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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连忙在桌下轻轻扯了扯邀月的衣袖。邀月看了看花满楼,又看了看坐的笔直的怜星,终于决定将这事先搁置下来。
这时,一群身着这奇装异服的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有着小胡子的男人,他朝众人鞠了一躬,“我叫埃米尔,奉瀚海国国王之命,前来给花老爷祝寿。”
他的中原话还未学的纯熟,说起来也奇奇怪怪的。
有人祝寿,花老爷自然拱手表示道谢。
紧接着,便从外面滚进来三个木桶。众人正不解其意,只见每个木桶里都钻出来一个小孩,小孩手中都拿着一个其貌不扬的食盒。打开食盒,便是金灿灿的金银珠宝。
花如令本来就是江南首富,送金银并不算是一个讨巧的礼物。可毕竟是别人的心意更为重要,花如令笑呵呵的让人收下了。
突然,外面响起丝竹之声。这时,一个赤脚穿着红色舞衣,脸戴面纱的女子,便踏着这音乐的古典,一步步的走了进来。她的舞姿柔软的很,跳的也是这些中原人从未见过的舞蹈,一时间,竟抓住了所有人的眼光。
陆小凤轻笑一声,头微微贴近怜星,问道:“怎么样?”
怜星又看了雪儿一眼。
雪儿立刻会意,直起身子说道:“师父觉得还不错。”
陆小凤饮了一口酒,道:“腰太粗了。”
花满楼笑不动了,他的扇子还停在手上,再也摇不下去。邀月听到了,冷哼一声,“无聊。”
花满楼失笑,看来邀月现在很生气,不然也不会无差别攻击了。
陆小凤像是没有听到邀月的评价一般,继续和怜星探讨着那个舞女,当然,中间少不了上官雪儿这个翻译器。
一舞跳完,埃米尔便让人奉上美酒。
“这是我们瀚海国特有的葡萄酒,千金也难得,今日为花老爷祝寿,特地奉上此酒。”说完,便有几个美姬捧着酒壶,为众人一一斟上美酒。有识货的拿起酒杯一闻,便觉得酒香扑鼻,不由得赞道,“果然是好酒。”
花满楼端起酒杯,轻轻一嗅,复又放下了。
“怎么了?为什么不喝?”邀月问道。
花满楼笑笑,“这酒中放有了西域特有的香料。”
邀月也端起酒杯闻了闻,“果然如此。”
花满楼摇头,“我不大喜欢这香料的味道。”
邀月笑道:“既然不喜欢,那便不要喝了吧。”
花满楼果然没有喝。酒席的氛围越来越热闹,连丝竹声,觥筹声,夹揉交错。连邀月都觉得这声音微微刺耳,她悄悄对花满楼说,“我们出去吧。”
花满楼自然也同意。
两人便悄悄离了席,这才得到了片刻的安静。
正是宝贵的二人独处的时光,却偏偏被没有眼色的人撞破。花平几乎是连跌带撞的跑到了花满楼面前,见到邀月,他的眼神有些胆怯。但嘴上仍旧嚷着:“七少爷,不好了,你快去看看老爷吧。”
花平说的焦急,连带着花满楼也以为有什么要事,连忙急着去看花如令。邀月见到花平的神色,立刻明白了:看来这出戏是要开场了。
花如令此刻正坐在书房里,瘫坐在椅子上,捂着心口唉声叹气,宋神医和陆小凤也在。
“爹,你怎么了?”花满楼冲进屋中,焦急的问。
宋神医连忙解释道:“刚才花老爷出来更衣,却冷不防收到了一封信。”说完,他从怀中递出一张纸,交给花满楼。
花满楼连忙接过,展开信纸。陆小凤也探过头来看,一边故作惊讶的问道:“这红色脚印是什么意思?”
“是他?”花满楼听到陆小凤如此问,他的脸色有些白。然而这份惊讶没多久便立刻被愤怒所取代。
虽然陆小凤和邀月早就知道事情经过,但他们依旧需要卖力的演出。
——尤其是陆小凤。
陆小凤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道:“是谁?”
“铁鞋大盗。”花满楼一字一顿的吐出这四个字。
陆小凤摸了摸下巴,似乎陷入了沉思,“是那个传说中能在极短的时间,在不同的地区,犯下数桩大案的铁鞋大盗。”
“没错,是他。”花满楼很肯定。
花如令适时的插了一句:“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陆小凤继续装作不知,问花如令道:“花伯父,为什么不可能是他?”
