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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哨兵见林雪年纪轻轻居然已经是中尉军衔副连职,不由很是佩服。交还军官证的时候都会郑重地打个军礼。
林雪满腔郁闷,无心介意这些事情,只想快些到那些领导们面前问问缘由,不由冷落了这些热情的战士,使他们有些不开心,觉得这个女军官很傲气,好像不愿意理人似的。
*
将车子停在军政大楼的停车区,林雪下了车,带着梦梦一起快步走进去。
乘坐电梯,把在路上想好的那些义愤填膺的话重新在脑子里过了遍,决定等见到了领导就原封不动地送上。
电梯停下,她带着梦梦沿着走廊往里面走的时候,梦梦小声地问道:“林雪妈妈,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从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心里有些害怕。
“不怕,这是妈妈工作的地方!”林雪拍了拍她小手,安慰道。
清一色身着迷彩绿的特种精锐战士实枪荷弹一字儿排开,如同路旁的电线杆一样站得笔挺,目光锐利如鹰,见到一个身穿便衣的女子领着个小女孩往里走,立刻有一位高级士官走上前,对着她打了个军礼。
林雪知道又要查证件,她不等那士官开口就把自己的军官证递上去。
那位士官在认真看过她的军官证之后,面无表情地递还给她,神色很冷漠:“你已经被军部停职查办,不能再随意出入首长们办公的场所!”
一口气噎在胸口,林雪差点儿失控,瞠大清眸,她厉声道:“就算我被停职查办也要见首长们讨个说法!”
“对不起,这事不归我们管!”那位士官的态度很强硬,“我们只负责这层楼的秩序,保护首长们的安全,其他的事情你找别人处理!”
“行!”林雪压下怒火,昂起头,睨着这个士官,冷声问道:“裴鸿轩在吧?我要见她!”
听到林雪直呼裴鸿轩的名字,那位士官显然吃了一惊,细细打量林雪,知道她的身份绝不简单。裴鸿轩中将军衔,是军部的核心级领导人物,敢指名要见他的绝对需要勇气和胆色,当然更重要的是身份。
“请稍候!”那位士官还是面无表情,但语气已经缓和许多。用无线对讲机吩咐了一句,让人转报裴鸿轩。
不一会儿就有勤务兵走过来,对着林雪打了个军礼,恭敬地说:“首长有请!”
那些挡道的哨兵和士官都让开了,用掺合着敬畏的目光重新打量她。
林雪顾不上这些形形色色的目光,她牵着梦梦的小手随着那位勤务兵向走廓的深处走去。
来到裴鸿轩的办公室,那位勤务兵敲了敲门,得到允许,推开门,对林雪说:“请进吧,首长在里面!”
走进办公室,里面极宽阔,大约二百多平的空间,全部都用油绿繁茂的热带阔叶植物做间隔和装饰,采光极好,墙壁上悬挂着党旗和国旗,裴鸿轩就坐在那面墙壁的办公桌前。
此时,他抬起头,看着林雪满面愠色地走来,好像完全没有意外,早就料到了她的来意。
随手从抽屉里挑捡出一张盖着军部钢戳和红印的申请报告,放到桌面上。
林雪走近前,深吸一口,压制下激忿的平绪,尽量用平静的口气申诉自己的冤屈和不平:“我的来意你应该明白吧!今天这口气我不是冲着你来发泄的,我是冲着整个军部的领导,凭什么这样对我……”
“等等!”裴鸿轩摆了摆手,示意她暂停。
出于礼貌,林雪咽回说了一半的话,等着听裴首长的高论。
裴鸿轩什么话都没多说,更没有那些林雪预想中的套话,他只是拿起那张盖着钢戳和红印的申请报告递给她,语气平淡而温和:“你先把这个详细地看一遍再说话!”
