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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杀听了,像受到惊吓一般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孙姑娘;你抬举我了。”
孙秀青微微一笑;她半咬着嘴唇,问道:“不知杜大哥觉得我怎么样呢?”
杜杀傻了。他似乎已经明白孙秀青在暗示什么,他整个人都快要烧了起来,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你很好……”
孙秀青一点一点靠近他,道:“那么,杜大哥,你觉得我能不能做你的妻子呢?”她的声音简直要酥到了杜杀心里去。
杜杀愣了一下,连忙摆手:“不,不。这怎么可以?”他简直要落荒而逃。
孙秀青一怔,面色浮现出淡淡的恼意,她堵住杜杀,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么?”
杜杀整个人好像被火烧着尾巴一样,他仓皇的一句话也答不出,竟丢下孙秀青,一个人逃回了百花楼。
孙秀青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模样,眼中的神光渐渐地冷却,再次睁眼,已是死灰一片。
没人想要她,这个她早应该明白。师父,西门,甚至说过喜欢她的杜杀,到最后都一个个离她而去。她挤出一抹笑来证明她此刻的心情云淡而风轻,然而这抹笑容连她自己都骗不过。在她的心中早已掀起了层层骇浪,乌云席卷着狂风而来,她的笑比哭还要难看。
而在百花楼里,杜杀也抱着小棉被,抽噎地直厉害。其他恶人听了杜杀委委屈屈地道出事情的缘由,直拍大腿,暗骂杜杀没脑子。邀月看着杜杀哭的凄惨,不明白的问花满楼道:“七童,杜杀他为什么哭?”
花满楼道:“因为他喜欢孙姑娘。”
邀月更加暴躁,她一把扯开杜杀的小棉被,斥道:“你既然喜欢孙姑娘,那刚才为什么不答应她?”
杜杀委屈地看了邀月一眼,哭得更大声了。邀月从来没有觉得杜杀居然这么没用,没用到她简直想动手打人了。花满楼连忙圈住暴躁的邀月,道:“阿月,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哪里不简单了?”邀月听了花满楼的话,心情总算平复了一点。
花满楼微笑,“大概杜杀想让孙姑娘看到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一个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吧。”
“哪里有这么麻烦?”邀月满不在乎,“你喜欢她,她需要你,正好凑成一对凑合凑合过吧。”
这话可谓字字诛心,何况她又将凑合两字咬得极重,杜杀一边嚎得凄厉,一边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花满楼,要求花满楼替他伸张正义。
花满楼又好气又好笑,他偷偷捏了一下邀月的手,“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他无奈道,“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可以将就的。”
“我知道啊。”邀月点点头,一脸认真的对花满楼道,“所以,我从来就没有凑合选过人啊。”
花满楼凝噎,但又有点高兴。邀月回头问花满楼,“七童,你会将就么?”
“不会。”他柔柔道,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两人好像都明白了什么,垂下头,会心一笑。这种场面大大刺激了杜杀,他嚎的更大声了。
“闭嘴。”邀月瞪了杜杀一眼,呵斥杜杀道,“你嚎的这么大声又难听,会刺激到七童的听力的。”
杜杀委屈的捏着小棉被,泪眼汪汪的看着两人,眼睛里充满了愤怒与控告。
“七童你先出去吧。”邀月将花满楼推出门外,“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花满楼还要再说些什么,邀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花满楼叹了一声气,缓步走下楼去,穿过花廊,走过杨柳岸,一个女子正蹲在柳树下,抱着膝,哭的厉害。她见花满楼来了,匆忙擦擦眼泪,问道:“你都知道了?”
