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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全部退下。
等众人一退下,欧阳幽澈一阵风地冲到了楚一月的前面,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这枚美男,妖孽,却带着冷气,出手如电,嗖的一下将楚一月的右手腕擒到手中。
脉搏平稳。
没有任何生命急危之象。
“那老太婆给你下的毒,居然也没事了?朕给你鸩酒,你喝下也没事?”
欧阳幽澈挑起眉,冷笑着,“难道皇后已是妖孽之身躯,百毒不侵?可是朕记得午时之时你还痛得撕心裂肺地嚎叫呢!”
楚一月亦扬起黛眉,冷冷一笑,倏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欧阳幽澈却如饿狼一般扑上,蓦然地扣住了楚一月的脖子。
“说!谁给你解药?鸩毒天下无药可解,你是怎么办到的?朕知道你喝下了鸩酒,但能大难不死,朕真想知道是哪个人给你解药!”
楚一月怔了怔,从头到尾,她都不曾开口。
她只是以静制动,观察一下这个欧阳幽澈,到底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般凶残。
不过,根据他们的一番对话,就知道那个什么“老太婆”先是给她下毒,然后再到这个破皇帝给她下毒?
啧!
她的重生之身躯,比起之前的她来还要可怜呢!
然而,看表面,楚一月不敢轻易下定论,这个欧阳幽澈,是忠是奸,是善是恶。
欧阳幽澈以为这个残弱皇后毒傻了,却见她慵懒一笑,坏坏地伸出手来敲敲他的脑袋。
皇后怎么突然间变得那么“狼”
欧阳幽澈瞬间傻住了。
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她……居然来敲他的脑袋?
她脸上的慵懒的笑,那自信而冷漠的眼神,是他前所未见过的。
“嗯,这发质好,要是卖到大楚做假发,也很值钱,特别是红色的头发。”
楚一月懒懒地笑道。
欧阳幽澈皱皱眉,盯着楚一月那有若粉耦的玉臂。
正是五月。
天气略热,皇后极少穿得那么暴露,而楚一月醒来之后,是脱掉了最外面的那件睡袍,只剩下肚兜,然后再披一件薄薄的披风。
所以,那粉粉的嫩臂露了出来。
只是,这身躯太弱,太瘦,除了手臂好看一点之外,除了脸上多一点肉之外,其他都是瘦得干巴巴的。
“说!”
欧阳幽澈右手蓦然加大力道。
楚一月被扣得几乎窒息,手蓦然变成粉拳,狠狠地朝欧阳幽澈砸去!
然而,这一拳由这个残病身子出击,实是没有什么力道。
挣扎无力,楚一月几乎要被勒死,欧阳幽澈这才松开手。
楚一月翻翻白眼。
“本宫没吃任何东西,本宫醒了就没事了,怎么,这种解释行了吧?”
楚一月冷冷地横了他一眼,欧阳幽澈拧拧俊眉,“传御医!”
太监徐公公在外守候,一听到这句话,这才松了一口气。
“咕噜”一声,楚一月的肚子发出怪叫,她扬扬眉,“饿了,让人准备点东西,本宫要用膳!”
她的身子软绵绵的,也不知道这个身子的主人是怎么活的,将这身子养得那么差。
欧阳幽澈冷哼一声,再也没看楚一月一眼,转身就离开凤仪内殿。
此事非同小可,但是,他已有了计划。
御医很快来到,膳食亦很快送上来。
御医小心翼翼的,满头大汗,看来他压力很大。
楚一月等他一把完脉,便大大咧咧直扑膳桌,将有衣送上来的晚膳扫得一干二净,令得御医和两侍女、一太监在一边看得直愣眼。
皇后怎么……突然间变得那么“狼”了?
“你们退下吧,本宫想好好歇息。”
吃完,眼皮就有点沉,楚一月挥挥手,懒洋洋地说道。
众人欲告退,楚一月将有衣留了下来,总之,她得尽快弄清楚自己在后宫中的地位,欧阳幽澈的个性,以及他口中的那个“老太婆”。
“有衣,本宫被灌了两次毒,已然将所有的事都忘记了。本宫能捡回这条命,以后定然会福大命大,你乖乖地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本宫吧!”
七日烂体之痛
楚一月摸着肚皮子,淡笑着道。
有衣冷汗直流。
皇后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不淑女”了。
“回皇后……皇后想知道些什么?”
有衣战战兢兢地道,生怕得罪了这个病弱的皇后。
“本宫的身份,皇上是否如传说中凶残,所有对本宫有利、不利的情况都给本宫一一道来!”
