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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静不屑的哼道:“让他去?找个人来管着我们?你还想看杂耍么?还想听唱大戏么?还想不想买糖人儿?”
小龙摇摇头。
“所以,不能让他跟着我们。”高静得意的笑道,“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她随手拿了一颗银锞子赏给方才的那个小厮,吩咐道:“等大舅舅他们酬完神,才准把我们的去向告诉他们。”那已经是近两个时辰以后的事了。嘿嘿。那时,他们仨已经到了镇上。
“是。”小厮收了银锞子,阳光灿烂的笑道。
高静翻身跃上马,弯腰把大小龙先后拉上了马。
“坐稳哦。我们出发了。”三人共乘一骑,扬尘而去。
谁知,他们刚出了庄子,拐上官道。只见前面的一棵大树下,静静的拴着一匹黑骟马。
嘎嘎,那是江守义的马高静感觉头顶飞过一群黑不溜秋的乌鸦。
“江大哥”大小龙兄弟俩坐在她胸前,一个个霜打的茄子,蔫了。
江守义正枕着一只胳膊,斜躺在大树的枝桠上,嘴里叨着一根不知名的草根,冲他们得意的笑。
“走吧。”高静打马来到树下,没好气的冲他吼了一嗓子。说罢,她狠狠的踢了一下马肚子,扬鞭,象箭一样的跑完了。
江守义跳上马,紧紧跟上。
两人你追我赶,原本骑马要花近两个时辰的路程,他们只花了一个来时辰就到了。
两匹马儿累得直打响鼻。
小龙很杯具的晕马了。一下马,小家伙就迫不及待的跑到路边,“哇哇”大吐特吐。
路边刚好有个茶摊,江守义跳下马,说道:“你们呆在这里不要动,我去讨碗水来。”
话音刚落,大龙也赶趟儿的“哇”的吐了。
高进这回是想偷跑也跑不成了。
不过,大小龙兄弟是吃得苦的好孩子。即使是连黄胆汁都给吐出来了,他们漱完口后,在茶摊子上稍作休息,还是坚持要去逛庙会。
“那走吧。”江守义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庙会就在镇子里的集市上。渐渐的人流越来越密集,路旁的摊铺也多了起来。有卖布的,有碗儿碟儿的,还有卖胭脂水粉的……小商小贩们的叫卖声汇成一片。
大小龙兄弟俩四处张望着,觉得眼睛越来越不够用。
高静一手牵着马,一手拉着大龙,撇撇嘴,失望的嘀咕道:“也不过如此……”
江守义也一手牵着马,一手拉着小龙,和她并排走着,闻言,大喜:“你想起什么来了”
高静瞪了他一眼,哼道:“什么呀?本来就不够热闹嘛。”
“那是。这里哪比得上京城的热闹。”这时,前面突然闪出一个白袍帅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折扇摇胸,感叹道,“高小姐,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真是有缘啊。”
正文 第172章 臭流氓,去死吧
第172章 臭流氓,去死吧
萧管事……太子
冷不丁的从人群里冒出这么个人物,生生的把江守义吓了一大跳。不过,等萧焱的话说完了,他也回过神来了。
“这位公子,想必是京城人士吧。在下江守义,请问公子高姓大名?”他挡在高静跟前,抱拳问道。
高静颇有兴趣的瞅着他们俩。
萧焱强按住心里呼呼上窜的怒火,抱拳回礼道:“原来是江兄,幸会幸会。在下姓萧。听口音,江兄也是京城人士?”
江守义笑道:“萧兄客气了……”
晕死,虚来虚去的,一点儿也不好玩高进有些不耐烦的捏了捏大龙的手心。
大龙素来最懂高静的心思。小家伙立刻上前一步,弱弱的扯了扯江守义的袖角,噘着嘴问道:“江大哥,什么时候才去听大戏啊?静姐姐等的不耐烦了”
江守义回头看了看高静。
“江大哥,我们走吧。”高静的脸憋得通红——这个大龙越来越不可靠了
江守义好脾气的冲她笑了笑,软声应道:“好。”然后才回过头去,对萧焱抱拳谢罪,“萧兄,抱歉得很,内子……在下有事在身,恕不相陪。这里的庙会很热闹的,祝萧兄玩得痛快。”说罢,他亲热的牵过高静的马,轻语,“走罢,我们听大戏去。”
“嗯。”高静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羞涩的微微颌首,竟温驯的跟着他,准备离去。
萧焱看得目瞪口呆:什么时候,死丫头变得这么好说话了而且,丑八怪居然叫她“内子”——她明明是他萧焱的“内子”才对丫丫滴,丑八怪竟然连他萧某人的墙角也敢挖
死丫头已经过了大半年,你心里的恶气还没有消么爷都亲自找过来了,你怎么还装着不认识爷老夫老妻滴,你这样……死丫头,你要活活气死爷啊萧焱烦躁的快速扇了两下折扇,叫住他们四个:“喂……江兄,这里还有大戏听?在下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就和江兄做个伴好了。”
萧焱决定把哄老婆的戏唱到底。毕竟,忠勇侯府的事,他亏待高进太多。
那个时候,他一门心思全放在了对付李家和李皇后母子身上,没有能尽到丈夫的责任,好好的照顾高进。结果,让李家得了手。
当时,他第一时间派暗卫去打听高进的消息了。
暗卫回报说,失火前,三驸马刚巧去给李世子送行了,不在府中。
萧焱听了,便把这事放下了。
忠勇侯府的火烧了近一天才被闻讯赶来的禁卫军扑灭。
这时,皇帝紧急召见他,无比沉重的告诉他,高进不幸遇难了。
