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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梁峻涛正火大,哪里有耐性听沈盈盈絮叨些没用的。他本是个极精明的男子,最初的愕然过后,很快就察觉到异样。犀利的鹰眸瞥向黄依娜,他的表情很严肃:“依娜,这段视频是谁拍的?”
全程记录,当然偷拍的人就在他的身边,而且离他极近,近在咫尺!当时跟随在身边的全是多年的铁杆部下,都不可能出卖他。而唯一不摸底细的人只有离他最近的黄依娜,也恰是拍摄角度正好符合的人选。
不禁暗暗心惊,从重逢到现在,他从没有怀疑过她,可是,谁能想到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偷拍,而且这段视频还传到了莫楚寒的电脑上。
这个女人跟莫楚寒有着怎样的关系?
军部下达的“抓鬼”命令,那个潜伏在他身边的“鬼”,难道跟黄依娜有关系吗?或者说——根本就是黄依娜!
一语惊醒梦中人,他这才发觉到自己跟黄依娜重逢到现在,从没有调查过她的详细底细,也没有认真追究过这些年她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只看到了她病魔缠身的可怜样子,心便被内疚充满,再加上他跟林雪领了结婚证,无法面对黄依娜的深情守候,这些种种的微妙复杂的心情严重影响并且干扰了他的判断力和洞察力。
从没有怀疑过黄依娜,也从没有让人调查过她!此时被林雪拿出的视频证据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才发现了诸多被他忽略的问题。
难道他的智商真得退化了吗?就因为纠结在三角恋的漩涡里,他忽略了作为军人应该时刻保持的警惕和清醒,差点儿酿下大错。
再次瞥向林雪,后者仍然淡然恬静,既没有得理不饶人的咄咄逼人,也没有圣母般的无原则包容忍让,她只是陈述一件事实,至于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与她无关,那是梁首长的责任了。
心里五味陈杂,说不清什么滋味,不过有一点儿可以肯定,他的心情轻松多于震怒,因为他并没有看错林雪!
黄依娜想抵赖,可是梁峻涛这个男人太精明了,根本不好糊弄。而且证据摆就在眼前,她也无从狡辩。本来就苍白的嘴唇更加没有血色,微微颤抖着,脸如死灰。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永远都不会有错!
林雪收起了笔记本电脑,再塞回到军绿色的帆布包里,然后对面无人色的黄依娜浅浅一笑,忠告道:“你还是想清楚了再说吧!免得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峻涛不是个傻子,作为陆特部队出身的资深精锐,他熟悉测谎的方法,也是逻辑推理的强中手,所有谎言在他面前将会不攻自破!”
她这是在提醒梁峻涛,可以对黄依娜进行测谎,因为现在的突发情况将让黄依娜措不及手,方寸大乱之下,对她进行测谎将事半功倍。
黄依娜再也顾不得装咳喘,反应过来的她只能将求救的目光再次投到梁峻涛的身上。“峻涛,你要相信我!呜呜……”
相信她?梁峻涛也想相信,可是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林雪不但给了黄依娜一个措手不及,也让他措手不及。
怎么可能?黄依娜跟莫楚寒暗中有勾结?想想他就直冒冷汗!两年的时间竟然改变这么多,曾经甘愿为他牺牲生命的女子,如今却跟外贼勾结出卖他!