楚一月冷冷地说道,斜倚在坐榻上,手撑着下巴,压抑着内心那一股强烈的恨意。
她不能急。
周倾能毒死她,就证明他已有了万全计划,即使她一个人回去,父皇和母后也不一定能相信自己说的话。
如今最重要的是,最好能夺得欧阳幽澈的信任,去击败周倾……
“皇后娘娘,您乃是朝中的刘丞相之千金,只不过一直体弱多病,但皇上还是册了娘娘为后,并且对皇后亦是不薄。就在昨天……太后娘娘却暗地里使人下毒,毒害皇后娘娘,皇上不忍心娘娘承受着七日烂体之痛,所以忍痛给皇后娘娘赐了毒酒……”
有衣一一道来。
她不敢怠慢这个突然变得很奇怪的皇后。
原来,这里的确是洛里国。
她就是那个新册立一个月的刘皇后,欧阳幽澈,并非如传说中的凶残,但是对于背叛的人,他一律不会手软。
而欧阳幽澈却并非太后的亲生骨肉,可是先皇遗旨,皇位传于欧阳幽澈,太后只得忍痛看着欧阳幽澈登上皇位。
当然,她一心欲拉欧阳幽澈下水,夺过皇权,留给她的亲生皇儿欧阳清。
而刘月儿——这个身体的主人,乃是丞相之女,欧阳幽澈娶了这个病弱的刘月儿,其实是为了拉拢刘丞相。
如此一来,太后更是急了,所以才暗中下毒欲毒死刘皇后,以达到刘丞相与欧阳幽澈的关系分裂。
太后所赐的毒,其毒发症状乃与一种病极为相似。
所以她吩咐人偷偷下了毒,欧阳幽澈不忍看到刘月儿如此痛苦,故而赐了鸩酒。
“如此说来,欧阳幽澈还不是凶残之徒,对刘月儿还真有情呢。”
楚一月冷笑着,被周倾毒害而死,她,其实不会再相信男人了。
有衣连忙笑道,“皇后娘娘,其实皇上对您还是情深意重的。皇上看在娘娘身子不好,所以一直没有让娘娘侍寝。而且皇上刚刚还多遣了数十侍卫来守住凤仪宫,想领太后娘娘不能再动娘娘了!”
病残的身子
哦,这身子,还是处子?
“在本宫晕迷期间,有没有除了皇上之外的男子进入?”
“回娘娘,没有。”
“那……皇上有没有单独留过在本宫身边?”楚一月唇边噙着温柔的笑意。
然而,她的眼光,还是那么冰冷。
那个色她的男人,到底是谁?
左看右看,也不太像欧阳幽澈,只是她也不敢肯定,自己在晕迷之时的感觉,被人侵犯的,到底是这个皇后的身子,还是她原本的身体?
“没有。”
听了红锦的回答,楚一月眉头一蹙,看来那个变态色狼,也只能先将他弃之一边。
楚一月低眸,看着这个病残的身子。
“皇后今年贵庚?”
“回娘娘,娘娘才十四时年。”红锦冷汗直冒,皇后醒来之后,眼神总是那么冰冷,杀气亦是无意中流露出来。
楚一月冷笑,扬手示意她退下。
她得好好睡上一觉,然后,再去做自己离开这里的计划吧!
这个身体才十四岁……太小了。
要闯出这里,还真不容易呢。
*****
龙幽殿中,紫烟弥漫,香气袭人,珠帘轻晃。
一袭红衣的男子斜倚在榻上,缓慢地转动着手中的金龙酒樽,听着下面的御医禀报的消息。
“回皇上,娘娘身中的毒……的确还在,可是奇怪的是,娘娘却安然无恙。”
男子皱皱眉,不觉扯出一个冰冷的笑意。
“这一次,连上天都在帮朕了,不过朕也真好奇,七日腐之毒可也是天下无解药,鸩酒更是,为何皇后没事儿?”
那御医连忙讨好一笑,抹把冷汗回道,“回皇上……臣下……臣下也不太清楚,但是这一次,皇后只是身子虚了一点,别无大恙。臣下认为,是皇天庇护皇上,连皇后也泽得阴福。”
欧阳幽澈冷然一笑,墨瞳中闪烁着宛如冰雪的冷光。
“你下去吧,搬到凤仪宫附近住下,皇后的身子,就由你看着了。”
御医一听,手脚有些发软。
天啦,被皇上和太后夹在中间,他的命儿随时都会丢掉的。
可是这又有何办法,皇上下令了,他唯有听从。
待御医退下后,欧阳幽澈敲了敲桌面,从屏风后蓦然飘出两个人来。
“青亭,假雾,你们通知萧然和李义暗卫,让他们盯着皇后,任何人不得伤害她,当然,有异常情况,立刻禀报朕!”
不是更有趣吗?
“臣下遵命!”
二人毕恭毕敬地应道。
“死老太婆,看你这一次拿朕如何!”
欧阳幽澈冷冷地笑道,伸出左手中指来。
那中指套着一个玉白色的尖尖的护甲,正泛着冰冷的光芒。
“皇上小心为好,太后四处有眼线,不过能有萧然和李义保护着皇后,断然是不可能有什么危险的!”
名为青亭的男子淡声道。
欧阳幽澈眯起了眼睛。
这一下,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原以为刘皇后挂掉了,他的势力会动摇,他更要忙得不可抽身,没料到——刘月儿没死,事情亦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不过这样,不是更有趣吗?
*****
翌日。
阳光璀璨流转。
楚一月还在睡梦中,却被有衣给摇醒了。
“皇后!快起床呀,太后娘娘来了,皇后……皇上刚刚早朝去了,皇后一定要小心!”
有衣拉起了睡眼腥忪的楚一月,楚一月揉揉眼睛,这身子太差了,否则她也不会睡到太阳晒屁股才醒来。
有衣和红锦手忙脚乱地为楚一月梳洗好,还来不及用膳,楚一月就被两个侍女、一个太监推到了大殿中。
但见太后——那个传说中的欧阳幽澈的敌人,正冷冷地坐在榻上。
全身华衣,穿金戴银,满殿的金光,都由她身上散发而出似的。
“臣妾参见太后,太后……太后一早来到凤仪宫,不知道有何事?”
楚一月走上前,福了福身子,她之前于大楚皇宫中,从来不曾向任何人行礼。
就算是母后父皇,也免了她所有的礼仪。
毕竟,她是父皇母后最疼爱的一个公主,可惜,壮志未酬身先死,她实是遗憾极了。
所以,如今走到太后前面,的确显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