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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紧事所以才离开,或者有人把她。。。。。。”
话音未落,山神像突然毫无征兆地断裂成一块一块,脱落在地上,烟尘四起,花满楼连忙拉起陈圆满向后退,同时挥起宽大衣袖为她挡住粉尘。
待到尘埃落定,陈圆满发现已经倒塌的山神像后面的墙壁上,赫然挂着一个人!
“七哥,有。。。。。。有个人死了,被挂在墙壁上。。。。。。”陈圆满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禁大为骇然。
那人已经死了,可身上的血迹还未干,一对判官笔从胸膛穿过,竟将他钉在半空中。这种死法,看起来颇有些熟悉。
大殿外一阵夜风吹过,凉得人后背汗毛倒竖。风吹过墙上的尸体,将他脸上的头发吹了起来,陈圆满大惊,拽住花满楼的手喊道,“七哥,是独孤方!他也死了!”
“判官笔上有条黄麻布,和萧秋雨死时你们在马车里见到的那条一模一样,上面写的话也一模一样,也是用血写的。”陈圆满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上前查看。她救治过很多伤者,有些人的伤口也会很恐怖,但死状如此惨烈的尸体,还是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又是青衣楼!”花满楼握紧了拳头,恨恨说道,“我们这就回去告诉陆小凤,尽快启程去找青衣楼讨个说法!”
******
自与花满楼比试了一场之后,西门吹雪就再也不见任何人,连陆小凤都被拒之门外。
幸好之前已经跟他约定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这人脾气这么坏,祝他一辈子跟剑过!陆小凤摸着原本应该有胡子的地方腹诽道。
陆小凤一路闷头为自己的胡子默哀,没注意看路,一不小心差点儿被门口台阶上的一小团儿给绊倒。
“喂,我说你没事儿猫在这里干嘛?”陆小凤问道。
月色被薄雾笼罩,一切都朦朦胧胧,仔细看去,陈有馀正戳着腮帮子坐在台阶上,像只猫咪似的,一脸高冷。
“你说姐夫到底能不能把姐姐追回来啊?都去了这么久了。。。。。。”
陆小凤抚额长叹,这丫头还真是把她姐姐和花满楼的婚事作为了毕生奋斗的事业。
他无奈道,“花满楼这人属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型的,他不出手都有女人倒贴,一出手绝对没有女人能逃过他的手掌心。”
“喂大叔,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陈有馀跳起来抗议。
“彼此彼此,你不是还说好要叫我大哥的么?”陆小凤也不示弱。
“像姐夫和西门庄主这样的哥哥,嘴巴都没你这么臭,才不要叫你哥哥!”陈有馀撅起嘴。
“那是你没见到花满楼和西门吹雪损起人来的时候!”陆小凤喊冤,这俩人明明比他黑多了,真是外表误事啊!
正当二人拌嘴的时候,花满楼和陈圆满回来了,陆小凤和陈有馀本来奇怪他们俩为什么一点儿甜蜜的情侣气场都没有,当听说独孤方死于山神庙,上官飞燕现身不多时又失踪之后,便立刻决定坐马车离开万梅山庄,星夜兼程继续查探金鹏王朝的事情。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竟然在路上遇到了上官雪儿,鉴于陈家姐妹和上官家姐妹的气场向来不合,这一场会面必然不会很开心。
“你为什么埋伏在半路,难倒你一直在跟踪我们?你姐姐是不是也和你一起跟踪我们?”陈有馀气势汹汹地问道。
上官雪儿本来还楚楚可怜地看着陆小凤,一见到陈有馀质问她,便立刻凶巴巴地嚷回去,“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陈有馀抱着胳臂看向陆小凤,一脸“大叔你看吧她就是个两面派千万不要相信她说的话”的表情。
陆小凤很尴尬,干咳了一下,问道,“雪儿姑娘,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你找我作什么?”