“天啊”!沈盈盈在旁边指着黄依娜叫起来:“你这个坏女人,居然敢出卖梁哥哥,我不会放过你的!”遣责的声音里却难掩幸灾乐祸之意,不过她的表情很忿慨,好像恨不得替梁峻涛上前扇黄依娜几记耳光。
太好了,这个夺走梁哥哥感情的女人原来是只居心不良的狐狸精!这下子她不必再担心了除了林雪还有别的女人分去梁峻涛的感情和温柔。
林雪扔下了枚重型炸弹,瞥见梁峻涛铁青的俊脸,知道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意外。没有继续穷追不舍,也没有迫使他当场表态,毕竟黄依娜对他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其实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揭开你的真面步,让峻涛知道你是个居心不良的女人!请原谅我无法大度到专门来看望觊觎我丈夫的女人,也不想假惺惺地问候你身体好些了没有,这些套话太虚伪,我不想说!”林雪的语气很轻,却字字句句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她淡漠平静,可是锋芒毕露,每句话都毫不客气地打压着黄依娜。
这个躺在病床上装可怜扮柔弱的女人,无法激起她的同情,她也没有半分要对她假惺惺表示慰问的意思,因为根本没有必要!这个女人行迹可疑,身份可疑,必须要彻查下去!
“峻涛!”黄依娜拼命地在心里转着念头,她知道抵赖事实只会让梁峻涛更加起疑,就抹着眼泪,哽咽道:“可不可以让她们都离开?我想单独解释给你听!”
没有林雪在场,估计梁峻涛还好搞定些吧!就算搞不定,也会念在以前的情份上不会对她做出什么实质伤害的事情。
梁峻涛继续沉默着,好像在做着艰难的决策。看在以往的情份上,他的确应该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可是……如果遣开林雪,她会怎么想?
终于下了决心,他说:“你先在这里调养,放心,事情没有查清之前谁也不敢动你!”
这已经是对黄依娜的格外开恩,因为他没有让人将她带回部队或者送到军事局里审问调查。不过接下来,他肯定会调集人手对黄依娜严密监督看管,不让她离开这座医院。
*
莫楚寒带着人匆匆忙忙地走进了军区医院的专属病房,这里警卫森严,因为在病房里接受治疗的是个身份特殊的女人。
检查了莫楚寒的证件和通行证,看守的警卫同意放行,但却要求莫楚寒最能只能带进去一个人。
崔烈便要求跟随进去,莫楚寒点头同意了。两人在警卫的监督下都卸下了枪械,这才被允许入内。
病房里,舒可躺在病床上,整个脑袋都被白色的无菌纱布层层包裹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和嘴巴。
看到有人进来,她惊惧地张大眼睛,待到看清是莫楚寒和崔烈,顿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嘴唇哆嗦着,她呜呜地哭泣。
“舒可!”莫楚寒大步走过来,在她床前的皮椅里坐下,握住她的玉手,关心地问道:“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伤得这么严重?”
“呜呜……”总算找到了可以倾诉委屈的人,舒可几次泣不成声,好光天只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话:“都是被林雪害的!”
“什么?”莫楚寒吃惊地瞪大俊目,有些不敢相信:“难道传言是真的?”
“不是传言,是事实!”舒可伸手捂住自己已经毁容的脸,虽然被纱布层层掩盖,可是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的恐怖可怕。“林雪好狠毒哇!呜呜……你生病被送去了医院,梁峻涛就带着人来了。林雪见有人替她撑腰,就挑唆梁峻涛派人把我跟狗关在一起,让狗吃掉我!如果不是那些狗认识我,现在我也许早就变成了一副白骨架!楚寒,我好悲惨啊!都是林雪害得,是她害我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你要替我报仇!”
莫楚寒半天也无法消化这个消息,他了解林雪,就算再痛恨舒可,她应该不会做出如此泯灭人性的残忍事情来。可是,舒可的惨相却不容质疑,她总不会为了陷害林雪把自己关进狗笼子弄成重伤吧!
“是林雪害得我!呜呜……她还让梁峻涛把我送上军事法庭审判我,楚寒,我真得什么都没做啊!”舒可嘤嘤地哭泣着,紧握着莫楚寒的手,像抓住救命的浮木,“你快救我出去,在这里面我一点儿自由也没有!呜呜……我要回到你的身边!”
“别哭了!”莫楚寒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抚着,安慰道:“放心吧,我会保释你出去!”
