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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已经飞出,没有回头的选择。
紫晓这是在孤注一掷啊,她赌三皇子那一夜的不知情,她更赌自己退一万步并不求着三皇子求娶她,只想着他承认这事来。
“呵呵,行了,我一早上可什么还没吃,就被眼前一只大苍蝇给影响了食欲。”娄锦坐在一旁,她站了会儿,着实有些累了。
乌嬷嬷忙上前来,命人端茶倒水。
紫晓的眼中透着一丝挑衅,这事就算是三皇子自己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娄锦眯起了笑,道:“义熙,我那父亲是不是还关在地牢里,今儿个天气真是好啊,不若就让我父亲出来晒晒太阳。”
顾义熙点了下头,命刘韬去地牢。
紫晓的脸当即就绿了,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再见到娄阳!
紫晓的腿微微往后移,那一刻她有想要逃离的冲动。
可眼下,她不能走,她一走,今日安排的这一切必定功亏一篑。
而且,京中那些人的唾沫都可以将她彻底湮灭。
娄锦见她恍若无事人一样,不禁又高看了紫晓一眼。
果然,与娄蜜一比,紫晓的沉着与谋略要更上一层楼。
若说娄蜜是狠辣,那么紫晓便是高城府。
紫晓见娄阳还未出来,便朝三皇子重重地磕头,一下又一下,咚咚咚地磕在了那高高的门槛上。
才两下,她的额头便一片通红。
再几下,便有了见血的征兆。
栖人忙拉起紫晓,道:“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容颜乃是女子的命,你要真磕到破相,到时候皇后娘娘可是要打杀了我啊。”
“三皇子,我求求你,求你认了这事。否则我今日便是死在这里,也要表明我的清白。”
乌嬷嬷怕她乱撞,伤了娄锦,便命人速速拦住紫晓。
英嫔满脸笑意,她看了眼娄锦,见娄锦依旧神情自若,唇角的笑便缓缓地僵硬了下去。
娄锦抬了抬眼,目光直直地撞击着英嫔那可笑的模样。
她转头对顾义熙道:“我饿了。”
她的双眸清澈,嘟着嘴的可怜样一下子挖走了三皇子的心。
顾义熙看也没看紫晓一眼,命了宫女立刻送上来吃食。
他身子朝前一步,挡在了娄锦面前。
想来也是与乌嬷嬷一样,担心紫晓一顿乱撞,伤了她。
紫晓愣了下,粉蔻的指甲狠狠扎入手心,几滴鲜血低落,在她绯色的裙摆那染开了一朵又一朵花来。
地牢那传来了一声声铁链拉动的声音,像是铁锁套在了人的腿脚上,随着行走而与地面摩擦传来的叮叮之声。
紫晓的动作停滞了下来,她瞪大了双眼,盯着方才刘韬消失的拱门,猛声道:“既是如此,我便也无须活着了。”
她低下头来,甩开身边之人,狠狠地朝门口的一座石狮子上撞去。
电光火石的速度,一道白影一闪而过,紫晓的头虽撞在了那石狮子上,可好歹也只是个皮外伤,要不了命。
顾义熙将她扶了起来,已然昏迷过去的紫晓被推入栖人的怀中,栖人愕然地看了眼三皇子。
三皇子都救了窦小姐,怎么还不抱着她进去?
娄锦也站了起来,她方才看了个清楚,紫晓的力道真真是求死。
若非如此,顾义熙也不会出手相救。
紫晓要真死在了华清宫前,三皇子将会面临灭顶的压力,所有人都会认为紫晓所言是真,三皇子却不愿意背负这个责任。
该死!
紫晓你的傲气就用在给人泼脏水的事上?
紫晓带着阮太医走了过来,见着紫晓昏倒,头上有有着鲜血,一阵惊诧。
“阮太医来了,便给紫晓看看吧。来人,将紫晓姑娘抬进去。”娄锦道了这一声,她抚着肚子,眼下她的孩子还不能太早暴露,这一只只恶狼接踵而至,都以为她这是一块大摊的肥肉?
她看了眼紫晓,唇角缓缓漾开了一抹笑来。
“流萤,通知安爵王,告诉他,爵王府要是不想要这份脸面,就让紫晓胡来,若是想要,就将这事担下来死磕。”
“是。”
安爵王行事狠戾,自是不会让人一遍又一遍戏弄,紫晓现在又巴着三皇子,而且还是太后宣布婚事之后,他会成为满朝的笑话。
不过,还差一个诱饵。
娄锦缓缓起身,朝拱门那走去。
三十章 安爵王的报复
拱门后的一人拖着长长的铁锁,他低垂着头,散乱的头发犹如苦草,蜷缩成一团。
身上发出了一阵恶臭,娄锦离他还有数步远,可那味道却极为冲鼻。
她忍不住觉得恶心,低头呕了几声,眼中已然有了泪花。
刘韬公主呼吸,他看了眼娄阳,手中的链条一紧,娄阳便安分地坐在了石椅上。
娄阳仿佛才从昏暗中惊醒,他抬起头来,双眼不适地眨了眨,他挪动了下身子,好躲避这刺眼的光线。
一双浑浊的双目从散乱的头发中露出了些许暗淡的光来,他抬头见着眼前之人,显然有瞬间的错愕。
娄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何,见到如此颓然的娄阳,娄锦的心从未有过的平静,平静的背后还有一丝苦涩。
“锦儿?”娄阳喃喃道。
娄锦应了声,便沉默地看着他。
良久,她才出声,“父亲。”
娄阳握着铁锁的双手一颤,他浑浊的双目无力地张大。
他长笑了一声,心中却无限凄凉。
“我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不会这么喊我了。”
娄锦朝前跨出了两步,心中一阵惆怅。
娄阳,她当初敬重喜爱的父亲,二人相争相斗这么长时间,最终她获胜了,娘也得到了属于娘的幸福。
而娄阳,那个丧心病狂的男子,他此刻在想什么娄锦已经无心想要去了解。
“锦儿,你现在是三皇妃了,真了不起,我们娄家总算出了一个扬眉吐气之人。”娄阳说这话,不知道是赞美还是嘲讽。
娄锦却顺着他的话接了下来。
“原我也不过是一届平民,是父亲教会了我,什么叫做麻木不仁的代价,什么是天真痴傻背后的愚钝。什么是痴心错付的背叛!”
