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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她直到她腿伤完全康复,从此以后她们两的感情好得简直比亲姐妹还好,妈妈临走前和我说过,回来之后要是遇上什么困难,找干妈就好了,她一定会帮我们的。”
“嗯。”听了姐姐的这番解释,周云天也终于释怀,长长舒了口气,清俊的小脸上微微地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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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东西不多,要收拾的很快收拾好了,可惟独被义父‘讹诈’去的三万块钱,两人翻箱倒柜怎么都找不到。
捣鼓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童瑶又顾忌着还要往医院跑,便只好就此作罢,将要换洗的衣服并盆子毛巾等杂物打包,拉着弟弟又出门了。
这回运气不错,公交车上乘客不多,两人找了个双人座坐下来。
只不过五站的路程,童瑶坐在座位上闲得没事,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想着想着,突然又想到昨天酒吧大堂经理交给她的名片,他承诺可以给她VIP服务生职务的,日薪五百的那种,当时自己还游移不定,看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是无论如何厚着脸皮也非要接下来不可的了。
于是又从包包中摸出名片,看见上面写着:流金岁月连锁酒吧大堂经理,汪洋,酒吧地址XXXXX,订座电话:XXXXX,办公室电话:XXXXX,手机:XXXXX。下面还写着什么集团什么乱七八糟的,童瑶懒得再看,她想了想,订座电话肯定行不通,办公室电话也怕不是本人接听,还是打手机比较妥当。
这个人,是林翔的朋友吧?即使自己厚着脸皮再回头去找他,他应该也不会出言讥讽她吧……
童瑶略有些忐忑不安地拨通了手机号码。
对方彬彬有礼地接听了她的电话,并对童瑶的请求表示尊重与理解,并表示会履行承诺并尽量为她安排,言语之间充分展示出一名擅长应对各类突发事件的社交人士的八面玲珑及温文儒雅,交谈过程让她一颗悬在半空的心稳稳地又落回原地。
“嗯,好的,如果没问题的话,”童瑶听见手机中传来汪经理果断的结论:“希望你今天晚上六点之前就过来,签约合同是一个,另外有些条款和酒吧例行的规定我想和你详细谈谈。”
“嗯……”六点?现在几点?抬腕看了看表:四点二十五,童瑶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还够,便爽快地答应道:“好的,麻烦你了。”
挂上电话,扭头望了一眼旁边一头雾水的弟弟,童瑶笑了笑,解释说:“姐姐找到一份工作,晚上六点要过去签合同上班,这样才能将借来给爸爸看病的医药费还清。”
周云天点了点头,乖巧地什么也没说,却落寞地别过脸望向车窗外面。
她知道弟弟一定是在为自己挣不到钱而难过,看到他小小年纪就要为这种事情操心,童瑶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疼,急忙拉着弟弟的手嘱咐:“姐姐不在的时候,爸爸就交给小天了唷,你要担负起一个人照顾爸爸的重任呀,好不好?”
