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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陆小凤指了指铁鞋的身后,“你看你后面。”
铁鞋立刻朝后望去,花满楼拿着剑,就站在他的身后。原来刚才铁鞋按下机关时,花满楼也趁机跳了过来。
“原来是你。”铁鞋对花满楼还是有印象的,“瞎了这么多年,感觉怎么样?”
花满楼道:“我有个问题问你,你有一身好医术,为何不悬壶济世,而要做坏事呢?”
铁鞋笑道:“你怎么会知道操纵别人生命于股掌之间的快活,就像你,你以后再也看不见了?生气吧?”
花满楼沉默着没有说话。
铁鞋继续大笑:“你一定很生气吧,你是不是还想杀了我?就算你杀了我,你还是得瞎一辈子,一辈子活在黑暗中,孤零零的一个人。今天,你爹也会死在这里,而你的心上人为你去采摘千叶莲了,昆仑山又高又难爬,但是这种灵草周围必定有猛兽镇守,现在八成已经葬身在昆仑山底了。”铁鞋猖狂而放肆的大笑着。
花满楼突然把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铁鞋道:“你要杀我?还不动手?你个懦夫,就算你今天活着出去,你依旧是个瞎子,你爱的人也是为你而死的,你依旧会孤零零的一辈子……”
花满楼一怒,剑往上一挑,轻而易举的挑开了铁鞋的人皮面具,“一辈子活在黑暗中的不是我,是你。”
铁鞋愤怒的把火云霹雳弹往花满楼身上一砸,花满楼连忙用灵犀一指接住。
陆小凤见机点了铁鞋的穴道,一边感叹道:“还好我教了你灵犀一指。”
铁鞋被点住穴道,依旧愤怒道:“就算你们点住我的穴道也没有用,这间密室,你们也出不去,你们最后还是跟我死在这间密室里。”
陆小凤哀叹道:“铁鞋,你貌似忘了一个人。”
铁鞋警惕问道:“谁?”
陆小凤:“邀月。”
“邀月?邀月她不是去昆仑山了么?”
陆小凤嘲讽的笑了笑,“你若觉得她真去了昆仑山为花满楼治眼睛,那你可就太不了解她了。她觉得如果让花满楼恢复视力看到这么多莺莺燕燕,恐怕她要醋淹整个移花宫了。所以,我送了一个小礼物给她。”
铁鞋:“什么礼物?”
陆小凤道:“是一个葫芦。葫芦是朱停在被你们抓走后,托人送给我。我想他应该会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所以这个葫芦里应该有这间密室的出路的秘密。”
金九龄问道:“所以邀月宫主一开始说是要去昆仑山,其实去安置花家其他人了么?但是这个密室的机关要是她一辈子都解不开怎么办?”
花满楼拧开了铁栅栏的机关,走到金九龄面前。他的神情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不用担心,我相信她很快就会来接我们出去了。”
话音刚落,密室的门就开了。孔雀王妃沉着脸,站在门口。
众人一惊,连忙拔出剑警备。
花满楼神情欣喜,他走到“孔雀王妃”面前,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邀月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道:“我没事。”
金九龄十分惊喜,“你是怎么找到这间密室的出口的。”
邀月看着陆小凤,冷笑一声:“这还要感谢陆小凤送给我的那个醋葫芦。”
“醋葫芦?”金九龄不解的重复。
陆小凤适时的解释道,“朱停送给我的那个葫芦里装满了醋,我猜,朱停的意思是要想找到出口,首先要吃醋。我猜,宫主一定喝了满满一壶醋,不知道我有没有猜错,宫主?”
邀月的脸色更难看了。
金九龄将铁鞋带回六扇门交差了,花满楼和邀月的孟河灯会之约,也终于可以进行。只是,邀月的脸色似乎一直不大好。
花满楼道:“阿月,你……还在生气?”
