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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教了你多少次,临敌之计切忌心浮气躁。”
血鹰话落,看准李虎暴露的空门,铁爪毫不留情地挥出,血花立刻四溅。
“哐啷——”又是一声响,却见李虎手中大刀砸在地面上,一条右臂被生生卸了下来。
本来还和李虎一起奋力抵抗的那些人,也算是见惯了血淋淋场面的,可是看到血鹰面不改色地卸下人一条手臂,还是忍不住胆寒。手上的动作一慢,一个个毫无悬念的被制服。
“老子算是栽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梗着脖子,李虎拿出最后一点儿气节,他心里清楚的很,依着血鹰的性子,就算是敌人求饶也决计不可能心软,自然不会笨到自取其辱。
“乖侄子,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血鹰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兵刃上的血迹,把主导权交给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宵白。
“呕,你可不可以不要叫的这么恶心?”
宵白一副欲吐的样子,看到血鹰似笑非笑的表情才明白自己被人捉弄了。怎么说这家伙也算是自己的长辈,她只能暗暗腹诽,怪不得他和义父是兄弟,原来是在某方面都有着“恶趣味”。
“死小鬼,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虎被面前的男童盯得浑身发毛,但见她眼光暗沉难测,像是要把人给吸进去,只不过里面是深不见底的渊薮。他难得生出一种直觉,这小鬼绝对比血鹰还要难缠。
“唉,随便杀人可不好,死能解决什么问题呢?我那些货也回不来了,你说是不是?”
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宵白抚着下巴直点头,微醺的小脸不吝啬地绽放笑容,直笑得面前的大汉情绪开始崩溃。
“你……”呜呜,他错了,他不该当海盗的,他更不该不长眼去抢夜家——某人在心里哀嚎,几乎要泪流满面。
“先回答我的问题,说,是谁指使你的?”
对于指使的人,宵白多少已经有些眉目,只是还不能够完全确定。
“我也不清楚,当初那个人是蒙着面的,而且裹的乌漆抹黑一团,根本就看不出是男是女。当时他给了我们一大笔银子,让我们干这票买卖。绑了血鹰,也是他策划的——”
李虎倒是比想象中得干脆,立刻把当初知道的事情倒了个干净。反正他迟早是死,说起来都是那个人的错,就让这小鬼去找他麻烦好了。
“乖侄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血鹰示意手下把李虎一行人先关在地牢里,有些担忧地问道,他还蛮喜 欢'炫。书。网'这个小侄子的,可不想他遇上什么麻烦。
“唔,不清楚。”
宵白翻翻白眼,依着她的性子,得罪人那是很平常的吧?再说这生意场上明争暗斗的你阴我我阴你,还不是司空见惯?
打个哈欠,舒展一下手臂,她径自向准备好的房间走去。折腾了半宿,这回是真的困了。
“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一定要找我帮忙。”
宵白身形顿了一下,没有回头,随意地挥手道:“知道了,大伯。”略显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真心的微笑。
离开海岛之前,宵白迎着海风站在小船上同血鹰告别,很是优雅地道:“大伯,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不要忘了把那些家伙送到夜家的矿场去,还有那一半的宝藏……”
血鹰撇嘴,心里仅有的一点儿不舍和离愁别绪就这么没了,他再次重申,小家伙根本就同她那个义父一样,一点儿也不可爱。
“这就是你说的让那些人生不如死的方法?”
回去的路上,孔修化成人操纵这小船在大海上穿梭,还能分神提问。
“让他们在夜家的矿场里劳作到死,没有任何报酬,没有任何的希望,有什么比这样更残忍呢?”
