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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觉得我们王爷胜算几成?”
“十成十。”想也不想,她就果断答道。
司空陵脸色大好,趁机追问,“如何?是不是想到当年——”
还未说完,丽娘轻飘飘的冷了他一眼,骑着马小跑向前去了,根本不听他说完。
后面的人苦笑,也懒得说了,如今她身边的人是他就好!
晃眼五日过去。
一路跨越了西北平原,穿过两座富庶的城,来到风国最大的港口——江域。
风国的先祖,高瞻远瞩的将运河开到此处。
江域背倚翠莲山脉,整座城池被巨大的运河贯穿,鬼斧神工。
就算别的国家用舰队攻破这座城市,后面的翠莲山脉便成了巨大的保护屏障。
想要攻入风国内部,根本是天方夜谭。
出发驶向银沙海西岸的船一共有五艘。
一艘载满赠与船王的风国示意友好的宝物,三艘偏小的战舰作为护卫,一艘则为摄政王专属的战船。
最大的那艘战船威武气派,可以与摩罗战船媲美,遗憾沁儿没有心情欣赏。
自船顺着运河行驶,她的晕眩感就没有消停过。
凭她轻功再好,走哪里都要丽娘扶着,否则必然会摔倒,船行两日,就快进入银沙海,那女子晕得更加厉害,就连吃得都极少,终于是把风若痕急出了脾气……
他的柔情,只给她(六)
入夜,江河上暴雨大作,使得船摇晃得更加厉害。
丽娘给沁儿送去饭菜时,却发现她一早就窝在床上,卷着被子闷哼。
平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却被晕船折腾得人都消瘦了些。
看得丽娘暗自好笑,到底还是个小丫头。
江上雨夜里,船舱里闷热得很,只怕她是越躺越晕,想劝沁儿出去透气,人是直摇脑袋,无奈只好把吃的放下,转身就出去了。
有人还在等着她去复命。
“没吃?”放下手中的书卷,风若痕眉头一抬,眼底尽是冷意。
虽然丽娘对这个男人有忌惮,可一想到风国的摄政王在为一个女子伤神,当下就没那么多惧怕了。
闪神片刻如实答道,“比前两天还晕得厉害,吃不下,站也站不稳,我是没辙了~”
说完团扇轻摇,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立刻招来立在风若痕身侧的司空陵提醒的眼神。
她胆子越发大起来,“司空大人,您别看我吖,沁儿自小就晕船怕水,这么长的水路,定然是吃不消的,唉……这还在江面上就不吃不喝,只怕过两天入了海就……”
一串的话没说完,刚还做得四平八稳的人已经阴着脸走出去了。
司空陵才明白她说这番话的用心,想自己跟在风若痕身边多年,也不敢这样戳他的痛处,不得不开声责难道,“你胆子也太大了!”
“司空大人说的是什么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丽娘笑呵呵的,“大人可要看清楚了,自古英雄爱美人?船舱里那一个才是王爷的宝贝,哄好了沁儿,以后跟王爷要什么没有~”
罢了司空陵心里连声称奇,他自个儿还真没那胆量敢如此激风若痕,感情丽娘说这话还全是为点破他了!
船舱沁儿的房间内,黯然无光。
通风不畅,加上油灯早就灭掉,被船晃荡得七荤八素的人,此刻是啥想法也没了,连房门什么时候被打开,走进来那个什么人也没有察觉。
他的柔情,只给她(七)
外面雷雨交加,晕船的怎么可能睡得着。
只是一个劲的觉得晕眩,躺着不动人都在转圈圈,这样接连转了好几天,那滋味,连形容的力气都没了。
根本就不想动,明明肚子饿了,也不愿意爬起来点灯吃饭。
闷到今日,加上雷声雨声嘈杂,半响都没发现床头站了个人。
终是熬不住了,翻身勉强想要起来,忽然听到个低低沉沉的声音近距离的响起——
“丽娘说你没吃东西。”
惊!
沁儿猛的弹起来,船在这时候突然晃荡了下,她脚还没触地,一个前倾就往床下栽去!
风若痕眼疾手快的将她捞住,而后在她还没弄清来人是谁时嘲弄道,“杀人的力气都没了?”
那夜花殇和睿儿差点遭歹徒毒手,次日风若痕亲自去郊外的破庙查看,看到那些七零八落的尸体,再联想到贺兰沁儿满身血迹的出现在他的风雨楼。
竟然心里会隐隐作痛。
他所希望的是在她受到威胁的时候保护好自己便可。
风若痕,并不想她变成屠戮狠历的刽子手。
他的调侃,入了晕船才女子的耳中,怎么听怎么刺。
张口就反驳回去,“有力气就先杀了你!”
黑暗中他笑意更浓,几分洒脱随意伴着肯定的语气,“你打不过我。”
“我要下船!”沁儿伸手去推他。
他们离得太近了,她的脸就贴在他胸口,风若痕身上淡淡的香味占据着她的嗅觉。
心没来由的一悸,顿时面颊滚烫……
就在他刚准备松手将她安置到床上坐好时,外面一阵惊雷!
