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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不抢的。”
单岱望彻底被击败,垂头丧气的念叨两声“不抢,不抢”,瞧着左稔慎继续欢快的护着茶叶罐子快乐的吃,无可奈何的走开,去了隔壁倒在床上和灰尘为伍。
一笨姑娘
单岱望躺在落满灰尘的被褥里,辗转来回,总惦念着隔壁睡的是个心心念念很久的姑娘,抓心挠肝的直到深夜也毫无睡意。单岱望坐起身来揉揉被灰尘刺激的敏感的鼻子,唉声叹气的冲着门发呆。呆着呆着,某人呆掉的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摸过去又怎么样。
于是乎,他蹑手蹑脚的开了自己的房门,摸黑往左稔慎那屋摸过去,尝试着一推房门,居然没闩上,不由得心中窃喜,一路摸到床边,在黑暗里分辨半晌,终于看出来脑袋在哪头。单岱望转到脑袋那头,张望一下,勉强分辨出她是搂着茶叶罐子冲里面睡的,于是伸手打算把她扳过来。
左稔慎猛地坐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他。吓得单岱望踉跄的退了两步,心惊动魄的盯着她。半晌见她没动作,不由得心想是不梦游来的,定定魂,慢慢的伸手戳过去,还猛碰到,左稔慎突然瞪圆了眼睛,喝道:“大半夜的,你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惦记着我的茶叶,来偷的是不是?”
单岱望再次被吓,两眼一翻,直接倒地不起。左稔慎开始以为他是装的,得意的晃荡着没理他,后来见他好半天没起来,担心的下地蹲在他身边捅捅他:“喂,是你先摸进来我才吓你的——你没事吧?别死掉啊。”
见单岱望没反应,左稔慎怕了,抓着他使劲摇晃:“喂,你别死啊,你想要茶叶我都给你,我再也不吓唬你了,我真的不吓唬你了,你别死啊,你别死啊,我真的不吓你了……”
“真那么愧疚就嫁给我吧。”单岱望爬起来往地上盘膝一坐,完好无损的冲着她笑。
“你吓我!”左稔慎大松了口气的同时气恼道。
“你不也吓我来的。”单岱望打着哈哈,望房梁道,“话说回来,我还以为这么晚你肯定睡了,竟然醒着,真不容易……”
“你更不容易,这么晚还跑到我这屋来,你没那么喜欢茶叶吧。”左稔慎深表怀疑的斜楞着眼瞥他。
“谁是奔着茶叶来的,我是奔着你来的。”单岱望哼哼道。
“你看上我了?”左稔慎回到床上,抱着枕头脸不红心不跳道。
倒是单岱望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蚊子似的哼哼:“是啊,反正你也不是左俊师的姐姐了,嫁给我不也行了吗。”
“谁要嫁给你啊,我早就有看上的人了,我会坚贞不屈,威武不淫。你别惦记我啦,去看上别人吧。”左稔慎意气风发道。
“还威武不淫,是威武不屈。好好念过书没有啊。”单岱望忍不住嘟囔,过了半晌才明白这话的意思,一跃跳起来,扯着脖子吼道,“你说啥?你看上别人了?等会儿,你看上谁了,将军?左俊师?哪一个,老子灭了他全家顺带刨了他祖坟!”
