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曼秋摇摇头,“正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这才更害怕,所以才请母亲指条明路。”杜曼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她院子里,两个儿媳院子里都是查过的,什么可疑的东西,可疑的人都没有发现,除了上次给大皇子通风报信的小丫头已经杖毙,现在根本就是铁桶的江山,想要动手脚也不容易,问题是这样的水泼不进,究竟哪里出了错,为什么就是不能生育?
“屋子里院子里丫头婆子门可都查过了?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叶老夫人沉声问道。
杜曼秋摇摇头,“这人的手段实在是高明,儿媳无能暗查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
叶老夫人也不意外,如果有发现杜曼秋也就不会这样了。不过这也真是有些奇怪了,居然什么都没查出来,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生育,这件事情那就不是小事情了。如果他们叶家被人暗害了还不知道,要是这一辈都没有子嗣……叶老夫人的一颗心也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叶老夫人还有两个儿子,孙子也都娶了媳妇,重孙都有了。可是为什么叶锦跟叶繁反倒是一个孩子都没有?如果叶锦叶繁不能生,如果真的有人下了黑手……最直接获益的不用说也是叶溟轩一房,因为没有子嗣是不能袭爵的。
杜曼秋现在其实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长公主那一房下的手,不过这个时候还是说了一句,“如果为了一个爵位要断人子孙也太心狠手辣些,不管如何,请母亲一定要主持公道。”
“你的意思是怀疑那边做的手脚?可有证据?”叶老夫人沉声问道,面色凝重。
“儿媳没有证据,可是如果叶锦跟叶繁都没有子嗣,获利最大的是谁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事情?儿媳也希望自己猜错了,都是叶家的人,都是叶家的儿孙,就算是将来这爵位给谁,不也是叶家的人?至于这样赶尽杀绝不给人留后路吗?”杜曼秋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按照女人最直接的反应,这个猜测也是发乎本能了,因为在她看来,外人谁还会谋害叶家的子孙,这简直就是笑话。
杜曼秋能这么想,叶老夫人同样是女人,自然也会这么想的。眼眸微垂,缓缓的说道:“明日我会请太医来诊脉,到时候你让楚氏跟沈氏都过来,让太医为她们好好地把把脉,看看究竟有没有什么猫腻。寻常的郎中比起太医院的太医总是差了些。”
杜曼秋自然是应了,第二天果然带了楚氏跟沈氏过来,这次来的是太医院的院正,医术最是高明的。楚沈二人虽然有些羞怯,但是为了子嗣也只好豁出脸去。
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院正依旧说两人的身体没有毛病,健康得很。
“既然这样,可是为什么不能怀孕?”杜曼秋着急地问道。
院正大人皱紧了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知道大少爷跟二少爷可在府内?在下能不能为他们扶一扶脉?男子不能生育的也是有的,不要讳疾忌医。”
幸好为了保密,屋子里的丫头婆子都遣了出去,纵然这样杜曼秋面上还是带了些怒色,转头看了叶老夫人一眼。叶老夫人就道:“请大少爷跟二少爷过来。”
杜曼秋只好咬咬牙,掀起帘子让自己的心腹谢嬷嬷亲自去请,务必不能走漏风声。
很快的谢嬷嬷就把二人请来了,两人进来给叶老夫人杜氏请过安后,听说了这件事情自然是唬了一跳,叶老夫人柔声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你们媳妇迟迟不能怀孕,妾室通房也孕。刚才院正大人已经给你们媳妇扶过脉,两人的身体并无事,让你们过来也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叶老夫人开了口,叶锦跟叶繁纵然脸色极为的难看,还是依言坐下了,让太医扶脉。
院正大人道一声,“得罪了。”这才坐下为两人把脉,屋子里的人都紧张得不得了,杜曼秋更是把帕子都捏的几乎要碎裂了,额头上也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如果……如果真的是儿子出了问题,那可真是塌天了,她就是死也不会放过那边的人。时间过得很是漫长,叶老夫人也不敢出生催促,楚沈二人正是不安的立在一边,紧紧的抿着唇不言语,双手却都跟杜曼秋一样,紧紧的扭在一起,骨节泛白,可见用力之大。
院正大人慢慢的站起身来,皱着眉头说道:“真是奇怪,贵府两位少爷也都是身体强壮,并无问题。”
杜曼秋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后背上都汗湿了,缓一口气,这才问道:“既然都没有问题,可是为何就是不能怀孕?”
太医摇摇头,道:“请恕下官无能,查不出是为何。”
叶老夫人年纪大一些,看了看院正的神色,就看着杜曼秋说道:“你带着孩子们先回去,既然身体都没有问题,还是要多多努力才是,孩子的事情要随缘,也不能强求。寻个好日子,带着儿媳去庙里烧烧香,拜拜送子观音吧。”
杜曼秋也不是傻的,知道老夫人把她们支开是要跟太医私下询问,于是忙应道:“是,儿媳知道了。”
楚氏沈氏跟叶锦叶繁行礼告退,几人都跟着杜曼秋回了澄园,杜曼秋看着儿子儿媳,叹口气说道:“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一个个的身体都没事,怎么就怀不上?”
