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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得她忍不住一个寒战,不由得伸手拉紧衣襟裹紧脖子。
小寒风刮过的时候,她打寒战的时候,墨公子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她脖颈上的痕迹,青紫色的,吻痕一样的痕迹。
此时左稔慎这个紧衣襟的动作,深深刺伤了墨公子。
左稔慎很不理解师父只帮她整了整亵衣的衣襟,就板着脸独自往前走是个什么意思,想起师父百般嫌弃她光丢丢的到处跑的情形,她赫然领悟:这是嫌弃了啊嫌弃啊。忙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恨不得脖子脸全挡上,然后追上墨公子去,再一次去拉师父的手。她握到手里才发觉,原来师父的手握成了拳头。
她默默的把拳头掰开,用自己的小爪子插到师父的手心里,继续像刚才和师父下山去。墨公子的手渐渐由僵硬变得温柔。
“我走累了,我饿了,我不干,我也要葫芦飞着走。”左稔慎耍赖的满地打滚不肯走了。
墨公子弯□来,轻柔的抚摸她的脑袋,只是一句话,彻底的让撒泼的人参姑娘乖乖听话。他只是说:“好了,走吧。”
摸着她的脑袋,轻轻的、温柔的、宠溺的,情话般的一句“好了,走吧。”左稔慎当即乖乖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的雪,乖巧温顺的就跟他走了。
师父大概是吃错药了,不过好幸福。左稔慎紧紧的抓着师父的手不松开。
夜里,烤着什么都不用燃烧就自己发光发亮的火,左稔慎连连瞥看离着自己和火都有两丈远、闭目养神的师父,心生一计。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师父身边,小心翼翼的挨着他坐下,见他没反应,更亲昵的往他身上靠靠。
“你做什么?”墨公子睁眼了。
左稔慎磨牙丢出早就想好的借口,她可怜巴巴的张着大眼睛纯良无辜的望他:“师父,我冷。”
墨公子冷漠的哼了一声:“所以从火边挪到我身边来了?那火难道还没有我温暖?”
左稔慎脸不红心不跳的用力点头,盘算钻进他怀里去他会不会发火。墨公子伸手,那团火飘到两人身边发光发热着,他原本抱在胸前的手也放开了,垂在身侧。左稔慎咬咬牙,试探的贴上师父怀里。
一只手伸过来,不是推开她,而是揽着她。左稔慎从师父怀里抬起脑袋,墨公子却面无表情的闭着眼,她又扭头瞅瞅挂在自己背上的手,果然是他的,不由得暗暗开心,在他胸口蹭蹭,舒服的靠着。
52
一入道门 。。。
左稔慎大为不解为什么师父一定要选择徒步,难道师父没有道士厉害?她问师父,师父没理睬她,她就乖乖的闭嘴不再招惹师父。于是乎,下了山,已经是来年开春,春暖花开。
一路过来,左稔慎还是认得家在哪里的,眼见师父走的路和家里的方向不是一个,忍不住又问题多多的问师父这是要带她去哪里。墨公子冷冷道:“放任你自己回家去,还不是跟着人跑了,倒不如跟着我,好歹我还知道你去了哪里。”
左稔慎咋舌,心里默默道:我哪有乱跑,我确实是在回家的路上嘛。本以为下了山就能见识一下师父是怎么飞天的,谁知他竟然就近找了个小镇,买了一辆马车。左稔慎失望透顶的不肯上车:“师父,你就没什么好玩意让我见识一下的吗?”
