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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锦低头朝阿狸笑道:“阿狸,你脖子呢?你敢光明正大把你的脖子亮出来给我看看吗?”
她瞅了眼前方,道:“我们这么多人都以商队自称,不许与他们多言。”
阿狸本要伸出脖子,奈何,怎么看都觉得脖子和脑袋一体,索性缩了脑袋,朝娄锦胸前磨蹭去。
那些人围了过来,在这广阔的山脚下,小溪边。这些火把将溪水照耀地亮堂堂的,水中的鱼被惊地四下散开,空气仿佛凝结了一样。
村民们看了过去,见着这些人中并没有十五岁的女子,都有些古怪地看了眼带头的灰袍之人。
那带头之人也是一愣,根据消息,目标就在这些人之中,不可能没有的!
他巡视了一圈,见几个人都人高马大。
而资料里头,那女子虽不算矮,可除了那个妇人,全都高地很。
他皱着眉头指着那妇人道:“过来!”
如此大胆!
娄锦看着眯起了眼,被点到的蓝妈妈瞪了眼那男人,蓝妈妈跟随着乌嬷嬷很长一段时间,素来也不是省油的灯,见那男人盯着自己看,便捂着衣服,大声喊道:“你又想做什么?一次不得手,便想了这样的招数?什么妖孽,我告诉你,我宁死都不会从的,你要是再逼我,我便跳入这溪里。”
为首那人愣了下,随即脸色极为难看。
眼看着这妇人激动地脸色涨红,抱着衣服的手掐地紧紧的,一副就死不从的模样,好似他真的要把她怎么样似的。
刘韬看着,心也是一跳。
不得不说,娄小姐身边的,没有一个是好捏的葱。
其他几个人闻言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要胡说八道,你们上前把她给我抓过来!”
那两个壮汉刚要跨出一步,蓝妈妈陡然一声尖叫让所有人的心一个大颤。
“你这无耻之人,利用相士之名以权谋私,难道你忘了你师父是怎么教导你的吗?我虽只是你师父的侧室,可也算是你师母,你这样逼我,可想过已故的师父在地下要如何安眠。狼心狗肺的东西!”
这下,所有人都停住了。
蓝妈妈气得浑身都颤抖,他人看她那模样当真是气地不轻。
这便有些信了她的话来,师母师母,大齐何等忠孝,竟要强暴师母,还借着这样除妖孽的名头来愚弄他们?
村庄的百姓都有些怒了,这里可有不少是得了贞节牌坊的,知道霜寡女子最是难熬,便喝道:“林相士,你也欺人太甚了!”
娄锦在一旁看着,唇角微微勾起。
相门这些东西老百姓知道的没用京城的人多。相门之中是不以收徒弟的方式敛人的,他们入了门便都全靠自学,没用人教你。可百姓们便都以为他们是有师傅的,那林相士被蓝妈妈这样逼着,眼看着急得就要跳脚。
“我没有师傅!”他猛地喝了声。
见那妇人双眼一亮后,迅速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其他人也纷纷后退了一步,全都离他远了点,才道:“林相士,你这是要欺师灭祖吗?”
大齐重孝,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傅已经入殓,竟道自己没有师傅,这样不孝之人,最受人鄙夷,如何能信?
第十七章 相遇(阿狸救主)
第十七章相遇(阿狸救主)
那相士一下子被所有人围了起来,便是再厉害也是百口莫辩,而蓝妈妈一脸感激地看着这些村民,暗道:“我为我地下的夫君感谢各位,日后一定会为村里烧香拜佛。”
她一说完话,就和娄锦他们上了马车,眼下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别人见她离去,都纷纷拦住林相士。
百姓们虽单纯,却也十分恼恨被人当枪使,更恨有些人利用相士的名义做一些道貌岸然的事来。
这与当官的以权谋私有什么分别。
那相士一面瞪着,见群情激奋,一时间被堵了个正着,便是身边有人要帮他也被全部的人堵住了。
娄锦和蓝妈妈上了马车后,对视了一眼便都笑了起来。
蓝妈妈叉着腰,捋了捋被她给弄皱了的衣服,呵呵笑道:“这些个相士,我原也是敬重的,没想到在这地方竟做出这么多手脚来。”
娄锦点了下头,相士这个行当,一用不好,便是妖言惑众。皇上现在没看到这些相门中人的行为,若是见到了,必想着除之后快。
她转过身去看向这夜色,连夜赶路,兵马疲劳,这样子路上可是会容易出事。
她寻思了会儿,便朝刘韬道:“刘韬,我们先别走远。待夜里那林相士入睡之后,你便将他雪藏起来。偷了他们相门的衣服,别人就普通百姓的装扮,如此,我们这一路才是平平安安。”
刘韬一听,眼都亮了。
如此,第二日一早,他们这一行人真真是没遇到什么大问题。
也借着相士的由头,在客栈里大大方方地住下了。
天黑之时,夜空垂坠着一颗颗明星,娄锦躺在床上,敞开的窗户外那明珠一样的星辰令人目眩神迷。
她微微挑了下眉,听着外头的动静。
许是这客栈乃是小县城的客栈,这个时候外头的人并不多。
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了进来。
娄锦忙站了起来,拉起蓝妈妈朝外走去。
蓝妈妈正在帮娄锦缝补着衣袖,这一被拉走正要问,却看着外头冲天的火光,一时间吓地瞪大了眼。
“我们被包围了。”
娄锦蹙着眉头说道。
蓝妈妈跟着娄锦来到了客栈的走廊外头,乔喜几人带着人下了客栈的楼。
客栈里头的客人被这些声音吓到,楼道里想起了此起彼伏的抱怨声。
娄锦朝楼下走去,令她疑惑的是,那些人因何不进这个客栈,而是守在客栈外头?
