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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了,即便上邪瞳再宠爱自己,但他毕竟是王!
是王,就一定有最深的占有欲!
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做出如此有悖常理,挑战尊严的事?!
忽的,金多多只觉一个倾身,上邪瞳拉着自己,已从马背上跌下。
在急速的奔腾中,意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被裹在上邪瞳怀里,在草原上打了几个滚。
速度渐慢,当两人停下来时,上邪瞳正压在她的身上。
她抬头,便看见上邪瞳瞳孔通红,隐忍的怒意随时可能澎湃而出。
金多多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从认识,到现在,她从未见过上邪瞳如此模样,仿佛吃人的兽。
〃为什么?!〃一声巨吼从他胸口溢出。
NO。55 你的爱,我要不起!
金多多只觉耳朵聋了般,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上邪瞳。
〃我……我……〃金多多〃我〃了半天,却啥也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要去找他,是不是要跟他走了?〃上邪瞳卡出金多多的脖子,红着眼睛逼问。
就在刚才,当他听说金多多忽然哭着往宫外跑去的时候,他的心忽然就好像失了一块,一种从未有过的名为〃害怕〃的情绪袭上心头。他直接冲到马厩,骑了马就往钱不予的住所冲去。
金多多只觉脖子的部位一阵生痛,眼球的位置充盈着气体,她长大嘴,竭尽全力汲取氧气,她看着上邪瞳,艰难摇头:〃没有……我没有……〃
〃嘶〃的一声,金多多觉得自己脖子一松,一股凉意从肩头侵入。
不用低头,余光已看见身上锦缎破裂,露出雪白的肩膀。
冷。
除了冷,更深的恐惧爬上心头。
上邪瞳的眼里只有情‘欲,那样原始的,野性的。
这个男人,已经疯了!
〃不要……萧瞳……不要……〃
上邪瞳哪里听得进去金多多的话,他的手用力撕扯着金多多的衣裳。
金多多拳打脚踢,用手尽力护着自己的胸口,可这样的镜头看在上邪瞳眼里,只会让他更血液沸腾,金多多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越来越残碎。
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他,她也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有如此霸道的一面。
霸道的分开她的腿,上邪瞳一个挺身,男人火热的暴虐肆意的侵略着她。
金多多艰难的看着伏在自己身上这个男人,除了褪下的裤子,他上半身的衣服一件也没有少,而自己,更像是他泄‘欲的工具。
没有尊严,没有自我,在这样一个空旷的草原上。
她抬头,看着天空中那样纯净的蓝,蓝的上面有丝丝缕缕白,若轻纱般飘忽。
上邪瞳肆掠着,仿佛只有满满的挤进她的体内,他才能真真切切感觉到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
律‘动渐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终于,随着一声低吼,他安静了下来,倒在她的身上。
武器依然留在她的体内,他这才想起,失了之前的激烈放抗,金多多一直静静的躺着,承受着。
没有反抗,亦,没有情动。
