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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不断滴落的泪珠,越加满脸的鲜血,显得既凄惨又诡意!
小太子暴毙(三)
“主子,您别慌!采蕊,快请傅太医!德明,去请皇上!”芙蓉到底是从小经过残酷的训练,流血的事件见得太多,所以第一个从混乱中清醒了过来。
采蕊和德明听了吩咐,强自按下惊慌各自去了。
“那我去禀告叶贵妃罢!”德喜也回过神来,连忙止了泪说道。
“你走不得!你可是一直跟太子在一起的人,如今太子命已垂危,你还走得了吗?!”芙蓉厉声地冲他喝道。
德喜听了顿时嚎啕大哭:“我这条小命看来是要陪太子去了!”
怡清猛然听得他的话大怒,抬起早已哭得红肿的双眼指着他骂道:“你这狗奴才!你的命就如此贵重么?你主子现在危在旦夕,却只顾你自已的狗命么?本宫跟你说,等皇上来了,你徐得一一禀明,不得有所隐瞒,不然,你的狗命真地要不保了!”
“是!娘娘恕罪!”德喜不敢再哭,乖乖地选择了沉默。
不一会,傅太医和刘前臻就疾步赶到了,刘前臻见到自已唯一的儿子七窍流血,躺在怡清的怀里,不由大恸!傅太医也赶紧上前一步,一看再一把脉就叹息地说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小太子已仙去了!”
“什么!”刘前臻大惊,踉跄地倒退几步坐在了椅子上。
“不!傅太医,你再仔细看看,想想办法,不能就这样放弃!小太子的身子还是温的呀!”怡清沙哑着声音,嘴唇颤抖地恳求着,双手还紧抱着小太子的尸首不肯芙蓉他们拉开。
“娘娘,请节哀罢!小太子确是仙去了!他是中了鹤顶红的毒,谁也无法救得了啊!”
“鹤顶红?!”刘前臻和怡清及所有的人大口一惊!
“皇后!太子怎会在未央宫中毒身亡?!”刘前臻第一次用凌厉的眼光看向怡清,也第一次称了她为“皇后”,他的眼睛分明写满了愤怒,猜疑,还有狠决!
“听皇上的意思,莫不是以为是我下毒害的太子?!”怡清看清他眼中的内容,刹那间心仿佛被铁锤重击了一下,顿时伤心和绝望汹涌地袭卷而来!
被囚掖庭诏狱(一)
“皇上明察!皇后娘娘和奴婢刚才才从园子里回来,回来不久就发生了这件事情!跟太子一直在一起的是德喜,他应该最清楚此事的始未!”芙蓉“卟嗵”一声跪下了。
刘前臻把眼睛转向跪倒在地,全身因害怕吓得瑟瑟发抖的德喜,正要审问于他。外面一句凄惨的“皇儿,母妃来了!”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叶贵妃披头散发,双目红肿,满脸泪痕地由采微扶着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她还未到小太子的身边,已然看到了他七窍流血的惨状,立时惨叫一声昏了过去!傅太医急忙上前掐她的人中,她才慢慢醒转。醒了之后,立时爬向太子,并用力一把推开怡清,把小太子紧紧抱在自已的怀里嚎啕大哭。
怡清被她推倒在地,芙蓉连忙上前扶起,可是怡清因悲伤过度,一时之间竟无法挪动半分!芙蓉无法,只好运力架住她,好不容易把她安置坐在椅子上。而刘前臻此时却冷漠逼人,仿佛并没有看到一样对她不理不睬。
“好了!别哭了!爱妃节哀吧!”刘前臻慢慢地走向叶贵妃,温柔地劝解着。
“不!皇上,皇儿无故惨死未央宫,你一定要查个明明白白,将那害死我皇儿之人千刀万剐,才不致我儿惨死于九泉之下!”叶贵妃顺势依在他的怀里哭道,眼睛却狠狠地望向了怡清!
“德喜!你这狗奴才!给朕滚过来!你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件不漏地跟朕说个明明白白!若有欺瞒,小心你的脑袋!”