“……嗯!”周云天当然也明白,姐姐这是在说:你不是没有用的,你肩上的责任同样巨大——这话听了真是让人打心底里高兴啊。
第十九章 亲如骨肉
公交车开得慢,等到他们紧赶慢赶来到医院的时候,干妈罗秀娟已经过来了好一阵子,不仅把住院费交了,也同时替周鸿运预缴了缝合手术的费用,顺便还买了一大包水果糕点过来。
“真是不好意思,劳烦您这么远过来,还带这么多东西……”童瑶见病床上的爸爸面色苍白,浑身上下瘦得皮包骨头又被人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心疼万分,又见他一直昏睡着暂时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这才感激涕零地一边将带来的衣物脸盆等杂物在旁边的床头小柜中归类放好,一边同干妈说话。
“哎呀,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呀!”干妈见童瑶这么客套,反而觉得不习惯起来,她一手搂着周云天的肩膀,一手拉起童瑶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当我这个干妈是干什么用的?你们妈妈和我的关系,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苦命的妹妹自从离家出走以后,一辈子没享过一天福,好不容易含辛茹苦把你们拉扯这么大,还没来得及阖家团聚,竟就这么去了,真是让人一想起来就止不住心疼……”说着,又掏出手绢拭了拭眼泪,看了看周云天,又看了看童瑶,接着说:“她走得早,便是将你们托付给我了,从今往后,我便是你们的妈妈,只要我罗秀娟还有一口气在,就饿不着你们,也委屈不着你们,干妈的家也就是你们的家,你们缺什么要什么,只管和干妈说,我只当你们便是我的亲骨肉了,啊。”
童瑶听干妈说得真挚,又想到妈妈临终的嘱咐,忍不住潸然泪下,憋在心里的苦楚、烦躁、不安一股脑儿地爆发出来,情不自禁地扑进她的怀中,哭着唤了一声:“干妈……”
周云天听了干妈一席话,又见姐姐这副模样,也跟着腼腆地唤了一声,其实他好多年没见过罗秀娟都快要认不出来了,只是觉得姐姐哭得伤心,他也跟着抹了两把眼泪而已。
罗秀娟左拥右抱着两个孩子,眼见童瑶哭得那么凄惨的模样,自己也忍不住一个劲地流泪,一时间三人抱头哭成一团,那情景连旁边病床上的大伯见了,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动情地劝说:“好啦好啦,你们就不要哭啦,刚才医生才进来过,说这位大哥不会有事的,你们能团聚也是好事嘛,也就不要太伤心啦。”
听了那位大伯的话,三人这才各自坐下来,一边闲话多年离别之情,童瑶一边掏出小刀,替干妈和弟弟一人削了一个苹果,又给临床的大伯削了一个,临床的大伯抚着她的脑袋,直夸她懂事。
说了会子话,童瑶抬眼看了看病房墙壁上的挂钟,已经五点过了,她想起医院是要买饭票打饭的,就让弟弟先陪着干妈聊天,自己先去旁边的开水房打了两瓶开水,连同临床大伯的份也一并提了回来,然后才下楼去买饭票。
童瑶算着爸爸大约会在医院住上好几天吧,加上弟弟要天天过来照顾,也得在这里吃,偶尔干妈和自己也会过来,医院食堂的饭菜又贵……她摸出瘪瘪的钱包看了看,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一次性买了五十块钱的饭票。
别看五十块钱,中午晚上两顿加起来差不多就是十块钱,一个人吃也才够五六天的模样,更别说多来几个人了。童瑶心想,反正她经常会过来,后面要不够了她再买就是了,总不能多出来浪费了。
买好饭票正想往回走,还没出食堂又看见弟弟周云天从外面进来,童瑶微微一愣,问他:“你怎么下来了,不陪干妈了吗?”
周云天走近童瑶,不好意思地伸手挠了挠脑袋,似分辩又好似喃喃自语地说:“和她一起我觉得很尴尬……”
“呃。”分别多年,弟弟都快要不认识干妈了,单独相处自然会不自在,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不过……童瑶抬腕又看了看表:五点十分,嗯,他下来得也好,干脆早点打饭吃了,一会让他给爸爸和干妈端上去,自己就不上楼,出门直接去酒吧上班了。
于是两人就在食堂打饭先吃了,正要给干妈和爸爸打饭端上去的时候,童瑶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干妈打来的。
童瑶与弟弟对视一眼,将手机凑近耳畔,接通了电话:“喂?干妈,怎么了……呃,不好意思,我们在食堂先吃了,正想给您和爸爸端上来……什么,爸爸醒了?好,好的,我知道了。”
合上手机,童瑶望着一脸欣喜的周云天,微微一笑:“干妈说,受伤的人喝点骨头炖汤最好了,”她顿了顿,又巴巴向食堂窗口里面望了一眼,说:“今天好像有……嗯,豆芽排骨汤呀,给爸爸端一盅子上去吧。”
因为要的饭菜加上一盅子豆芽排骨汤,东西太多,食堂的大伯好心给他们拿口袋装了,童瑶微笑道谢后习惯性地伸右手接过来,提在手中差点摔了。
右手……手臂好疼!差点忘记自己还负伤在身呢。
“姐姐!”周云天急忙从她手中接过口袋,体恤道:“你没事吧?我来。”
童瑶咬牙捂着手臂,勉强苦笑着摇了摇头。
提这么两份饭菜都会觉得疼痛……今天晚上她还怎么上班啊!
