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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那么快就结束了呢,真好。”
只要不用打仗,不用看到流血牺牲,百姓颠沛流离,比什么都好。
她始终无法洒脱的忘记一件事……
这场祸及六国的战争,是因为自己而开始的。
如今天下大势所向,就快要尘埃落定了。
投诚,最后一战(三)
看着被白雪覆盖的连绵的群山。
两个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任谁也不会想到,今日与我一起并肩的人,会是你……
“忽然觉得好像有了苍老的感觉。”女子蓦地笑起来。
因为心里很清楚,战争真正结束之时,就是他们分开之日。
忽然,就舍不得这一刻了。
她的心事,不用说出来,风若痕都是知晓的。
一定还在自责吧。
然,造成今日这局面,不也还有他的一手推动吗?
所以,她根本无需一个人承受太多。
“沁儿。”他握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上,缓缓的说,“我这里,一直在你身上。”
很早很早的时候,他就把他的一整颗心,都交给她了。
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有轻微的颤抖,沁儿点点头,撇过头去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知道。”
“所以……”他干脆将她环抱起来,就好像大人抱小孩那样托起,举得高高的,“我们一起,结束这一切。”
一起去银沙海,将清仞送会他本该属于的地方。
女子应声,双手捧住他的面颊,深情一吻。
阳光破云而出,金色的光辉暖暖的洒在两个人的身上。
无限美好。
缠绵的吻过之后,风若痕看着她又道,“不过在这之前,要先做一件事情。”
……
落霞关。
船王的战舰与关内时刻守卫在炮塔上的士兵僵持着。
仿佛随时,会拉开一场异常惨烈的战争。
白雪飞扬在空中,模糊了视线,海平面上依稀飘着细碎的冰块。
今冬的银沙海,比往年要冷得许多。
残风呼啸,战旗凝结成冰,关内快马加鞭,传来苗王投诚的消息。
军心大振,只待大军随后而至,三国联合,还怕不能将横行银沙海的摩罗船王打回老家么?
摩罗的主舰上,清仞站在船头看着远处灯火闪耀的关口。
大婚夜,心事难绝(一)
停滞在这个地方,已经数月有余了。
派去攻打奴刹的战队,竟然全数被灭。
这滋味……真是叫人不好受啊。
原本总揽大局的棋,被下得这么烂……烂到无法接受。
唾手可得的江山,眼看着就要被风若痕一干人等平分,他怎能甘心!
到底是对手太强?
还是盟友太弱呢?
默然许久,他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对身后的人道,“姑父,你说眼下,我们该怎么办呢?”
贺兰萧满脸沧桑,犀利的眸光中深谋远略。
今日才收到的消息,苗人投诚了。
接下来,该是最后的一战了吧?
他心中,无不与清仞一样有些怅然。
好端端的棋局,竟然被自己亲手养大的人打乱,眼看着,就要对他拔剑相向了。
到那时候,贺兰沁儿,还会叫他一声‘爹爹’吗?
罢了……
他喟然道,“是到了用最后一颗棋子的时候了。”
闻言,清仞诡谲一笑,“那本王是否现在应该改口,叫你一声父王了呢?”
……
五日后,风国大军终于来到瑞都。
白宣特意从朱雀赶来,三王聚首,订立新的盟约。
此消息迅速扩散开,诸国百姓,皆欢天喜地。
眼看战争,终于要结束了。
不过今日在瑞都,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曾经为蚩尤王所居住的皇宫,如今被借来一用。
无数的红绸将宫殿装扮起来,随处贴满了喜字。
风国的摄政王,终于要真正意义上迎娶他的王妃了。
虽然不是自己的国家成亲,也没有什么册立大典。
可就是瑞都的百姓听说了,都带着自家最好的东西涌到皇宫外,想要赠与祝福。
武伽更是派人把后宫清理了一遍,让蚩尤没有来得及逃走的王后将自己的宫殿让给他的妹子成亲用。
作法是霸道了些,可是三国一同筹办的婚事,自然是越盛大越好。
大婚夜,心事难绝(二)
白慕琳从早上开始就陪在沁儿身边,唧唧喳喳说个不停。
也不知道墨卿然从哪里找来了十几个媒婆,对嫁娶讲究得很。
新娘几时起床,几时梳洗,几时做完那些规矩,全都按章法办事。
这婚事,仿佛外人比他们还在意些。
未絮宫里,才是辰时,女子已经上好妆容,穿好嫁衣。
首饰是白宣从朱雀带来的一套昂贵的金饰,名曰‘龙凤呈祥’。
偌大的宫殿里,镜子前的贺兰沁儿,让周遭的人无数次叹息,实在是太美,太艳丽。
“要是我成亲的时候也能这样好看就好了。”白慕琳不禁爆发出如此直白的感叹。
引得媒婆调笑她,“姑娘若是有了心上人,老婆子们帮姑娘去说媒。”
闻言她又急了,忙摆手说没有。
沁儿笑着跟着打趣,“谁说没有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怎可能是没有。
