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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默默的躺在那里,连呼吸都很微弱,苍白的脸上确有丝属于释然的微笑。
珞轻轻的走了过去,坐到瑾的身边,双眸复杂的看着瑾,不由暗忖道:太子重伤,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希望瑾能快速的好起来,否则一定会引发多方的混乱。他轻声对玉儿询道:“皇兄是如何受伤的?”
玉儿吸吸鼻子,盯着瑾憔悴的面容,她自责的道:“太子哥哥都是为了救玉儿才被人刺成重伤的。玉儿对不起太子哥哥。”
珞轻轻的将玉儿揽了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安抚道:“玉儿,这不怪你。要是珞哥哥当时在场,珞哥哥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救你的。你是我们大家的宝贝,谁会忍心你受到伤害呢?”
“太子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师傅留给我的两粒护心丸我都让太子哥哥服下去了,可还是不见起色。玉儿好担心太子哥哥。珞哥哥,你说太子哥哥会不会有事?”几天来,她独自承受着内心的煎熬,生怕瑾有个三长两短。现在好了,有珞哥哥在场,身边有了个说话的人,她终于不用徘徊在那个自责的死胡同里出不来。
看到玉儿那样为瑾担心,珞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万分的矛盾。一方面,他感谢瑾救了玉儿,否则玉儿不知道会受多少苦;另一方面,他也嫉妒瑾,瑾让玉儿牢牢的记住了他的好。所以才导致现在的后果:玉儿心目中对瑾的好感骤然加深。
珞甚至希望躺在榻上的的人是自己,至少那样他会蠃得玉儿全神贯注的目光。
“这几日都是你在照顾皇兄吗?”珞心里酸不溜揪的。
玉儿点点头:“只要太子哥哥一日不醒来,就一日不能确定他安然无恙。”
珞转头,认真的对玉儿道:“你先去歇着,这里有珞哥哥照应着不会有什么事的。你看你,熬夜得眼圈儿都出来了就快变熊猫了。”
“不行。我要留下来观察太子哥哥的病情。”玉儿坚决的道。言毕,她转身到厨房端药去了。
不久,她端着汤药进来。她先将汤药放在一旁的矮柜子上,然后坐到瑾的旁边,熟练的将瑾扶起,又用了一个枕头将他的身子垫住,对珞道:“珞哥哥,你先让让,玉儿要喂太子哥哥吃药了。”
珞条件反射的接过矮柜子上的汤药,不容置疑的道:“你到一边歇着,珞哥哥来喂他。”
玉儿眼巴巴的望着珞,搞不懂珞哥哥为什么今日怪怪的,或许是她太大惊小怪了吧。
珞舀了一勺药汁凑到瑾的嘴边,喂了好几次都喂不进去,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那些进到瑾嘴里的药水又完完全全的溢了出来。
“珞哥哥,不能那样喂,否则药水都给他吐出来了。”玉儿边说边接过珞手里的药碗,然后一手扒开瑾的唇,汤匙一点一滴的舀起药汁,让汤药一点点的滑进瑾的喉咙。
果然,玉儿喂药的时候,药水没有撒过一滴。看来,喂药也是一门学问。
珞闷闷的看着玉儿娴熟的喂着瑾吃药,憋不住别扭的道:“若是珞哥哥受伤了,玉儿也会这样照顾珞哥哥吗?”
“不……”
“不?”珞感到自己跌进了地狱。
玉儿鬼灵精的道:“玉儿才不希望珞哥哥受伤呢。药水可是很苦的哦!珞哥哥难道还喜欢吃这苦药?”
“你这小机灵鬼,连珞哥哥你都戏耍。”听见玉儿补充的话语,珞的心里才终于好过了一点点,却也不免叹息:良药苦口利于病,属于他的那一剂良药何时才会出现?