左稔慎扭动扭动,心说我家师父那么威武,你也得灭得了啊。你灭不了也不告诉你,省的你去找师父麻烦。便摇头晃脑的装没听见。
单岱望气的直跳脚,又没法那她撒气,只得哼道:“你怎么不去你相好那,躲在我这算什么意思。”
“你撵我走啊?”左稔慎可怜巴巴的戳着枕头,委屈不已的声讨起来,“我不嫁你你就撵我,没义气,没人性。”
“我——你——”单岱望又气又郁闷的原地直转圈,对着那一副受气小媳妇状、满脸你不依我我就挠你的表情的左稔慎,终于气馁的走掉。左稔慎得胜还朝,乐颠颠的抱着茶叶罐子倒下继续睡。而可怜的单岱望则是在不断在耳边回响着的左稔慎那句“我早就有看上的人了”中彻底失眠。
第二天,单岱望躲左稔慎似的一大早就跑去衙门了,左稔慎则因为昨晚手欠没忍住把茶叶都吃光了,而翻箱倒柜的找茶叶,当她一片都找不到的时候,还埋怨单岱望的不细心埋怨了一个多时辰。当他晌饭和晚上的时候都没回来,把个人参姑娘饿了个前胸贴后背的时候,她受不了了,抄起菜刀杀去衙门算账。
衙门口的衙役齐刷刷的瞥她的菜刀,却没人拦她。左稔慎很自鸣得意的想这肯定是因为她在这里住了一段和这里的人都混熟了的缘故,想也不想就抓了一个人问居然把她饿一天的单岱望跑哪去了。那衙役的眼神那叫一个变幻莫测,用他那张大饼脸温情无限的对着一条小道,意味深长的指指:“牢房。”
左稔慎心道:这么想我回家来不就完了,去什么牢房凭吊我呢。如此想着,兴高采烈的奔了牢房去,一路上被各种注视、侧视、瞥视,但仍旧没受到任何阻拦。
话说从头,单岱望因为左稔慎的话心里郁堵,一大早就穿了官衣挎了官刀出去,这么一大清早的衙门没开门,他便去了路边一个小摊子喝粥吃馒头,付账的时候摆摊的老头挤着难看的笑不敢收钱,说是官差老爷们来哪里还敢收钱,能来就是造化了,连哄带推就差塞钱了,含蓄的把他挤兑走了。
单岱望没去处的在街上转悠几圈,一等衙门开了就钻了进去,却不想刚进大门就被人按了绑成粽子挂牢里的木头架子上,把他绑上之后,一干人等一个不剩的全走了。他莫名其妙的叫嚷了老半天,直到嗓子都喊哑了,还是没人过来解释一下或是看上一眼,就像绑的是个等着下一餐宰掉不用多费心的猪。到后来单岱望也累了,问候了两声县太爷的祖宗八代也不叫唤了。
时过晌午,单岱望饿得肚子咕咕叫,虫子似的扭动两下,也没力气大声喊,只好低声责骂两句衙门虐待犯人,饭都不给吃。正骂着,身后跟着俩兵的将军闲庭信步般游走进来。单岱望撇嘴噤声装死,心道:真他娘的冤家路窄,奶奶的这地方都能撞见。
那俩兵屁颠颠的搬了椅子放在单岱望前边四五米的地方,将军坐了,对单岱望笑道:“不用装了,就是我让人绑你来的。”
单岱望立刻不忿的喝道:“你他娘的滥用职权欺负良民,快把大爷放了。”
“你是良民?有人头价值几百两的良民吗?”将军含笑道。单岱望噎了一下,豪迈的一甩头:“本大爷要那么值钱,早卖了脑袋寻花问柳了,还干这鬼差事。”
“你以为衙门里没有你的画像,就真没人认得出你吗,大谷寨的大当家。”将军笑道,“不过你放心,我不缺你那几百两银子,并非是要拿你的人头换钱,所以,你可以不用那么紧张。”
“你他娘的才紧张。”单岱望小声嘀咕着,但身上确实放松不少,“你既然不要我的脑袋,那抓我干嘛使,闲的手痒啊?”
“当然不是。”将军撑着扶手支着头,温和的否认,“你救过左姑娘,我只是想试试若是抓了你,左姑娘会不会舍身来救你罢了。”
“啥玩意?救我?还舍身?”单岱望怒了,挣巴道,“你想把她怎么着啊你!”
“大概,”将军见他如此紧张,不由得心生戏谑,意味深长道,“吃掉。”
对平常人来说,此吃自然非彼吃。单岱望勃然大怒,拼命想要挣扎开困在身上的绳子:“吃你奶奶个熊,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我杀你全家!”