上官雪儿便开始讲述她知道他们要来见西门吹雪,所以提前在这里等了好久的心酸历程,还坚称她姐姐上官飞燕已经被表姐上官丹凤杀了,理由是女人的嫉妒心。
她甚至拿来了从花园里找到的金燕子,说这是上官飞燕从不离身的宝贝,如果她没有被杀,绝不可能会落在花园里。
说到上官丹凤时,她眼中全是恨意,“我表姐简直太恶毒了,她不仅杀了我姐姐,还杀了萧秋雨、独孤方和柳余恨!”
众人默默对视了一眼,均在心中想——难倒竟不是青衣楼干的?
陆小凤不欲打草惊蛇,只问道,“他们都死了?”
上官雪儿点点头,“萧秋雨和独孤方的死我没亲眼看见,但是我亲眼看到表姐在一家客栈的房间里拿出飞凤针将柳余恨杀了,还将他的尸体藏到了床底下。飞凤针是她的独门暗器,见血封喉,无比狠毒!”
陆小凤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飘忽,幽幽问道,“你说你亲眼看到柳余恨死了?”
上官雪儿斩钉截铁地说,“千真万确。”
陈有馀道,“那还真是见鬼了。”
上官雪儿皱眉道,“你说什么?”
陈有馀伸手向后面一指,上官雪儿转身一看,吓得差点儿就晕过去了。
淡淡月光下,狰狞可怖、索命恶鬼一般的面孔出现在她头顶上方。
只听得柳余恨幽幽道,“雪儿,别闹了,跟我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大晋江的后台抽得真是要了我老命,根本刷不开,第二十九、三十章估计读者前台显示不出来,大家从收藏栏里面点更新吧,也许报抽之后会好一些,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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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没错;是柳余恨,他并没有死;而且他是遵照了大金鹏王的吩咐前来带上官雪儿回去。
上官雪儿拉住陆小凤的胳臂;反复强调她没有撒谎;她真的亲眼看见上官丹凤将柳余恨杀死了,并苦苦哀求陆小凤不要放任柳余恨将她带回去。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狼来了太多次之后,再也没有人肯相信上官雪儿说的话;陆小凤一向对女孩子很是心软;但这一次,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眼看搞不定陆小凤,她又欲向花满楼求救,奈何不等花满楼说话,陈圆满和陈有馀的气场就直接把她给堵了回去,女孩子向同性装可怜这一招一向并不推荐大家使用。
上官雪儿最终还是被迫跟柳余恨回去了,她临走的时候一脸恐惧,显得我见犹怜,就像她那个姐姐上官飞燕一样。
“其实她也蛮可怜的。”上官雪儿走后不久,陆小凤终于忍不住喃喃自语了这么一句,说到底,他的心太软,就这么让一个柔弱的小女孩儿孤零零一个人回去,他心里还是十分不安的。
花满楼缓缓道,“每个人说谎都是有原因的,说到底不过就是为了名、利和情,有些人说谎是为了骗别人,有些人说谎是为了骗自己,而有些人说谎,只不过是为了博取别人的同情,好让别人注意到他。”
“大概是缺爱?”陈有馀猜测,不知道上官雪儿从小经历过什么,不过她这么爱说谎,肯定没朋友。
陈圆满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总喜欢说谎的人大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这次也算给她个教训,希望她以后能收敛一些。”
正当这个插曲告一段落,众人准备继续启程上路的时候,事情忽生变化。
一个清秀小厮模样的年轻男子恭恭敬敬地站在众人面前,递上请帖。
“我家总管请各位过府一叙。”
“你家总管是?”花满楼问道。
“霍天青。”陆小凤打开请帖,看着里面端正大气的三个字,念道。