他抬头,看着她墨色的发披散在玉色肌肤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安静的凝视着天空,目光悠悠然从天上移到自己身上,她的嘴角,竟挂着一丝笑意。
正是这抹笑,在上邪瞳看来,竟尖锐得像刀子一般,直刺进自己的眼睛里去,令他在心脏的位置感到一阵刺痛。
低头,他对着她的唇,恶意地狠咬了一口,金多多没有啃声,只眉头微皱,嘴角浸出了血。
依然是那般安静,目光若讽刺的看着自己,上邪瞳这下才真正慌了,拿手擦拭她的唇角:〃女人,你怎么了?〃
〃王,如果你发泄完了,可以放开我了吗?〃金多多平静的问,伸手拉了拉破烂的衣服,勉强遮在自己前胸。
上邪瞳尴尬的抽出自己的武器,从金多多身上爬起来。
金多多没往他身上看一眼,只缓缓坐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发现根本理无可理时,才自嘲般笑了下,站了起来。
浑身上下,衣服烂成一片一片,竟无法蔽体。
〃你准备就这样回城吗?〃上邪瞳问。
金多多的目光这才从他身上晃过,仿若扫过空无一物的空气,直接忽视掉,继续往前走去。
上邪瞳心中又是一阵疼痛,三下五除二脱下自己的外套,急步上前几步,将外套裹在金多多身上,从后面环抱住她。
那样紧,仿佛想将她揉进自己骨血,他哑着嗓子:〃女人,我是真的失去你了吗?〃
金多多不动,心中一派冰凉,双眼若死水般没有半点波澜。
这便是帝王之爱,来的时候轰轰烈烈,若狂风袭扫荒漠,可当他的心里有一点间隙,就会如嗜血的动物,瞬间将人吃了一丝不剩。
这样的爱,她金多多,要不起。
忽的一声唿哨,马奔腾而至,上邪瞳卷起金多多,一个鹞子翻身,骑上马匹。
这一次,行的很慢,他坐在后面,安静的搂着她。
〃你相信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了。〃
〃我为你修关雎宫,排出众议给你大婚之礼,我是真想给你所有的荣宠。〃
〃你知道吗?当我听说你跑出宫去找他的时候,我是那么害怕,我怕,你从此就跟他走了,不再回来……〃
上邪瞳絮絮叨叨的说着,金多多静静的听着。
夜色渐浓,月亮不知不觉爬上天空,漫天的星星如一把碎银般在深蓝如丝幕般的天空上闪闪烁烁。
到半夜的时候,两人才重新进了王宫,走到关雎宫。
上邪瞳抱住金多多,从马上跃下,宫人们低着头跪了一地。
〃我自己进去就行了。〃金多多说。
上邪瞳不由分说,抱起金多多就往里面沐浴室走去,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放进水里。
金多多别过头,依然不想看他,只淡淡的说:〃臣妾身子不适,今天恐怕伺候不了王了,王请回吧。〃
上邪瞳看着金多多,终叹了口气,吩咐宫人好好伺候,然后朝外走去。
行到屏风处,他忽然开口:〃今天的事,对不起。〃
*
半块凤印的事很快在后宫传开。
从下午到晚上,凤鸣宫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众妃嫔名义上是去看望凌霜,个个都会自觉不自觉提到凤印的事。
众人打抱不平似的埋怨上邪瞳几句,与以往不同的是,对于凌霜的不公平遭遇,她们没有幸灾乐祸,更多的却是面对金多多的同仇敌忾。
〃王也太偏心了,连凤印都要分她一半!〃
〃太过分了!她一来,我们就个个形同虚设了!〃
〃也不知她究竟有什么狐媚手段!〃
〃她自己不伺候王,也不许王来找我们!〃
〃她一个最小的,凭什么这么霸道?〃
〃上次那只鸡的事情,居然没吓到她,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不知道收敛!〃
……
直到午夜,众妃嫔才从凤鸣宫散去。
巧的时,那会儿刚好是上邪瞳带金多多回宫的时间,恰被人看见王用自己的外套裹着金多多疾驰回宫。
有心人很快联想到金多多白天挥泪出宫的情形,立即派人调查。
NO。56 谁是二姐夫?