“是!”德喜听了胆颤心惊地爬了过去,声音呜咽着,跪在他面前回忆起来,“奴才今儿一大早就陪同小太子先到叶贵妃那请了安,见天气好,又到御花园陪小太子踢了会球。不一会,小太子累了,直嚷着又饿又渴,就想起了常吃的皇后娘娘亲手做的点心,所以就要奴才随他一起到娘娘这里来。只是奴才和小太子到这的时候,皇后娘娘并不在,殿内也并无其它的宫女和太监。奴才本想劝着小太子走的,小太子不肯,说是要等皇后娘娘回来后一起用过午膳才肯走。奴才无法,只好陪着小太子坐着等。不想小太子看到案桌上摆了一个玉碗,一时好奇,打开一看,正是叶贵妃送给皇后娘娘喝的燕窝,见还是温的,小太子又饥饿难耐,就不顾奴才的劝告喝下去了。再接着皇后娘娘回来了,不一会,小太子就七窍流血身亡了!”
被囚掖庭诏狱(二)
“那个玉碗呢?拿来我看看!”傅太医听出端倪来,若有所思的对德喜说。
“是。”德喜也不敢站起来,就这样爬着将案上的玉碗呈给了傅太医。
傅太医仔细嗅了嗅,立时脸色沉痛地道:“皇上,这里面的残羹显示确实含有鹤顶红的剧毒!无可置疑的是,小太子确是因为饮用了它而身中剧毒而暴毙的!”
所有的人立时暗吸了一口气,难道是叶贵妃本意是要谋害皇后?可是为什么会选在今天?她已经迫不及待了吗?
“德喜,你怎么如此笃定这碗燕窝就是叶贵妃送给皇后喝的?”刘前臻厉声问道。
“禀告皇上,奴才陪太子去给叶贵妃请安之时,正好看见采微把此碗放进食盒,并朝未央宫这边走来!”
一旁的采微脸一下子惨白,脚一下发软“卟嗵”一下就跪下了,连忙说道:“这确实是奴婢送过来的。只是因见殿内无人,所以放下就走了。至于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奴婢却无从知晓!”
叶贵妃抬起泪水涟涟的双眼,望着刘前臻楚楚可怜地说:“一定是皇后指使人作了手脚!既害了皇儿,又嫁娲于臣妾!皇上,您可要为我和皇儿作主啊!”
怡清冷冷一笑,却不想作出解释。如若他真地了解她,就应清楚她的为人,而不是一开始就将怀疑的眼光看向了她。当下,心灰意冷,只想再看清他的真心,不再想反驳。
芙蓉却再也忍不住了,情急之下,忘记了尊卑,用手指着叶贵妃说道:“这毒明明就是你下的,想趁人不在,混水摸鱼,指着娘娘回来后一时不察喝下暴毙好随了你的心!”
一语惊人,采微更是吓得浑身抖瑟,跪伏在地不敢吭一声。而叶贵妃却恼羞成怒,从地上站起,一巴掌狠狠打向芙蓉!把她打得踉跄地跪在地上,恶狠狠地指着她说道:“你这贱人,主子们在这说话,岂容你胡说八道!”
她转过身来又委曲地对着刘前臻说:“皇上,臣妾想到皇上这些年来子息寡薄,皇儿也孤独的很,所以自从姐姐怀有身孕,臣妾天天为皇上焚香以谢上苍眷顾,又天天亲自做些补品送来给姐姐,至今已近三个来月了!又怎会突然在今天而下剧毒毒害姐姐?请皇上明察,为臣妾作主!”
被囚掖庭诏狱(三)
“来人,把皇后及芙蓉带去掖庭诏狱,没有朕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探视!”他似乎再也不愿忍耐,决然地下了命令!
芙蓉立即俯地大叫:“主子和奴婢是冤枉的!皇上一定要明察!”