白慕琳被说得面红耳赤,扬手就说出去看看准备得怎么样。
步子迈得太急,刚到门口就与来人撞在一块。
她有功夫底子,只是往后退了几步,那与她撞在一起的人却直接往后仰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是谁啊……?”女子上前将人扶起来,才看清样貌。
是个面生的妇人,大概三十五岁左右,神色平静,面容挺素雅的。
装扮与里面的媒婆们相似。
可是今早十一个老婆子不都来齐了吗?这第十二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妇人给白慕琳盈盈做了个礼,道,“您一定是白姑娘吧,墨先生说好事成双,让民妇给摄政王妃凑个吉祥的数字,民妇就来了。”
“哦……”一提及墨卿然,白慕琳也就没怀疑了,点点头道,“人都在里面,你进去吧。”
罢了她自己往御膳房走,找吃的去了。
妇人扫了那背影一眼,露出诡谲一笑,这个白慕琳,真是和传闻一样好骗。
大婚夜,心事难绝(三)
未絮宫里正在给贺兰沁儿做新娘出嫁的最后准备。
妇人进来后,把原先对白慕琳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并未引人怀疑。
罢了她便随其他媒婆一起,将女子出格前的礼仪都做完,待到人一一退去,留新娘一人在内殿休息。
从天明时分忙碌到现在,沁儿也累了。
坐在软塌上,闲闲的出神。
从五日前在苗域时风若痕说要补办婚礼娶她,其实,女子心里就一直在想一个人。
也不知道此时爹爹在何处……
距离上一次书信联系,已经有两个月了。
那时贺兰萧也并未告知女儿他人在哪里。
如今自己将要成婚,高堂无人,心中无不有些失落。
自来只有爹爹联系她,她是找不到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大人的。
正在她想得惆怅时,忽然听到外面有窸窣的响动。
“谁在外面?”
天生的敏锐,让她立刻警觉,从榻上起身,拖着裙摆准备过去看个究竟。
一抹身影,便从那珠帘之后显身而出。
“贺兰姑娘的武功,果然如主上所说的……不弱。”
方才迟来的妇人,彼时已经换了另一副表情。
汇聚了深光的眼眸里,尽是习武之人才会显露的厉色。
“你是什么人?”沁儿武功再高,竟然在刚才也没发现她的异样。
想来,此人绝不在她之下。
“你家主人是谁?”
“姑娘不必多想。”妇人来到她面前,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我是船王的人。”
果然!
这时候,也只有清仞会来搅局了。
“你有何目的?”现在三国均衡的局势已定,不管清仞做什么,都是多余。
那妇人似乎看出沁儿心中所想,只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摊在手心给她看。
沁儿只望了一眼,立刻惊动得前倾了两步。
“我爹爹的随身之物怎会在你手里?”
“姑娘别急。”收回了匕首,妇人将这女子掌控住。
大婚夜,心事难绝(四)
“我家主人与姑娘兄妹一场,只希望你能帮一个忙,待事成之后,必定送姑娘与贺兰将军父女团聚。”
妇人笃定的说道。
“清仞抓了我爹爹?”沁儿冷笑,“我与他算不得什么兄妹,更没有兄妹之情,否则他怎会做这般无耻之事?”
“那么姑娘可想保贺兰将军平安无事呢?”
猛然!妇人才刚说完,女子呼啸着向她发起攻击!
几招之间,夺回那把匕首,将她反扣制住。
“现在天下已定,不管清仞做什么都是多余!更别想利用我爹让我……”
“难道姑娘就不担心将军的安危?”无惧贺兰沁儿的强硬措辞,妇人回首看着她,诡笑。
就不信她不念及父女之情。
难不成女儿在瑞都成亲,要父亲在他乡惨死么?
僵持……
沁儿死死瞪着莫名闯入的人,心思挣扎翻涌。
片刻之后,终是将人放开。
揉着肩膀,妇人就当她是答应自己的要求了。
毫不客气的道,“没人能保证三分天下的局面会一直维持,我家主上也不过是想早日一统赤土,万众归一。”
“他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女子的一颗心,全然系在爹爹身上。
“很简单。”
她家主上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一说。
“主上希望姑娘能留书,假意告知摄政王,自己收到贺兰将军的书信,前往雾州寻父。”
雾州?
那城地处风国之南,奴刹之西。
是三条河道交汇的入口,距离沧州三百里。
若是攻克了那里,便可直上沧州,拿下风都!
只是常年雾气弥漫,是座不适宜交战的城池,清仞绝对不会只让她一人前去如此简单。
“用意何在?”
问罢,妇人又道,“姑娘并不需要真正去到那处,姑娘只需告诉摄政王,我家主上亲自带领五万精兵埋伏在那处,准备突袭,如此一来……”
大婚夜,心事难绝(五)
如此一来,不止是风若痕,只怕今日汇聚瑞都的三王都会同时领兵,攻向雾都。
势必要将清仞一举攻克。
可……
“清仞在雾都的屯兵,不止五万吧?”
女子看也不看她半眼,心中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