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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锦就暗叹廉王妃做事老辣,若是只把一席上的给撤下来就会令人起疑,这样全部换新的,这样的天气谁不愿意吃刚从井里湃好的凉品?
等到事情弄完,梓锦这才跟着廉王妃去了她的院子,进了里面的梢间坐好,廉王妃先让人去了冰盆,梓锦怀着身子不能用冰。真是个细心周到的,梓锦执这一把纨扇轻轻地摇着,廉王妃的屋子里布置得十分的大气,跟寻常人家的富贵锦华大有不同,坐在这里便觉得心胸都开阔了几分,果然一家的摆设就反应了这一家主人的性子。
“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廉王妃开门见山。
梓锦微一沉吟,廉王在朝中一向是秉持中立,如果梓锦把大皇子牵扯进来必不是好事。毕竟一个皇子居然跟皇帝的宠妃有牵连,这未必就是这个手握重权的王爷愿意看到的。男人看待事情的眼光跟立场跟女人绝对不一样的。女人更多的是感性,男人更多的是理性。
廉王一辈子最衷心于正宪帝,不管哪一位皇子他都是不假以辞色的。所以梓锦就觉得绝对不能把秦时风牵连进来,万一廉王要认为秦时风跟阿若不清不楚可就坏了大菜了。
廉王妃跟廉王素来一体,因此梓锦也不能告诉廉王妃,即便是这样亲近的关系,正因为廉王在夺储大事的态度,就已经让梓锦知道跟他划清界限是必须的事情。以后些事情道不同不相为谋。
廉王不是坏人,因为他忠心的是正宪帝。
梓锦跟叶溟轩一干人衷心的却是秦时风。
立场不同,决定了有些事情不能随意乱说。
梓锦(。。org)了下思路,这才说道:“姑姑,是这么回事,我方才在院子里四处走了走,没想到正碰到两个奴婢窃窃私语,竟是在果盘中下了毒想要谋害怡贵人。我想若是怡贵人在王府出了事情这可了不得,因此才在席上说了那样的话……”
梓锦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出了把秦时风撇了出去,便是阿若跟她要丫头的事情也说明白了。只是在这件事情上梓锦却没有说阿若要保护纤巧,不过是说阿若强要纤巧。梓锦这样做也是没办法的,以后说不定还需要廉王妃我往宫中帮忙滴个消息什么的,这个时候铺垫一下纤巧的时候,也是为了将来的不时之需。
梓锦本不想这样的心机深,只是不得已,所以对着廉王妃还是有些愧疚的。
廉王妃点点头,“你放心,我会让人把那个丫头找出来问个明白,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王府做手脚。”
廉王妃的神色很是难看,她自以为把王府看得滴水不漏,没想到还被人钻了这样大的空子,要不是梓锦拦了下来,要是怡贵人真的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怕是担当不起的。
“好孩子,今儿个的事情多亏了有你,不然的话王府怕是有灾难了。”廉王妃握着梓锦的手道。
“瞧您说的,姑姑对我如何我自然知道的,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梓锦笑道,“不过姑姑不应该先把这丫头捉起来,是不是该放长线钓大鱼?”
廉王妃看着梓锦问道:“你的意思?”
“姑姑的王府素来是滴水不漏,但是这次却有人一出手就要害的怡贵人殒命于此,一看便是一箭双雕的阴谋。既然如此,直接抓了一个小奴婢反而没用,这样的人大多都是死士,与日强行逼供,倒不如顺藤摸瓜。”梓锦一开始的反应也是直接把人捉起来,但是后来一想,既然敢在廉王府做间谍还敢下狠手毒死人的,一定是死士不怕活捉的人。
对付这样的人,你再强硬的手段都没用,因为她们从没有把性命放进眼里,死士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培养,他们的眼睛里出了完成任务,便是落败身亡,从没有第三个选择,死士是最忠诚于主人的人。
“万一要是被她闻到什么消息溜走怎么办?”廉王妃皱眉。
“这个姑姑不用担心,身为死士,没有主人的命令是绝对不会擅自离开。而且趁着这段时间正好可以彻底的调查一下这个侍女的来历,摸清楚敌人的底细,才好下手不是。”梓锦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着急,一着急就完了。
梓锦从静谧师太身上知道原来上一世她跟叶溟轩的死亡是乐王父子在背后谋划的,他们才是幕后人。扯出了这一条线,那么与乐王父子互相拼杀的又是谁?能让阿若忌惮的又是谁?