楚氏跟沈氏忙垂下头,低声道:“儿媳无能,让母亲失望了。”
杜曼秋此时哪里还有训斥她们的力气,伸手揉揉额头,叹道:“不是我不通人情,而是你们嫁进来也有两三年了,放在别人的人家,三年抱两个的不是没有,子嗣是大事,我如何能不着急?要是……要是你们三弟生下了嫡长孙,你们就自己想想吧。”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叶锦最是冷静,腿才刚好没多久,这时坐在交椅上,缓缓的说道:“事若反常必有妖,祖母让我们先出来,肯定是有事情单独问太医,不妨母亲过去探听口风,咱们还是不要盲目猜测的好。”
叶繁却是有些头脑发热,怒道:“我身体好好的,又不是那病秧子,若是不能生育岂不是笑话?肯定是有人捣鬼,若被我抓到,一定将他扁成肉酱。”
“就回逞匹夫之勇,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太医亲自扶脉,都没有在我们身体内查到不能生育的原因,可见如果真的有人动手,那就说明这人的心思有多可怕,显然他有十分的把握,大夫并不能从我们的身体上找出任何的破绽。”叶锦道。
“谁说我不动脑子?我们不能生孩子,获利最大的是谁还用猜吗?”叶繁咬着牙说道。
叶锦轻轻的敲着桌面,若是寻常的事情也就罢了,偏偏事关子嗣,而且对手这么高明,手段这样阴狠,就连他也是有些怀疑叶溟轩动的手脚的。可是他又想不通,叶溟轩在家里从不跟任何人过多的来往,他能用什么办法做到这一点?要在不让不让任何人怀疑并发觉的情况下,做这样的手脚可不容易。
想到这里,他又说道:“你可有证据?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你还护着他?这小子自小到大不知道多少次整我你可有抓到一次?要我说就一定是他做的!”叶繁恨恨的说道,吃亏太多的人,总会在又吃亏的时候想到,害他的人一定是上次让他吃亏的人,这是人的惯性思维。
杜曼秋缓缓地站起身来,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老夫人那里走一趟,这个时候太医应该离开了。”四人恭送走了杜曼秋,楚氏跟沈氏这才依次坐在各自的丈夫身边。
楚氏看着叶锦说道:“夫君,可觉得是不是三弟做的?”
叶锦看着楚氏,面色严整,道:“没有真凭实据,总不能妄言,更何况,三弟他应该还没有这种手眼通天的手段,能瞒过所有人,更何况不能生育的可不是一个人,他就有那么大的本事让所有的人都中招?”
楚氏最是心仪丈夫,也最佩服他的决断,“夫君的意思是不是三弟?如果不是三弟……难道会是……”
楚氏没有说完,但是那意思却让大家都听懂了,如果叶溟轩没有那本事,可是在这后院里同样生活了几十年的长公主可不是没有,又是公主之尊,想要做点什么是很容易的事情。
沈氏却说道:“长公主在后院所有的位置上没有安/插一点人手,要下手只怕也不容易。”长公主就是动手也不会亲自动手,总会让人去做,可是一般的人哪里能接近她们的院子,能接近他们院子的人,都是她们的心腹,于是这条路也有些不通。
“有钱能使鬼推磨。”叶繁道。
“我们还是私底下细细的查一下各自的院子,若有可疑的人,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慢慢的排挤出去,切莫打草惊蛇。”叶锦现在能想到的,也只能是从自己的院子查起,一步一步的来,总能有蛛丝马迹的,他就不相信了,那人的手脚还能这般的干净。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这样了。
楚氏跟沈氏相视一眼,楚氏先开口说道:“三弟妹是个极有心机的人,做事沉稳,遇事镇定,我们几次三番栽在她手里。而且上次去安顺侯府家……”
楚氏就把那日的情况大略的说了一遍,两人去的最晚,前面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后来还是楚氏托了她娘家的大嫂,通过安顺侯府的大少夫人,才从严慈的嘴里挖到了。
沈氏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齐全的,目瞪口呆。
叶繁咂咂嘴,只觉得后背冰凉,又想起那一日在秦时风的小院子,她突然跑回来用刀架在秦时风脖子上的情景,小心肝一缩,脱口说道:“这算什么,她胆子大着呢,连刀都敢用。”
其实吧那日在小院子里,叶繁被人揍得格外的没脸面,因此回来后绝口没提他被梓锦相救的一幕,只是今儿个听到她大嫂的口述梓锦的辉煌战绩,这才忍不住的脱口而出,这一张嘴,就后悔莫及,脸都绿了,这个该死的嘴巴,怎么说话就不知道跟大脑合作,真是愁死他了!
在叶锦、楚氏跟沈氏六只眼睛的/逼迫下,叶繁只好委委屈屈的道出了他的血泪史,最后还说道:“我就没见过那样凶的女人,是个女人吗?当时看她那架势,好像真的要杀人一般,大哥就不该让我去,就这女人的战斗力,都知道提前藏一把弯刀在袖子里,她还有什么做不到的,白白的害得我受了伤还丢了脸。”13639199
叶繁忧郁了!
沈氏更郁闷了,姚梓锦居然还救了她丈夫一命,虽然她丈夫先救了她,可是……可是,她丈夫都没有救过她,那种心里格外不平衡,酸涩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她丈夫都没有救过她,为什么要救别的女人,还是跟他们不对盘的三弟的女人?
楚氏却突然想,那日梓锦只是把茶泼在了孙槿华的脚下,若是孙槿华继续不知好歹,不知道她这位弟妹会不会把人扔进荷花池里,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一直没有跟梓锦正面交锋是对的。嗯,下次要是见面多带几个丫头婆子是正经,至少人身安全有保证,看着娇娇弱弱的居然还敢拿刀,我的妈呀,她这辈子拿过的最锋利的不过是剪刀罢了。
叶锦的神色格外的有趣,眼眸之中居然带了一点笑意,脑海中恍惚又记起了第一次见到要梓锦的时候,那时候还是在自家的后花园,叶繁也是跟梓锦对峙来着。他还记得那阳光下的一双眸子,亮晶晶的,比得上夜幕上最璀璨的星光。那时只觉得她不过是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如今却是手提弯刀架敌颈,不知道姚府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