花满楼道:“杜杀都跟我们说了。”
孙秀青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花满楼没有回答。
孙秀青苦笑一下,“我爱的人都离我而去,你可能会觉得我虚假,可是我真的是爱过西门吹雪的,但他也和师父一样最终离我而去,我想这就是我的命。”
花满楼说:“你错了。”
孙秀青抬起头,怔忪地望着他。
花满楼微笑,“因为他是西门吹雪,所以你才会爱他,但是爱情是不需要前提的。”
“爱情是不需要前提的么?”孙秀青有些茫然,她喜欢的是西门吹雪这个人还是他背后所带来的一切,她也说不清了。这次是西门吹雪抛弃了她,纵然是西门吹雪对不起她,只是她也并不光彩罢了。
孙秀青盯着花满楼,“爱情是没有前提的么?你能做到么?你是花家的儿子,你家是江南首富,或许你的家里也会为你物色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你敢说爱情是不需要前提?”
花满楼:“家父家母十分开明,他们不会在这件事情上为难我的。因为情之一字,最讲究的便是真,为人处世,也全凭一颗真心。”
孙秀青笑了,笑容中带着些许讥诮,她想嘲笑花满楼的天真,可是花满楼的神情却是无比的认真。她突然想到,花满楼确实是一直这样做的,他的神情也在清楚的告诉她,他以后也会一直这样坚持下去。这样的人太富理想化了,也太有原则了,他的原则与坚守或许可以强大到不被世间的冷漠与邪恶所伤害,那么以后站在他身边的女子,也能够做和他风雨同舟么?
孙秀青想起了邀月,她微微一笑,带着些许释然。她怎么忘了,邀月的确是一个不畏人言而又足够强大的女子。花满楼的命定之人,他自己已经找到了。
“你最好能够记得你今日所说的话。”孙秀青盯着花满楼,“否则,你怎么能拿自己也做不到的事情来说服我?”她站起了,拍拍身子,虽然眼睛依旧红肿着,但已经有了闪耀的光彩,“在你们这里叨扰了多日,我也要走了。我打算先回一趟峨眉,师父师姐们的牌位想来依旧很久没人去打扫了……”她絮絮的说着今后的计划,对未来的生活已经有了打算。
花满楼轻轻摇扇,似乎也为孙秀青开心。
孙秀青说走边走,行动力极快。她快速打包好行李,向众人告别。刚没走出几步,就看见一个身影追了出去,却是杜杀。杜杀急急的向孙秀青解释着什么,由于离得远,听的并不是很清晰。只见孙秀青突然轻轻笑了一下,然后踮起脚,在杜杀唇边印了一个吻。
孙秀青走远了,杜杀还呆愣着站在原地。
邀月皱皱眉,不解地问身后的四恶,“他们在做些什么?”
四恶:……
还是屠娇娇有经验,道:“他们在玩亲亲。”
邀月更不解了,她反问屠娇娇,“亲亲很好玩么?”
屠娇娇见邀月懵懂的样子,突然使坏:“当然很好玩,不然你找花公子试试。玩亲亲可以从对方的嘴里尝出蜜糖的味道,很甜呢。”
邀月怀疑的看着屠娇娇,“我不信。”她说道,还有些犹疑,突然,她一手指向李大嘴,“你跟他玩一下亲亲给我看。”
屠娇娇脸都白了,连忙拒绝:“不要,他太丑了。”
李大嘴脸色一暗。
邀月沉下脸道:“你若是不肯,说明你刚才就是在骗我。”欺骗邀月是什么下场,屠娇娇只要想想都觉得恐怖。
在邀月的注视和半胁迫下,屠娇娇只能不情不愿地亲了李大嘴一下。
邀月在一旁,眼睛亮晶晶的问屠娇娇:“很甜么?很甜么?”
屠娇娇苦着一张脸,“甜。”
邀月又问李大嘴,“你有尝到蜜糖味么?”
