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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便功败垂成!
“来人!给我把这昏君还有这蛊惑人心的贱人一起拿下!”莫松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怡儿!都怪我当初执意把你留在身边,只怕今日要累你与我共赴黄泉了!对不起!”刘前臻知已无回旋的余地,转过身脸有戚戚地把怡清揽进了自已的怀里。
怡清却淡定自若,冲着立于已惊呆了的莫紫嫣身边的玄武微微扬起了下巴,拍了拍他的肩道:“前臻,你何必出此颓废之言?你且转过身看清楚!”
刘前臻疑惑地转过身,立时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对怡清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情势逆转直下,大厅里的千人卫士都把刀转向了莫松的家丁,连他的妻儿老小,所有的亲戚及归属他的朝臣也无一例外地被押在厅堂的中间!
而莫松的脖子上也被架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刀之人正是玄武!他气得满脸变得赭红,双眼睁得如铜铃般大,犹自不敢相信自已精心策划的一出戏就如此惨淡失败
血溅喜堂(一)
“玄武!想不到你竟然敢出尔反尔!”他毫不畏惧,破口大骂!
“莫相,你要怨就怨你自己的狼子野心吧!你平日里鱼肉百姓,臭名远播,试想我一堂堂七尺男儿,岂会屈膝于你?!今日这一出戏,娘娘与玄武等得太久了!”玄武义正言辞地说道。
众人的眼光一起转向了镇定自若的怡清,不敢相信这一切的策划竟是出自眼前这个举手投足都显得如此柔弱无害的她!
“皇后?原来你竟输在你的手上,老夫真是小觑了你!”莫松恨意难平,双目就如要喷出血一样骇人!
刘前臻得意地哈哈大笑,他太清楚怡清的本事了,怡清在他心中从来就是永远挖掘不完的一座宝藏!
“莫相,今日你若不给我机会,我又怎能当众揭穿你的狼子野心?如今证据确凿,你再也无法抵赖!这些,便是你这些年来无视王权,假诏欺瞒百姓的证据!你且拿去细看,我可曾冤枉于你!如还嫌不够,还有你的旧日属下及数百名的受害百姓可以作证!”怡清从怀中掏出一大把写满他历年的罪行的纸一把掷在他的身上!
莫松听了,顿时失去了先前的凶狠,他抑起头来,苍凉地大笑,恨恨地瞪视着怡清骂道:“想不到我莫松一世英名,竟然命丧于你这贱人手中!”
说完乘玄武不备,抓住玄武的刀顺势往自己的脖子一抹,立时,血奔涌而出,溅了离他最近的玄武与莫紫嫣一身!
“爹爹!”
“老爷!”
莫紫嫣的脸刹那间失去血色,即便扑了红红的胭脂也掩盖不住她的绝望!她一把推开玄武,抱住了莫松下跌的身子嚎啕大哭!而莫夫人也手脚并用,爬到他身边痛哭失声!
“玄大哥,如此说来,今日与我订亲并非出于诚心,而只是欲谋已久,等待良机拿下我爹的罪证罢!?”良久,她抬起满脸泪水,一片狼籍的脸痛心地紧盯着玄武。
“对不起!”玄武愧疚地垂下了头。
“哈、哈、哈哈哈!”她悲极反笑,仰头狂笑!一串串晶莹的泪珠滚滚而来!不敢相信,自己心仪的,一心要托付终生的玄大哥竟早就存了谋算她的心!
血溅喜堂(二)
“皇上,念在莫松所作所为只是一人所为!祸不及妻儿,您就放过莫夫人母女二人吧!”怡清再也不忍心,虽说莫松罪大恶极,可是不应该把这无妄之灾再加于他们身上!再说自己也曾答应玄武要护下莫紫嫣,一定不能再让玄武再有遗撼!