“因为铁鞋——早就死了。”花如令演戏演得十分卖力,“十五年前,我和五大门派的掌门围堵了他,将他杀死,又亲眼看着他下葬。不,不可能是他。”
“不,他没死。”花满楼突然道,“我有这种感觉,他没死。”
花如令叹了一口气道:“楼儿,看来你的感觉是对的。如今,他又找上门来了……”
花满楼的神情似乎也变了,他的面色与往日更是大不一样,“他居然又来了,这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花满楼会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出乎邀月的意料,她瞥了一眼花满楼,却发现他神情坚定。
“不管怎么说,大家做好防备。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会趁着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偷溜进来。”花满楼推断道。
夜晚,对旁人来说,或许会猝手不及。但是对花满楼来说,这与白天,并无区别。
“我也是这样想的。”花如令附和道,“这次,我们一定要抓住他。”
“嗯。”花满楼点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走出书房,花满楼的面色依旧沉重。他对邀月似乎十分抱歉,“对不起,说好晚上一起去看河灯的,但是今晚我可能不会陪你了。”
“河灯会要连开十天,少一晚不去并没有什么要紧的。”邀月似乎并不在意。
花满楼笑了笑,又道:“刚才在书房里,你似乎很沉默。”
一场众人安排的好戏,没有她的戏份,她又何必开口呢,邀月笑了笑,显然不愿意回答花满楼这个话题。她看着花满楼问道:“你每次跟我说你并不在乎你的眼睛,但是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是在骗我的。”
花满楼惊愕了,“你为何会这样说?”见邀月不答,他又仔细的细思了一番,便立刻明白了,“原来你以为我要杀铁鞋是因为我的眼睛。”
邀月默认了,第一次在花满楼口中听到杀这种字眼,她有些心惊。她原本以为这种粗活,第一个抢着干的便是西门吹雪,第二可能做得人是她自己。而花满楼,是可能性最小的那一个,她甚至怀疑在最后一刻,花满楼是否狠的心下手。
“因为眼睛,我的确很生铁鞋的气。”花满楼道,“不瞒你说,我父亲受他人之托,帮他照看一件宝物。铁鞋便就是为了这件宝物而来,屡次破坏我家中的安定。今天是我爹的寿辰,我绝对不允许他在这个好日子里破坏大家的兴致。”花满楼看着邀月,道:“因为就算是一个瞎子,也有他自己想保护的东西。”
“我也是么?”邀月笑着问。
“虽然我武功不如你,但离受了伤害,说什么我也会拼尽全力保护你。”花满楼捉住邀月的手,他将邀月的手贴上了自己的心上,“因为你住在这里。”
邀月笑的更深:“这里太小,我住的下么?”
花满楼也笑:“因为小,所以才塞得满满当当的。”
邀月不得不承认,她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第44章
花满楼回到屋子里;便拿出了多年未动的利剑。他拿着锦布来回擦拭着剑刃;面色凝重。
邀月知道花满楼在想些什么,也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是她的预感在隐隐的告诉她,事情远非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总觉得这个计划中带有一些隐隐的不妥之处;但愿这只是她的多心。
天色渐渐暗了;邀月知道,到了他们商量好的时间了。再过不久;陆小凤就会带着面具;冒充铁鞋大盗;来到花满楼的屋子里。
而她能做的只是远远观望,适时的帮助花满楼一把,将这出戏,圆满的唱下去。
花满楼显然不希望邀月插手这件事,花满楼有他自己的坚持,他这个人一向随和,但是当他开始坚持一件事情的时候,是任何人也不能违拗他的心意的。
当夜色完全暗了下来,钢铁敲击这瓦片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这声音由远到近,像是在花满楼所在的方向,逐渐的逼近。
花满楼浑身笼罩在淡淡的戒备之中,他站起身,回头对邀月说了一句,“你小心。”便飞身追了出去。
邀月也跟着飞了出去,使出轻功站在屋檐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追逐。
“铁鞋”先与花满楼过了几招,便露出了败势,他仓皇的逃进了鹰眼老七和石鹊的屋子,一阵狼藉,三人在屋子里乱斗成一团。花满楼也穷追不舍,进入屋中,像是难以招架一般,“铁鞋”连忙破窗而逃。
花满楼提着剑,紧跟着追出了窗外。
“铁鞋”被花满楼追着跑了大半个花府,见花满楼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他连忙跳上房顶。
——这也是他们预先安排好的。
房顶上,袁大侠早已等候多刻了,他拿着双刀与“铁鞋”过了几招,“铁鞋”在前后夹击之下,慌乱的又逃进了一个屋子。
袁大侠对花满楼说道:“他逃进了乌掌门的房间。”
花满楼微微点头示意,便追进了吴掌门的房中,这时另一个人也按照原来的计划接应。
如果计划没错的话,此时“铁鞋”应该跳出房外,被从后而来的花满楼一剑刺中后心。邀月站在屋顶,如是想到。
果然,便见“铁鞋”逃出了房外,他脚步微停,花满楼的剑也适时的刺了上去。这时,突然听到上官雪儿喊道:“住手!他不是铁鞋!”
花满楼微顿,但手中的动作确如行云流水一般,他立刻收回了剑,表情带着蕴意。
他几步上前,确认了“铁鞋”无碍后,这才生气的斥道:“陆小凤,你开什么玩笑。”众人听到这番响动,纷纷赶了过来。
陆小凤也收回了平时吊儿郎当的笑意,他气愤的摘下面具,“如果这是玩笑,未免也开的太大了些。”
他伸手,都不需太用力,便扯开了号称能够刀枪不入的雪丝缠。
众人都面露讶色,“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乌掌门!”
众人连忙赶到乌掌门的房中。
怜星就站在另一个房顶上,她依旧戴着木面具,上官雪儿站在她身边,拉着她的衣袖。
邀月看着她,她也看着邀月。
怜星终于先开口了,“如果刚才我不让雪儿出声,你是不是就要眼睁睁看着花满楼杀死陆小凤?”
邀月的面色变了,“你跟我说的就这个?”
怜星道:“我跟你无话可说。”
邀月气极反笑,“好,很好,好个无话可说。那你也不用说了。”说完,她跳下去,也走进了乌掌门的房间。
乌掌门早已经死了,他的身上还有许多碎瓷片。
这并不是花如令所安排好的剧情,所有人都被这变故给惊呆了。
花满楼问:“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如令讷讷道:“楼儿,为了解开你的心结,我让人假扮铁鞋……”
花满楼有些生气:“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花如令指着乌掌门,道:“可是,我们怎么也没想到乌掌门会死啊。”
陆小凤在乌掌门的胸口瞥见了一张纸,金九龄抢险拿了过去,展开,竟是一个血脚印。
“是铁鞋大盗!”众人看到那纸,惊呼不已。
“怎么会这样?”花如令的表情很是错愕,“铁鞋,铁鞋不是已经死了么?”
“铁鞋没有死。”花满楼道。
苦智禅师听了花满楼的话,也跟着说道:“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