娄阳的背僵硬了下,他震惊地看向娄锦,这个他从未用心的女儿,此刻双眸中的恨意犹如利剑,几乎将他刺穿。
“我是抛弃了你的母亲,可我并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你为何处处针对于我。娄府灭门,你当真就有好处可以领了吗?”
他鄙夷地盯着娄锦,似乎在笑她的痴傻。
娄锦并不与他细辩,她明白前生的事说出来于她无益。
她只道:“你与紫晓二人颠鸾倒凤的时候,可是看清楚了她身上的特别之处?”
娄锦相信,每个人身上都有他特别的地方。
就如自己她的小腹上有两点小印记,那是小时候生了痘落下的。
娄阳愣了下,他眉头陡然一亮,道:“原来那段时间你就隐藏在朱府。”
娄锦点了下头,“所以你与紫晓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
娄阳摇着头,这便是自己的女儿吗?胆大心细,有谋有略,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藏了三个月。
“你胸口上的朱砂痣便是你的标志,娄府也是在出去了那朱砂痣之后才开始有了变化是吧。”
娄锦这话一出,娄阳猛地站了起来,他惊诧地盯着娄锦,思量着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娄锦嗤笑了声,“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如若你告诉我紫晓身上有什么特点,我便让人在牢房里给你安放娄府祖先以及那些亡灵的灵位。”
娄阳的心颤了颤,他的鼻端一阵酸涩,娄府的祖先,他的父亲娘,娄家的上下都毁于一旦。
他却在逃亡的那三个多月里都无力祭拜。
娄阳抬头,对上娄锦那平静的像极了芸儿的脸,他似乎要将她看个彻底,看个透彻才好罢休。
“若是你不愿意与我做这个交易,那便当我没说,反正我也多的是渠道知道我想要的一切。”
“等等。”娄阳忙上前一步,铁锁再次发出了叮叮的声音,扯痛着他的双臂。
“我说,她的左胸口下方有一小块灰色的斑,应该是胎记。”
娄锦点了下头,她看了眼娄阳,道:“娄府的亡灵一半是因为我,另一半是因为你的贪婪,若你在一早就退离京城,当一个外官员,或许,这一切便不会发生。”
娄锦后退了一步,朝他福了福身子,道:“再见了,父亲。”
娄阳怔忪地望着她离去的身影,身子再次陷入了僵硬。
而娄锦却缓缓从拱门处走出,她闭上了双眼,眉头舒展了开来。
她笑道:“流萤,就将这消息告诉安爵王吧,相信他知道怎么做的。”
流萤点了下头,担心地看了眼娄锦便离开了。
娄锦前往侧殿,那里人头攒动,宫女们或进或出,想来,该是不久,皇后和一行人便会来到华清宫吧。
门外,一道月白的身影坐在了桂花树下,他手中的清尊高高地从酒壶中落下,在空中形成了晶莹的水柱模样。
白色的瓷杯上的酒水足有八分满,他停了下来,将那酒杯举起,抬手轻呷了一口。
“阿锦,过来。”他似乎无须回头便知道娄锦来了,拍了拍左侧的石椅,示意娄锦过来坐一坐。
娄锦笑了笑,走了过去,便笑道:“是不是在害怕?”
顾义熙轻笑了声,拉着娄锦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风流俊雅的双眸微微眯了起来。
“阿锦都不怕,我怕什么。”他低头,唇间缓缓溢出了一点点酒来,顺着娄锦微张的樱桃小口,度了进去。
娄锦微咳了两声,起来便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顾义熙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看了眼娄锦。
娄锦笑道:“义熙,我们出宫去走走吧。宫里头闷。”
顾义熙点了点头,抱起娄锦便对着刘韬道:“唤了闪电和追云来。”
娄锦摆了摆手,“我想坐马车。”
“那便让闪电来吧。”
就这样,二人旁若无人,丢下尚在昏迷之中的紫晓,光天化日之下扬长而去。
栖人看着三皇子离去,一张脸都气地有些扭曲了。
临出门之际,三皇子停了下来,对乌嬷嬷道:“那叫浣纱的婢女满口胡言,乌嬷嬷看着办吧。”
乌嬷嬷心中的怒火膨胀了起来,她自是知道这浣纱必定是华清宫的一颗毒瘤,也不知道是谁的人。
她跟着娄锦久了,自然不会只除了浣纱这么简单。
华清宫往后便是小姐所住的地方,一个妖孽都不能有,她自然要肃清这华清宫,好别处这样的幺蛾子。
命了嬷嬷去拿华清宫宫女太监的碟子来,她便一一查看了起来。
出了宫门,娄锦便觉得呼吸通畅了许多。
马车辗转之间,娄锦听着外头的吆喝声,车水马龙的,甚是热闹。
马车停留在了一个平淡无奇的小巷子那,巷子深处有一个叫做花宅的宅邸。
顾义熙下了马车,便拉着娄锦下来。
花宅左右两边都用朱红色的油漆在凹嵌的地方写上了对联。
乌黑的房门紧闭着,顾义熙敲了敲门。
他有意顿了下,又敲了两下,过了一小会儿,又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