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呵。”一声轻笑传来,顾义熙道:“阿锦的智慧比起寻常男子,你以为如何?”
刘韬努了努嘴,万宝儿被她整成那样,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不是寻常男子能比。”他这话说出来,终究是有点不甘心,即便是如此,也不足矣让三皇子舍命啊。上次娄府祭河伯的时候,三皇子就受了重伤,险些就赔给她一条命了。
顾义熙的眼依旧闭着,他的手安放在了两膝上,月白的长衫纤尘不染,他道:“你得信她。她的心思大胆,做事果断,你只要看好那些人,不要让他们走漏风声便是。”
刘韬点了点头,这事莫要给太子知道了。
他走了出去,对着侍卫道:“看紧那些人。”
“是。”
京城城门大开,一个女子从城门口呼啸而过,迅速奔腾的马儿脚下生风,若踏飞燕,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跑去。
将军府的门童见到娄锦的时候讶异地张了张嘴,“小姐?您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安抚百姓了吗?
娄锦顾不得和他多说,只问:“将军和公主在吗?”
“小姐,将军和公主一早就入宫说皇上找他们看京戏呢,要到晚膳十分才能回来。”门童一说完,马上觉得脖子后冷不丁地被瞪了下,在看到娄锦紧蹙的眉头的时候,他道:“小姐,您可以入宫找他们。”
入宫?这一入宫就打草惊蛇了。皇后也罢,万贵人也罢,皆不是善茬。
她摇了摇头,对那门童道:“你去找官家,让他在最短的时间把能集中到的粮柴给我安到马车上,人命关天,我给他半个时辰的时间,必须尽快。若你没做好,你和总管,半个小时之后提头来见。”
这都发生了什么事啊?门童脑门一缩,对上娄锦凌厉一眼,拔腿就跑,嘴里还高声喊着,“总管,总管!”
娄锦身子一转,快上了马,前往萧府。
一路上,她是速度飞快,前倾身子的她长发披散,遮住了她白皙胜雪的脸。
京城两道行人见一匹马风驰电掣而过,众人惊叹,何家女子竟然有如此马技。
到了萧府,还未入门,就见乌嬷嬷满是震惊地盯着她看。
娄锦焦急地下了马,把事情交代清楚。乌嬷嬷听完,扼腕道:“不好啊。小姐,郡公县公一行人都入宫了。”
双手紧拽成拳,事情冥冥之中按着黑暗的轨道发展,情况越来越不妙了。娄锦深吸一口气,对乌嬷嬷道:“乌嬷嬷,把府中所有粮柴都准备好。要尽快。”
“是。”
很快,将军府就有人过来说,府中的粮柴只有一马车不到,而萧府清点了下,也不过一马车而已。
这显然还少了两个马车的分量。
就在娄锦额头冒汗,双脚有些无力的时候,道路两旁传来了厚重的脚步声,整齐划一地从道前经过。
流萤走到娄锦身边,见娄锦面色凝重,她道:“小姐,我去打探一下,看看是什么事?”
娄锦点了点头,在流萤出门的时候,她看到了一队身着战袍的士兵朝校场跑了去。
心,砰砰直跳,她要如何筹到那两车的粮柴。
而那些士兵……
“哟,锦儿妹妹回来了,这粮柴一事可解决了?”他一路走来,扯下头盔,满头大汗在他恣意转头之际,甩了出来。
见娄锦神情凝重的样子,萧匕安笑了笑,“不是又干蠢事了吧?”
找死!
娄锦努力让自己沉静下来,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袋里形成,她看向萧匕安,直接锐利的目光,让人看得不寒而栗。
吊儿郎当的神情转瞬消失,萧匕安皱了下眉,“什么事?”
“帮我,去广商米行,给我抢两车子的米。”娄锦顾不得太多,她现在急需。
这话引来萧匕安嗤笑,“你想让我坐牢?”
娄锦挑了下眉,“有什么事我来承担,我保你无事。”
萧匕安摇了摇头,冷声道:“你疯了!”
广商米行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贤妃母家的一个米行,抢了贤妃家的米行,那就是和罗国公家为敌。
“你信我,此番我让你立一大功,只要皇上注意到你,那些杀手对你也是多有忌惮,你若想保护好自己,必然要有你自己的军队!”
话刚落地,流萤就跑了进来,慌乱紧张道:“小姐,他们好像是集中起来要出城了。”
咚!
平地惊起一声雷,无疑是雪上加霜,消息已经传出来了。
“小姐,我据说是太子领了士兵要去救三皇子。”流萤不明白其中厉害,正想着三皇子有救了。不想娄锦却转身,眼花缭乱之际,流萤看到小姐手上拿着簪子,那尖锐刺眼的头对准着萧匕安。
萧匕安一愣,随即道:“你以为以你的身手会比我快吗?”他的手一反,正欲擒拿,娄锦的手却更快了一步,她笑了笑,道:“我敢说你身上的谜底只有我能解,你最好听我的。你是我哥哥,我不会害你,我们这是合作!”
萧匕安眯起了眼,她的手顺之更为用力,他的脖子往里形成了一个窝,她自是气极了,下手自然也狠。
“呵呵,好,我答应你。告诉我你的想法。”没人看到萧匕安伸出的鹰爪动作迅速地隐藏在袖中,流萤在身后看了个清楚,心惊不已。
幸好公子没有出手,否则以小姐这弱女子的身手,又如此气急,一个不小心就出大事了。
她舒了口气,来到娄锦身侧,道:“小姐,有什么需要奴婢做的吗?”