061 小小幸福
俗话说,杀鸡焉用宰牛刀?其实对付那几个不成规模的雪域小兵根本就用不着身为冰瀚国第一元帅的珞亲自出面。珞能亲临前线已经是不合常理,由主帅打前锋就更是让人觉得怪异。
傍晚时分,玉儿刚刚喂过瑾吃药,正准备去伙房张罗晚饭,便碰到了急匆匆赶来的珞。
“玉儿,黄兄可醒了?”珞关切的道。
玉儿苦着一张脸:“还没有,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会醒过来。要是师傅在就好了,师傅一定有办法,玉儿太没用了。”
珞看了眼躺着的瑾,这才将一双关怀的眸子对准玉儿。
玉儿连续照顾了瑾数天,精力已被掏空,加上连日来的紧张情绪作祟,致使她的脸上多了许多疲态,这让珞好生心痛。
他轻声劝道:“玉儿别担心,皇兄福大命大,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倒是你,该多歇息才好,别让自己太累。瞧你一脸的疲惫,若是你累到了,谁来喂皇兄治病?”
“路哥哥,你先去里屋看着太子哥哥,玉儿去弄些饭菜来。”玉儿强打起精神道。现在风云岛中就她一个女眷,她不做饭谁做去?
珞迈了一小步,更加的靠近玉儿,伸出手将她额前微乱的发丝理顺,不舍的道:“瞧你都累成这样了,还做什么饭?岛上的驻军,我已经让他们自行解决膳食了。至于咱们的晚膳,就由珞哥哥去做,如何?”
玉儿瞪大眼,奇怪的道:“珞哥哥会下厨?”
“儍丫头,不会下厨,珞哥哥不会学吗?得了,你在旁边当监军,让珞哥哥表现一番如何?”珞看到玉儿由于惊奇而放光得双眼,心腔突然一阵狂跳,好像受到了多大的褒奖一样。
玉儿很好奇珞哥哥在伙房忙碌的样子,会不会很滑稽?会不会很搞笑?不自觉的,她的嘴角微微的翘起,嘴里溢出‘咯咯’的轻笑,道:“不知道珞哥哥的厨艺会不会比南宫的更羞。呵呵,南宫做的饭也只有师傅能吃下去。”
“那说好了,玉儿只能在旁边监督,不准插手,珞哥哥要好好的露一手。”珞刚毅的脸上显出从未有过的邀功之色,仿佛急需得到大人肯定的小孩儿。冰瀚国第一铁汉,脸上居然是这样毫无杀伤力,恐怕任谁见了都会不敢置信。
玉儿好笑的摇摇头,道:“那可不行。民间尚有古训:君子远庖厨,何况珞哥哥还是带领千军万马的将帅。要是传出去,让那些士兵知道珞哥哥躲在伙房切菜烧饭,可真是有损珞哥哥的威严。”
看到玉儿的笑颜如花,珞的脸上也漾开了甜蜜的笑:“君子远庖厨?珞哥哥可不赞成这一条。倘若君子不用吃饭,那才叫真正的远庖厨。珞哥哥的威严是在马背上拼出来的,不在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影响。好了,伙房在哪里?我们得赶快些。用了晚膳,珞哥哥还要好好陪玉儿,几年没见了,莫不要把珞哥哥生疏了。”
“才不会呢。玉儿怎么会生疏珞哥哥。”玉儿不假思索。
玉儿带着珞往伙房而去,心中却觉得疑惑:珞哥哥自从上岛,除了刚开始和她见面得短短一个时辰,之后便匆匆的去部署军中事务。怎么这会儿珞哥哥倒是有空了?
她偏过头,不解的道:“对了,珞哥哥怎么突然有空陪玉儿?军中事务都安排妥当了吗?”