“是。”邀月邀月显然没有看灯会的心思。
花满楼叹了一口气,“是不是我帮你出气,你便有心思看灯会了?”
邀月斜看着他,竟然有了一丝赌气:“七童,你帮我出气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花满楼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提笔写信。邀月看了看信的内容,这才展露笑颜。
只是,她又有些踌躇,“七童……只是那千叶莲……”
“想都不要想。”花满楼放下笔,语气难得有一丝强硬,“阿月,我们不可能这一辈子所有事情都十全十美的,就好比我们不能再最美的时间遇上对方,经历过的事,也有挫折波澜。你我都明白人生中都不可避免带有一丝遗憾。我知道你为了我的眼睛的事情而内疚,还想奋力一试。但是若这是轻而易举的的事情,我愿意陪你,若是拿你的命作为赌注,我决不允许。但是,我已经瞎了这么多年,我也不介意在继续瞎下去,因为我瞎的是眼睛,却不是心。没有眼睛,我还可以继续乐观的活下去,但是没有你,我将一辈子活在内疚与自责之中。你我须相信冥冥中自有天意,命里有时终会有,又何必强求呢?”
邀月让花满楼这话说的心底甜丝丝的,“秋季一过,绣玉谷的墨玉梅花就要开了。等看完孟河河灯,我们一起去吧。”
花满楼轻轻牵住了邀月的手,“好。”
陆小鸡最近有些郁闷,因为他的老对手司空摘星找到了他,要和他打赌翻跟头,赌输了的要挖六百八十条蚯蚓。他刚犹疑,司空摘星便激他道:“你不是怕了吧?”
想他陆小凤每每跟司空摘星打赌,哪次失手过。没想到这次偏偏跟见了邪一样的,陆小凤只能一边愤愤的挖蚯蚓,一边苦苦思索,究竟是谁出卖了他不善翻跟头?
而出卖了陆小凤的某人只能苦笑,“阿月,这次你满意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月满空山花满楼 第47章
铁鞋大盗一案终于尘埃落定;随着铁鞋的落网,连带着花家上下也轻松不少。花如令的寿诞已过;孟河的灯会也看过了,邀月好像的确没什么理由留在了花家。
花母很喜欢邀月;在宋问草的诡计谋划之前;邀月便深夜拜访她,并把花家上下都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如果先前她对这个未来儿媳仅仅只是满意的话;现在对邀月的好感简直是十倍以上的增长。平日里见到五童六童;便当着他们的面夸赞不已。
五童六童知道母亲的言外之意,整日里装傻充愣,推托不知。
天气渐渐转凉了。花满楼和邀月都会意一笑;他们约定好一起回绣玉谷赏梅,如今;也到了该出发的时刻了。
花母觉得惋惜,她本想早早的将楼儿与阿月的婚事定下来,可是五童六童仍旧单着,却也不好早早的就让七童先成婚。好在邀月也不是很在意这些。
邀月不在意,花母却不一样,她横鼻子冷眼,成日里挑五童和六童的不是,让五童和六童叫苦不迭,连忙向邀月和花满楼二人求救。
花满楼这也觉得,虽然阿月并不在意这些,但自己却不能失了自己的担当。他需要给邀月一个永恒的承诺。
邀月不会在这种时刻拂了心上人的好意,她莞尔一笑,斜着眼看他:“你是在向我求婚么?”
花满楼道:“是。”
邀月故意逗他:“那你的彩礼在哪?我怎么没瞧见。”
花满楼也笑道:“就在你面前,不知道够么?”
邀月惊道:“是你?”随即她又哀叹,一脸怀疑的问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和陆小凤一样,变得油嘴滑舌了不少?”
