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唉,我最讨厌的就是变数——”
似乎感受到宵白的恐惧,那人低低地笑出声来,同时收回了抚触她的手。
宵白刚松了一口气,身子却在下一刻感受到剧烈的痛楚,像是雷电击打在身上,强劲而有力。那保护她的膜似乎正在慢慢的龟裂,露出里面柔弱毫无反抗的人儿来。
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以为会就这样死去,倔强地死撑着,她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脚步声再度响起,是那三个人,其中一道愤怒的女声高扬——“伤害一个毫无保护能力的婴儿,不觉得羞耻么?”
宵白的心一震,许多日困惑不解的谜题,终于有了答案。这义愤填膺的女子,是凤鸾,那么其他两个一定是凤鸣和凤吟——
倏然睁开眼睛,宵白猛然醒悟,重复多次的梦境,其实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耳边还环绕着那个温柔的声音,她的心还微微鼓动着。
既然凤鸾他们是真实的,那么,那个温柔的人,也是存在的。
忽然觉得脸颊微凉,用手去摸,宵白才发现自己哭了,为了梦里那个人,总觉得和他有着无法割断的羁绊……
…… …… ……
“怎么,做噩梦了么?”
孔修注视着床上的人儿,从她刚才做梦起,眉头就皱的死紧,到后来居然哭了。那无声滚落的珠泪,蓦然揪紧了他的心。
刚想叫醒她,却发现宵白猛然睁开了眼睛。只不过眼神是空濛的,像是从另一个空间回来,并没有真的看到他。
“孔修,我梦到一个人,我知道他对我一定很重要。”
宵白有些出神地道,她蜷缩着小小的身子,神情无比落寞,一种无形的寂寥环绕在她周边。
“那个送给你玉佩的人么?”
孔修突然有些吃味,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的愤怒,恨不得那人永远消失。
“不是的,我不知道他是谁。”宵白摇摇头,那个人不是陌陌。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孔修有些好笑,原来他甚至不是她心中第二重要的存在。这个念头浮上来,他又觉得莫名—他为什么非要在小白心里占一个重要的位置?
“孔修,我的身份,你是知道的吧?”宵白终于无法再等待,这些天的梦境,一定预示着什么,或许和那个人有关。凤鸾他们下落不明,能问的,也只有孔修。
“……”
孔修沉默着,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受不了宵白此时凝望他的目光,那深深的希冀和期待刺痛了他的心。
“孔修,我究竟属于哪里?”
宵白不放弃,一步一步进逼,然而对面的男子却在她的目光下一点点的退缩,最后索性低下了头。
…… …… ……
广告时间:介绍好友敛心的文——冷君的弃妻》本文在简介中已链接
第十九章 凤翼一族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许久,抵不过宵白的固执,孔修终于长长地叹息,略有些沙哑的嗓音在屋里响起——“从远古以来,就有仙、妖、人三界,可独立之外最特别的,就是凤翼一族。”
凤翼族的存在非 常(书…网)之神秘,源头可追溯到远古上神时期,凤翼族的祖先名为凤华,混沌之时就跟在上神身边,虽算不了不死之身,却也让他习得了涅槃之术。每次涅槃重生,力量就会比之前增加一倍。
“可是,为什么凤翼族不在三界之内?”宵白这才知道个大概,只是心里却有更多的谜团等待解开。
“在人的眼中,神仙可能是一体的,可事实并非如此,神就是神,仙就是仙,而神是比仙更高的存在。算起来,凤翼族可谓是介于神和仙之间。”
目光在宵白身上流转,孔修有些感慨,生为凤翼族本就非比寻常,眼前的女子偏偏还是……想起上次和歌兰打斗的时候,宵白面上华丽的凤纹,不禁为她多难的未来忧心。
“凤翼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宵白屈膝,头偏着去看孔修,太阳穴却一突一突的跳。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啊!
