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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制造出一些意外的机会来增进他和她之间的感情呢。
瑾的心里藏着些许对玉儿的埋怨,埋怨她对他的疏离。然而埋怨归埋怨,只要一想到她可爱的模样和层出不穷的花招,他的嘴角还是会不自觉地浮现若有似无的浅笑。
“殿下指的是柏阳公主,还是咱们静安公主?”李公公不解,出口想要确认一下主子的意思。要是不能揣摩出主子的意思,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嗡嗡,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就麻烦了。
如今太子宫多住了一位远道而来的柏阳国公主鹿歌,难怪李公公会分不清楚瑾口中“公主”二字代表的是哪一位公主。
瑾转过头,一双鹰目狠狠地瞪向李公公,口气不善地说道:“你说呢?”
李公公实在拿不定,但又被太子的气势所震慑,进而不敢再问,只得寻了个最折中的回答方式:“柏阳国公主昨儿睡得晚,现在还没早起;咱们静安公主这两日一直在坤宁宫陪皇后娘娘,没有回来过。”
“你亲自去一趟坤宁宫,告诉公主,就说翰已经找到了,让公主尽速回宫。”瑾吩咐道。两日不见玉儿,他开始想她了。他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捣乱,突然缺了她,他感到整个太子宫都冷清了好多。
这两日他得空便去坤宁宫给母后请安,借机想见见玉儿,可希望总是落空。他知道她在等翰出现的那一刻,所以他只能妥协,为了让她能够回到他的身边。正好今日父皇特意给他放了个假,让他好好的呆在太子宫歇息,他终于有时间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了。
这一片荷塘啊,是最适合凝神静气的地方,也是最适合花前月下的地方。他希望能在这里与心爱之人执手,相互倾诉心语。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一副场景?
......
李公公一去坤宁宫将瑾的原话转达给了玉儿,玉儿便兴冲冲地回了太子宫。
“瑾哥哥在哪儿呢?”玉儿一下宫轿便脚步如飞地朝剑羽阁冲过来。
看到玉儿那风快的步伐,李公公暗抹了好几把冷汗,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公主出半点儿差错,要不然太子殿下一定饶不了他。
“公主,你小心着点儿,别摔着了。”李公公会拳脚功夫,而且底子还不弱。即便如此,他竟然还是追不上玉儿,这可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强中更有强中手。
当玉儿刚刚走进剑羽阁时,便被一股扑鼻而来的清香之味吸引了注意力。她的眼神胡乱地四下搜索,这才看见远处荷塘中的荷叶正在微风的吹拂下泛起千层碧波。
玉儿止住了脚步,李公公才赶上她。
李公公气喘吁吁地道:“公主,殿下让您在这里等他,他一会儿就来。”
玉儿听说瑾哥哥不在场,原本很兴奋的情绪瞬间低了好几度。她懒洋洋地在荷塘边的一座凉亭里歇下,愣愣地看着一池盎然的绿意,心中已然没有了欣赏风景的兴趣。
“李公公......”玉儿似有话要问李公公,却在唤了他一声之后,竟然没有了下文。
李公公恭敬地道:“公主,您有什么吩咐?”
玉儿看了眼四周,确信没有别人,才小小声声地向李公公问道:“瑾哥哥和薛紫烟怎么样了?”
“公主多心了,殿下心中可只有公主您一个人呢。”李公公忍不住为自家主子表忠心。
玉儿突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因为李公公方才话中折射出来的意思。难道瑾哥哥对她的好,好得有那么明显么?
“别胡说!”玉儿用稍重的语气来掩饰自家的尴尬。一碰上瑾哥哥,一碰上这个“情”字,她发现自己就不是自己了,变成一个十足的小女人。她会因为一句话,或者一个暧昧的眼神而不知所措,这和她胡作非为的本性十分不搭调。
“公主,您是不知道,这二日您不在太子宫,殿下都吃不好睡不香的。昨儿个皇上念着殿下近日太过劳累,许他今儿不用上朝。奴才本以为殿下能多睡会,谁料他天不见亮便来了这荷塘发愣。”李公公是最心疼瑾的,不自觉便为瑾在玉儿面前美言了几句。
玉儿娥眉一蹙,不太相信地喃道:“瑾哥哥会发愣?”