墨迹浓重,看得出来是故意为之,想是因为花满楼眼睛不便,这样写字可以让他用手指便能摸得清楚。
“看来这个霍总管当真是个很周到的人。”陈圆满拿起一份请帖,仔细端详道。
“不止周到,还很阔气呢!”陈有馀瞠目结舌地看着停在他们面前的两辆散发着珠光宝气的宝马香车,感叹道。
******
霍天青当然完全衬得起这两辆珠光宝气的马车,因为他本身就是关中珠光宝气阁的总管。
他年轻,英俊,有自信,富有判断力而且敢作敢为。这样一个人,乍一见之下很难让人不产生好感。
然而如此有为的青年竟也甘居人下,只不过做一个总管而已,这让人不免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让霍天青心甘情愿地效忠于他。
这个人,便是关中珠光宝气阁阁主——阎铁珊。
如果说霍休这个天下第一富人属于财不露白的虚伪型富豪,那么阎铁珊一定属于大肆炫富的找抽型土豪,走在街上就想让人将他蒙头乱棍打一顿,坐在家中就想让小偷们把他的家底全部都偷光。
他是个胖子,这话当然并不是说胖子欠揍,这世上不乏众多可爱的胖子,但是,阎铁珊胖得非常招人讨厌。
他的一张脸细细、白白、胖胖,皮肤光滑可鉴,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男人说话声音尖细得像个太监,还不停地假笑,当然让人很想揍扁他。
尽管他一口一个“他奶奶的”,真的好像山西土生土长的大老粗,尽管他的珠光宝气阁装饰得高端大气尽显奢华,但是,这些都不是他的。
山西口音不是他本身的,而那令人艳羡的巨大财富,也不是他的——是金鹏王朝的。
一直致力于追求真相的人,和一直试图用谎言来伪装自己的人同在一桌吃饭,可想而知,气氛一定不会很愉快。
“今晚的月色很好,每到这个时候,我便会想起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就分外想念自己的家乡。”酒过三巡,陈圆满忽然说道。
“咳,七侄媳妇可真是个风雅人,像俺们这种大老粗,别说赏月了,就说上次去泰山看日出,可俺怎么脚着那就是个大鸡蛋黄,啥意思都没有!”阎铁珊哈哈大笑,瞄着陈圆满的眼直放精光。
“我。。。。。。”陈圆满本想反驳那称呼,但花满楼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动作间不知为何,竟颇有些霸道意味,陈圆满一怔,只听花满楼微笑问道,“却不知严总管的家乡又在哪里?”
“是霍总管,不是严总管。”一旁的马行空忍不住提醒道,他是关中联营镖局总镖头,绰号“云里神龙”,是江湖上很有名望的人,只不过近年来不知为何,不怎么在外行走了。他和另一位苏少卿一样,也是今天酒席的陪客。
“七童说的不是关中珠光宝气阁的霍总管,而是昔年金鹏王朝的内库总管——严立本。”花满楼对阎铁珊说道,“想必您一定认识他。”
阎铁珊那又厚又细的面皮忽然像是被人用拳头重重击打了一番,一阵红一阵白,变得扭曲而僵硬。他干笑着,极其不自然地问道,“呵呵,七童,你在说什么啊?”
陆小凤接道,“严总管过去长年掌管内库,想必早就已经清楚,所有欠下的债,迟早都是要还的。”
阎铁珊的脸上再也挂不住笑容,尘封了几十年的秘密,终于在今夜又被揭开,他不知道是该责怪霍天青自作主张请陆小凤和花满楼他们来做客,还是该感叹命运的转盘终于转到了这一天——他本以为不会来到的这一天。
筵席摆在水阁之中,虽然夜色渐深,却依然亮如白昼,皆因水阁四壁均悬挂着颗粒饱满的夜明珠,灯光与珠光交相辉映,柔和而不耀眼,夜风吹过,送来花香,水声振振,令人沉醉,回廊曲折,雕梁画栋。
这一切,阎铁珊都割舍不掉。
所有欠的债,迟早都是要还的。可是他已经拥有了这么多年,这些财富和声望,仿佛已经渗入了他的骨髓,溶入了他的血液,与他整个灵魂都合为了一体,现在要他承认过错,要他放弃声望,要他归还财富,他不甘心!
阎铁珊看了看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