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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以为我已经死了?”上官飞燕浮现出一种凄苦的神色,花满楼却无法看到,“我原以为在万梅山庄外那个破旧的山神庙里可以见到你。”
“那一夜当真是你在唱歌?”花满楼道,“可是我们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
“我以为可以等到你的,可是他们没给我机会。”上官飞燕轻轻地说着。
“他们?”花满楼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字眼,“他们是谁?”
上官飞燕并没有回答,她的声音已经颤抖:“你最好不要知道的太多,否则……”她又颤了颤,连话都没法说完。
花满楼叹了一声,满是怜惜。
“那天他们诱你去,为的是警告你。”上官飞燕沉默了很久后,突然飞扑向花满楼,紧紧抱着他,“而今天他们让我来,是让我阻止你,如果阻止不了你,就杀了你……可我,我怎么忍心杀你?”
“你不用怕他们。”花满楼沉声道。
“不可以,你不知道他们的力量有多可怕,你不可以再被牵连进去!”上官飞燕激动地说着,然后她颤了一颤,从花满楼怀里退出,“你一定懂了我要说什么,现在我要走了,你……你要好好活着。”
上官飞燕的离开,花满楼依旧无法阻止,上官飞燕的脚步远去,他渐渐就没能再听见了。
、素手出锋芒
“上官姑娘。”
上官飞燕的脚步因为这意料外的声音乱了,她停下步子,脸色煞白地看见了一个人,倚在她前方一棵桑树旁正带着笑意把玩着一根乌金针的白飞飞。
“你……”上官飞燕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似乎眼前女子的笑容令她感到无比畏惧。
白飞飞见着她的动作,笑意缓缓加深:“花公子对你可是思念得紧,你忍心就这样离他而去?”
“我……”上官飞燕掩下方才的神情,转瞬已是楚楚可怜,“我不能连累他。”
“是吗?”白飞飞直视着她,似乎眼底都是和煦笑意,“上官姑娘既已决定离开,我自然不会拦你。”
上官飞燕抬脚便要走,却因为白飞飞下一句话僵在原处:“只是姑娘谨记,讨债的人,未必不会欠债。希望姑娘不至于到丢了性命的时候才能记下这个道理。”
上官飞燕脚步踉跄地离开。白飞飞的确没有拦下上官飞燕,她甚至只是维持着原先的动作,倚着那棵桑树,只是唇角的笑意渐渐凝成冰冷。
这里的事情已经理清,理清了其中曲折后,看似诡秘的桩桩件件只是令她耐心全无。是时候解决这些事情了,然后……把玩乌金针的动作一顿,该去讨上一世的债了。她自然不会去报仇,只是那些欠了她的,她要全部讨回来。
白飞飞回去时,原本只有花满楼一个默然坐着的小店里,多了一个自外归来的陆小凤,独孤一鹤和他的三个女弟子却完全没有回到此处的迹象。
“大哥喝了酒?”陆小凤身上酒香浓郁,白飞飞是明知故问,“真是好闲情。”
“我刚才遇见了一个人。”向来不会主动开口的花满楼此刻却出了声。
陆小凤打量着他的表情,生出一丝警醒来:“什么人?”
“上官飞燕。”
白飞飞任由他们说着有关上官飞燕突然出现后讲述的话语、霍天青转交给陆小凤的信、上官丹凤并没有去珠光宝气阁的消息以及关于霍休那栋小楼的事情。
“在担心?”对着显得有些愁眉不展的两人,白飞飞坐在一旁,问出的话更是轻飘飘的没几分诚意。
“是,我在担心。”陆小凤难得摆出认真的神色。
“既如此,大哥为何不为你担心的人奔忙,却还留在此处?”白飞飞依旧笑着,笑容飘忽。
“飞飞,你究竟还瞒了多少事?”陆小凤探寻的目光注视着白飞飞,只想得到真正的答案。
“大哥这话说的,倒像是飞飞存了什么坏心思要害人一般。”白飞飞笑意不变,“大哥,飞飞是人非圣,发生的事情无力改变。你既已有了猜测,又为何非要求证才愿承认呢?”