“好!莫紫嫣,此事无关你们母女,朕不再追究,收拾些软细离开这吧!”刘前臻极是聪明,看到玄武的神情,立马便明白了怡心的良苦用心。
“臣恳请皇上再重新赐婚于我和莫紫嫣小姐!臣愿意一生一世与她相伴!”玄武跪下低头请求。
莫紫嫣听了此言,再一次失声大笑,最后嘲弄地看着他道:“玄武,你是想以此方式来买你的安心吗?可是不必了,我不稀罕!”
说完,立起身向大堂里的一根柱子飞扑着撞了上去,顿时,那绿色的柱子之上,就染上了点点血花,那般的凄美动人,就如盛开的桃花,朵朵怒放!可是又是那般的诡意!
“女儿!”莫夫人惨叫一声,再也无法承受地晕死过去!
怡清大惊失色,举步欲上前将她扶起。刘前臻却一把将她揽住,不肯松手。
而玄武已然傻了,呆立半晌,最后一步一步地挪向莫紫嫣,跪立在她身旁,慢慢地将她抱进了怀里。
没想到她还存了一口气,当玄武抱着她,将脸贴上她已是满是血迹的脸时,她一下子感受到了他的实实在在的温暖,心思百转之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玄大哥!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心中所爱的是皇后娘娘,输给她,我不后悔!只是,只是请你答应,下,下辈子,一定,等着我!”
玄武哽咽不止,泪流满面地只是不断点头。莫紫嫣拼尽了最后一口气,抱住了玄武的头,对着他厚而性感的唇颤巍巍地吻了上去,只是蜻蜓点水般轻吻了一下就气竭而亡!然而她的脸上却充满着幸福的满足!
看着玄武痛不欲生,怡清也是难过不已。挣脱刘前臻的手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对他道:“玄武,你若是觉得难过,就休息几天吧!我答应你一定将莫姑娘好好葬了!”
玄武赤红着眼,痛苦地看向她,低声道:“不!莫姑娘心地纯洁善良,我想将她葬在我们隐居的山谷中,只有那里才没有世间的争斗与污浊,才是她的栖身之所!”
“好!”怡清低低地应道,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用了,也许这伤痛只有让时间去忘怀,去抚平!
血溅喜堂(三)
玄武不再吭声了,一把将莫紫嫣抱起,径自朝外走去,他们都穿着大红的喜服,又满身的鲜血,显得格外的孤独与凄美!
刘前臻早已下令将莫松拖去草草葬了,也吩咐将莫夫人好好安置好,地上还有柱子之上的血污也被俐落的清洗的一干二净!
怡清无语地盯着这到处都挂满了红灯笼、红幔帐还有喜联的大厅,仍然充斥着无边的喜庆庆。这里又恢复了原状,仿佛刚才的惨剧并没发生!心下不由一片惘然!
“怡儿!这一切你是何时开始谋划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晓?”刘前臻走上前来抱住了她,高兴地吻着她的侧脸。
她却有些不愉,并不想回答,只是淡淡地道:“摆驾回宫罢!我累了!”当下便举步向外走去。
刘前臻见了,很清楚她一定又是心里不忍了!这才短短几天之内,就接连死了这么多人,这对她来说可能真地太残酷了!可是这就是宫廷之争,王权之争!无情而残酷!迟早有一天,她的心也会磨得像他一般冰冷似铁!
想到这,嘴角露出一丝淡笑,却立即追了上去,轻轻地挽住了她。
回到宫里,怡清就称头有些痛,想要独自一人沐浴。刘前臻也不强求,便随她去了。自已便令人备下清淡的米粥,待怡清浴后进食。刚才他注意到怡清在宴席之上并没吃什么,现在想起才恍然大悟!她一定是早就预料到此次喜宴一定是鸿门宴!所以并无心情享用美食!
想到这,心下美滋滋的,觉得自已能得她如此倾力相助,实在太幸运了!这一定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是来助他成就伟业的,否则今日的惨剧只怕要落到自已的身上!
