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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担心这个。高进笑道:“不会的,红姐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心里的疙瘩全解开了,江守义眉开眼笑的拿起剑:“其实你拔不开这把剑,是因为拔剑的方法不对。”
高进愕然反问道:“方法不对?拔剑还有方法吗?”貌似,因为孤陋寡闻,她平白的失去了一把绝世宝剑……
眼里闪烁着得意的小亮光,江守义咧嘴笑道:“高兄,你明天还会来看我吧?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明天再告诉你。”说话间,他象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把宝剑搂进怀里。
小样儿还卖上关子了,你就得瑟罢。高进送给他两粒樟脑丸,甩袖离去。
等她的脚步声消失后,江守义趴在被窝里,抱着无名剑,乐得嘴角都咧到耳根子上去了:“宝剑赠有缘人。有缘人,呵呵,我是有缘人。”
这是一个好兆头。于是,他决定给这把剑改个名字,从此,它就叫有缘剑,有缘千里来相会的“有缘”。
出了小店,穿着黑色夜行服的仇红缨迎上来,目光落在她空空如也的腰际,轻咦一声,问道:“剑呢,你的剑呢?”姑娘,不兴这样丢三落四滴。
高进没好气的说道:“送给里头那人了。他拔出了剑。”
仇红缨张大嘴巴,石化了。
心疼了吧本姑娘比你还要心疼高进捧着心窝子,小脸苦兮兮滴:“红组,你怎么不明说那其实是一把绝好的宝剑?害得我错把宝贝当成烧火棍送人了。”
指着店里,仇红缨结结巴巴的问道:“他,就他,真的拔出了那把剑?”
高进一头雾水,眨巴着眼睛,嗯嗯的点头。
仇红缨抚额,脸上是绝对的不相信:“怎么可能?我师父武功那么好,都拔不出来。他怎么可能拔得出来”
“他,他说是拔剑的方法不对。”高进干巴巴的回答道。汗,红姐没有骗人……
仇红缨的眼睛亮了,急急的问道:“要用什么方法?”
高进木木的摇头:“不知道。他说,明天再说”
“那剑是什么样子的?那明天我也要来……”说到这里,仇红缨嘎然而止,瞪着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高进心里一阵发毛:“怎么了?”
扑哧一声,仇女侠兴灾乐祸的扼腕大笑:“高进,恭喜你,终于碰上克星了。”原先她以为江家小子就是个属木头滴,现在看来,那小子一点儿也不缺心眼哩。
“走啦,快要迟到了。”某人满脸通红,一跺脚,恼羞成怒滴翻身上马,径直冲进了无边的夜幕里。
死妮子仇女侠耸耸肩,提脚跟上。
罗家庄离马场不过三十来里,黑灯瞎火的,骑马只就是一个时辰的事。但是,因为高进“顺道”去看了一下某人,她们俩就多走了一个多时辰,快马加鞭滴,总算在子时一刻之前赶到了罗家庄。
田管家早早的在庄子外面的官道上等着。看到高进她们到了,他领着两个庄丁远远的迎了上去,抱拳行礼,笑道:“大人,老太爷已经到了,请随小的来。”
“有劳田叔了。这位是仇大哥,大人知道的。”高进跳下马,抱拳谢道。
仇红缨也下马见礼。
田管家还了礼,提着袍子匆匆的引着她们进了庄子。而那两个庄丁行了礼,不声不响的牵着马跟在后头。
罗家庄是老罗头的产业。除了少数是罗家的仆从之外,绝大多数庄户是以前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他们有的本是游民,无家可归;有的离乡十几二十载,老家早就没了什么亲人;还有的是落下了残疾,又无功无名,觉得无颜回乡……总之,老罗头之所以置下这片田产,就是为了给这些老部下一个落脚的地方。也许是人老思旧的原因,这些年,每年的新春假期,他都要搬来庄里住个两三天,陪一陪这些老部下。而这些老部下对他是绝对的忠诚。所以,高进一点儿也不担心安全问题。
庄子里灯黑人静,人们早就安置了。这一路上,他们一个人也没有碰到。
田管家打着灯笼,亲自带着她们俩穿过正堂,来到了前院的东厢房前。
东厢房亮着灯。窗户上现着老罗头执卷的侧影。老头儿正在挑灯夜读哩。
“老太爷,高大人和仇义士到了。”田管家站在门廊下,轻声禀报道。
窗户上的人影晃了两下,手里的书卷放了下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点进来。”
田管家侧身站在门口,高高打起了石青色的厚棉帘:“请。”
高进她们俩抱拳谢过,鱼贯而入。
屋子不大,摆设极其简朴。临窗的炕头上摆着一只绛色粗陶碗油灯。火焰扯得老高,照得满屋桔黄。炕前沿着墙摆着两把油光发亮滴旧藤圈椅和一张小四方红漆小几。
老罗头象个普通农家的老头儿一样,穿着厚实的老蓝布棉袄棉裤,盘脚坐在炕头上。身后是两床蓝底白花的厚棉被。
她们俩上前见了礼。
“坐。”老罗头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对面。
这意思是要她们俩坐炕上。
“唔,孙儿骑马过来,出了一身的臭汗。还是坐这里好了。”见仇女侠眼底闪过一丝迟疑,高进抢先在炕前的第一把藤椅上坐了下来。
仇女侠跟着坐在了第二把藤椅上。
田管家进来上茶。
老罗头随口吩咐道:“壮子,弄个火盆进来。”
“是。”上了茶,田管家拿着朱漆托盘退了下去。
“今天看了你的计划,老夫觉得应该可行。”他回身说道,“这个王磊隐藏极深,很有可能还是个位高权重的家伙。所以,这次,一定要把他揪出来。”想起了一些往事,他的脸色陡然凝重。右手握成拳,指关节敲得身边的红漆炕几“咚咚”作响。
