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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说,楚嘉也是先帝钦点的远征将军,群臣不会眼睁睁看着风曜定他死罪。
况且,所有人都在畏//。345wx。惧的想……他们的皇上已经疯了。
竟然无端端要插入那四国纷争,不约而同,都替楚嘉求情。
依旧是宰相最先进言,“皇上,眼下不管打哪一国只怕对吾国都不利,虽然奴刹强大,却被三国联合进发,
而据老臣所知,朱雀皇已与奴刹太子秘密取得一致,随时准备发兵相助,
我国与朱雀相近相邻,若此时派兵出征,就是老臣都为之惶恐……
不知该如何参与到那乱局之中,依臣等看来,此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才是上上策,至于楚嘉将军……”
他侧目偷偷瞟了视死如归的人一眼,心里一声叹息,“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还请皇上三思!!”朝堂之上,百官齐跪。
难得的同心。
“你们都不支持朕发兵?”
风曜眸光暗了暗,邪肆的笑起来,“可是在逼朕……御驾亲征?”
他一说完,殿中喧然声四起,还未炸开来。
忽的……一个沉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我去。”
众人纷纷回头望去,对这个声音,他们再熟悉不过!
依旧身着素黑的衣袍,男子缓步踏了进来……
谁在暗中下毒手(九)
身着素黑的衣袍,男子缓步踏了进来。
他眉目稳沉,幽深的黑眸带着绝对的威严,只要看到他,便觉现世安稳,只得倚靠。
这个善于将一切尽在掌握的男人,在消失半月后,又回来了……
“王爷!!”随着一声惊喜的低呼,其他人也跟着跪拜向他那处。
群臣们纷纷向他投去希望的眸光,心中默然……
这下好了,只要有他们的摄政王在,还怕皇帝再发疯不成么?
可是,众人心中皆有无数疑惑……
摄政王这近一个月去了哪里?为何突然回来?方才……好似听到他说,他去?
风若痕目不斜视,淡然的走到楚嘉旁,平静的凝视着风曜。
两道视线,交织在一起。
两个身体里同样流着皇室血脉的高贵男子,在无声的对望中撞击出歧义。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风若痕看着他的皇兄,他的哥哥,风国的皇帝陛下。
心底生出疑问。
到底从何时开始,那个开朗的大皇子,心思单纯的风曜,已经变了……
他的眼中充满嗜血的暴力,恨不得……摧毁一切。
带着所有坠入地狱。
“王爷……”楚嘉举目看到风若痕的衣袍,低低的轻唤了声。
他在这时候回来,还能阻止什么吗?
刚才分明听到风若痕说,他要去……?
好不容易与奴刹和朱雀结盟,难道,他要亲手破坏么?
风若痕不应他,看了风曜许久,只从男子的眼中看到某种诡谲的期待。
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于是只道,“我去。”
皇位上的人,又是一阵放肆的狂笑,那笑声回荡在整个大殿上,异常刺耳。
“不愧是朕的好弟弟!”拍响了龙椅的扶手,风曜字句充满讽刺,“如此水深火热的时候,朕也只能仰仗你了!”
他根本不问他从哪里来,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的弟弟,若没有亲眼确定那女子安然无恙,又怎会安心的归来?
谁在暗中下毒手(十)
他的弟弟,若没有亲眼确定那女子安然无恙,又怎会安心的归来?
所以,他又变成多余的了吗?
想起贺兰沁儿,风曜心中悲凉无限。
这个皇位,他原本不想要,可他坐上了,实权大起大落。
他心爱的女子,原本专为寻他而来,却被自己的弟弟强取豪夺。
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站在殿中的男子造成的!
他恨,他要报复所有!
于是他暗中拍亲信勾结了苗人,几次三番陷害,飞鸽传书给摩罗船王,无条件助他入侵赤土。
他只要清仞将风国的所有毁于一旦。
是的……风曜也觉得自己疯了!
他最痛恨的,是现在沁儿已经爱上风若痕!
看着他们相亲相爱,思念成疾,他的心,就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心间啃噬。
到底是谁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可笑的是,当他的弟弟把一切归交给他,明明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却,还是回来了。
他是想拯救他吗?
风曜眸光明灭不定,激荡着常人无法看懂的痛楚。
最后……一切归于看似的安详,恢复那抹自若的神采。
“朕改变主意了。”忽而,他又谈笑风生的说道,从容的站起身来。
步步走下黑石铺整的高阶,来到风若痕面前。
男子好像早预料到他会出尔反尔,俊颜上波澜无惊。
山雨欲来,他亦坦然接受。
屏息之间,就听风曜残酷的吐露道,“朕,要你去打朱雀。”
“皇上啊!!!!!!!万万不可啊皇上!!!!!!!!”
许是见到风若痕回来,以为有了一线生机,事态能够逆转,大臣们全都惶恐万分的叫嚷着。
你一言我一语的劝……
“朱雀与奴刹已经结盟,又毗邻我国,若是此时攻打风朱雀,只怕后患无穷!”
“虽有苗疆、蚩尤与船王对阵奴刹,可眼下的局势看,奴刹太子的大军已经将苗人与蚩尤王的军队压制住!”