舒可明明是受害者,梁峻涛却倒打一耙,以故意伤害女军官的罪名将舒可送上军事法庭审判,这让他十分惊怒。舒可是他的女人,他当然不会让她受委屈!至于她的伤势如此严重,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
“媳妇儿,你还在生气?”
走出医院大楼的时候,梁峻涛凑近林雪,观察着她的清丽的侧脸,小心奕奕地问道。
真是乌龙,他差点儿酿下大错。竟然因为军部发来的照片和内探发来的消息,竟然怀疑林雪,他真太混了!
冤枉了她,他便没了平时的强势,语气都变得底气不足。
林雪多少摸透了他的性子,知道他用这种“贱贱”的语气跟她说话时,就表明他做贼心虚,或者知道他自己理亏。
停住脚步,她抬眼冷冷地睨向他,说:“我没有生气!”顿了顿,又反问他:“我为什么要生气?”
梁峻涛最怕她这种疏冷的态度,就涎着脸上前想搂抱她,“媳妇儿,别介!老公认错还不行吗?来,抱抱!”
“作死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林雪双颊飞红,忙不迭地躲开他。
梁峻涛倒也不是真打算抱她,毕竟这是公众场所,他只是想逗逗她,不想让她用那么清冷淡漠地目光看着他,那会让他心疼。
表面上吊尔郎当地痞相,其实他的心里并不好受。毕竟跟黄依娜有过一段过去,她还差点儿为他丢掉小命。现在冷不丁获悉她有可能是出卖他的那个内鬼,心里肯定会难过纠结。
可是他把这些情绪都深埋在心底,不想太早地下结论。没有得到确实的证据之前,他不会让任何人动黄依娜!
梁峻涛和林雪的关系暂时和暖,两人说了几句话,就听到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破坏了刚刚开始融洽的氛围。
“贱人,你倒是好兴致!居然跟男人在医院里打情骂俏,淫浪的东西,当日我就不该对你手下留情!”
愤怒的咆哮冷不丁地在旁边响起,林雪心里突地一跳,本能地转过目光,正好对上莫楚寒猩红的双目。
好像冷不丁看到一条毒蛇,林雪低促地惊呼一声,踉跄后退。不过她刚退了没有两步就倒在一个怀抱里,不等她再次惊吓,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圈住。
温暖熟悉的胸膛和强有力的臂膀让她惊惧的心慢慢安复下来,她知道抱住她的人是梁峻涛。稳稳神,她竭力想稳稳情绪,来应付眼前的突发状况。
不是说莫楚寒病重快要死了吗?转眼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吓人,而且还是那么凶神恶煞般,果然是祸害一千年!
“咔咔咔!”周围响起一片枪栓推弹上膛的声音,梁峻涛带来的随从警卫和莫楚寒带来的随从警卫,统统端起枪口,毫不客气地瞄向对方。
梁峻涛感觉到怀里人儿的惊颤,她果然对莫楚寒畏惧到骨头里,那是一种本能的恐惧。她看莫楚寒的目光就像普通人类突然看到身边游来的一条毒蛇,惊悚到炸毛。
没错,她对莫楚寒的惧大过恨!这说明什么?他微微抿唇儿,心里很清楚,这说明她已经完完全全地摒弃了对莫楚寒的感情。恨是因为爱,如果不爱,她就不会再恨!
“乖,别害怕!”到底还是有些心疼,他俯首慢慢吻着她冰冷的脸颊,柔声安慰道:“有老公在这里,谁也不敢撒野!他要敢继续张狂,老公我就亲手把他塞进下水道里,净化京城环境!”
尽管还是紧张害怕,不过梁峻涛的话无疑很好地安抚了她的情绪。林雪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才能迫使自己抬头重新面对莫楚寒的眼睛。
“你,怎么把舒可害成那幅样子?贱人、毒妇!”莫楚寒对林雪素来非打即骂,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所以此时张嘴自然而然就骂上了。
“啪啪!”两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莫楚寒的双颊瞬间分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