在所有人面前,瑾从来都是深沉的,难懂的,却独独没有看见他像个傻小子一样发愣。她很难将一个满腹谋略的瑾与一个傻愣愣的憨憨男子联系在一起。
“是真的,公主,奴才可以对天发誓。”李公公随即竖起三根手指头,果然有模有样地准备起誓。
玉儿被李公公那滑稽的样子逗乐,不禁轻笑道:“啊哈哈,你发什么誓啊?这又不关你的事。”
“奴才的意思是,要公主相信奴才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李公公认真地说道。
玉儿轻轻摇了摇手中的丝帕,亲切地对李公公道:“罢了,你别赌咒发誓了,我相信你便是。想不到你跟瑾哥哥几年,连性子都学着他,真拿你们没办法。对了,鹿儿在太子宫还住得习惯吗?瑾哥哥可有为难她?”
“咱们殿下是什么人?哪有闲工夫跟不相干的人过不去?公主你就放心吧,自打柏阳公主住进来以后,殿下从没有去招惹过她。她那边儿伺候的人,是由皇后娘娘亲自从坤宁宫调拨过去的宫女。”李公公回答得相当的详细,生怕玉儿误会太子瑾跟别的女人有所瓜葛。
“瑾哥哥当真那么忙?”玉儿心疼地道。
其实她可以猜测到瑾的生活不会轻松,但也不知道他忙到了什么程度。如果他确实抽不开身,她硬逼着他找银面男子的事是不是欠缺考量?
李公公试探性地道:“公主还是关心咱们殿下的,对么?公主要想知道殿下的事儿,以后都问奴才,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公公,你可是瑾哥哥那边儿的人呢。你能把他的行踪统统告诉我?”玉儿轻笑道。
李公公道:“殿下说了,太子宫的人都是公主您的人,都得听您的。就连殿下他自己......也得听您的。”
听着李公公故意拉长的音调,玉儿心中竟有种狂喜。虽然知道李公公油腔滑调一定是瑾哥哥故意调教来对付她的,然而不可否认他的话还真是中听。或许每个女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吧,都希望自己像个高傲的女王,把身边的人驯得服服帖帖的。
“你说什么胡话?瑾哥哥是太子,咱们都得听他的,他才是太子宫的主人。”玉儿佯装严肃地将李公公的话给驳了回去,但心中却是喜滋滋的。回想往日诸事,瑾哥哥确实事事都依着她。
李公公听出了玉儿对瑾的关心,不由在心中为自家主子偷乐了一回。
不曾想,玉儿用以应付李公公的面子话,居然一字不落地被瑾给听了去。她不知道,瑾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片荷塘。
从池边引一条小径,似一座小桥搭建在了碧绿的池塘之上。小径的末端便是玉儿此刻身处的凉亭。凉亭是一座水上建筑,由四根从池中延伸出来的粗大石柱将凉亭高高地撑起。凉亭三面环水,置于亭中能够最直接的贴近眼前的这片荷塘。
玉儿先前便有警觉,心中朦胧的感到瑾哥哥或许就在附近。她也曾好几遍的用目光巡视了四周,却忽略了凉亭左右两边茂密的莲叶之中可以隐藏人的事实。就在她的右手方,藕叶遮蔽的地方有一叶扁舟,而瑾就安然坐在扁舟之上。
她亲口说要以他为尊,这让他感到无上荣光!纵使之前她说此话时,只是为了堵小李子的口,但被瑾听了进去,这就另当别论了。
“你自己可说了,瑾哥哥是太子宫的主人,你以后都得听瑾哥哥的话。”瑾开怀的声音从池中传来,随后一身绿衣的他迅速跃上凉亭,站在了玉儿面前。
“瑾哥哥?”玉儿现在除了尴尬,就只剩下措手不及了。瑾哥哥,他、他居然从池中飞跃而出!这么说他一直躲在荷塘里将她先前的话听了个仔细?亏她还问及薛紫烟和鹿儿的事,瑾哥哥一定以为她是在吃醋!天啦!让她昏过去算了!