“是。”高进站起身,抱拳应道。
这时,门帘掀起,田管家亲自端着一个火红的火盆走了进来。默声不响的放下后,他又悄然退了出去。
老罗头接着说道:“你要的人马,明天清晨就能全部到位。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是肖义和带队吗?”高进问道。刚看到狂风的时候,她不禁想起了肖义和。这两人都长着一脸大胡子,身材魁梧,有三分相像。后来,她得知王磊并没有见过狂风之后,心里就冒出了一个点子。经过反复的琢磨和推敲,她觉得可行了,才把自己的这个钓鱼计呈报给老罗头。
“他是你的手下,自然要参与的。”老罗头的眉毛纠结的拧成了一团,“他的相貌和身形确实是有力条件,不过,你有所不知,他是东南水师出身,不但对漠北国一点儿也不了解,而且在骑兵作战方面完全是个外行。而那个王磊隐藏了这么多年,必定相当狡猾。老夫很担心肖义和无法胜任。所以,才连夜来找你商议。”
原来肖义和是海军系滴。高进看他的骑术那么好,对战马颇有研究,一直以为他是个老骑兵呢。一个不懂骑兵作战的漠北国将军……她的头有些大了。千算万算,偏偏没有想到这一层。
“其实,相貌并不是重点。如果能找到一个精通漠北国风土人情、并会说漠北国话的人,由这样的人假冒狂风才是最理想的。”想了想,高进缓缓说道。有千面女侠在,相貌就是浮云啊。
老罗头摇摇头:“给老夫二十天的时间,不要说一个这样的人,就是十个、百个,都不成问题。但是,四日后,就要会面,来不及了。”
假狂风是整个钓鱼计的关键。找不出合适的人选,这条计根本就不能成计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抓王磊一个现形哩?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听到这里,仇女侠听懂了是怎么一回事。不就是找个骗子吗?她想起了一个人,斜眼瞥着高进说道:“两位大人,草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也许他能胜任。”
“谁?”老罗头和高进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江守义啊。”仇女侠强忍着笑,说出了一个人名。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进丫头向来不是个吃素的,还不是最后栽在了这小子的手里
不等老罗头询问,高进抢先问了起来:“他知道说漠北国语?他当过骑兵?他了解漠北国?”
仇女侠摇摇头:“好像都不会。不过,草民觉得他能行。”
高进抚额:“他还不如肖义和呢。肖大人身上至少还有那么一股子煞气,他只有傻气。”
老罗头眯缝着小眼睛,哼道:“只有傻气?傻子能成为天子门生?仇义士,说说你的理由。”
仇红缨童鞋信心大涨,说道:“草民常年在江湖上行走,见过许多冒名顶替的事。也有不少人得手的。在草民看来,那些骗子无非就是凭着博闻强记、能说会道,还有擅于随机应变,才成功的蒙住了周边的人。而草民觉得江公子的记忆力很好。三天之内,应该可以记住许多有关漠北国的风土人情。而且,江公子学东西快,口才也很好,而且还有急智,应该可以胜任。”
紧锁的眉头轻舒,老罗头捋着花白胡子,不住的颌首。看样子,他是投赞成票的。
听她这么一说,高进也觉得那家伙不去卖拐,实在是太可惜了。突然想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她弱弱的说道:“可是,他,他受了伤。四天后,他怕是连炕都下不了呢。”
老罗头不以为然的摆摆手:“才二十板子。没事的。那娃年轻,上点药,明后天就能下炕满地走了。”
于是,高进把江守义死扛着骑马的事说了出来。
老罗头气得老脸铁青,嘴巴紧抿,一个字也不想说了。那架式,如果江守义现在也呆在这屋里,老头儿会扒了他的裤子,再亲手招呼他二十大板一样。
一时间,屋里的气温骤然降低。
“草民这里有上好的伤药,能让江公子尽快好起来。”仇女侠赶紧打圆场。
老罗头一锤定音:“行,那这是就有劳仇义士了。”
心中暗喜,高进赶紧问道:“师公,江守义就是一个小小的伍长。孙儿担心那些将士不服他管……”
老罗头抬起眼皮子,目光如烛,看着她,哼哼:“不是有肖义和从旁协助吗?不过,这小子上次打马匪表现不错,你们没有给他升升级吗?进儿,为将者,赏罚须分明。”
“是。孙儿谨记师公教诲。”高进松了一口气。
仇女侠差点笑场。
又说了一些细节,老罗头打了个呵欠,留高进她们俩在庄中暂住一宿。
高进惦记着肖义和他们那帮假马匪,哪里还有心思住下。
老罗头也不勉强,转过身子,在黑油窗棱上敲了三下:“壮子,给高大人和仇义士备马。”
“是。”田管家在外头应了一声。
于是,高进她们俩起身告辞。出了院子,田管家一手牵着她们俩的一匹马,站在影壁旁等着。
“大人,水和干粮都在马背上。”他细心的吩咐道。
谢过他,两人骑上马匆匆赶回马场。
走到叉道口时,仇红缨拉住了马,挑眉笑道:“反正要通知江公子,不如顺道去看看他?”
脸上象烧着了一样,高进很庆幸现在是大晚上,黑夜遮住了她的窘样。吱唔一声,她从善如流的选择了那条去乡村小酒店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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