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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梁峻涛跟林雪亲亲密密地相依相偎,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沈盈盈再次“哇”地大声哭起来。
“哎呀,你又哭什么?”沈锦昌对这个宝贝女儿实在很无奈,今天吵着闹着要跟他来梁家参加梁大少的生日宴会,他就知道她实际是为了梁二少而来。现在看到梁老二跟媳妇儿夫妻恩爱,她又当众哭天抹泪,一幅被弃的怨妇相这……真让他的老脸都丢尽了。
整个京都,谁不知道他沈锦昌的女儿单恋梁二少?投怀送抱都被拒之门外,简直成为上流界茶余饭后的笑谈。
刘美君连忙说:“盈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快带她去那边的茶厅,我让家庭医生给她瞧瞧!”
正好借着刘美君的话下台阶,沈锦昌赶紧拽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离开客厅,一路上还听到些细碎的哂笑和意有所指的戏谑:“沈部长,令媛是不是得相思病啦?呵呵,相思病不要紧,单相思难治啊!”
装作没听见这些奚落,沈家父女赶紧落荒而逃。
林雪只觉脑子闹哄哄地,扫视一遍也没发现梁天逸的身影,估计仍然躲在楼上。见应酬得差不多了,她悄悄拽一把梁峻涛,低声说:“还没送大哥礼物呢!”
“噢!”梁峻涛点头表示明白,跟那些宾客打了声招呼,解释说:“上楼看看今天的寿星,有所怠慢请诸位海涵!”
刘美君便说:“快去吧!这里有我和你爸爸招呼呢!赶紧下来吃饭啊!”
“知道啦!”梁峻涛拉着林雪的手,两人并肩往楼上走去。
那亲昵默契的样子羡煞了许多人,幸好沈盈盈被她爸爸拉走了,不然又要哭了。
*
上楼的时候,林雪忍不住问道:“爷爷为什么没有过来参加大哥的生日宴会呢?”
“爷爷喜欢清静,从不参加这种应酬场合!还有,他习惯居住在部队里,除了十分重大的场合,一般都不回家的!”梁峻涛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接道:“当然,我们结婚的时候,他肯定会到场!”
上了二楼,不用问也能猜到梁天逸在画室里。敲了敲门,没听到里面说请进,梁峻涛还是推门进去了。大哥心情不好的时候通常这样,哪怕把门敲破他也不会理人的!
梁天逸正坐在画架前发呆,面前的画布一片空白,他握着画笔,双眉拧起,看样子极度纠结。
“大哥,生日快乐!”梁峻涛和林雪一起走上前,奉上了生日礼物。
梁峻涛送了整套进口的高档画笔画布还有颜料,林雪则送上那只几经周折差点儿被莫楚寒踩碎的镶钻彩金领带卡。
梁天逸根本没有看他们俩的礼物,回过头,空洞的眼神突然有了光彩,不过那却是愤怒的光。
林雪看到他用充满熊熊怒焰的目光睨着她,不由很不解。“大哥……你不喜欢我的礼物吗?”
梁天逸连一眼都没瞧她的礼物,只是忿然地瞪着她,开口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怒吼:“那天你到底对云朵说了些什么?”
后退一步,林雪有些惶然无措。梁峻涛连忙拉住她,将她的娇躯圈进他强有力的臂弯里,示意她不要害怕。然后,他才将不悦的目光投向大哥梁天逸,抗议:“你干嘛吼她?她又不是林娅玲!”
“我管她是谁?”梁天逸太愤怒了,他摇动轮椅,转过身来,继续质问林雪:“那天,云朵在门口哭,我明明看到你过来了还跟她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她就跟着你走了!从此她再也没有回来找我!肯定是你对她说了我的坏话,不然她为什么再不理我了?”
“……”林雪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男人……也太恶劣了吧!明明知道云朵坐在他家门口哭得那么伤心,他也不理不问的,她把她劝走了他还不高兴,现在人家伤心不来了,他又惦记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牵着不走打着走?