陆小凤沉默之后,轻叹了一声:“是啊,只是不愿承认。”
陆小凤与花满楼去小楼寻霍休,白飞飞却不同去:“我与霍休半丝交情也无,我对他也没兴趣,不想见。”这是她拒绝的理由。陆小凤无法,与花满楼径自去了。
片刻后,独孤一鹤与峨眉三秀竟已回转,四人脸色都不好看,叶秀珠的神色尤其凄惶,石秀雪更是双目肿胀泛红。见着白飞飞,独孤一鹤沉默不语,马秀真则出声叫了一声“白姑娘”,礼数周到,很是尊敬。
“师姐,你怎么可以对师父和大师姐下毒手!”石秀雪显然哭了很久,此刻声音都带着嘶哑。
叶秀珠没有一句辩驳,只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马秀真看着她摇了摇头,转而对白飞飞道:“还要多谢白姑娘的手下及时通知我秀珠的异常,否则我们这所谓的峨眉四秀,怕就已经不存在了。”她苦笑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十几年朝夕相处的师姐妹,如今不止想对她暗下毒手,更想要了师父的命,如此不孝不义,待问她缘由时竟是抵死不说,当真可笑至极。
“其实何必多问。”白飞飞对此中纠葛了若指掌,却偏不点破,只是几句提点,“像叶姑娘这般美貌的女子,终日里困在峨眉山上习武,如今行走江湖更要谨守分寸,不可折了峨眉丝毫颜面,想必已是筋疲力尽,此时若有人温柔相待,想来叶姑娘必然倾心以对,可是?”
叶秀珠面上血色尽失。
独孤一鹤见她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重重叹了一声:“孽障!”竟再无半丝言语,只有无尽失望。
“叶姑娘何苦如此?”白飞飞似对她怜惜不已,“独孤老先生对你有教养之恩,马姑娘、石姑娘与你有姐妹情谊,你为了情爱之事竟要取他们性命,也说得上是为了心上之人做尽一切了。可是叶姑娘,若那人当真是良配,就该上门提亲,求独孤老先生允了婚事,与你一起孝顺师长、和睦姐妹,如何竟会让你沾上杀戮呢?”
字字句句都在剜叶秀珠的心。原本若她成功了,她便是为了他做尽一切,她也的确是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若败了,她也可以抽身而去,摆脱峨眉弟子的身份,她一样可以陪在他身边。可是她不但败了,而且是在师父师姐的早有准备下败了,连脱身都是奢望。不轨之心一夕揭露,她便什么都失去了,没能以师父师姐的性命换得他的青睐,更没法继续拥有父亲一般的师父和相处数载的师姐妹。她败得难堪,败得一无所有。
叶秀珠颓然跪倒在地,此刻小店内寂静无声,她簌簌发抖,分不清是悔是惧。
白飞飞见这峨眉之事可算了结,悠悠开口:“老先生之后可有筹谋?”
“姑娘何意?”虽因徒儿背叛有所感伤,独孤一鹤依旧有着身为峨眉掌门的气度,他笑看着白飞飞,“或者该说,白宫主何意?”
白飞飞也没想过身份不被拆穿,独孤一鹤何等人物,若区区一张鬼面具便让他分不清自己的身份,这才是贻笑大方。也只有那些一心以为了解她,以为她无害的人才会被那张鬼面具轻易迷惑。
她挑了挑眉:“老先生的老朋友虽去了一个,可还是有活着的不是吗?”
“白宫主不妨直言。”独孤一鹤淡然道,“既已结盟,宫主大可不必拐弯抹角,可是有了计划需要我这同盟者?”