梓锦不知道另一个高手是谁,但是梓锦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人现在已经不如之前那么沉稳布局,显然乐王父子一招一招的攻势,已经让那人露出着急之态,所以才会让人下手毒害怡贵人。只是若是想要毒害怡贵人为什么要在廉王府?
梓锦想不明白,正因为想不明白,所以才希望廉王妃不要轻举妄动。
廉王妃良久才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斩草要除根,不能留祸患。”
梓锦就把那丫头的容貌跟头饰简单的复述了一遍,这一日下来真的有些累了,廉王妃一见就说道:“要不你先去客房休息下,挺着肚子真是难为你了。今儿个要是没有你,王府可真是要辟天大祸了。”
“我不过是偶然遇上,到底还是姑姑福泽深厚。”梓锦笑米米的说道,拒绝了在廉王府休息的事情,梓锦可不想在出什么意外,就跟廉王妃告辞,索性从后门先回公主府,让廉王妃给叶溟轩捎个信就成了。
秦文洛要走,叶溟轩几个自然是要好好的送一程,怕是不到天黑不回家的。
廉王妃也未深留,命人去把梓锦的丫头招来,亲自送她上了车这才回转来。
廉王妃满面怒容,轻哼一声,悄悄地布置人手监视着那丫头,多年不出江湖,这些混蛋还真当自己是把钝刀了!
梓锦从廉王府出来坐在车厢里,看着寒梅跟水蓉两个,问道:“你们没遇上什么事情吧?”
“奴婢就是找了您好久,一直没找到,担心死了。后来遇到了大皇子,他说看见您回了大厅,奴婢们就急急的找回来,又听说廉王妃跟您再说话,就在外面等着了。”水蓉叽里呱啦的说道。
“是啊,都是奴婢不好,居然跟丢了您,幸好您平安无事,不然的话奴婢怎么跟少爷交代?”寒梅说着眼眶里就有了泪花,一个活生生的人还给跟丢了,她们这样的奴才就该发卖了去。
“这不怨你们,是我自己脚程快,廉王府修建的美轮美奂,岔路又多,便是我也走迷糊了。好了好了,这不好好的吗?”梓锦看着俩丫头内疚的模样忙安抚,只有把你真的搁在心里的人,才会因为你着急,至少自己在这个世上还有那么几个真心实意待你好的人,足矣。
一路回到了公主府,梓锦刚进屋换下了大衣裳传了寻常轻薄袄子,就见雁桃端着茶进来,低声说道:“今儿一早您走后没多久杜夫人就来了,现在还在长公主的院子里没走呢。”
梓锦主仆三人都是一愣,因为刚进门因此应到这个消息还是很吃惊的。
“杜夫人?可知道杜夫人所来是为了什么?可是要将侯爷接回去?”梓锦卸了发髻上繁琐沉重的首饰,让寒梅帮自己梳了一个简单轻声的反绾髻,看着雁桃问道。
“奴婢找蒋嬷嬷问了问,却是连蒋嬷嬷都不知道。”雁桃回道。
梓锦的眉头皱得越紧了,一般来说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长公主从不会瞒着蒋嬷嬷,这次却连蒋嬷嬷都让在跟前……梓锦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这个杜曼秋又想要做什么。
相到这里梓锦坐不住了,生怕长公主吃亏,就说道:“咱们既然回来了也改过去请安去。”
梓锦其实本不想过去,知道现在的长公主已经有了昔年长公主的架势,但是女人其实都傻,总有个致命的弱点。杜曼秋最会算计人心,如今平北侯身子刚刚好转,梓锦就怕杜曼秋又做什么不要颜面的事情,偏偏长公主有苦说不出。