娄锦点了下头,自然是有。
当天下午,广商米行走水。广商上下慌乱成团,只听得人道:“快点把大米抬出来,不要用水。”
众人听了立马醒悟,这米用水浇过后便大大掉价了。
那边本去挑水的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水桶,只把自己倒了个湿透了,就冲了进去。
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
广商的老板面色惨白,因为已有一半的房子烧到坍塌,一面急得跺脚,另一面真是想让这雪花瞬间融化成水,把这火给灭了。可这上好的米啊,有些还是新开发的米种,这一番大火简直要了他的命啊。
人群中,几个人担着担架从里头走了出来,到门口的时候,守门的问:“怎么回事?”
守门的眼睛尖,从出事的时候就守在门边。
这种乱中作乱的事由来不少,今日更是要守住了,莫出了什么事才好。
前头抬着担架的人一脸灰,像是被那火冒出的烟呛地够,他气喘吁吁道:“你说这怎么回事,我们在前头救火,你们老老实实只要站在这便好了。这伤了好几个人呢,烧地皮都焦了,再不救人,一旦发烧起来是要人命的。”
躺在担架里盖着头的娄锦听着萧匕安的语气,这小子演地可真像,一副又是怨,又是怒的样子。萧匕安咳嗽了声,对那守门的道:“还不放行,难道也让我烧死了,才给我放不成?不过就是在两个门当差,你至于这么拿着不放吗?
萧匕安哀怨至极,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守门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穿的是下等家丁的衣服,就知道他们是被总管要求,冒大火也要进去救米的人。多是身份低贱,没钱没财之人,他虽然不是那下等家丁,可论家事,他们都是家徒四壁之人,如此一想,自然也心生恻隐。
寻思了一会儿,便道:”你们走吧。“
萧匕安作势一愣,又道:”你不狗眼看人低了?“
被他如此一问,那守门的脸上一红,本也不是这么想的,也觉得自己苛刻了些,不免摇头道,”没。快走吧。“
他话一落,又有几个担架抬了出来,不时传来几声哭叫,像是被那炭火烧地极疼,那守门的一听,见其中一个担架上撩开了一角,一个男子的腿上血肉模糊,这会儿更是半点也不能耽误。
他忙道:”受伤的都快点,全抬去看大夫。“
”哎,哎。“连着抬出去七个担架后,院子里陷入了平静。
这几个担架到了后门处,就往一个马车上丢。这会儿看去,担架上哪里有人,就几个侍卫守在马车边上,恭敬道:”少爷,小姐,快上马车吧。“
一脸灰的箫匕安道:”你们先上吧,我这黑脸或许还有别的效果。“
娄锦点了下头,对萧匕安道:”你听我说,我需要你拖住太子的部队,不用面对面打起来,你带着你的侍卫躲在毕竟的小树林里,游击攻打,拖住一炷香的时间。注意伪装。“
萧匕安听言,深深看了娄锦一眼,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这还是他认识的大齐女子吗?这娄锦,当真是要成精了。
一一二章 整死你丫的(二)
一一二章整死你丫的(二)
风雪刮地更盛了,凌厉地几乎要刺入裸露的肌肤,深深剜下一片肉来。
娄锦的脸早已经冻地麻木,薄薄的白面似的脸上此刻泛出了红色血丝,路面更湿滑了。秀眉轻蹙的她只能安分坐在马车里,这种速度已经是侍卫最高最稳的速度了。
城那头,本一直寂静无声的巷子突然被一个高喝的老婆母的声音打破。
只听着她道:“老张,我们的粮用完了。就连柴火都不够了。几个孩子都发起了烧,这下都糊里糊涂说着胡话,快想想办法啊。”
她是老张的媳妇,自出事后,就负责起了这么多人的粮柴。今天早上一顿饭过后,米缸就见了底,娄锦送来的粮食,根本不够。
这整个城的百姓加起来一顿饭就可以见底了。
她发起了愁,这下最严重的是孩子们发烧了,连个郎中都没有。
老张黝黑的脸上神情严峻,皱起的眉头隐隐中透着一抹担忧。孩子们这病了可不能拖延,偏偏他答应了娄锦,人不能出去。
老张这一生自认光明磊落,尤为重诺,听张婆子这话,他走下了楼梯,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
“小牛呢?”
小牛是老张唯一的孩子,今早孩子有点热,他嘱咐了用冷毛巾敷着头给降降温,也不知道现在好点了没。
张婆子摇了摇头,道:“小牛烧地最厉害。”
她自是不敢扯老张后腿的,可他们家不比别人,只生了一个孩子,这小牛要是没了。他们……
几个人走到老张身侧,道:“快开城门吧,把孩子送去治疗,别耽误了时间。”
老张摇了摇头,透过城墙上那一个个方块洞,目光投向远处的一片土地,那里被雪覆盖,早看不到原来的一片土黄。而土地的一旁那条道路空空的,这都两柱香烧完了,娄锦还未到。
“我说老张,你不能这样坚持下去了,孩子们的命要紧啊。我们不是皇上那大家大户,他的儿子天下最多,又不指望着孩子过日子。可我们不是,我们的希望就是孩子。”
不知道谁这么一说,众人都点了下头。
有几对夫妇走了过来,对着老张就跪了下来。
“我求你了,孩子们都烧地厉害,我这做亲娘的恨不得那病的人是我,看他们那样,我心疼啊。”赵婆子她哭了起来,粮食也吃完了,就连娄锦回不回来都不知道,他们至于为了别人而赔上孩子吗?
王婶子历来是个急性子,辣嘴巴,见老张依旧一动不动,就推开老王的手,指着老张就骂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