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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瑾哥哥会笑死玉儿的!”一想到前日瑾哥哥离开坤宁宫那副笑容,她就恶寒。他那副得意的表情好像在对她说:我赢定了!如果现在她再去告诉他赌约取消,他指不定是认为她这是举手投降了!她绝对不能被他小看,更不能让他看她的笑话!
“怎么会呢?你就跟他说,又不是你不赌,是翰儿确实找不着了,这有什么办法。他要不信,让他自个儿替你找去。”皇后随口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玉儿脑中猛然灵光一闪,兴奋地嚷道:“对啊!我刚才怎么没想到这招?让瑾哥哥找去,他法子多,一定能找出来!”
“也对,让瑾儿找去,他和翰儿关系不错,应该有办法帮你找出人来的。”皇后附和道。
玉儿听风就是雨,急惊风的德行又出现了。她高兴地撩起裙摆就蹦跳着要回太子宫找瑾帮忙,早忘了之前要躲瑾的想法了。
皇后看着玉儿那副兴奋的样子,心中不由笑开了花。没想到向来喜欢捉弄人的玉儿,竟然也斗不过瑾的腹中弯弯绕绕。这不,绕来绕去,她已经被绕晕了。还不是乖乖地主动去找瑾帮忙了?还躲呢,这丫头现在就像个无头苍蝇被人牵着鼻子走。可怜啊,小玉儿,一个翰儿,一个瑾儿,可把她折腾得够呛。
“玉儿,你等等。”皇后眼见玉儿就要蹦跶出坤宁宫,赶紧将她唤住。
玉儿的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坤宁宫正殿的高门槛,听见皇后叫她,她又将脚给收了回来,不解地道:“母后,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这会儿回去是找不到瑾儿的,就在这里陪母后说说话。”
皇后心里暗忖,只有让玉儿这丫头呆在她身边,她才能方便观察玉儿的变化。否则,一回到太子宫,让她冷静下来,说不定就得溜之大吉了。
她反射性地道:“为什么找不到瑾哥哥?”
“你这丫头,兴头一上来就把什么都给忘了。你也看看时辰,这会儿正当午呢,你瑾哥哥怎么会在太子宫。”皇后微笑道,心中越是好笑。玉儿果然是被绕晕了,不似平常的精明。好像不论什么事,一旦让瑾参合进来,玉儿的脑袋瓜子就得生锈。
玉儿峨眉微微皱了皱,急切地道:“那瑾哥哥现在在哪儿?”
皇后指了指朝房的方向,道:“自然是跟你父皇一起在朝堂处理政事。”
“哦!”她脸上当即布满失望,激动的心情瞬间跌倒谷底,像是给人从头顶泼了一桶冷水一样,心里凉凉的。本以为马上就能解决问题了,没想到还要等上好几个时辰。
接下来皇后对玉儿说了什么,玉儿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她心中一直在盘算,遇到瑾时该怎么说话,还有便是怎样迅速击败那个银面男子?
傍晚时分,皇后的贴身宫女梅兰急匆匆地跑到皇后身边,禀报道:“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瑾哥哥来了?”玉儿一听,当即从椅子上起身,一双乌黑的眸子直勾勾地锁定着门口的方向。
与此同时,瑾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他身上的朝服还不及换下,更显威严和华贵,也愈显沉稳。
“儿臣见过母后。”他一进来先是向皇后问了安,而不是像以往一般先跟玉儿打招呼。
玉儿心中不由有了点儿小失落。她能够理解瑾哥哥的行为,但心里还是有点小酸涩。瑾哥哥见了母后应该先施礼,以示对母后的尊重和爱戴。即便是她,见了母后也会先撞进母后怀里撒娇问情。可是今儿瑾哥哥一进屋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她,眼里只看见了母后,这还是让她心里稍稍不爽,感觉自己像条被遗弃的小狗狗。
皇后无意间瞟到玉儿高高撅起的小嘴儿,眼角迅速浮现笑纹,轻柔地对瑾道:“瑾儿快别多礼了,赶紧安慰一下玉儿,她今儿心里可不爽快呢。瞧瞧,小嘴儿都翘的老高了。”
听见皇后的戏谑声,玉儿赶紧将自己翘起的嘴唇给松开,却不知心里有事的她下意识地又用一排贝齿将下嘴唇给轻轻咬住。她自己不知道这动作代表的意思,想来对她观察入微的瑾也不知道么?