出人意料的是皇家赌场的生意。
热热闹闹开张,第二日就冷清得紧,到了第三日,居然一下子红火起来。
不光赌场生意红火,周边住宿业也跟着红火。
上京一下子涌进很多有钱打扮的人,不光是厥国人,更多的是轩国人,还有少量其他国家有钱人。
明显的,这些人都是冲着皇家赌场来的。
到了上京,直接就跨进赌场。
看起来个个都带着不少银票,二楼的包厢和三楼的豪华包厢都被订满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地方客人不少,便是钱不予的住处。
早在赌场筹备之初,钱不予就命人到其他国家散布了赌场消息,算算时间,差不多过来的时间刚好是赌场开张后两三日。
这次大把到厥国来的,除了专门前来赌博的纨绔子弟,还有一部分是富商。
听闻钱不予这位巨商恰住在上京,没有理由不来拜见一下的。
在拜见钱不予的客人中,倒有一人极为特殊,他并非商人,也非纨绔子弟,而是江湖众人。
那人从钱府门口兴冲冲的走向大厅,还在过道上,就看见钱不予一袭白衣坐在大厅主座,那人张嘴,称呼赫然是:〃二姐夫。〃
二姐夫……
这个称呼,竟如此久违。
那时,金家婚礼尚未开始,金多多的妹妹和准妹夫们对自己就是这个称呼。他每次听金家人叫他贤婿、二姐夫或者姑爷的时候,心情都特好,别人也都看出他的心思,愿意这样喊着让他高兴。
可如今,当他再次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竟觉得心里拨凉拨凉。
钱不予抬头,便看见从阳光里走来的风云堡堡主、金家六小姐的丈夫——欧阳春。
欧阳春一袭宝蓝色的锦袍,腰扣上那个硕大的蓝宝石灼灼夺人眼,对于这样一身不像江湖中人,更像官宦或富商子弟的打扮,钱不予没半分反应,倒是欧阳春脸上的融融笑意,让钱不予心里格外不舒服。
凭什么都是金家姑爷,同一天成亲的,差异就这么大。
一个享受爱情滋润,整个脸上养得油光水滑,桃花朵朵的,自己怎么就这么凄惨的还在苦苦追寻的过程中。
思及到此,钱不予脸上的招牌笑容逐渐褪去。
大厅里其他人见钱不予变了脸色,忙起身告退,厅里很快只余下钱不予和欧阳春,以及少量几个仆人。
〃二姐夫,怎么看见妹夫后,脸色变得这么快?是不欢迎我吗?〃欧阳春江湖出生,说话直接。
〃二姐夫~〃钱不予咀嚼着这个词语,想到金家偷梁换柱的做法,冷道,〃我可担不起这个称呼,你家二姐现在可是上邪瞳的贵妃,你的二姐夫是上邪瞳,可不是我钱不予。〃
听了这话,欧阳春沉默了片刻:〃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爹娘瞒下了所有人。老爷自知亏欠于你,听闻你到了厥国,日日长吁短叹。可是,他们二老当时也没有别的选择,皇命难为。〃
钱不予不想听这样的话,关于皇家,他不是不懂,低头抿了一口茶:〃你来做什么?〃
〃二姐的死早已天下皆知,二姐如今嫁于厥王,除了厥王对她的感情,没有任何自持身份的东西。爹担心厥王因二姐失忆的事情,对她不好。厥国经济多年不见繁荣,爹叫我带块玉牌给二姐,金家所有下人见牌如见主人,可随意支取银两,同时也作为二姐生辰贺礼。〃
担心上邪瞳因金多多失忆,对她不好?
她金多多忘记的是他钱不予,又不是上邪瞳,上邪瞳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对她不好?
钱不予一时没想通其中关节。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你家二姐?〃
〃明天。〃
〃恩,既然我在上京,断无让你再住客栈的道理,晚上就住我这儿。团团,你给安排下。〃
〃是。〃
欧阳春并不急着走,看着钱不予:〃二姐夫,妹夫还有一事请教。〃
〃你说。〃钱不予淡淡的说。
〃今日,我在街上看见不少店铺右下角的标识既不是钱家,也不是金家,而是一个转满金钱的碗,那是……〃
〃那是我和你二姐一起开的店。〃不等欧阳春问完,钱不予已然开口。
欧阳春直觉不妥,再三思量后,说:〃二姐夫,我知你对二姐情深意重,可她现在毕竟已是厥王的妃子……〃说着,欧阳春已大步跨出大厅。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说完。
*
第二日,欧阳春接到宣召进宫。
对于欧阳春的到来,上邪瞳和金多多出奇的态度一致。
金多多正准备命人去请上邪瞳,上邪瞳已大步跨进关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