只一会儿,她的心咯噔一跳,脸色刷地白了。
这不可能!
“娄锦,你听着,你们现在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你和你们的人全部出来,否则我们放火将这里燃烧为平地,里头所有人都将为你们陪葬!”
好大的狗胆,竟敢杀人放火了!
刘韬眯起了眼眼见着这周围都已经被人控制住,他脸色极为难看。
其他人朝娄锦跑去,道:“小姐,您快走,我拼死也会让你安全离开这里!”
娄锦摇了摇头,她看着那些惊慌失措的百姓,他们一个个惊恐的神色,还有无助的表情,无不是在提醒着她,她现在只能合作。
娄锦朝外看了一眼,见着前方的那些人之中为首那人正是朱家的管家。
她眯起了笑,冷冷道:“他们倒是来得快。”
就在娄锦要跨出一步的时候,刘韬猛地挡在了她的面前,道:“娄小姐,我就是死也不会将你交出去。”
这是他的职责,是主子交给他的任务。
娄锦摇了摇头,她看了眼那些发现了异常朝她看来的人们,道:“本来我还想着亲自押着他回京,既然他自己追来了,倒是省了我一道力气。”
娄锦朝外走去,刘韬和蓝妈妈紧紧跟着娄锦,见外头那几乎是人山人海,他们的神色陡然变得严峻了起来。
火光下,一个女子从正门处走了出来。
她的发丝盈盈而动,精致的眉眼微微一抬,朝朱管家看了过去。
一身碧青的衣袍依旧是她喜欢的广袖纤腰,风声掠过,衣袂翻飞的声音让人以为这女子即将乘风而去,都有些愣了神。
便是朱管家也怔住了,却在娄锦开口的那一刹那,他更是吓了一大跳。
这外面弓箭手上都有着火油,箭上火油燃烧,只要他们一放箭,娄锦便会成为一个人肉刺猬。
朱管家本以为胜券在握,娄锦却笑了笑道:“不知道朱瑞朱老爷可在?我不小心在春晖园下了毒,我想如若可以,他必定想要亲手抓到我,可他今天没来,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下不了床了吧?”
火光中,女子右手捋出一缕发丝,缠绕在食指之间,笑意盈盈地看向朱管家,朱管家只看着这个美貌的女子,心咚地一跳,然后便停了下来。
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她怎么会知道?
老爷这两天当真是下不来床了,请了许多大夫却如何都看不好,今天更是严重,除了让自己找到眼前的女子,其他时间都昏昏沉沉的。
真是她下的毒?朱管家抬起头来,脸色十分震惊。
娄锦冷笑了声,道:“你想当场杀了我?我记得你们朱家这么多年可就这一个功勋,其他人都与官道无缘,又得罪了沙城主,若是朱老爷没了,我看你们朱家怕是瞬间没落了吧。”
朱管家面色一紧,娄锦说的一点错也没有。
朱家上下都十分依赖朱大老爷,没有朱瑞,朱家得罪的人真真是应付不来。
他脸色十分难看,想到老爷为了夫人报仇,难道还要搭进性命吗?
“你,跟我走!”他喝了声,所有人的弓箭都举高了点。
娄锦摇了摇头,“我一个小小女子死不足惜,可你们朱家上下多少条性命,可别因为我一个小女子而跟着陪葬。”
“你!”
朱管家喘口了气,瞪着娄锦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想活命。”娄锦斩钉截铁道。
那日经过春晖园她已经给娄阳下了药。
她微微眯起了眼,这是她的选择,她必须要做这个决定,因着娄阳不值得那个孝字。
娄锦笑了笑,道:“我不会跟你走,解药也不会一次性给你。我先给你一半。”
她抛出一个白瓶子,朱管家顺势接住,脸色极为严峻。
这一半的解药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娇弱的一个小女子罢了,他就不信将这女子活捉回去,还不能拿到解药吗?
思及此,他抬起手道:“所有人听命,给我活捉这个女的。”
蓝妈妈和乔喜脸色都是一紧,这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啊!
娄锦凝眉看了他一眼,“想来,不是那么容易!”
她后退了一步,身姿隐藏在了刘韬他们身后,低声道:“一会儿你们从客栈后面走,记得要小心。”
“小姐?”蓝妈妈不解。
“他们要的人是我,不会伤了我的命。”娄锦扯出了一抹笑,蓝妈妈他们抿起了唇,眼下他们被包围了去,若是没有人从外面突击,他们的把握不大。
“擒贼先擒王。”娄锦落下这一句,便吹了个口哨,一匹雪白的大马从院子后狂奔而来,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娄锦翻身而上,却是半个身子趴在追云的背部,从朱管家那看来,根本看不到娄锦这时候已经与追云一道消失。
蓝妈妈他们瞠目结舌看着小姐,左手扣住追云的马缰,左腿勾着马镫,右腿贴着马尾巴,从另一面看过去,根本看不到小姐。
朱管家只觉得眼前一闪,娄锦便没了身影。
就在他惊讶之余,脖子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血痕。
他一惊,心中陡然升起了一阵阵寒意。
脖子上的兵刃若饮血一样森寒冰凉,他对上对面一个男子,低声道:“饶命。”
刘韬却是冷冷看了他一眼,道:“都给我退下。”
其他人却没多看朱管家一眼,他们想起了朱管家出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