云淡风轻的一番话之后,宵白沉默了,对她而言,没有理想没有目标的生存着,根本就犹如行尸走肉。她很庆幸,自己遇到了陌陌,因此她的人生才没有变的苍白无力,他永远是自己人生中最绚烂的色彩。
回到夜家,宵白很惊讶地发现,本来该在罗叠山裳红枫的夜狂,居然带着夜夫人提早回来了。依旧是一身自恋的白衣,一脸嚣张狂傲的表情。看到这样的他,宵白难得觉得有些安心,在经历了商船遭劫的事情之后。
“公子,老爷和夫人一早就回来了,已经等你好半天——”
刘管家虽然是夜家的资深“元老”,平日里说话做事却异常的恭谨有度,如今居然用这种语气说话,可见他内心的激动。
“刘管家,让您担心了。”
宵白知道,这两夫妇能赶回来,多半是刘管家报信的结果,或许是府里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替她心疼。
“这,这都是我们做下人的本分。”
刘管家老脸一红,没想到小主子居然一下子猜了出来,心里居然有些酸涩。看着这孩子一直以来这么拼命,他就打心底觉得心疼。
“小白,你就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让夫君去处理就好。”
夜夫人亲昵地拉着宵白的手,眼圈儿已经泛红,虽然她和夜狂都相信女儿的能力,但是让她小小年纪就面对这些大风大浪,是不是太过分了?再看看小白明显瘦了一圈儿的身子,恨不得立刻帮她补回来。
从刚刚到现在,夜狂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黑青着脸站在一旁,身上的怒意却越级越厚,他压抑而缓慢地开口道:“小白,你究竟有没有把我们当做亲人?”
厅里的气氛就这么冷凝,夜夫人看着夫君欲言又止,再转头看看宵白,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她虽然没有出言责备,有些想法却是和夫君一样的。
宵白眼睛忽然就有些湿润,蒙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她微垂下眼睫,低低地道:“对不起。”
夜狂送她灵珠的时候,认她做义女的时候,告诉她从此夜家也是她的家的时候,自己的心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反倒是今天,夜狂愤怒地质问,却让她已经变得淡漠的心,稍稍地回暖。
“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我们是一家人。”
夜狂揉揉眉心语重心长地交代,他希望这次的话女儿有听进去。不然,下次他一定要把小东西抓起来打屁股。
“嗯。”
乖乖地认错,宵白抽着鼻子有些哽咽,想到这些日子的煎熬,莫名生出一种委屈的感觉。她猛然仰头瞪着夜狂,用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撒娇语气抱怨道:“还不是因为你偷偷带着人溜号,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我一个人来做?”
“额……义父这不是回来将功补过么?”
夜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依着宵白之前的性子,是决计不肯对人示弱的。他摸摸鼻子嘟囔了几句,心里却乐开了花,感慨万分——女儿终于会对着他撒娇啦!
书房中——
听宵白说到要让血鹰交出一半的宝藏,夜狂笑得拍桌子,直赞女儿做的好:“能从血鹰身上拔毛,女儿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宵白无语,如果不是知道夜狂脾气古怪,她还以为那个被自己痛宰的可怜家伙是义父的仇人。
笑过一阵之后,夜狂正色道:“你怀疑那个煽动李虎的人是尹家派去的?”
