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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
发热的脑子稍微冷静了一些,李月凉命令宫女把她关在屋里?这家伙什么时候敢自作主张了?等等,昨晚的时候,他就有些不对劲,不但拼命劝酒,还说了平时不会说的话。难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他的意料之中?这么说,事情都是他搞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李月凉搞什么鬼,心总算平定了一些,她索性靠在床头不再动弹,冷冷地问道:“皇上什么时候回来?”
“登基大典正在进行,约莫还要两个时辰。”
回话的同时,一帮宫女已经端了午膳进来,香气四溢,色香味俱全,若是平时宵白肯定会大快朵颐一翻,可今天哪里有食欲?想她做事一向谨慎,却不料被身边的人给“算计”了。
“扶我到桌边去——”
就算没有食欲,饭还是要吃,闹脾气饿肚子是最不智的举动,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虚弱而已。就算她想要找李月凉算账,也要先填饱肚子。
“是。”
几个宫女闻言,总算是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她们还以为,会经历一声狂风暴雨,没想到却是平静无波。话又说回来,她们还没有见过如此奇特的女子。如果是其她人被如此对待,恐怕早就大发雷霆,丢东西发脾气也未可知。可是这位,却安静的吓人。
快傍晚的时候,李月凉终于出现了,身上还穿着仪式时准备的紫金龙袍,头上顶着沉重的龙冠,见到宵白时仍旧是沉默寡言的。
“你们都下去吧!”
仔细打量着宵白的气色,发现她除了有些疲累,其它都还好,总算有些放心。屋里所有的摆设还在原位,宫女的表情也很正常,他本来还以为要经历一声狂风暴雨的洗礼。
“李月凉,给我一个理由。”
宵白抬眼盯着李月凉,身体中的怒气开始冒泡儿,却还是被她努力压制着。她希望,李月凉对于这件事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不会让你离开。”
李月凉坐在桌边,无视宵白逐渐变青的脸色,一个字一个字回答道。就算她把剑抵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放手。
“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是一个出乎意料却令人愤怒的答案,宵白紧握着拳头怒喝,虽然她已经预料到了,事情的结果。
“封印和散功,以后你在宫里用不着这些,我会保护你不受任何的伤害。”
李月凉缓缓地走上前,眼中的温柔全部浮现出来,不必刻意隐藏,这样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他知道公子的心里有着别人,他不在乎,只要她能够在自己身边就好。
“啪——”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李月凉的脸却只是微红,并非宵白手下留情,而是她根本就没有力气。
这个男人,想要把她禁锢在宫里,想要她成为笼子里的一只金丝雀。残忍地折去她的双翅,用锁链束缚了她的手脚。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却偏偏,伤害她最深的人,就是他自己。
就算是为了爱,她也绝对不能够接受,以爱为名所实施的伤害,更加的可恨。
“公子,我不会放你走。也不要指望小灵子来救你——”
近乎残忍地戳破宵白最后一个希望,李月凉此刻的表情有些疯狂,一旦把深藏的感情释放出来,他在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把他怎么样了?”
宵白又是一惊,她的确有想让小灵子来救她,可如今看起来,他也陷入了李月凉的圈套。
“我只是让他安静的呆着,放心吧,我是不会伤害他的——如果公子答应一直呆在我身边的话。”
大祭司的法力虽然比不过小灵子,可是他却知道许多古老的咒术,使些机巧的话,对付小灵子并不算困难。
“你该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的威胁。”没想到,阻挡她前进脚步的人,会是她认为最无害的李月凉。
“公子,我不祈求你的原谅,甚至甘愿与死在你的手上。”
李月凉突然跪了下来,几近虔诚地仰视着床上的宵白,那种混合着渴望和绝望的表情,让人动容。
“……”
屋子里空气在瞬间凝滞,宵白不知道还能够说些什么。面对这样的李月凉,无论说什么都是浪费唇舌。她已经有了认知,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突然之间,觉得很累,抓着被子蒙在头上,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就这样静静地流淌着,没有发出任何抽泣声。她想要休息一下,等精神足了,再去想以后怎么办。
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什么也不去想。宵亦陌成婚,李月凉禁锢她,这些都是梦,她一直在做噩梦。
正在居阳宫听琴的宵亦陌,忽然觉得心口疼痛能当,右手揪紧衣襟,他试图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折磨。最近总是觉得心神不安,偏偏没有兰奉的消息,也不知道宵白现在怎么样了。
“皇上,你没事吧?”
仪妃哪里还顾得上抚琴,三两步跑到宵亦陌身旁,却被他苍白的脸色吓到,解手一片湿凉。
“……”
宵亦陌想要说没事,牙齿磕磕碰碰就是发不了声音来,只觉得心里的痛楚一阵更厉害过一阵。
“翠雪,快去传太医。”
这时候,仪妃反倒冷静了下来,吩咐同样吓得六神无主的宫娥道。然后又命几个太监把皇上扶到床上。
待太医起来,又是诊脉又是扎针,忙了半天,宵亦陌这才觉得缓过劲儿来。只是,那种疼痛的感觉,却实实在在烙印在心上。
“太医,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仪妃坐在床边,温柔地帮宵亦陌拭汗,低声询问道。
“这——臣也诊断不出。”
老太医为难地站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 怪;书;网的病症,痛起来的时候像是要人命,可现在却脉象平和一点儿事也没有。
“陛下,要不要请太医院其它太医一同诊治?”闻讯赶来的安公公站在病床边,一脸忧心地道。皇上乃是万金之躯,千万不要有什么差池才好。
“不必了,你们都下去吧。”
宵亦陌从床上坐起来,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他现在只是有些困乏,并未觉得有什么不适。既然连德高望重的老太医也无法诊治出是什么病,让旁人来也是无用。
“皇上,您龙体欠安,今晚不如就宿在居阳宫吧!”