玉儿的震惊和脸上出现的羞赧红晕,让瑾嘴角的笑容止不住的放大、再放大......
“看到瑾哥哥不用这么震惊吧?”瑾的声音戏谑的成分居多。
玉儿有短暂的呆滞,不过很快将脸上惊诧的表情还原,定了定心神才问道:“瑾哥哥,你怎么穿一身绿色衣服?”
在玉儿的印象中,瑾好像都是一身明黄色的太子装。即便是他出了宫到风云岛去找她时,身上所穿的民间服饰也不曾有过绿删呐。绿衣被他一穿上,就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边是“滑稽”。
衣服倒是件好衣服,若放在民间,这也能算得上是极品货色了。文人墨客,翩翩公子穿上也就罢了,能够显示出一身的文雅之气。
而瑾则不然,他的气质不能用“雅”来形容。他应该是霸气与贵气并重的男人,满脸刚毅,岂是那花红柳绿之色能够匹配的?衣服上泛着的深绿光泽在他面前倒显得俗气了。
“不穿这衣服,怎么能藏在荷叶深处将玉儿的真心话给听个明明白白?若不是这样,我还不知道玉儿原来这么关心我。”他满眼含笑,理所当然地道,话语中不无得意与欣慰。
“瑾哥哥,你很得意?”玉儿被瑾张扬的笑容给唤回了神智,赶紧先下手为强出言酸他,否则等一下就该她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瑾似乎心情颇佳,一双剑眉高高挑起,眼角的笑纹也不想再掩饰,口气更是得意之极:“小恶魔从此被我收服,我岂能不高兴?”
“收服?”玉儿不习惯地咀嚼着这个词汇。
“玉儿不是向来轻视言而无信之人么?难道你自己也准备做这等食言小人?”瑾的一张俊脸上布满质疑之色,一副瞧扁了玉儿的德行。
玉儿倔强地将头高傲地扬起,哼了哼道:“玉儿才不会!”
“既如此,现在你就得听瑾哥哥的话,搬回太子宫来住,可不能三天两头闹别扭。”他神气地对她下了命令。
“不要!没有找到干表兄,玉儿绝不回太子宫。玉儿言出必行,说到做到。”她拽拽地道。
她的心内不禁暗忖:之前瑾哥哥派李公公去坤宁宫告诉她银面男子找到了,她急匆匆地赶回来,瑾哥哥却磨磨蹭蹭地不交出人,难道他压根儿没有找到面具男?
“你刚刚才对小李子说一切都得听瑾哥哥的,才多少时间?就要反悔了?”瑾摇摇头,叹了口气,对玉儿“失望了”。
玉儿探索地望着瑾半晌,终于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瑾哥哥,你根本没有找到干表兄对不对?你今儿是故意诳玉儿的?”
瑾不开口,玩味地观察着玉儿脸上每一处细微的表情变化。
“哼哼!瑾哥哥小人,居然用骗术,还躲在荷叶堆里玩偷听!玉儿不理你了!”说完,她便起身欲走。不是因为她在生气,而是因为没有面具男出来暖场,她是在不懂得怎样将今天的尴尬事情给趟过去。单单是她之前那些糊涂话,就足够瑾哥哥笑死她了。
“慢着!谁说我没找到翰?”瑾不疾不徐地道。
玉儿转过身,脸上当即露出喜悦之色,急切地道:“他在哪儿?”
瑾眸子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语气轻松地对玉儿道:“早前我们有过赌约,你可不要忘了。原先预定的期限只是三日,但因翰突然失踪才使得这场赌注被搁置了下来。既然三日......”
“瑾哥哥放心,玉儿绝对有赌德,输赢都认账。只要干表兄现身,玉儿若揭不下他的银面具,以后一定对瑾哥哥俯首帖耳!”她拍胸脯保证自己说话算数。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