李大嘴捂着嘴傻乐,“尝到了,很甜呢。”
阴九幽和哈哈儿同情地望着屠娇娇,什么叫做自作自受,这下可是见着现成的了。
邀月见了屠娇娇和李大嘴的现场演示,终于放下心,她跑上楼找花满楼去了。
“七童!”邀月欢快的叫了一声,花满楼刚转身,却突然被邀月按到在墙上。
“怎……”他有些狐疑,话还没问出口,便闻到淡淡的甜香气息。紧接着,一双柔软的唇瓣便紧紧贴着他的,一条小舌灵巧的探了过来。
花满楼整个脑袋都嗡成一片,他只觉得浑身被浸到了滚烫的热水之中,又转而被提到了冰冷的山泉里,脑袋也昏昏沉沉,像是半醉半醒。他急忙想推开邀月,却被邀月紧紧按住。“别动。”邀月一声轻叹,表情很是认真。
她的舌头在花满楼嘴里探了个遍,终于退了出来,一脸愤慨,“哪里有什么甜味,屠娇娇和李大嘴骗我!”说完,她又咚咚咚的跑下楼,去找这二人算账了。
花满楼怔怔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里麻麻的,又绵绵的。等他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被煮熟的虾子——从头顶红到了脚趾尖。
第33章
邀月气势汹汹的找李大嘴和屠娇娇二人去算账去了,花满楼回过神来;“砰”地一声把自己的房门给关了。五恶和邀月个个都大眼瞪小眼;花满楼这是……生气了?
邀月瞪了五恶一眼,她刚要说什么;突然脑袋一阵发胀。她踉跄几步,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双腿一软,便倒在了地上;面色苍白。
五大恶人急了,连忙跑上楼去喊花满楼:“花公子;不好了,邀月宫主晕倒了。”他们又怕花满楼不信,小声地加了一句,“是真的。”
只听得房内一阵悉索声,紧接着门飞快地被打开,花满楼站在门口,面色焦急。等明白这并不是五恶的恶作剧,花满楼跌跌撞撞地跑下楼去,摸索到了晕倒在地的邀月,轻轻喊:“阿月,阿月。”
邀月双眼紧闭,面色发白,对花满楼的呼喊更是没有丝毫反应。花满楼一搭她的脉息,发现真气杂乱成一片。他有些惊慌失措,唇色也白了,他仓皇地问五恶道:“怎么会这样?”
五恶也惊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们也是摸不着头脑,茫然道:“不知道啊,刚才我们跟宫主好好地说着话,突然就这样了。”其实真相不过是邀月正在追杀李大嘴和屠娇娇罢了。
屠娇娇看了看花满楼,猜测道:“是不是因为见到公子你生气,宫主一时气急攻心,所以晕了过去……”
花满楼抿了抿唇,他慢慢地摸向邀月的额头,入手处一片冰凉。他收回手,有些自责地对尚在昏迷中的邀月说道:“我没有生她的气。”
屠娇娇挠了挠头,没有生气,那关门干嘛?难道……是害羞?
不过现在花满楼究竟为什么关门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花满楼抱起邀月,平复了一开始的失态。他转向阴九幽,恳切道:“阴四哥,麻烦你去城东的医馆走一趟,请坐堂的林大夫回来。”他抱着邀月走了几步,嘱咐道:“记得要快。”
阴九幽虽然嘴唇子不利索,说起话来也像鬼叫似的无人能懂,但是他轻功一流,这也是花满楼麻烦他的原因。花满楼将邀月放在床上,又仔细探了探她的内息,眉头紧紧皱成一片。本来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真气混乱呢?他试探着输了一点内力给邀月,但那些内力好像石沉大海。
——根本没用。
花满楼的心沉了一沉,他突然意识到邀月这种突发状况并非普通的小病,可能就算请来林大夫也无济于事。
他有些懊恼,又有些慌张,但偏偏却什么也做不了。这些情绪弄得他手足无措,更是让他陷入深深地自责中。
他明白这不断冲击的内力随时都有可能冲断经脉,经脉一毁,便会有性命之忧。焦急地在屋内转了一圈后,他解下自己的玉佩递给李大嘴,认真嘱咐道:“李大哥,麻烦你去一趟东街的布坊,那是我家的店面。请你跟掌柜说让我爹把天香豆蔻送来,请务必要快。请让掌柜跟我爹转达说这是我的意思。”
李大嘴听了花满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