瑾快步上前,揽住玉儿,轻哄道:“玉儿怎么不高兴了?是嫌瑾哥哥来得慢了?今日南方遭了水患,下朝的时间晚了些。”
皇后怪异地看向瑾,心中不由忖道:这孩子鲜少对别人解释自己的行为,更不会透露朝政上的半点儿事情,不料面对玉儿时他竟会刻意解释。
“原来是这样啊,瑾哥哥辛苦了。”她虽然任性,但还不至于不识好歹。看到瑾这样认真的哄她,她还是有些动容的。
短短一句体贴的客套话本来稀松平常,但听在瑾的耳里却能洗去他整日的疲惫。
他和声和气地询问道:“对了,玉儿找瑾哥哥有何要事?一下了朝,我便听太监们说你一直在找我,所以马上就赶过来了。到底什么事情这么要紧?”
既然瑾已经来了,皇后便可功成身退。她温柔地对瑾和玉儿道:“你们慢慢儿聊,我去其他宫里走动走动。”
言毕,皇后又招呼宫女全部退下,刻意制造了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给他们。
玉儿发现身边的人都走了,这才感觉情况有点儿不对,脑子也稍微冷静了些。不禁想到:搞了半天,她躲来躲去,最后却主动给投进了瑾哥哥的怀抱?还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玉儿,你怎么又不说话了?”瑾见玉儿沉默半天也不言语,遂用一双满含关怀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玉儿突然被瑾的出声给吓了好大一跳,身子不禁轻轻颤动了一下。
“玉儿?”瑾略皱剑眉,觉得玉儿今天怪怪的。不过她这种六神无主,迷途羊羔一般无助的表情却很是惑人呢,也让他十分喜欢,因为从中可以看出他对她是有极大影响力的。能够拨动她的一池春水,他怎会不感到得意?
玉儿镇了镇神,又清了清喉咙,用勉强称得上平静的音调道:“瑾哥哥,干表兄他不见了。”
“干表兄?什么干表兄?”显然瑾对玉儿口中的这个“干表兄”还很陌生。
玉儿正要开口应答,发现自己周围充斥着瑾哥哥的气息。虽然那股气息让她很熟悉,也很好闻,却非常非常地干扰她的思路,更让她的反应力变得非常迟钝。
“瑾哥哥,你离玉儿远一点,好热。”她找了个合适的借口将瑾给一掌推了开去。
瑾知道玉儿心里的别扭,也不逼她,任由她将他推得老远。随后,他找了张椅子坐下,眸子里的情愫隐去,用着极为寻常的语气询问道:“玉儿还没告诉瑾哥哥,那个干表兄是谁?玉儿找他有什么事?”
少了瑾的气息萦绕身旁,玉儿的神经果然活络起来,话语也重新变得连贯:“瑾哥哥忘了?就是母后的远方表侄,刚进宫来的那个戴银面具的表兄啊。”
瑾恍然大悟:“原来玉儿说的是翰,你就直接叫他一声表兄便罢,叫‘干表兄’我还真将他联想不起来。对了,你跟瑾哥哥有过赌约的,三日内若揭不下翰的面具,你就得回太子宫。玉儿向来信守诺言,这次不会食言吧?”
玉儿哼了哼,一副被瑾小看了的委屈样,不服气地道:“瑾哥哥放心,玉儿向来说到做到,决不食言。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干表兄,玉儿找了他两天都不见人影。”
“这可难办了,你连找都找不到人家,更别说揭下他的面具了。今日便是最后一天,玉儿还是认输吧。”瑾劝道。
玉儿当然不干了:“凭什么他当缩头乌龟,还要算玉儿输?要是他今儿不出来,就算不战而败,玉儿便赢了!要是瑾哥哥不服气,那你去把他给我找出来啊。只要瑾哥哥能把他找出来,玉儿就一定有把握让他现出庐山真面目。”
瑾略作沉思,迟疑地道:“要让瑾哥哥帮你找出翰表弟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玉儿一听瑾的话,仿佛望见了希望的火光,当即便兴趣高涨:“瑾哥哥,你真的有办法把他找出来?”
