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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把这杯酒给喝了——”
宵亦陌拿起酒壶只倒了三分,应景一下就成,小东西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喝太多为好。
“啊,要喝交杯酒么?”
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宵白蹭地从床上坐起来,睡意全消,很是激动地道。嘿嘿,交杯酒啊,终于进行到这个环节了——她一直很向往那种夫妻缠颈的亲密。
“……”
宵亦陌无语,任凭某人摆弄出令他尴尬的姿势,怀疑她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不过,这种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感觉,还不错。烛光下她可以看到她粉嫩的耳垂儿,再向下是精致的锁骨——
嗓子有些干,整杯酒被他灌下去,却只觉得更渴了。鼻端飘散着馨甜的桂花香气,让他有些头昏。
“切,怎么只有这么一点儿?”
看着杯子里那一丁点儿酒,宵白煞风景地抱怨,伸手就去抓酒壶。这可是交杯酒啊,斟满,斟满!
“乖,等你身子好了,想喝多少都行。”
安抚地拍拍她后背,宵亦陌把酒壶抢了过去,两人这才安安分分地喝了交杯酒。
蜡烛被吹熄,红帐被放了下来,宵白乖乖地躺在床上,一颗心碰碰跳的厉害,她刚刚就想多灌点儿酒壮胆,可惜没得逞。洞房花烛夜最最重要的是什么?虽然对于男女之事很清楚,毕竟没有实际经验,在这方面某人还是白纸一张。
黑暗中,嫁衣那一排繁复的盘扣被温柔地解了开来,宵白能感受到身边人灼热的呼吸,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原来,着急的不只有她一个啊!
然后,身子被揽进温暖的怀抱,紧紧地贴靠着温热的胸膛……在她继续等待着“夫君”下一步的动作时,一条滑软的锦被覆盖在两人身上,一道沙哑且讶异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睡吧!”
“……睡吧?”
宵白心想,这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吧?在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候,她旁边的男人居然只轻飘飘说了这两个子,就把她打发了?这就是她所期待的新婚之夜?
“陌陌,我们成亲了……”
“恩。”
“今天是洞房花烛夜……”
“恩。”
“所以你就打算这么——啊?”
说不下去了,好歹她也是女人,说到这一步还不算明白?如果他再敢装傻……某快要抓狂的女人磨牙中。
“乖乖睡觉,你身子不好,不宜太过劳累——”
宵亦陌无声地叹息,美人在怀,还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一个,如果说不想,那他就是太监。只是沧澜的话他一刻也不敢忘,喝了那么多补品,还是一点儿肉没长……
“小灵子给了我万年朱果,我现在好着呢!”
宵白不甘心地继续争取自己的“福利”,旁边这个是他的夫君,是她最爱的人,为毛她不能“用”?
“宵白乖,好好休息!”
宵亦陌把怀里动来动去意图“不轨”的小东西抱紧,再这么下去理智就不知道飞哪儿去了。使出百试百灵杀手锏,他刻意放低声音在她耳边哄劝道,那种无奈宠溺的语气,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
说完,还安抚地吻她一下。当然是很纯洁滴,吻在额头上。如果是别的地方,难免擦枪走火——
“哼!”
宵白窝着不动了,这个男人,为了她连欲望都可以忍受,她还能抱怨什么?可是……她不想忍受这种甜蜜的折磨啊!难道,在她身体没有恢复之前,都只能忍受这种看得到吃不到的煎熬?
早上醒来,床上只剩下宵白一个人,抬眼看外面,已经日上三竿了。昨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想到她的新婚之夜,还是无比怨念啊!
“娘娘,你起来了?皇上吩咐奴婢不许打扰……”
红儿端着水盆进来,后面几个丫头捧着食盒,里面的饭菜还是温热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
宵白为红儿的称呼寒了一下,娘娘这种雍容华贵的词儿压在她身上太沉重了。只是还叫公主?感觉像是乱lun……?于是,她默默地接受了前者。
“皇上在御书房和蓝大人议事,让娘娘醒了过去。”
把拭脸帕子递过去,红儿笑吟吟地道,然后又开始忙忙碌碌地叠被子。看到那干净如初的床罩时,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讶异的表情。
“红儿,你就不觉得奇 怪;书;网么?”
宵白一边喝着粥,边吞吞吐吐地道。古人不都很讲究那什么……落红?
“那个啊,皇上对娘娘的心意奴婢们都是知道的——”
红儿手上动作没停,自然地答道,娘娘这次回来身子明显不好,迟些行房是皇上的体贴。在她们看来,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
宵白默了,有这么忠心的奴婢,真是她的福气啊!可是,为什么她现在有挠墙的冲动?
对着镜子左照又照,某人开始“顾影自怜”,她就这么没有魅力么?让陌陌该死的自制力见鬼去吧!
“姐姐?”
小灵子进来,就看到宵白诡异地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那幽怨的气场连他都被震撼到了。
“小灵子,我们出宫去。”
优雅地转身,平常那个美丽慧黠的宵白又回来了,她冲着身边的男子一笑,轻快地道。
“……?”
有些跟不上宵白跳跃的思维方式,小灵子也只能配合,心里却很是莫名——难道成了亲的女子,都会变得这么古怪?