“拉下去!”他却大怒,冲着领命前来的侍卫吼道。
怡清冷然一笑,无所谓的站了起来,目不斜视地自行就走向殿门口。不想再看他,不愿再看他!
“传我令,皇后负有身孕,任何人不得对她无礼!一切待朕查清楚再说!”他在她的身后又下了一道命令。
怡清置若惘闻,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也许是刘前臻还念着最后一份情,侍卫待她们都很礼遇,只是跟随着她们后面走着。宫里的路曲径幽长,怡清因着前面小太子的死悲伤过度,后又因对刘前臻灰心丧意,此时慢慢走着,却感觉腹中隐隐作痛!但是极大的自尊让她咬紧牙继续前行,额头却因她的强忍而渗出细细的汗珠!
“主子,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芙蓉终于感觉到她颤抖的身躯,这才发觉怡清的脸已变得煞白,而嘴唇也被咬得渗出血迹!
怡清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但芙蓉怕有意外,于是对领头的侍卫道:“皇后娘娘身有不适,且在前面凉亭歇会再走吧!”
“这?”那侍卫略有迟疑。
芙蓉双眉一竖,正待发作,忽听后面传来一句让芙蓉与怡清听了都很安心的浑厚的男声“快快扶娘娘到凉亭休息,万事有我担着!”
回头一看,正是满脸忧患的玄武!
“遵命!”那侍卫见是新晋的四品带刀侍卫,连忙应道。并亲自帮着芙蓉扶着怡清到凉亭内坐下了。
玄武挥手令他们至亭外等候,然后不顾男女之别,握住怡清冰凉的手把自己的内力输送了进去。直到她的手逐渐变暖,脸色也恢复了正常才罢!
“主子,别怕!我一定会为您查个水落石出!”玄武慎重地承诺着。
“嗯。我走了!”怡清的心已趋于平静,玄武的能力她是知道的,这件事交给他一定是没有问题的。
“主子保重!”玄武不忍抬头看她的神情,低着头默送着她。只觉得她全身都没有了以前的温度。她对他失望了罢,也伤透了罢?放弃了这么多,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不曾得到!
另有图谋(一)
怡清坐在床沿接过芙蓉递过的燕窝,慢慢喝了。这才打量起四周,这里并不如自已想像一样是个牢狱,反而摆设精致高雅,被子也是崭新的锦被,床前的案桌前还摆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具,茶壶里还冒着汩汩的热气。
掖庭令也对她相当礼遇,仍旧是按照皇后的待遇来对待于她,除了没有自由,一切可谓应有尽有,让她的内心一时之间不由迷茫不已!前臻,他把自已软禁于此,究竟想做什么?
“主子,您在想什么?”芙蓉见她一时出神,怕她一时想不开就故意跟她说话。
“你知道这叫什么地方吗?”
“永巷啊!专门关押犯罪妃嫔的地方!”芙蓉气鼓鼓地说。
“永巷?就是曾经关押过高祖戚夫人的地方?”怡清想起史书上曾说过戚夫人被害成为人棍的遭遇,心里泛起一阵恶寒。
“是的。”芙蓉有些沮丧地回答,但随即又笑顔逐开,“但看他们如此礼遇主子,应该是皇上的旨意。看来皇上只是权宜之计,可能另有图谋,并没有相信是主子做的呢!”
“有没有相信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上也把我当作一枚棋子罢!”看来芙蓉也觉得此事不简单。
“怡儿!”
怡清和芙蓉同时朝门外看去,却是自已的娘亲徐夫人!
“娘!您怎么来了?!”怡清连忙过去拉着她的手牵到床沿坐下。
“是皇上着我来看看你。叮嘱我且让你忍耐几天,一定会保你平安无事的!”徐夫人双目含泪,怜惜地用手抚着她的头,想不到一日之间,自已的女儿就会憔悴如斯!
“爹爹也知道了?”
“就是你爹爹回来告诉我的,我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过,怡儿,你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你爹跟我赌了誓,一定能保你周全的!”
“娘,我没事!您不用担心!在这里除了没有自由,什么也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