仪妃注视着皇上的表情,有些忐忑地道,皇上总不肯留下来,这次……
“也好。”
宵亦陌微微地叹息,眼帘垂了下来,他现在身子困乏,确实不宜走动,再看向仪妃一脸期盼神情,还是应允了下来。
绝美的容颜倏然绽放笑容,仪妃仍在宵亦陌眉目间流连,心中充满了喜悦。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光明正大亲近皇上。
海上明月 第五十二章 花渡
白色的水晶球放置在紫檀木支架上,里面清晰地现出一朵硕大的灵芝,只是瑞气华彩不再,看上去再普通不过。
“小灵子,你怎么样?”
宵白双手抱着水晶球,细细地查看着里面的灵芝,总是活泼好动的小妖精如今成了这等模样,实在让人心痛不已。
“姐姐,我没事,只是被限制了行动而已。”
微弱的声音透过水晶球传出来,小灵子困难地回应道。事实并没有他所说那么简单,现出了元身的他,此时极度虚弱,且结界之中空间有限,他随时都由丧命的危险。
“李月凉,你要是敢伤害小灵子,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宵白转头对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的男人道,从那日两人“摊牌”开始,李月凉一有时间就会呆在她身边,简直是形影不离。
自那日起,宵白再没有正眼瞧过他。饭照吃,觉照睡,甚至时常在月国皇宫中四处溜达,表面上看去根本就什么事也没有。
然而,她和李月凉都明白,之前的信任已经不再,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无法回到从前。现在的宵白,甚至是恨着他的。
“姑娘,这是皇上命人送来的蒸糕。”
那宫女正是当日时候宵白洗漱之人,名珍珠,姿色普通,却难得头脑聪明,善于察言观色,李月凉也就留着她在宵白身边照顾。
把冒着热气的蒸糕放到桌上,珍珠其实很不理解,别人送礼物讨姑娘家欢心,无非是玉石首饰,就算吃的也是山珍海味,皇上送这么简单的蒸糕,铁定无用。
“把蒸糕放着,你退下吧!”
宵白淡淡地点头,并未看珍珠一眼,目光始终投注在窗外。这天始终阴沉着,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放晴。
“是。”
珍珠暗自诧异,这是倾城姑娘几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平时总是把她们视作木头,根本就不搭理。
蒸糕由温热直至变凉,宵白拈了一块儿送进嘴里,没有了平时的美味口感,反倒像是在嚼蜡。李月凉从来都是明白她的,若今日送来的是金玉宝石,她定是不屑一顾。但他确是知道,她宵白从来就不贪图荣华富贵,这些东西在她眼中根本一钱不值。
可是,为什么在情爱之事上,他要如此偏执?他的爱,已经成为牢笼,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吃了么?有没有说些什么?”
皇帝寝宫,李月凉看着前来回报的宫女,眼中有着一丝希冀的火苗。他特意找来最有名的点心师傅做了蒸糕,就是为了让她高兴。
“没有,倾城姑娘只是吩咐奴婢下去。”
珍珠低垂着头,生怕皇上怪罪她办事不力。老实说,倾城姑娘也实在太难讨好了,这些天不管皇上送什么东西过去,她都是不假辞色,甚至不愿看皇上一眼。
再怎么说,皇上也是九五之尊,被倾城姑娘如此对待,却一点儿脾气也没有。偷眼看着面前俊逸非凡的皇上,珍珠一颗芳心停跳了几拍,这样温柔情深的男子,搞不懂倾城姑娘为什么就是不喜 欢'炫。书。网'。
“是么?好好照顾她,下去吧!”
李月凉眼中火苗瞬间熄灭,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心却刺痛难当。就算他站在她的面前,也盼不来丁点儿注视,公子要打要骂他也认了,惟独这样被忽视,让他无法忍受。
“皇上,倾城姑娘她……总是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伴儿也没有……”
珍珠预言又止,最后还是大着胆子道。总是一个人呆着,闷也会闷出病来,如果能够找个人说说话,顺便开导她岂不是很好?
“你说的也有道理,朕会考虑。”李月凉点头,如果要公子一辈子在宫里,总不能一直一个人,她倒是挺喜 欢'炫。书。网'青菊那丫头,就让她入宫几天——
“倾城姐姐,我看你来了。”
贺青菊进房,就看到房里堆了无数书册,一个女子半躺在贵妃椅上,膝盖上也放了一本,却久久没有翻动一页,就连她进来也没有察觉。
“青菊?我还以为你再不会来找我。”
宵白看到贺青菊,心下很是宽慰,再怎么说贺青梅会从一个好好的皇后落到如此地步,她也是有些责任的。而贺青菊身为她的亲妹妹,如果要怪责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怎么会?姐姐只是一时看不开,过些时日就好了。再说,你和月凉哥哥本就是天生一对——”这话,却也只是贺青菊自我安慰而已,贺青梅身子本来就弱,如今又决意遁入空门,想来就觉得凄惨。
“青菊,你误会了,我不喜 欢'炫。书。网'李月凉。”看贺青菊纯真无伪的样子,并不像是来做说客的,宵白苦笑着摇摇头,有时候人单纯些总是幸福的。
“可是——”这么说,宫女中流传的谣言是真的了?她还以为倾城姐姐只是和月凉哥哥闹脾气,没想到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再者说,我根本就不喜 欢'炫。书。网'皇宫,在这里一点儿自由也没有,就像是样在笼子里的小鸟儿。”
截住贺青菊的话,宵白有些激动地道,这两天看到宫人拿着木棍逗弄笼子里的金丝雀,她甚至有种感同身受的悲伤。为什么呢?以前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