“你不是讨厌云朵不喜欢看到她?”梁峻涛表示无法理解大哥的怒火从何而来。“她不来你应该高兴才对,那个女孩老是哭哭泣泣的,看着就烦!”
“闭嘴!”梁天逸指着门口对弟弟说:“你滚!”
大概是从没有见过大哥对他如此疾言厉色,梁老二愤怒了也伤心了,拉着林雪,说:“别在这里自讨没趣啦,既然瞧咱不顺眼,我们赶紧自动消失别碍他的眼!”
林雪轻轻拽了梁峻涛一把,示意他别跟梁天逸呕气。见兄弟俩互不搭理,谁也不看谁,她觉得有些好笑。
半晌,她才打破僵默,对梁天逸说:“你那样对待云朵,她太伤心了!那天她对我说过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因为她觉得你讨厌她看到她心情就不好怕影响你的身体健康!”
“……”什么?她竟然是怕他看到她心情不好才不来的!可是……他明明让张管家送去了他亲笔画的请谏,她为什么问梁大少是谁呢?这不是明摆着跟他呕气嘛!
“作为云朵的朋友,我肯定要劝她几句啦!让她不要那样作践自己的身体,不过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她的手里!她爱了你这么久,我劝了她不止一次,也不可能这次突然她就听我的了!关键还是她自己想通了吧!”林雪倒觉得这不是坏事儿!无论是对云朵还是对梁天逸来说,放弃这份已经变质的感情都是一种解脱吧!再这样继续下去,对云朵来说是一种残忍的折磨,对梁天逸来说估计只会让他的心理更扭曲。
梁天逸觉得林雪说得很有道理。没错,应该是云朵自己想通了准备放弃他了!心里很是悲哀,却又自嘲地笑道:“是啊!我是个不能出门整天坐在轮椅里的废人,还有什么值得她巴巴地粘着我呢?呵呵……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高!这样很好,彼此老死再不相见,权当从没有认识过!”
*
天有不测风云,世事无常难料,谁也想不到原本喜庆快乐的一天,到了晚上风云突变。
已经是凌晨时刻,接到梁佩文打来的电话,整个家顿时都要爆炸了。
梁老爷子因为心肌梗塞送入医院急救室抢救,还没有脱离危险。消息传来,简直是晴天霹雳。
赶紧起床,一家人火速赶往医院。路上,梁峻涛给姑妈打电话,听到梁佩文的声音带着哭腔。
“心肌梗塞严重,情况很不好!”梁佩文应该是哭了,说话的时候带着鼻音。
梁峻涛星眸也迸出泪光,喉节窜动,哽咽无言。
林雪握住他的大手,安慰道:“要沉住气,你是家里的顶梁柱,这种时候你流眼泪,会让家人更慌张无措!”
听到林雪说得有道理,梁峻涛赶紧擦干泪水,点点头,沉默不语。
*
到了医院,虽然是深夜,可是门口走廊里只见医务人员护士还有军部的领导以及武装战士……都行色匆匆,面色凝重地进进出出。
梁栋是军部的老领导,他的突然病危牵动很多人的心。既使深夜,这座军区医院也门庭若市。
一家人下了车,火速赶往急救室,只见急救室亮着灯,里面正进行着紧张的抢救工作。
门外站着刘家的三口,梁佩文身穿军医外套,正伏在丈夫刘运吾的肩膀上痛哭,旁边刘阳在劝慰着母亲。
梁峻涛和家人一起走过来,沉声问道:“怎么样?”
刘阳摇摇头,说:“正在抢救!”
林雪趋前一步,对梁佩文说:“姑妈,不要难过了!爷爷的情况不明确,我们更要沉住气不能乱了阵脚!”