“我也不能确定,毕竟这阵子光是大商联盟就得罪了不少人,但如果说嫌疑最大的,还是尹家……”
宵白仔细地分析道,她并不能武断地下定论,最好还是亲自到南方一趟,亲自调查清楚。之前她还有所顾忌,钱龄和云月凉算得上时信得过得人,但出于商人的本能她并不会付出自己所有的信任。
好在,夜狂回来了,宁海这边的事情她也可以放心。现在她不放心的反而是夜智,这些日子他传来的消息总是说一切无事。尹笑月那是什么人?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不是她做得好连夜智也隐瞒了,就是夜智在帮着她隐瞒,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是宵白不乐见的。
“你去一趟也好,路上也不用太赶,顺便走走玩玩调养一下身子……”
见宵白眼眶下还有这淡淡的阴影,夜狂难得愧疚,貌似这次的确过分了些。要是让皇宫里那个知道他示若珍宝的人被如此对待,绝对会同他翻脸。
因为夜狂这一句话,宵白出发的时候硬是多出了十几箱行李,从琴棋书画到美酒香茶,无一不准备的齐全。身后还跟着一大串家仆,举凡事厨子秀娘大夫,只要你能想得到的,都能够在他们之中找到。
也因此,她不得不走水路,这么浩浩荡荡一群人要是坐马车,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宵白躺在触感爽滑的丝被上,望着头顶白色的流苏,这才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奢华。从前即便是在皇宫的时候,她也没用过这些名贵的东西,“名”还在其次,根本就是贵的要死,随随便便一个茶碗就够普通人家吃好几年。
之前从京城到宁海一直赶路,根本就顾不上看沿途有什么风景,这次船刻意的缓慢,本来是半个月的路程,估计到达目的地要一个多月。
“公子,马上就要到扶苏了,听说这里的银鱼特别有名,而且这里专门出产“美男子”。我们要不要……”
七侍女中除了红儿,其他几个已经是一脸的兴奋,吃的还在其次,只是几人都到了花朵般的年纪,对男子难免怀着一丝旖旎浪漫的想法。
宵白对美男没有兴趣,看惯了宵亦陌、兰奉、孔修的容貌,她已经对美有了抵抗力。摇头苦笑,这几个还真以为她一路是在游山玩水啊?
每到一个地方,她必定要考察这里的风俗民情物种特产,一来是为了在生意上不错过任何先机,二来则是希望可以搜集一些对宵亦陌有用的信息。
“公子,这里妖气甚重,我们还是不要停留的好。”
一直盘在她右臂上的孔修动了动,用心音密语道。离扶苏越近,他越感受到一股妖气,而且很强大。
“是啊,是啊,姐姐我们还是绕道吧。”
小灵子悬浮在半空,脸上有着些许惧色,那气息让他觉得危险,这是妖精趋利避害的本能。
本来,宵白还没什么兴致,经这两只一说,立刻微笑着对七侍女道:“那就把船停在扶苏,去见识一下好了。”
“白白,你——”
孔修听出她话语中的坚持,也只能叹息,他怎么会不知道小白在想什么?她不过是想借由这妖精,打听更多凤翼族的事情,就算是希望渺茫,也要试一试。
“呵呵,我对你有信心。”
宵白一手托着下巴,半眯着眼睛懒懒地道,孔修是不能杀人,杀妖却没有关系。再不济,还有她这个“半神半仙”不是?
扶苏城,属于南方一个很小的城镇,半掩在垂柳飞花之中,连房屋都透着玲珑别致,却偏偏让人朦生一种明艳妩媚之感。
主要是因为这里的人都长得极其标致,或许是气候适宜也可能是水养人,这里男女皮肤是一色的水润白嫩,眉宇间也透着灵秀之气,实在是货真价实的美人城。再加上他们说话特有的强调,温温软软带着几分缠绵,十分的悦耳动听。
“孔修,这里看着一切都很正常啊!”
扶苏城最好的酒楼,品尝着银鱼,喝着鲜美的浓汤,宵白有些疑惑,之前感受到的些微妖气也半点儿不留,还真让她有些失望。
“那妖精倒是狡猾,知道把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不过,他迟早会出现的。”他可能是感受到了‘美餐’的出现,准备伺机饱食一顿。宵白的体质,对于他们妖精来说,绝对是致命的诱惑,决计不可能放弃的。
“美人儿,跟着爷回去,保管你绫罗绸缎山珍海味不断——”
突兀的声音入耳,宵白下意识朝着发声处看去,果然在美的地方还是有败类存在的,但见那一脸流痞的少年公子不怀好意地笑道。
“大爷,求求你放了奴家吧!”
被纠缠的女子手中死死抱着琵琶,苦苦地哀求着,两行清泪挂在腮边。身上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