“我只知道凤翼族在几百年前遭到了追杀,至于对方的身份很隐秘,几乎所有妖仙都不知道。凤翼一族,也从此悄无声息——”
仔细回想之前听过的传闻,孔修有些不确定地道,凤翼族本就神秘,他所知道的到底有限。
宵白觉得脑袋里一团乱,根本什么都想不明白。先不说她之前根本就是凌乐,穿越到了莫名其妙的婴儿身上,她本来以为这婴儿的身体可能是凤翼族,可好像又并非如此!还有那个没有见过面的男子是谁?凤鸾她们现在有没有危险?
“你知道凤翼族在哪里?族长又是谁?”
上面那些问题都太无复杂,想了想,宵白拣了两个能问的,希冀地望着孔修道。
“凤翼族素来神秘,我也不清楚在哪儿,至于上一任的族长,那就更加神秘了……”
孔修眨眨眼,很是无辜地道,他不过是比别的妖精多知道那么一点儿,那么深入的问题他怎么回答的出?
“对了,上次追杀你的红衣家伙,可能是火烈族,他们生来就是凤翼族的天敌。”
记起那片红云,孔修复又补充道,火烈族和凤翼族不同,他们隶属仙界,也是有名的战将,能力强的变态。
“孔修,你也不是普通的白蛇精吧?”能够对妖仙两界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怎么想他都很让人怀疑。
“唔……我哪里不普通了,我就是普普通通一妖精……很普通……”
孔修神色突然有些僵硬,有些语无伦次地道,他越是这样反而越说明有什么。
“行了,反正在我眼里你就是孔修,其它的不说也没什么。”
宵白挥挥手打断他颠三倒四的话,哪个人身上没有秘密?这家伙如果不想说,她也不勉强。
“嗯。”
孔修心里挣扎无数次,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有些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的清楚的。
…… …… ……
两人的话又断了,这还是半夜,宵白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来覆去,幽幽地道:“还是睡不着,要是陌陌在就好了——”
“那个送你玉佩的男人?”
孔修一个激灵,又从蛇化成人,盘腿坐在宵白面前,看起来无所谓地随意问道。
“嗯,要是和陌陌一起睡,铁定不会失眠。”
宵白无意识地回答着,等醒悟过来说了什么话,也没怎么在意,反倒是孔修一张醴丽红唇微张,眼里也有一丝惊诧——“你的意思是,之前你们都睡在一起?”
呜呜,小白太偏心了,他要睡在这儿还得变成蛇呢,他可不以为那个陌陌也是什么精怪。
“也不是每次啦,只是偶尔而已……”
回忆着以前在宫里的日子,宵白脸上浮起浅浅的笑,和平日那种纯粹开心或者假装的笑容不同,这笑容里有着连她自己也知道的温柔。
“哼,以后我也要。”看小白的表情,还说什么偶尔,根本就是常常吧?不平衡啊不平衡,心里极度不平衡。
“不行。”
宵白回答的很快,在她的认知里,自己身边的位置只能留给宵亦陌。至于为什么?呵呵,这个连她也不清楚。和陌陌一起她会很安心,可是和别的男人一起,她会睡不着……
“小气鬼……那个送玉佩的知道你不是人么?”
磨着牙,孔修很小心眼的刺激某人,且很幼稚的只称呼宵亦陌为送玉佩的。哼,逮着机会他一定要把迷惑小白的男人给宰了。
“睡觉,我困了。”
宵白心里忽然一阵烦乱,拉起锦被蒙住头,一遇到这个问题她就想当缩头乌龟。虽然这个凤翼族的身份也没什么不好,不过宵亦陌会不会介意她就不确定了。
“人的心都是很狭隘的,九成九他不会接受!”
孔修不死心地继续游说,想要让宵白把那个送玉佩的从心房里挪走,当然换他住进去那就更好了。至于为啥要这么做,他自己也不清楚,总之先做了就是!