“没有。”墨公子撵着左稔慎上马车,驾车离开。
墨公子在外头驾车,左稔慎坐在车里,反倒没了什么亲近的机会。左稔慎无趣的靠在车里除了睡觉打盹想不到其他可干的事,于是一直打盹睡觉。墨公子一路都选择人少的路走,荒山野岭更好,只是迫于有些太荒芜了,又是树又是坑的马车难以前行,只好改道。
这一日,偏生一队十几个人的镖师队伍押镖和墨公子走了同一条路,那年轻的镖头见墨公子只是一个人,又打听车里还拉着个姑娘,便好心的上前搭讪问他们往哪去,听墨公子说了方向见和他们差不多,便相邀结伴而行。
“不必。”墨公子简单直接道,驱车快行,想要甩开这队人。
谁知那个镖头竟然丢下他的一帮手下和镖车一路跑着追上来,不知道该说是热情还是缺心眼,非要跟墨公子他们一起走,美其名曰路上劫匪多,给他们保驾护航。他笑嘻嘻道:“你也不希望车里的漂亮姑娘被人劫走做了谁家的压寨夫人吧。”
墨公子是不知道有自己在前头守着,还能有什么活物能抢了左稔慎去。这个镖头实在是烦人的很,墨公子在他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拉住缰绳放慢马车的速度,如今更是像对待脚边的泥巴一样,懒得理睬,鞭子一挥,重重的抽在马屁?股上,马吃痛飞快的向前奔去,将烦人的镖头远远的甩在后头。
“嘭!乒呤乓啷——”
墨公子到底是翩翩一公子,驾车这种技术活掌握的很是勉强,马跑得快了,转弯的时候他愣是没拉住,马车就径直冲进路边的山沟沟里去了。墨公子灵敏的及时弃车,左稔慎在车里什么都不知道,直接和马车一起翻进沟里,摔得七荤八素的从窗子爬出来,揉着脑袋郁闷的找到师父:“师父……咱们还是走路吧。”
后头镖头哈哈大笑的跑过来,路上差点笑得直不起腰来。他跑到跟前来,对墨公子道:“你看你……”刚说到这里,低眼看见左稔慎,愣了一愣,扭头溜溜的跑了回去。
“你认识的?”墨公子蹙眉道。
左稔慎连正脸都没看到,那边那镖头就急吼吼的挥手示意一众手下快跑。那些人赶着驴帮着拉镖车,跑的比兔子还快。惟有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左稔慎这头,左稔慎趁着这个空当把人看清楚了,是左俊师。
最近世道艰难,大谷寨实在是把附近的野菜山鸡都挖没了、打光了,迫于无奈,出来装镖师打劫路人甲乙丙。也不知道是路选的偏僻了,还是这些个人就没有作恶的缘分,赶上墨公子这才算遇上第一波。
大当家单岱望亲自上阵,算计着把这马车引到前头的陷阱去截了瓜分了,谁知道冤家路窄又撞到人参妖精,当场就给吓跑了。
单岱望远远的躲在树后,悄声呼唤左俊师:“嘿,兄弟,快过来,小心被吃了。”
左俊师多看了左稔慎几眼,转身离去。
这个沟有点深,马车几乎摔坏了,不过就算没坏,墨公子这个驾车技术,左稔慎也没胆子再坐,乖乖的跟着师父徒步走,当然,半日不到就嚷着累和饿。
墨公子终于念及前路茫茫,自知带着左稔慎这样速度的家伙,怕是路上都能走个几十年的光景,左思右想,想到个来日方长,便不再强求带她走路,拉着她腾空而去。
活了这么老,人参姑娘第一次知道飞是什么感觉,初时害怕掉下去,紧紧的抱着师父几乎要把他勒死。后来看出飞起来看景色的好处,几乎松手掉下去。
几天下来,亏得墨公子一路抓紧她,才总算安安稳稳的到了地方。
这座大宅子左稔慎没见过,门口守的都是凶巴巴的道士。墨公子轻车熟路拉她进门去,竟没一个人阻拦,倒好似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出入自由。
晋陵道人从内宅里出来,对墨公子道:“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墨公子将左稔慎推给晋陵道人:“她交给你了。”
什么,怎么就交给别人了。左稔慎不甘心的退回墨公子身边,拉着他不肯去。晋陵道人拎着她就拽走了,墨公子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没有阻止。晋陵道人为了把这个胡乱挣扎的左稔慎拽进房里,费了好大力气,他把人往屋里一扔,急迫的关上门锁紧,免得她跑出来。他松了口气靠在门上对里头道:“给我看住了,跑了扒了你们的皮。”