猜到怡清可能没这么快便出来,便一片怡然地坐在桌案前,随意拿了一本书翻阅起来。这么轻松惬意,心下一片宁静、舒适的感觉,是他自出生在这皇宫里来第一次拥有的感觉!很新鲜,很满足!正沉醉于这种惬意的氛围之时,突见陆生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慌张的高生!
“皇上,皇上!不好了!”陆生进来就向他跪伏在地。
他心下恼怒不已,本来的好心情被他搅得烟消云散。
“你这狗奴才!是在咒朕么?什么不好了!”他一拍桌子怒声喝道。
初见太上皇(一)
“是,是皇太,后!”他被吓得颤颤巍巍,口舌更加不俐落了。
“皇太后又怎么了?朕不是说过太后只需在她自已的宫中好好呆着,頣养天年?无关紧要的事,不要到朕跟前来说!”刘前臻甩袖怒喝道。一定是太后已闻知上午的事情了,可能想要跟他闹!又想到也许她也可能参与其中,不由恨意涌上了心头!
“皇太后刚刚趁人不备,已用三丈白绫上吊自杀了!”陆生苍白着脸,强捺住心中的恐慌,这才把话说清楚了。
“是么?!哼!想不到朕还未来及得去追究,她竟然就畏罪自杀了!”他冷哼一声,心下一片了然!那个贱妇,果然参与其中,想是料定自已不会放过她而先一步自裁了!
“奴才是来请问皇上,太后该如何发丧?”陆生又大着胆问道。
“她不配入到宗庙,享受刘氏子孙的香火!就把她与她的外甥女葬在一块吧!这样她们也就在九泉之下不寂寞了罢?!”
“是。”陆生见他的神情阴狠,联想到太后所作所为,虽说平日里厚待自已,却也不敢再多啰嗦了。
“下去吧!别再碍着我的眼!”
“奴才告退!”他如获大赫,立即连滚带爬地走了。
“前臻,太后薨了?!”怡清在里面听得清楚,当下就急忙匆匆地随意穿了衣服就走了出来,及膝的长发披散在后,还滴滴嗒嗒地往下滴着水珠,很快,后背便湿了一大块!
“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芙蓉,快拿丝帕来!”他闻声转过身,见她就这样出来,就有些着急。
“没事。”
“怎会没事?虽说现在天气正转向炎热,可是到底还是要注意些!如今你的身子可病不得!”他接过芙蓉拿来的丝帕,细细地替她擦拭着头发国。
“太后真地就这样去了?!”怡清尚不敢相信。
“是的。只怕是此次莫松的计划,有她参与在其中!不然,以她的禀性,可舍不得如此死法!”他听了不由又阴沉了脸。
“可是我刚刚听你如此决定,只怕有所不妥!”
“怎么?”
初见太上皇(二)
“太后是父皇的皇后,虽说父皇已遁入空门,我们到底也该尊重他,让他的皇后以应有的礼仪下葬吧!”怡清开口说道,见他低下头深思,便又道,“再说,太后及莫松几十年的筹谋,朝堂之上不乏他们忠心的追随者。如你此时对太后如此绝情,只怕断了他们投诚的念想!但假如,你可以既往不咎,按照太后的礼仪发丧,也就可以安了他们的心,自会顺应潮流,不会再起谋逆之心!此时对你来说,正是建立一个有情有义,有智有谋的明君形象的最佳时机,你不要再错过了!”
“不错!怡儿你真是女诸葛,前臻自愧不如!”刘前臻脸上一片喜色,当下就吩咐高生将太后按礼安葬。
“说到这,怡儿,自从你进宫以来,还未见过父皇呢!不如就趁此机会,与我前去一同觐见吧!”待安生退下之后,他喜滋滋地抱着她的腰,鼻子贪婪地嗅着她的发香。
“好。”怡清也想见见这个从未见过的前朝君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竟舍得下抛弃所有人都费尽心思,流尽热血争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