瑾肯定地点点头,道:“如果真要找,自然能将他给找出来。不过翰表弟不同别人,时常神出鬼没,派遣下面的侍卫奴才们去找恐怕挖地三尺也未必能够找到。”
“那要怎么办?”玉儿急切地问道。想想那个面具男那天居然一掌将她推到几丈之外,还让她跌了个狗吃屎,更卑劣的是他还趁机偷偷溜走,这简直就是肇事后故意逃逸!她一定要揭下他的面具,然后狠狠恶整他一顿,方能消她心头之怒。
瑾为难地看了眼玉儿,才道:“翰表弟与我关系向来不错,若是我出面找他,应该能找得到。问题是,最近南方闹水患,朝中诸事繁杂,瑾哥哥实在分身乏术。”
“那怎么办?”玉儿脸上好生失望,因为一谈到国事,她就没有理由强拉着瑾哥哥帮忙了。
瑾不忍玉儿难过,皱眉想了好一阵子,才道:“玉儿别难过。虽说白日里要处理朝政,但晚上还是有些时间的。实在不行,瑾哥哥就熬上两个通宵,相信一定能有办法找到翰表弟。”
玉儿双眼闪耀着兴奋和感动的光芒,直叫:“还是瑾哥哥待玉儿好。”
瑾理所当然地道:“瑾哥哥不待玉儿好,谁待玉儿好。不过瑾哥哥这么费心费力地帮玉儿找人,玉儿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
说话时,瑾那双黝黑的眸子中浓浓的情愫止不住地荡漾着,但面上却是一副急于寻求赞赏的可怜虫摸样。
“什么表示?瑾哥哥帮玉儿的忙还需要条件吗?你不是向来秉持助人不求回报嘛?”玉儿看到威武高大的瑾居然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心中甚是不忍,所以没有立刻拒绝。纵然她能够猜想到他口中所谓的‘表示’一定不简单,但她还是不忍心一口拒绝他的请求。
听了玉儿的话,瑾的一双鹰目骤然失去光彩,泄气地道:“既然玉儿不乐意,瑾哥哥先走了。”
玉儿顿了一下,还没搞明白瑾唱的是哪出戏?她见他起身要走,赶紧叫住他:“瑾哥哥,你等等,你还没说要玉儿怎么表示。”
瑾眉头皱得死紧,脸上全是不抱希望的郁闷之色,道:“反正你也不会答应,我还是去找紫烟帮忙。”
又是紫烟?
玉儿闷闷地道:“那找人的事?”
“瑾哥哥都自顾不暇了,待我把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他满脸‘歉意’地道。
玉儿短暂犹豫了一下,脱口便应道:“瑾哥哥不用去找薛小姐,玉儿答应瑾哥哥便是。”
“当真?”他明显不信。
“当真!”她加重语气,拍胸脯保证一定说话算数。
瑾脸上笑容乍现:“明日柏阳国主会携其女儿思安公主前来朝贡,父皇有意拉拢柏阳国遂准备将思安公主招纳进东宫做我的太子妃。明日若父皇和柏阳国主当真有此提议,瑾哥哥会当场宣布太子妃一位已然无缺,但需要一个响应之人。”
玉儿听明白了,喃喃地道:“这么说,瑾哥哥是想让玉儿谎称……”
“玉儿一言驷马难追,这次不会言而无信吧?你刚刚答应了瑾哥哥的。”瑾不安地道。
“这……我……”她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自打嘴巴了。
109 分外眼红
夏日的皇城,天刚蒙蒙亮,早起的商贩往来于热闹的街巷之中,车马簇簇,更显繁华。
熙熙攘攘的人群,吆喝不断的挑担小贩,琳琅满目的商品,一切显得那样的和谐和美好,喧嚣中蕴含着祥和与安宁,这便是天朝的国都,四海归一的盛事之都。
这本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清晨,但街巷两旁的绿荫上张灯结彩的大红喜庆灯笼又昭示了这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