“我是孤家寡人。”将军不由得笑道,“而且照目前的情形看,我杀你容易过你杀我吧。”不待单岱望再嚷嚷,将军虚弱的叹了口气,对身边的人道,“果然还是太吵了,我累了,把他的嘴堵上。”
在单岱望的一顿骂娘声中,一个兵找了块黑乎乎的破抹布堵了他的嘴。将军无力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单岱望只能干瞪眼,一直干瞪到晚上。
左稔慎兴高采烈的挥舞着菜刀冲进牢饭,左转转又找找,叫嚷着单岱望没义气,晚上说不嫁他天亮就不给饭吃。
“罪大恶极,罪大恶极。”左稔慎叫着,终于进到牢房最里头的刑具室里,看见了捆成粽子的单岱望和背对她坐在那里的将军的背影。左稔慎没认出坐着的这个是谁,直接越过他拿手里的菜刀划单岱望身上的绳子,埋怨道:“不想回家也不用把自己捆成这个样子吧——唔,捆得还挺结实。”
单岱望泪流满面:我能把自己捆成这样吗。
将军闻声睁眼,用指关节敲敲椅子扶手,笑道:“人参姑娘,不用急着解开他,否则一会儿还要费心绑回去,那多麻烦。”
左稔慎回头,定定的看了他一小会,)恍)然(网)想起这是个要吃掉自己的家伙,连忙躲到单岱望身后去,举着菜刀警惕的对着他。将军温润的笑笑,安抚她道:“你不用紧张,我现在没有抓——嗯,的力气。”
妖怪什么的,要想从人手中抢个什么再溜走必然是轻而易举的吧。将军凭借多年和妖怪打交道的经验一直如此认为,所以,生怕左稔慎用法术之类,特地在单岱望身上暗暗揣了几道符,完全不曾想过或许哪天会碰上一个无比好抓、啥都不会的笨人参。
左稔慎眼珠一转,笑了,肆无忌惮的继续用菜刀割单岱望的绳子:“你早说嘛,吓死我了。”
“我对你这样的……没法子,不代表我连个人也抓不到。”将军对左稔慎的举动只能是苦笑,叫过那两个兵,指指单岱望道,“去拿锁链把那家伙捆住,别让他挣脱跑了。”
单岱望默默泪流:为啥是捆我?
看着俩兵绕过左稔慎将单岱望捆得更结实,将军虚弱的站起身来,笑道:“人参姑娘,若是我说你不让我吃掉你,我就会杀了他,你会怎么做?”
左稔慎为难的看看将军,又瞅瞅挣巴的单岱望,低头想了想,用菜刀往锁链上卖力的划。将军苦笑道:“你这样是没用的。”
左稔慎不信,仍旧划、砍、咬,果然没用,不禁气馁的把菜刀扔一边,气鼓鼓的对将军道:“你想怎么样嘛。”
“让我吃了你。”将军笑道。
“不行!”左稔慎斩钉截铁道。
“那我只好杀了他。”将军无奈道。
“也不行!”左稔慎立刻道。
“那我吃了你。”将军又笑道。
“坚决不行!”
“那我杀了他。”
“你敢!”
“……”将军无奈了,“吃了你或者杀了他,你起码选一个。或者你现在立刻逃了吧。”
“我可以逃?”左稔慎两眼放光。'霸:。。'
“你一逃我就杀了他。”将军抱手笑道。
“你耍赖。”左稔慎嘟着嘴,委屈的皱着小鼻子道,“怎么都是你的好处,我怎么都吃亏。”
“你可以丢下他自己逃走,这样难道你也吃亏?”将军见她纠结这么久就知道她不会是个丢下人自己逃的,故意道。
单岱望也一个劲的冲她点头:跑啊快跑啊,被吃掉什么的——绝对不能够啊。
左稔慎咬着嘴唇,左思右想,大义凛然的上前一步:“他是好人,他对我很好,你……你吃我吧。”
一句俗话
将军出乎意料的微微一愣。单岱望用他那被堵住的喉咙拼命嘶吼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什么玩意。左稔慎怕兮兮的没气势的往后缩缩,小声道:“你要不要,我、我可要后悔了。”
将军暗地里其实算计的很好。牢房都贴了符咒,就连房上的瓦片也贴了,就是防着人参姑娘跑的,自己的袖子里,符咒、短剑早已备好,带来的两个士兵也只是披着戎装的道士,是他特地从师父手上借来的厉害道士。这一切的准备都是为了抓她,刚刚说的那些威胁啊交换啊不过是娱乐,他却没想到人参姑娘真的愿意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