花满楼失笑:“要是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邀月:“本宫主收下的东西,从来没有退回的。”
花满楼轻轻蹙了眉:“我似乎所托非人呢……”
邀月:“你现在想反悔,未免太晚了。”
说完,两人都笑了。
从花府去往绣玉谷的路虽不长,但也不近。两人牵了两匹瘦马,带着剑与琴,一路走走停停,倒也舒适惬意。
走回小城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想去鲜花满月楼里去看看。小城里不知谁家正在办丧事,正到了出殡的环节,一口棺材正被抬出城外。生死在小城里都算是了不起的大事,其他人都在围在路边看,邀月打眼一瞧,便看见了王奶奶。
王奶奶也看见了他们,她蹒跚着小跑过来,欣喜道:“花公子,月姑娘,你们回来了。”
邀月和花满楼向王奶奶问过好,寒暄一阵后,花满楼问王奶奶:“我听到这街上奏这哀乐,是谁家出了什么事情么?”
“哎呀。”王奶奶一拍手,悄声道:“这人说起来你们还认识呢,就是那两个娃娃的乳娘孙氏,前几天跳河死了。”
孙氏?跳河?
王奶奶见二人惊异的模样,连忙为二人解释道:“前段时间,孙氏不是家里来了一些男人么,说是她亲戚,但是其实不是的。不知道是谁把这事捅到了她男人那里,于是他男人觉得她与这些男人有私情,这几个月对她非打即骂,旁人怎么劝都劝不住。她一个想不开,就投河了。她男人觉得过意不去,也跟着跳河了,只是可怜他家几个小孩了,自小便没了爹,也没了娘。”
邀月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道:“便宜她了。”
花满楼道:“可见上天是有眼的,害人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邀月看着花满楼:“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不必拐着弯的来说。若是觉得孩子可怜,你愿意帮助就帮助便是,不必故意说这些话。”
花满楼也笑道:“她人已死,但是幼子无辜。我也只不过是给点钱财,略尽绵力而已。多做好事,必得福缘。”
邀月冷哼一声,“总之你是那好人,我是那恶人就是了。你是心善的,我便是那心狠的。”
花满楼笑道:“这便是你胡搅蛮缠了,如今你的我的还有分别么?若是真有福报,也必是咱们有福同享的。你若不愿意,此事作罢便是,以后绝不再提。”
邀月道:“你当我听不出来你是在为她的孩子求情?左右不是什么大事,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邀月这样说着,心里却有些骄傲,“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
花满楼握住邀月的手,轻轻笑:“虽然我是个瞎子,武功也比不过你,但我还是希望如果有一天天塌下来,我可以陪你一起顶着。阿月,我还是那句话,我希望我也可以保护你。”
邀月反问:“这算是男人的骄傲?”
花满楼:“不,这算是男人的责任。因为就算你足够强大,你也会有感到疲惫、脆弱的时刻。阿月,我希望当你感到脆弱,需要安慰的时候,我的胸怀足够宽阔……”他柔声说道。
邀月沉浸于花满楼这温柔的声音中,良久,她叹了一口气,“你说服我了。”
事实上,听了这番肺腑之言,又有谁不会感到心软呢?
出殡的马车渐渐走远了,出了城门后,人群渐渐散去,城外的唢呐声显得格外渺茫。
“我们回小楼吧。”邀月提议道,两人牵着瘦马,影子被夕阳拖得老长老长。
鲜花满月楼里,依旧是鸡飞狗跳的风景。小鱼儿与花无缺已经开始学会爬了,这让五恶感到非常的骄傲与自豪,他们恨不得把这份情感公之于众,于是,便出现了以下的一幕:
小城你的人们排着队,一个一个的进屋,见到小鱼儿和花无缺,都要表情真挚,情感充沛的夸赞一声:“哎呀,爬的真好。”
如果这话是由衷的发自内心,那反倒是一件美事,如果他们的身后有杜杀举着大刀虎视眈眈,那情况就有些不同了。
那些无辜的邻居们被五恶逼着,面色僵硬的夸赞,说话都哆哆嗦嗦的,舌头都没法捋直。但是碍于五恶的胁迫,他们不得不绞尽脑汁的夸赞那两个只是刚会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