屋里等着两个女道士,一个祭起一根绳子转眼把左稔慎捆了个结实,扔在地上拖着拽进里屋去扔在床上,另一个拿来铁链把她锁在床上,两人之间两句话都没有,干完活就走了。左稔慎卖力的挣扎几下,觉得实在是拼不过铁链,悻悻的放弃。她既不知道师父把她推给晋陵道人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晋陵道人把自己锁在这里干什么。她试了两把,觉得俩女道士捆人的方法实在太差了,她除了坐着甚至都不能躺下。
“好饿啊……”左稔慎舔舔嘴唇。跟师父这些天连片树叶都没吃上,不知道这里供不供饭。
可惜,两日下来,别说送饭了,连个人都没过来过,甚至那两个女道士都只是在外头守着,连进来都不稀罕。左稔慎又饿又无聊,两日来只能这一个姿势坐着也很不舒服,总之过的很是凄苦。
第三日,她总算听见了有人推门进屋的脚步声。这两天太闲了,她只能靠听外头女道士的脚步声猜她们走来走去的都在干什么来解闷,不过两日,她就对这两人的脚步声熟悉的一听就知道谁是谁。这回这个脚步声个两个女道士都不一样,她立刻知道是来别人来串门子了。
她很希望来的是师父,然而进来的却是晋陵道人。晋陵道人见她这失望的样子,讥讽道:“你就不用期待了,在——之前他是不会来的。”
“在什么?”左稔慎以为是自己没听到。
“是啊,在什么呢?”晋陵道人根本就没说那个什么。他左手拿着个碗,里头清澈的小半碗水,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右手拿着把匕首,坐在床边,放下碗,撸起左稔慎的袖子,欺负她被绑的紧紧的不能动,刀尖划破她的小臂,拿过那个碗来接血。
“你也要喝我的血?”左稔慎被人放血放习惯了,心理上基本对这个动作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疼。
“谁说是我要喝,这是特地调制给你的。”晋陵道人说着,捏着她的下巴将一碗混了水的血给她灌下去。
那血里不知道被他掺了什么鬼东西,一口下去左稔慎只觉得喉咙都烧着了,脑袋也快要炸开似的,痛苦的几乎要死掉。这痛楚大概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总算是慢慢平复下来。晋陵道人满意的哼笑一声,拿着碗走了。
左稔慎无力的坐在那里,好半天才终于能动一动手指头。
门外等着墨公子,见晋陵道人出来,忙问道:“她怎么样?”
“没死呢。”晋陵道人甩手的把碗扔给门口的小道士,让他拿去用葛根汁洗干净。
“那她……还好吗?”墨公子又道。
“给她喝了那种东西,你觉得会很舒服?”晋陵道人用一块布垫在手里,伸手对墨公子道,“一根毛。”
墨公子手中一根黑羽凭空而现,他把羽毛放到那块布上,顿了一顿,转身离开。
“哎,你不去看她一眼?”晋陵道人叫道。
“来日方长。”墨公子冷淡道。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个鬼。晋陵道人收好那根黑羽,小心的揣进怀里。
仙界之上,姜筠经历过天劫,终于成仙,仙界派个一脸老成的仙人下来带他出新住处,途径一个蛇窝似的窝,一个仙人嘴里叼着只半死不活的兔子正兴高采烈的往窝里钻。老成仙人额头青筋暴跳,跳起来冲上去一手掰蛇窝仙人的嘴,一手往出拽兔子,怒骂:“你小子昨天才刚放出来,又出去叼乱七八糟的肉回来,是想死吗!”
蛇窝仙人冷不防被他拽走了兔子,反应极快的抓住兔子耳朵不服的拉着不放手:“这是我亲手抓回来,又没偷你的,你叫唤个什么劲,一只兔子才几两肉,你非跟我抢,信不信惹急我我扔了兔子吃你。”
老成仙人一把把几乎被拽死的兔子夺过来,拿它当武器狂敲蛇窝仙人的脑袋。蛇窝仙人扛不过,一溜烟的跑了,老成仙人还不罢手,扔了兔子直接抄刀追杀而去。姜筠感慨仙界的淳朴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