珞一脸欣喜,玉儿果然还是惦记着他的,连他的公事她都记得。亏他先前还小心眼,以为玉儿只关心瑾,这会儿看来真是他多虑了。
“明儿一早,珞哥哥就要开拨前线,将那些胆敢伤害玉儿和皇兄的小鬼儿一网打尽。今夜便是珞哥哥陪着玉儿的最后一晚,当然得好好得珍惜。”珞说得云淡风轻,其实心里却很不平静。他目光如炬的盯着眼前的人儿,不防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他隐约的感到自己有种期待,期待在这个特殊的时刻能得到一句不一样的话语。
玉儿迅速的仰起头,一双晶亮闪烁的眸子满是吃惊:“珞哥哥要亲自出马?那些雪域军队都是些乌合之众,上不得什么台面的,根本用不着珞哥哥去。”
“玉儿这是舍不得珞哥哥离开吗?”珞佯装一脸的轻松,语带打趣的道。然而他的心湖岂是风平浪静的?玉儿不知道,她的任何一句话,一种语气都可以影响到他的情绪。只是,由于他的善于隐藏自己,以至于别人根本没有看到他的内心激起的千层浪花。
“当然啊,玉儿好几年没有见到珞哥哥了。还以为珞哥哥会陪玉儿一阵子,没想到这么就要离开。”玉儿惋惜的道。
珞执起玉儿的右手,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件椭圆形的玉佩置于其上,道:“原来珞哥哥也以为此次雪域国只是几个小毛贼作祟,但详查之下情况非然。雪域国资源匮乏,土地贫瘠,一百多年前就是因为寻找新的资源而大肆侵犯别国疆土,幸被我冰瀚国骑兵击败,从此不得不收兵回国不敢妄动。而今,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不会公然出兵挑衅。珞哥哥从此率兵征战,必有一场恶仗要打。至于几时能班师回朝也是全凭天意,恐怕接下来的日子珞哥哥不能在身边保护你了。这块玉佩是珞哥哥的信物,三军统帅皆已识得,在军中有如兵符帅令。你好生保管着它,必要的时候能调动人马解围。”
玉儿拿起玉佩仔细打量,玉倒是块好玉,光滑圆润、晶莹剔透。玉佩正面用草书龙飞凤舞的描了一个“珞”字,背面则是一只雄鹰展翅翱翔。雄鹰的身下,左右两边各自精细的雕刻着猛狮和巨蟒。此物的确非同寻常,就是单单那只巨蟒便不是谁人都可以描刻的。
“这东西太重要了,玉儿不能要,倘若遗失而落到坏人手中岂不坏了大事。”玉儿感到握着玉佩的手心微微发烫,反射性的就将玉佩推给了珞。
珞一本正经的道:“玉儿不听珞哥哥的话了?珞哥哥送出去的东西,焉有再收回之理?一百多年前的冰瀚国与雪域国恶战长达九年,这一次能打多久,珞哥哥现在实在无法预测。风云岛又是次战的军事要地,风险自不比多说。就单单几个守卫驻扎,怎能保证你和皇兄的安全?本想将你送回宫中,又念着皇兄重伤未愈,且不说路途颠簸会让皇兄吃不消,就单单是储君重伤一事就足以让举国震动,到时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既然要继续留在岛中。珞哥哥就得为你们做好万全得准备。”
真没想到珞得心里这样细腻,既能顾全大局,又能为亲人料想周到。凡事皆这样顾虑周全,难怪他能在疆场屡屡得胜。人们意识中的武将都是有勇无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主,而珞却是文韬武略样样不落,果然是个奇才。
看到珞的真诚,玉儿怎一个‘感动’了得?她谨慎得将玉佩收入怀中,认真得道:“珞哥哥放心,玉儿一定好好得保护这块玉,绝不让它落入坏人手中。”
“这就对了。如此。明日珞哥哥便能放心出征了。”珞一脸的释怀,自信那块玉能让玉儿遇难呈祥。
傲骨铮铮的铁汉,身上居然散发着这样可亲的气息,怎会不让眼前人感怀在心?
玉儿眼中似乎有水花翻腾,轻声道:“玉儿是不是很久都看不到珞哥哥了?”
傻丫头,你担心什么?珞哥哥会时常传达战报回宫,得战报如见珞哥哥。”珞安抚得道。
“珞哥哥,你可一定保重身体,玉儿会一直等着你得消息。”战争无情,女儿心永远是脆弱的,脆弱得经不起不可预知得凶险。只盼望,珞哥哥此去一帆风顺。
珞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期待的道:“记得五年前,皇城门前,玉儿曾来迎我凯旋。你知道珞哥哥的感受吗?久经无情的沙场,玉儿清澈的眸光曾让珞哥哥感到一种回家的温暖,一种不在尔虞我诈中搏斗的单纯的幸福。自那次起,珞哥哥便觉得那扇大门比成王府更像家。待我凯旋而归时,希望还能在宫门前看见玉儿。”
“珞哥哥,待太子哥哥伤愈回宫,玉儿一定在宫门前静候珞哥哥每一份捷报!”女儿心都是柔软的,面对这样柔情的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