伴着船左右倾斜的晃动,沁儿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和矜持,就近能抓住什么都要抓得牢牢的。
自然的抓住风若痕死也不愿放手了。
王爷可没有趁人之危啊……
霎时间,不知为何又安静下来。
良久,沁儿气馁到极点的闷哼了声,“我……要下船。”
他的柔情,只给她(八)
贺兰沁儿只觉自己是上了贼船,有没有命活着见到爹爹都要另当别论了。
哪里还有心情顾及自己这会是和谁挨得那么近。
风若痕也委实没见过她那么没精神的样子,轻叹一声,伸出手去扶稳她就道,“我带你出去透气。”
罢了不等她做任何表示,强揽着人的肩头就把沁儿往船舱外面带。
她早就腿软,一听要到外面去,心里立刻哀嚎起来。
不顾形象的冲他嚎,“我不去……”
“怕?”
“谁怕?”光线不明的瞪了他一大眼,脚下不情愿的跟着挪。
其实,她真担心,船晃得那么厉害,要是不小心掉进江里该怎么办啊。
刚走出船舱,清新的空气就扑面而来。
顿时被提在手心里的人像是差点闷死的鱼儿,探出头大口的吸气。
不对……贺兰沁儿怎么可能是鱼,她……畏水。
风若痕将她带到船最高层中部的瞭望台上,这里四面通风,顶棚遮雨,确实比那闷热的船舱要好多了。
船的各处都点着灯,到了甲板上,虽然风雨依旧,却没有下面摇晃得厉害。
沁儿被风若痕安置在榻上,命人准备了清淡的饭菜,他就坐在她对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表情平静的饮着酒。
从来他就不善表达。
她知他对自己好,沉默而切实。
坐了一会,沁儿人也精神了些。
再去看四周,在舱内呆了两天,不知不觉已经靠近南面。
已经没有前几日那么冷了。
四周山川起伏,被夜色勾勒出巍峨的轮廓,风雨中,几分狰狞。
幸而船上有零星的光亮,对面坐着的男人,虽冷得不近人情,但想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如何他都是万人之上的君主。
你何德何能让他陪坐在这里舒缓心绪?
“唉~”沁儿不知道是多少次发出同样的感慨,“怎么会是我。”
风若痕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接得顺畅,“怎么会是你。”
他的柔情,只给她(九)
你说世间上那么多女子,为何偏偏对她动了情?
这夜变得漫长,贺兰沁儿却越来越觉得他很……温柔。
两个人,眸光交错,似乎有什么在悄然之间暗暗萌生。
“还有——”沁儿突兀的开口问,“多久到银沙海?”
“三天。”风若痕不再看她,自顾的饮酒。
这次出行,中途让她下船是决计不可能的,在这里坐了一小会儿,她发现好像没有那么晕了。
于是开始琢磨风若痕最终的目的。
“你有什么看法?”好像看出她的心思,风若痕干脆的问道。
“你在考我?”沁儿目光变得狐疑。
他笑,淡淡的,“算是吧。”
“要是我说准了可有什么奖励?”她随口一问。
“你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都给?”
他不语。
似乎……又阴霾了。
沁儿语塞,放在腿上的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她始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人。
曾经刻意躲避过他,引诱过他,和他动手,甚至是……献出她最宝贵的贞操。
可是风若痕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变化。
从来,都是贺兰沁儿自己在摇摆不定。
“不要想些有的没的。”今夜,他似乎特别容易看穿她,“只要我给得起的,你都可以问我要。”
什么时候开始,风若痕不再对她自称‘本王’了。
沁儿微窘了会,小聪明的绕回‘正题’,“我们还是说船王吧。”
眼下风国国力日渐强大,撇开三个势力较弱的国家不说,奴刹人天生好战,若不是南方有这一国相守,恐怕摩罗船王早就将那片区域悉数并吞。
单挑奴刹国,又是陆战,不是好的选择。
舍近求远大举进犯风国,风若痕的势力不容小视,况且水路也延伸不到腹地。
就算耗到最后灭了风国,兵力财力都会损失巨大,一不小心,倒打破均衡的局面,让其他国家趁虚而入。
岂不为别人开路,葬送自己?
他的柔情,只给她(十)
向那三个较弱的国家示好,摩罗船王看不上。
唯有风国是最佳选择。
不用过多的交流。
强强联合,挥军分割奴刹,继而弱肉强食,各凭本事将另外三国吞没,最后再做龙虎斗。
天下谁家姓,很快就见分晓。
关键在于,风若痕想不想让这均衡天下的局面变得混乱。
西海岸与奴刹边界这些年时有小动乱发生,两国互相不屑,只是碍于打起来都得不偿失,所以只能按捺着。
等待一刻佳机。
而这一刻,由风若痕来决定。
沁儿说完,对面清俊的男子嘴角微微一勾,满意的笑出来。
那女子却自觉沉重,低头锁眉,像是想到了什么烦心事。
风若痕浑然不觉,老谋深算的样子,眸子里缀着零星笑意。
现在的天下,尽在他掌控之中。
“你会和船王联手吗?”她轻声问,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生灵涂炭,战火连天。
他不答,反而问,“你不问你有没有猜中?”
“暂且没有我想要的,答对了你能放我下船么?”猜心本就不是贺兰沁儿的强项,何况还是风若痕的心呢?
她倒希望自己猜错了,反正她不是朝中的大臣,错了不用挨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