让梦梦去那边的沙发上玩,林雪稳了稳神,定睛这张报告单从头到尾详细看了一遍。
这是张申请对林雪暂时停职查办的报告,理由就是她的身份问题以及霍家祥将她放回来恐怕难而洗脱跟犯毒组织里的各种瓜葛。最后总结,对她暂时离职查办,等搞清了她的思想动向再作处理。
林雪鼻子都差点儿气得冒烟,待到目光浏览到最后,看到这张申请报告单的签名和盖章时不由怔住了,不可置信地瞠大清眸。
“梁峻涛”三个字龙飞凤舞,嚣张得像他的人一样令人想忽略都困难!没错,这是他的亲笔签名!
上报军部对她停职查办的人居然是梁峻涛!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会相信的!
看着林雪煞白的脸色,裴鸿轩仰向椅背,淡淡地道:“我知道你现在对军部领导揣着一肚子的意见和火气,不过劝你先把火儿压一压,具体情况先去问问梁峻涛,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林雪简直要呕血,“我跟他之间怎么会有误会!难道他还不了解我这个人吗?当时就因为我的身份关系,他才退出了金三角的剿毒行动……”说到最后又省起这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她激忿之下竟然说了出来。
裴鸿轩扬了扬嘴角,并没有说话。
讪然地沉默,林雪又难过又尴尬更多的是伤心。咬了咬唇瓣,她紧攥着那张申请报告转过身,想去找梁峻涛。
“等等!”裴鸿轩喊住她。
林雪回过头,冷冷地看着他,没说话。就算这张申请报告是梁峻涛写的,可整个军部的领导包括裴鸿轩在内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鸣不平!金三角之行,她立下大功,不求封赏,却这样刻薄地待她,怎能不让她心寒。
哪知裴鸿轩只是告诉她:“你手里的东西属于军事机密,不能带出这间办公室。”
低头发现那张纸已经被她揉得皱皱巴巴,而她正准备带着这东西去找梁峻涛兴师问罪。
悻悻地将那张申请报告拍回到桌面上,林雪没有说再见,只是喊梦梦一起离开。
听着“砰!”的一声关门,难掩气忿,裴鸿轩知道接下来梁峻涛的日子恐怕要不好过了。
*
刚刚结束了一场临时会议,梁峻涛坐在座位上抽了支烟,旁边的勤务兵小高在整理文件。参加会议的首脑们几乎都离开了,偌大的会议里有些空旷,所以林雪猛然推开门的声音就格外引人注意。
梁峻涛抽了口烟,回眸见林雪俏脸冷若冰霜地走过来,他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弹了弹烟灰,表情很淡定。
“峻涛爸爸!”梦梦礼貌地跟梁峻涛打了声招呼。
“嗯!”梁峻涛让小高把会议桌上的各色水果和精致干果抓给梦梦吃,哄她到一边玩,然后目光重新挪向林雪。
见两人的对恃状态,小高很识趣地把几位站在旁边的警卫兵都叫走了。重新阖上房门,几百平米的会议室里,只有两人一坐一站,不远处梦梦坐在沙发里边吃边玩,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
僵默的气氛隐隐有火药的味道,好像危险的雷区,一触即爆。
梁峻涛无声地抽着烟,不时抬眸瞧一眼她的反应。
她看他的目光冷嗖嗖的淬了冰一般,紧抿唇瓣,似乎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
慢吞吞地抽完那支烟,梁峻涛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支,抻了个懒腰,站起颀长健硕的身子,很痛快地开口:“没错,事情是我做的!”
“理由!”林雪几乎是从齿缝里迸出这两个字,胸口很凉,手足也冰冷,在这个炎热的夏季,她冷透骨髓。
“就是不想让你掺合部队的事情了!”梁峻涛俊脸上有一丝疲惫,声音很低:“孩子出生后,我希望你做个全职妈妈。”
“就因为想让我做全职妈妈,你不声不响地在我背后捅黑刀!”林雪好像不认识他一般,倒吸一口凉气:“梁峻涛,你实在让我无法理解!”