经过林雪的一番劝慰,梁佩文擦干泪水,抬起头,拉过林雪的手,一起坐到了旁边的排椅里。
刘阳偷偷地打量了林雪几眼,发现梁峻涛在虎视耽耽地瞪着他,连忙收回了目光。
闻讯赶来的各级领导干部和部队战友同僚一直是络绎不绝,梁峻涛需要陪父亲招呼这些探视的人,不可能一直盯着刘阳。
趁着梁峻涛忙着应酬那些探视者的时候,刘阳悄悄走到林雪的身旁,坐下来对她说:“听说你最近高升了!”
林雪装作没有听见,只是低声宽慰着梁佩文,并没有理睬刘阳的搭讪。
讨了个没趣,刘阳并不死心,他往她的身边探了探,说:“我跟童童分手了!”
林雪终于回过头看他,见对方的目光若有期待。她却瞪他一眼,道:“我替童童感到高兴!”
刘阳也知道自己太不可救药了!明知道对她的痴恋不会有结果,可他就是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想她。他忍不住怀着最后一丝希翼,问道:“那你呢?高不高兴?”
林雪还没有回答,就见刘运吾来了。他直接揪住儿子的耳朵将他从林雪的身边拎开。
“臭小子,看来上次打你一顿还没长记性!忘了老子是怎么教训你的?”刘运吾照他的屁股拍了一巴掌,说:“要不是看你妈妈心情不好,我非再揍你一顿不可!”
刘阳悻悻地站到一边,没再吭声。
待会儿,梁峻涛过来啦!他已经将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只是被那些来访者牵扯脱不开身而已。等有了空闲,他赶紧走到林雪的身边坐下,示威性地望向刘阳。
刘阳撇撇嘴,在心里不满地腹诽:用得着这样吗?好像我会抢人似的!这周围还坐了那么多的首长领导,你丫的也不怕被人笑话是老婆迷!
林雪跟刘美君从没有共同语言,跟梁佩文却极能说得上话,两人性格相投,言语含蓄举止文雅,看着对方都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个想:我为什么没有这样的婆婆呢?一个想:如果我能有这样的儿媳就好了!
世间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说得就是这个道理了!老天爷很公平,不会把所有好事都安排在一个人的身上。
时间在悄悄地过去,随着一分一秒地流逝,大家心头的恐慌都在增加。对于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来说,在急救室里待这么久绝不是个好兆头。
凌晨两点多钟,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不等副院长梁佩文开口询问,就对守候在外面的大家宣布:“老首长的生命暂时保住了!”
大家都悄悄吁了口气,不过没有忽略医生口中的那个“暂时”。安全只是暂时的,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有危险。
梁佩文对那位主治医师说:“到底什么样?你就在这里说吧!两三点了,守候在这里的都是我爸爸至亲的人!无论是亲人朋友还是老战友老部下,他们忧心如焚,迫切想知道爸爸的情况!”
医生点点头,环视在场差不多二十多个人,知道每一位都跟里面的老首长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他对在场所有人都躬了躬身,再语气凝重地说:“那我就实话实话说了,老首长的情况非常不容乐观!”
这句话就是不详之兆,没有人说话,静静地等着医生继续说下去。
“严重的心肌梗塞,经过急救,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是……”医生顿了顿,让大家有个接受的准备,然后才接道:“但是,老首长的心脏已经濒临崩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次停止跳动。而且他全身的内脏器官都出现不同程度的水肿和衰竭,任何手术都会带来风险,心脏暂时不能搭桥,需要邀请国内外权威专家会诊才能决定接下来的具体治疗方案!”
这个消息太可怕了,让所有人都呆住。良久才听到梁峻涛的声音:“我爷爷醒过来了吗?”
“还没有呢!”医生回答道:“仍然在昏睡,估计到中午的时候能清醒一会儿!”
*
梁栋被送往重症隔离室,大家站在门外只能透过玻璃看到深度昏迷中的老人。
到了凌晨四点多钟,多数来探视的人都走了,不想离开的老领导也被家人和部下连劝带拖地弄走,其中冷令辉就是例子。
冷老爷子年事已高,根本不能熬夜。他的几位老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