“死蛇妖,今天去你自己的房间睡。”
宵白终于发飙,给他几分颜色,这家伙当真就开起染坊来了,揪着这话题还没完没了……
“我什么都不说了还不成么?”这绝对是恼羞成怒,面对宵白的怒气,某只蛇精识相地缩缩脑袋变回元身,满足地盘在宵白胳膊上,脑袋还蹭了蹭,舒服地睡着了。
“陌陌,如果知道了,你会怎么办?”
宵白的失眠却更加严重,心里来来回回就是这么一句,想着如果宵亦陌露出厌恶的表情——心口猛然一抽。
…… …… ……
第二十章 雪上加霜
凤翼族的事情毫无头绪,虽然孔修告知了她一些信息,可是对于现状却没有丝毫帮助。她无法找到神秘的族人,无法探寻凤鸾他们去了哪里,也仍然无法摆脱那个红衣。
不过,她并没有因为梦境而低落太久,又是一个惊雷在她头顶响起,炸的人措手不及。夜家数艘商船遇到了海盗,一夜之间货物尽失,船夫几乎无一生还。
“这次的事情很诡异,自景府台上任以后,曾大力打击那些海盗,把他们驱逐到了远海。大家已经许久没有遇到过海盗了,更不要说他们这次的手段还如此残忍,居然把船全部弄沉。”
钱龄抚着长长的白须,很是疑惑,海盗头子血鹰抢货却不杀人,这也是宁海老小皆知的,所以虽然对他们憎恶,却也没有到深恶痛绝的地步。也正是因为如此,景府台才没有紧追不舍,对他们赶尽杀绝。
“更糟糕的是,如果不能够按时发货,我们还要赔偿商家的损失。”
云月凉算盘噼里啪啦拨不停,随着赔偿数目的增加,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月凉,你立刻去休息!”
宵白注视着眼睛比兔子还红的云月凉,他已经熬夜好几天,再这么下去,就是铁打的身子也要垮掉。“……”
云月凉乖乖放下手中算盘,公子一旦用命令的语气说话,绝对不容许人违背。到了现在,公子还是一脸平静,表情几乎与往日毫无二致,然而正是因为这样的他,才能暂时抚慰了府中上下浮躁不安的心。
“小白,不要老是说别人,你自己也要休息。”
孔修斜倚在门口,妖娆魅惑的容色褪去,只剩下忧心,前几天失眠,接着又遇到商船被毁的事,小白已经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我没事,等下还要去海边看看——”
宵白轻轻摇头,微笑着道,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抚慰那些失去亲人的船夫家人,安抚那些提出赔偿的商家,调查事情始末……
义父离开的时候把好好的夜家交给她打理,那么在他回来的时候,自己也要交还一个完整无缺的回去。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凡事都要一步一步来。”
说这话的人居然是脾气一向古怪的钱龄,他这大半辈子见过的奇才也不算少了,可像这小少爷一样能这般镇定自若的,还是第一个。身为夜家大掌柜他自然知道这次的事情有多么严重,对于宵白这几天的忙碌,也忍不住劝告。
“看来,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钱翁已经开始关心我了。”
宵白眼睛朝着钱龄眨巴两下,略带着几分调侃,连语气也轻松了不少。
钱龄目视那瘦弱的背影离开,心中有着许多困惑,这仿佛风一吹就会倒的小小身子,为什么会凝聚着如此坚定的力量?
却也是第一次,他从心底承认了这个东家,承认自己是夜家商号的大掌柜。这世界上能够辨出千里马的伯乐很多,可是能够把高傲的千里马乖乖驯服,却很难……
…… …… ……
大海依旧如往日般平静,时不时卷起几朵浪花,又轻浅地荡漾回去。海风吹拂着脸颊,像是情人温柔的抚摸,让人忍不住在那银色的沙滩流连。
安顿好那些失去亲人的老幼妇孺,暮色已是西沉,按揉几下发酸的颈子,宵白顺着沙滩胡乱地走动。脑海中那些沧桑的、柔弱的、纯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