“什么叫背后捅黑刀?有那么严重吗?”梁峻涛很不悦,但他缓和下语气:“媳妇儿,我只是不想让你继续涉险!金三角一行,你差点儿丧命在诧特的手里……假如那晚我迟一步……”
“我愿意!就算死在诧特的枪下我是为国捐躯,是祖国的烈士,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有什么资格!”林雪忿慨地喊起来:“那次行动我有多半的功劳,你不但没有为我上报军部嘉赏,还背地里给我施阴招!梁峻涛,你太让我失望了!”
梁峻涛想不到她这么在乎军职,看着她悲忿欲绝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半晌,他睨着她痞痞地笑道:“那晚爷不是亲自奖赏你了吗?”
“……”被某人无下限的无耻恶心到了,林雪有上前敲晕他的冲动。
梁峻涛趋近前,突然伸出铁臂将她搂进怀里,柔声哄道:“别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斤斤计较,你现在怀有身孕,不适合再待在军营!你看这样好不好,等生下孩子,我们再研究这个问题。”
林雪狠狠地推开他,冷笑道:“打一棍子再给我一个甜枣,在你眼里我林雪是个傻子吗?”
气得浑身直哆嗦,小腹又条件反射地绞痛起来,她低呼一声蹲下身。
梁峻涛吓了一跳,不敢大意,连忙将她扶到沙发里坐下,焦急地问道:“去医院吧!我送你去医院吧!”
“滚开!”所有怨怒在这一刻暴发,她挥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啪!”一声脆响,在这空旷的会议室里显得特别刺耳。
从小到大梁首长还没挨过谁的巴掌,顿时都被她打懵了,怔怔地看着她。
半晌,他沉下俊颜,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颊,缓缓眯起眼眸。
林雪不准备道歉,她觉得这巴掌甩得他一点儿都不委屈!她太生气了,任何语言都不足以表达她生气的程度,所以她要辅以行动。
毫无愧色地站起身,她对他说:“马上取消这张申请报告,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哈,”梁峻涛一声怪笑,“你在命令我!”
“对!”林雪盯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就在命令你!”
星眸闪过寒芒,他冷笑:“凭什么?”
林雪学着他的神色,也是冷冷一笑,告诉他:“就凭我是林雪!”
“惯得你!”梁峻涛终于火大,指着她的鼻子道:“你以为你是谁?”
深吸一口气,她再次抬高腔调回答他:“我是林雪!”
说完,她不再理睬他,走到梦梦的身边,拉起正在吃果子的梦梦,带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砰!”狠狠地摔门,偌大的会议室都似乎被震得晃动起来,余音不绝。
盯着紧闭的房门,梁峻涛抿紧好看的薄唇,星眸如同笼着万年冰寒。
*
梁栋早就说想让林雪两口子陪他吃饭,结果因为林雪那晚肚子疼,就临时取消了。
下午四点多钟,突然又接到梁栋的电话,说今晚要一起吃饭。
这两个刚刚吵过架的小两口,只好去疗养院里去陪老人一起吃饭了。
林雪把梦梦交给了梁天逸,借用了梁天逸的书房,让梦梦跟石宇视频聊天。
这些天的相处,梦梦对梁天逸比较熟悉,除了林雪,她就最跟他处得来。梁天逸正好很闲,也乐于照看梦梦,很爽快地答应了。
安顿好梦梦,林雪自己开着车跟在梁峻涛的车后,摆明了不想坐他的车。
梁首长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拧一把简直能滴出水来。见林雪如此疏冷的样子,不由悻悻地,坐进车里,小声嘀咕:“你开的车还不是我给你买的!”
当然,在后面车里的林雪听不到,如果听到了,估计立刻丢下那辆法拉利,连看都不会再看了。
两人一路无话,在警卫车队的护送下不疾不徐地向着军区疗养院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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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疗养院的位置环境很好,处在郊区,绿化尤其做得极好,简直是见缝插针,几乎任何地方都看不到裸露的地面,全部被青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