“我要自力救济,决不能让昨晚的‘耻辱’再出现。”
宵白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把陌陌给“吃掉”,至于方法么,暂时还没有想到。所以她打算找个高人请教一下——
于是,当宵亦陌和兰奉商讨完所有的事情,满怀着喜悦的心情回到乾龙宫时,发现他的小妻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御案上铺着一张宣纸,上面用红色的朱砂写着——“我出宫散心去了,有小灵子陪着,不用担心。”
“……”
宵亦陌挑眉,昨天才成亲,她今天就跑出宫,还理直气壮地说什么心情不好,如果是别人会怎么想?不过,她心情不好的理由,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小东西会这么较真儿。
羡鸳鸯 第四十九章
提着从藏宝阁挖出来的几支千年人参,宵白也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搭乘“小灵子号”飞到了杜府。杜明月伤的不轻,昏迷了两天才清醒过来。人家这根本就是无妄之灾,宵白心中更加愧疚。
“亏得是我挨了这一下,你现在的身体可受不住——”
杜明月躺在床上将养着,身体不能动,这脑子却清楚的很,一看宵白脸上表情就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
宵白撇嘴,自从她从风华谷回来,这一个两个的都把她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摸不得碰不得,郁闷啊!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见她一副想要撞墙的模样,杜明月不解地问道。这昨天才大婚的人,怎么看起来比她还惨?
“就是,那啥……”
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宵白无比委屈地把昨晚的情形描述了个大概,在这种事情上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呵呵……”
杜明月傻笑,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懂?虽然装了这么多年男人,但对于男人的心思她不比宵白多了解多少。
“这种事?当然要问我才对。”
就在两人大眼对小眼的时候,女子轻笑声从门口传来,话里带着三分戏谑。
“烟罗?你有什么好办法?”
宵白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迎面走来的女子,她怎么忘了?烟罗虽然是暗叹,但另外一个身份却是花魁,肯定有很多“对付”男人的方法。
“今天,我就给你们俩好好上一课,这应付男人的学问可大了……”
烟罗话落,脸上笑容已经添了三分魅色,本来干净的气质,顷刻间转换成魅惑,竟然隐约流露着些许妖娆。一双杏眼立时含了秋波,一笑让人骨头先酥了一半。
“好厉害……”
这是宵白第一个想法,她如果有烟罗一半的功力,昨晚的洞房花烛夜也不会“冷冷清清”。可是,要她做出那种魅惑人的样子,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那,说话的时候呢,要轻一些,柔一些,带着点儿娇媚,就像这样……”
烟罗笑眯眯地做示范,简简单单一声“公子”,被她唤的是荡气回肠,销魂无比。
“咳咳,我有伤在身……以后肯定也没有机会能派上用场,你着重指点倾城就好了……”
杜明月忍笑忍得伤口发痛,冷冷抽了一口气,很是“痛苦”地建议道。
“那个,我回去再练习好了。”
宵白开始打退堂鼓,对着这两个女人,她怎么做的出来?让她去死还比较快。
“哎,你们这两个胆小鬼,看来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杜明月一副朽木不可雕的失望表情冲着两人摇头,然后神秘地从袖袋里拿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瓶。
“这是什么?”
两个好奇宝宝四只眼睛盯着那瓶子,看到瓶身上刻着几个小字,却并非阳国文字。
“这是从风国传来的秘药,男人只要吃下去,就算是圣人也会疯狂。”
稍加解释,烟罗随即把所谓的“秘药”塞进宵白手中,低头小声暧昧地道:“关键的时候就给皇上吃这个,然后扑倒他——”
宵白再一次被雷倒,这可是古代啊,为啥烟罗比她还开放?而且以前看到她都是一副气质美女的模样,为什么一讨论到这种事情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停下,停下,就是那儿——”
半空中,宵白敏感地感觉到圣物的气息,立刻激动地冲着某个方向喊道。小灵子闻言,立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落下。
“奇 怪;书;网,怎么又不见了?”
宵白四下张望着,最后还是失望了,如果是以前,圣物一定会主动召唤她,哪像现在要她这么辛苦的找来找去?
下一刻,当她看到前方不远的人,所有的失落便一扫而空——是那天为了一个木陀螺在街上站了半天的少年。
“谦儿,找到你叔父了么?”
宵白很自在地同他打招呼,一脸关切地问道。这次见面,她对少年的好感不减反增。
这是巧合么?风无痕注视着眼前女子,洗去了铅华,没有昨日喜轿上那一份雍容华贵,不施脂粉的她很是清丽。
“恩,如今我们投宿在客栈里,没想到……”
任由衣袖被某人热情地拉住,风无痕淡淡地微笑道,知道了她的身份,不知不觉表现冷淡许多。只是,他怀疑眼前的女子是不是太过迟钝,才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事实上,他没有料到她会出现在这里,有哪个皇后可以像她这么悠闲自在么?昨天才大婚,今天就溜出来?或许,她对这桩婚姻,是不满意的?这么想着,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和缓了许多。
“你们要在这里呆很久么?”
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宵白笑着问道,毕竟不管是哪种身份都不方便同少年提起。
“嗯,可能会停留一个月。”
风无痕仔细注视着她所有的表情,若有所思地道,她看起来不像是在试探,应该还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才对。
“难得来一趟,有空的话我带你好好玩玩,阳国有很多漂亮景致……”
话说了一半,宵白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好像太过热情了,不知道谦儿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唐突?
“好。”
风无痕见她有些不自在,心里反而不忍,笑着应承道。不管能不能成行,有她这句话也就值得了。
“姐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小灵子一直站在宵白的身后,见她异于平时的反应,心中虽然惊讶却也没表现出来。起初他还以为姐姐是发现了什么,现在看来,她只是单纯地对眼前少年有好感罢了。
只是,这少年并不如他所表现的那样单纯,他的眼底深处藏着令人生畏的狠戾,以及浓重的杀气。虽然极力掩饰,但他只是单纯地站着,就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场。
“是啊,叔父还在客栈等着,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