可是,都落到这步田地了,她不去上班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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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跟跛脚老太婆似的公交车一路颠到‘流金岁月’酒吧,差五分六点,童瑶暗自松了口气,不敢懈怠,急忙冲进去,凭记忆找到之前林翔带她来的那间大堂经理汪洋的办公室,伸手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声‘请进’,童瑶开了门,却意外地对上一双隐忍含怒的双眼。
一名二十出头的美女,身着得体的纯黑色高级女士西服,打扮得既漂亮又精明能干,正站在汪洋办公桌前回首刻毒地望向童瑶。
“……”童瑶无语,出于礼貌,下意识地向她点了点头,然后关门进来。
“汪经理,你说的那位‘心目中理想的VIP服务生’就是她吗?”美女转过头,强压怒气,询问汪洋。
汪洋手持钢笔漫不经心地在桌面上点了点,‘嗒嗒’两声过后,他抬起头,笑道:“怎么,你不服吗?”
“我只是很奇怪,之前约会时,就和你说好了叫我今天过来上班的,怎么又突然换人了?”美女一边说一边恶狠狠地回头瞪了童瑶一眼,即刻又回过头,问他:“不是说好贵酒吧这唯一空缺的VIP服务生的职位是给我的吗!”
她千方百计托了好几位熟人,才渐渐勾搭上这位汪经理,虽说还没完全上手,可起码他管辖下一个小小的VIP服务生落到她头上应该毫无问题吧?
“签约合同上只是说,作为酒吧服务生留用而已,”汪洋面无表情地同她解释说:“所谓‘VIP’,一向是谁更适合谁上,我现在认为这位姑娘比你更适合这份职务,所以,这里只还剩下六位包厢服务生的职位,你爱要不要,不要的话,可以请便了。”
这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整个室内的气氛几乎陷入了僵局。
童瑶咽了咽口水,实在觉得有些坐立不安。
VIP服务生日薪五百,包厢服务生日薪两百,这百分之一百五十的差距,真的是一道鸿沟啊……
美女眼中闪烁着灼热的光芒,上上下下比扫描仪更精确地将童瑶扫视了一遍:漆黑短发,清秀脸庞,上身穿着街边小摊上十块钱三件的那种劣质T恤,下身一条黑色牛仔裤,除了比她年轻,那身材又曲线凹凸有致之外,其他实在看不出这名少女有什么地方比她更配得上‘VIP’三个字。
“她哪里比我强?”是可忍,孰不可忍,美女按在办公桌上的手渐渐指节泛白,似乎无意之中还略微有些颤抖:“不是我更适合这VIP服务生吗?她凭什么——”
“这里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汪洋似乎对她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挥挥手,下了逐客令:“不愿意留下来请你快走,小刘,送客!”
作为经理助理的小刘应了一声,站起来向美女走去。
“哼,不必了。”美女愤然收手,提起她随身携带的女士皮包,转身往外走去,路过童瑶身旁的时候,停下脚步,笑着问她:“你这不要脸的贱货,跟汪经理都睡过几次了?”
童瑶自然下垂的手指微微一颤,当即别过脸怒不可遏地愤然望向美女!
“孔、贺、莉!!”汪洋‘噌’地站起来,指着大门咬牙切齿地警告她:“再不给我滚,我告你谣言中伤!”
“你——!!”美女大吃一惊,回头望向汪洋,深吸口气,恶狠狠地诅咒:“好,好好好,我走,我走,汪洋,你给我记着!”
‘碰’地一声,办公室大门夸张地大开大合,差点宣告寿终就寝。
汪洋抿紧双唇,盯着办公室大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