这话有如一道晴天霹雳,萧焱有几秒钟的时间里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木木的问道:“不是说不在府中吗?”旋即,心口上传来阵阵剧痛。
他退了一步,捂着心口,皱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到了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高进”这两个字不知不觉的刻在了他的心尖尖上。他不能没有她。
皇帝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而之前回报的暗卫却面如死灰的走上前,“扑腾”一声双膝着地,跪伏在他跟前,颤声答道:“禀二殿下,是属下情报有误。失火的时候,三驸马刚回府。”
“不,我不信”萧焱低声咆哮着,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皇帝冲王公公使了个眼色:“你跟过去看看……不要出什么纰漏才好。”
“是。”王公公躬身行礼,急急的跟了出去。
一行人连夜出宫,来到了忠勇侯府。
此时的忠勇侯府已经化作了一片灰烬。
禁卫军们把现场封住了。
灰烬上灯火通明。灾后的清理工作还在继续进行中。禁卫军们五人一组、十人一小队,展开了拉网式的清查,在残垣断壁中寻找幸存者和遇难者的遗体。
另一边,已经清理出来的一小片空地上,罗威大马金马的坐在一个方杌子上,半阖着小眼睛,老脸拉得老长,比锅底还要黑。
田管家领着罗府的家丁们也投入了搜救工作之中。
看到萧焱等人来了,罗威抬起眼皮子,冷冷的瞅了他一眼。
“罗大人,情况怎么样?”萧焱快步走过前,抱拳问道。
罗威哼了一声,继续半闭着眼睛生闷气。
田管家和禁卫军的头头们全迎了上来。
由禁卫军的正副指挥使带头做了工作汇报:下午的时候,火势就得到了控制;天擦黑的时候,大火终于被扑灭了;到目前为止,搜救工作已经进行了两个多时辰;没有在现场发现遇难者,也没有找到幸存者。
萧焱狐疑的看着田管家。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质疑:骗三岁小孩子呢。整个忠勇侯府都化作了一片灰烬,你们罗府那么多仆妇呆在这里头,居然零死伤
田管家悻悻的告诉他:前几日,帮高家张罗丧事,仆妇们都累坏了。三驸马心慈,今天给所有仆妇放了一天假。仆妇们一大早就离开了侯府。没想到,中午的时候竟发生了这种惨事。
“不是没有发现遇难者吗?搜,继续搜。没事。三驸马机警着呢。”萧焱撸起袍角,亲自跑进灰烬里找了起来,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在呼唤:进儿,出来啊。不要玩了,你藏在哪里?
他不信打死他也不信,高进会这样被烧死。死丫头是属猫的,有九条命呢。
……
当天快亮的时候,有一队禁卫军突然大声叫道:“快看,这里有个暗道口”
几近绝望、发狂的心猛的一跳,萧焱一边境证箭步窜了过去,一边连声问道:“在哪里?在哪里”
老罗头的速度一点儿也不比他慢,几乎和他同时赶到。
一块焦黑的廊柱下豁了一个黑乎乎的、大约两尺见方的口子。
一个禁卫军趴在口子旁,探下身子,拿了一根火把在里头边划圈,边大声问道:“下边有人吗?有没有人啊?”
“啊~”声音在里头反复回荡着。
看来是个比较深的暗道。
萧焱的心突突跳着。
“这里应该是前院书房。”田管家站在口子旁,轻声说道。
罗威皱眉命令道:“你带人下去看看。”
不等田管家应声,禁卫军的指挥使和萧焱同时下了命令。
指挥使指了指身边的几个亲兵,命令道:“你们下去看看。”
萧焱随手拿过一枝火把,命令道:“黑子你守着洞口,我下去看看。”就算有地道保护,但是,这么大的火,他担心高进在里头已经被烟子熏晕了。天知道里头是怎么一副情形……鉴于高进复杂的身份,他不想让旁人下去。
三个头头,一个命令。底下人的不知道咋办了,个个象耳背了一样,杵在原地没有动窝。
萧焱抬头环视众人,不容质疑的命令道:“你们在上头接应我。”
指挥使面露难色,劝谏道:“二殿下,下面黑咕隆咚的……”
“黑子顺子”萧焱打断了他,叫道。
黑子和顺子闪身上来,齐声应道:“是。”
指挥使没有办法,无奈的命令众人退下,给这位真正的主子爷让出道来。
很快有人拿来了麻绳等工具。
萧焱一手执火把,一手攀着麻绳,慢慢的被众人从口子里放了下去。
暗道里没有呛人的烟雾。
萧焱大喜——这条暗道肯定另有出口。这样的话,高进还活着的可能性又大大提高了。
顺着暗道,他走了近半个时辰。
他找到了林夫人房里的暗道入口,也找到了江守义临时挖通的那条入口。最后,他顺着地道,找到了出口。
出口在一个庄户人家的炕头上。
炕桌上点着一碗油灯。绛色的油碗里的灯油只剩下了浅浅的底儿。
灯焰上有一根小指粗的麻绳。
灯火烧着麻绳子。
那绳子已经烧断大半,只剩下了绣花针般粗细的一股细绳。
萧焱飞快的打量着屋里的情形:屋子收拾的干净利落。一个人也没有。
从屋子里摆设来看,这是一户家底比较殷实的人家。然而,麻绳的一端系着一个大铁锤。铁锤的一侧是一个圆木桶。
他走过去,探头一看。桶里装的全是火油。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自毁装置:只要灯烧断了麻绳,大铁锤就会落下。那么大的一个铁锤落下来,足以砸碎圆木桶壁。到时,圆木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