“老先生真是爽快人。”白飞飞一脸坦率无谓,“大金鹏王究竟是真是假,老先生自然一眼就能分辨。既如此,老先生何妨走这一趟,也好弄个分明,究竟是谁要把你们牵扯进这些事里。”
“若是有人设计,自是要查个分明,若这大金鹏王确是当年的王子……我更希望他是……”独孤一鹤叹息着,“王子躲了我们五十年,宁可舍弃我们手上的财富,同时舍弃的是继承这些财富所必须担起的复兴金鹏王朝的责任!而我们,已经这样枯等了五十年!”独孤一鹤说着就激动起来,依稀能分辨出属于五十年前金鹏王朝大将军的爱国之心忠君之念。
“可惜的是,他早就已经放弃了,你们永远师出无名,金鹏王朝的辉煌也只能成为过去。”白飞飞嘲笑着那份愚昧的坚持。
独孤一鹤气势散尽,顷刻间便似又苍老了许多。
“师父?”马秀真听着两人的交谈,觉出了怪异之处,“师父与白姑娘本就相识?”
“老先生的徒儿之中,还是有个聪明的。”白飞飞兴味地打量着马秀真,“看来,我选择的同盟者不会令我失望。”
“秀真,白姑娘已与我峨眉结盟,自此互相扶持。”明明三个弟子在侧,这件事独孤一鹤却选择交待给马秀真,显然峨眉后继之人他早已选定,借了今日便说个明白。
“与我们结盟?白姑娘?师父,这……”马秀真不可置信。叶秀珠心神恍惚,这话根本没有入耳,石秀雪也是一脸茫然诧异。
“我叫白飞飞。”她们的迷惘落在白飞飞眼中却是趣味十足,她一点都不介意让她们更讶异一些,甚至,忿恨不解,“这个名字算不上什么,只是,我恰巧还是幽灵宫宫主。”
“幽灵宫!”这个名字让石秀雪惊呼出声,“可是幽灵宫……怎么可能!”她有些语无伦次。幽灵宫名声在外,但都是些令她们对幽灵宫厌恶无比的言辞,她不信这个救了她性命、与她心上之人同行的女子竟出自幽灵宫,甚而是幽灵宫之主!
“怎么,不信?”白飞飞笑着对上石秀雪的目光,眸中满是冰寒刺骨,“即便在你眼中幽灵宫如何不堪,此刻我幽灵宫已是峨眉派同盟,荣辱与共,唇亡齿寒。若你们不想峨眉派落人算计就此覆灭,那就只能好听我的。”视线落在独孤一鹤身上,他的态度才能决定他们是否能真正结盟。
“白宫主若真心保我峨眉,可愿立誓?”马秀真直直看着她,称呼已经改变,言语中却没有石秀雪一般的失措,显得冷静许多。
“我若立誓,你便信我?”
“是。”
“可我不愿呢。”白飞飞轻笑了一声,“姑娘可知江湖上是如何形容幽灵宫的?幽灵女子狡诈诡异,辣手无情……”
马秀真根本没看清白飞飞是如何动作的,下一瞬白飞飞竟已站在她面前,只见一根细长的乌金针隔着一线距离抵着她的颈项。
“秀真姑娘可要试试?”
、生死断真假
“师姐!”石秀雪急切叫了一声,几乎就要拔剑。
独孤一鹤抬手拦下她:“秀雪,别冲动。”他看向白飞飞眼中的细针,微眯了眼,“白宫主这是何意?”
“幽灵宫行事自是不择手段。”白飞飞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几近胁迫,马秀真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大金鹏王是真是假与我无关,我只要找出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老先生究竟是帮还是不帮呢?”
“白宫主由始至终,只是想我出手?”独孤一鹤会过意来,紧皱了眉,“那结盟之事……”
“真心实意。”白飞飞浅笑,笑意看来确实真诚。
“可宫主此举,似乎相悖。”独孤一鹤面色微沉。
“幽灵宫是我栖身之所。”白飞飞笑意不变,“我不会容许幽灵宫有所损伤,仅凭我一人却是不自量力。峨眉乃名门正派,若有朝一日面临生死关头,老先生的态度便能为我幽灵宫谋得一线生机,所以结盟之事,我诚心相待。可如今这事,却与结盟无关,我不爱求人,更学不来有求于人的姿态,所以老先生不如看在秀真姑娘的份上,相助一二?”
“宫主想我如何做?”独孤一鹤沉默片刻,终究选择退让。他已是垂暮之年,生死不过瞬间,若能为继任之人谋个保障,也未尝不可,“我若照宫主所说,待到有一日峨眉生死存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