所以脚步也不停地往长公主院子里走去,不曾想刚到门口,正遇上杜曼秋从屋子里出来,一行人就打了个照面。
今日的杜曼秋一身秋香色的袄裙,倒是多了几分柔和,梓锦越是这样打量心里反而越觉得没底,不过还是先给二人问了安,笑道:“杜夫人这是要走吗?我刚听到您过来的消息正过来想陪您说说话呢。”
长公主听着梓锦的话,一时心里便是暖暖的,这个丫头怕是又怕自己吃亏,刚进门知道杜曼秋就赶了过来,眉眼间带着柔柔的笑意看着梓锦。
杜曼秋看着梓锦淡淡的说道:“侯府还有事情要做,坐是不能坐了,就是不知道郡主可愿意陪我走走送出门去?”15164436
“原本应当,却之不恭了。”梓锦点点头笑道,转头看向长公主,“儿媳亲自送杜夫人出去,母亲回去照管父亲吧。”
杜曼秋听着这话心头一阵苦涩,面上却是越发的坚定平静,抬脚慢慢的往前走。梓锦看着长公主折回身去,这才跟上杜曼秋的脚步,毫不客气的说道:“杜夫人不知道大驾光临是为了何事?”
两人之间早已经撕破脸皮,倒也不用在无人的时候维持着婆媳的脸面。
☆、474:静谧师太的弱点 ☆
有一种天生骄傲是在骨子里,无需要外表的陪衬,生生地站在那里,就会令人高山仰止。有一种高傲在皮肉上,满嘴不屑,却又卑微。梓锦属于前者,她的高傲之有叶溟轩能够理解,那是对人性尊严的自我保护。
杜曼秋不属于后者也高傲,既不属于前者,也不属于后者,而是这两种的结合,所以这样的人既是尖锐的,也是矛盾的,活在世间没有前一种人的洒脱,也没有后一种人发自骨子里的阴险,这种矛盾就注定了像她这样的人一世也不会快乐。
梓锦今天走了太多的路,腿也有些酸酸的,实在不想陪着杜曼秋继续散步。但是又想知道杜曼秋要做什么,她也是矛盾的,轻轻的叹一口气,梓锦看着杜曼秋说道:“其实我不能明白你究竟要什么,现在大嫂有了身子,孙子很快就抱上了。大哥二哥都有出息,将来你必定是荣华一生。静谧师太那边你也出手报复了,她现在身陷囹圄,将来必遭报应,还有什么所求的?”
杜曼秋的脚步一顿,转过头看着半步之遥的梓锦说道:“如果我给你这些东西,却让叶溟轩移情别恋,你愿意吗?”
果然,还是一个爱字!
梓锦知道想杜曼秋这种纠结的人生,得到的都是踩在脚底下所鄙夷的,得不到的才永远是好的,想了想便说道:“当人整天饿肚子的时候,所求的不过是一日三餐温饱。当能温饱之后,所求的是能有体面的衣衫蔽体,当有了体面的衣衫蔽体,又想要得到权力,当这一切都到手了,却又觉得不是自己所要的,你追求的又是那最初最看不上的一颗心。当初那一颗心不能给你温饱,不能给你体面的衣衫,不能给你权利,所以你并未看重。到的头来,所有东西到手又觉得索然无味,想要追求最初的那一颗心,不觉得其实很可笑吗?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想要追,别人未必愿意给了。没有谁会在原地无期限的等一颗回头的心。”
梓锦顿了顿,眼睛扫过杜曼秋有些发青的脸,接着说道:“其实现在不好吗?有上进的儿子,体面的身份,仆从前呼后拥,锦衣玉食供着。人啊,有的时候得知足,不知足往往会连已经拥有的也会失去。其实一开始你的确是无辜的,这一场婚事也不是你所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