谁在暗中下毒手(十一)
“那武伽生性勇猛善战,若皇上执意发兵朱雀,等同于向奴刹宣战,只怕届时……”
“你们……”风曜不耐的打断他们激昂的陈述,眼中透着不屑,“真是让朕失望。”
“皇上息怒!”
这些个人,怎么动不动就跪呢?
风曜有些厌烦的看着脚下的一片,又望回面前的风若痕,只问他,“朕的亲弟,你怎么看?”
风若痕好似在沉吟着什么,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孔,沉得深深的。
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就在大臣们都以为摄政王会劝君罢休时,风若痕却道,“臣弟以为,可以出兵。”
“哈哈——哈哈哈哈!!”风曜满意的大笑,转身走回了龙椅上端坐好。
“说来听!”他还要他说出发兵的理由。
“朱雀新皇登基不久,根基不稳,且四年前,臣弟亲自领兵,将其大军击溃。”
风若痕话音不疾不徐,寻了一个出征理所应当的理由。
“若此时发兵,我有把握,将朱雀的疆土,纳入我国的版图。”
听他说着,老臣们都不再多言,只将头埋下,表情皆是痛心疾首。
风曜重重的道了个‘好’字,立刻让卢尤准备圣旨。
“不过——”风若痕又道,“臣弟需要十日时间,已做准备。”
风曜定定的望了他几秒,心知,他是在有心拖延时间。
可是……这有用吗?
“好!朕就给你十日准备!”
谁也无法阻止他毁掉一切!
……
风王府。
风若痕还未回府,司空陵收到消息,便先到那里等候多时了。
他人归时,楚嘉就跟在后面。
想到他们爷十日后就要去打朱雀,心里千万般不是滋味。
“王爷。”见人走进正厅,司空陵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还未拘礼,男子便随意的挥手让他免了,行到榻上坐下,直问道,“武伽太子可有来信?”
谁在暗中下毒手(十二)
跟风若痕回来这一路,楚嘉都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问。
难道他真的要去打朱雀?
可回了府中,听他与司空陵说话,好似早有准备,也就闭了嘴,静听其候了。
司空陵双手抱拳端端的回道,“武伽太子未有来信,不过朱雀皇三日前来函,朱雀二十五万大军已经向南进发,大约明日可达蚩尤。”
“朱雀皇不是要去助奴刹太子一臂之力?”楚嘉疑惑,怎么这会反倒改道去了蚩尤。
“白宣灭蚩尤,我们灭了苗疆,不正好吗?”司空陵一语道破天机。
言毕只见榻上端坐的男子薄唇溢出一抹不经意察觉的笑容。
楚嘉才恍然,原来王爷早有此打算!
那蚩尤小国,掏空了兵力去打奴刹,现在老窝空虚,灭掉它简直轻而易举。
况且战报传来,奴刹太子率兵迎战,拖住了清仞,又打得苗人和蚩尤王灰头土脸。
若彼时朱雀再出手,是反败为胜全然大好的时机。
待断了那两个小国的后路,在一同联合,对抗船王。
这才有出奇制胜的把握。
可是说起苗疆……
“王爷,那苗人巫蛊厉害得很,我们此去……”楚嘉话语里有些胆寒的意味。
风若痕领兵出战,他和司空陵都少不了要跟随其左右。
可是想到家里身怀六甲的女子,加上风都城内还有个随时会发疯的皇帝……
楚嘉真的怕,他们一走,风曜会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就知道你怕~不去也罢了。”司空陵冷飕飕的激着他,一脸淡定。
看人表情,好像他对苗疆知己知彼,全然无惧了似的。
“王爷要亲自出战,我怎可能不去。”心里虽舍不得那女子,可楚嘉还是只消轻重的。
司空陵见他那忸忸怩怩的样子,到底多了层亲戚关系,也就不再卖关子。
“你以为王爷不再这些日子,我与你一样过的是清闲日子?”
苗疆的所有,早就被他摸得一清二楚了!
杀伐,无可阻拦(一)
刚到王府不足一个时辰,宫里就来了人。
“王爷,皇后娘娘请您入宫一续。”
宫人端敬的回了话,便守候在旁,大有你不动身我就不走的意思。
楚嘉和司空陵对望了眼,交换了个眼色,便对风若痕道,“王爷……”
话未说完,男子轻轻抬手制止,“我都知道,你们先回去吧。”
现在宫中无不是又多了个苦闷的人儿,是风若痕一手将花殇推进去,是他亏欠她的。
……
皇宫。
晌午的太阳正是毒辣,晒得站在各宫外值班的宫女太监头晕眼花。
男子由凤鸣殿的管事公公领着一路行去,看下人们的言行举止,想必花殇这个皇后做得不错。
如此一来,风若痕倒有了自己是客,那女子是主的感觉了。
途径神武殿,一抹明黄身影似乎早早的站在那处,等候许久……
管事公公和几个宫婢见到风曜淡淡的立在白玉石栏边,纷纷跪下请安。
他们的皇上,好像有心等在这里似的。
“你们先去,朕有话要和摄政王讲。”
轻描淡写的挥了挥衣袍,这处立刻被腾空。
禁卫军守在十几丈外,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