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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黑衣人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不管怎样,娄锦一定会入宫通知皇上。守住宫门口准没有错。
就在他全力奔跑的时候,一件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京城之内掀起了阵阵哗然。
十辆马车所过之处,都落下了不少纸条,这些纸条随风而飘,便是路人经过都能被随风刮来的纸张所掩住双眼。
几乎人人手上都有一张纸。
各个拿着这纸都聚集在了一起,道:“怎么会是这样?太子竟不是皇后所出?”
“狸猫换太子,真正的太子竟是萧家大少爷萧匕安?天啊!”
便是东街杀猪的也都纷纷让算命的测字的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什么。
当那算命的吧这念出来之后,那杀猪的就带着那纸张跑回去告诉那宰牛的去了。
而那算命的怔怔地站在那,人算不如天算啊。
当这几个杀手追到马车的时候,各个马车都纷纷不动,而上面的车夫,根本就是稻草人。
稻草人披上了衣服,乍一看和真人几乎一样。
而马的鼻子前挂着黑豆,马儿为了想吃到黑豆,自然就越走越快,而在马车内的纸则是在敞开的帷帐下全都漫天而飞。
那几个杀手暗骂了声,纷纷焦急了起来。
而萧府的花园之内,高高的柏树之下,一方石桌,几张石凳,那岸边的红梅绽放。
一抹碧青站在水潭边上,她手上拿着青铜暖手炉,她呼出一口气,对着声旁那红色衣袍的男子道:“冬天来得这样悄无声息。可真是冷。”
萧匕安笑了笑,“你倒是怕冷,外面有些人腿都跑断了。可是一身热汗。”
流萤和乌嬷嬷走了过来,道:“外头那守着的两个杀手已经走了。看样子,他们的任务失败。”
自然是失败。
娄锦眯起了眼,如果她设想的没错,不论是谁,只要有人从萧家出门,必会遭到暗杀。
既是如此,那她为何还要出门?
这事谁说出去都一样,秘密一旦说破了,便没了价值。
而,今儿个一早,大齐势必要在一阵混乱震惊中度过。
娄锦才刚起身,眉头突然传来一阵晕眩,她有些头疼道:“乌嬷嬷,他……”
乌嬷嬷低下头去,仿佛知道娄锦要问什么似的。
“三皇子昨天失血过多,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失血过多?”娄锦感觉脑袋猛地一晃,一时间竟找不到任何可支撑的东西,只勉强站住,才道:“怎么回事?昨天怎么没告诉我?”
乌嬷嬷抿了下唇,她的头越发低了。
流萤也没敢抬起头来,小姐昨天回来的时候疲累极了,要是让小姐知道三皇子的事,才不管那些杀手,估计当夜就冲出去了。
娄锦看了他们好半晌,终于无奈地摆了摆手。
萧匕安在一旁道:“他已经忘了你,而且有那么多太医在,他会没事的。你现在若是出去,难保他们不会回来。”
他顿了下,好看的桃花眼眯了起来,“过了今天,你要去哪儿,随你。”
“我得去。立刻去,马上。”她的头没来由地一阵晕眩,总觉得心慌地很,她必须得入宫一趟。
她转身,刚要跨出一步,红色的大袍挡在她的眼前。
她诧异地抬头,对上萧匕安那皱眉的脸颊。
“不要去,你几番救了我的性命,当知道性命是多么重要,你这样随意就出去,别人尚且没什么动静。你当那太子是傻的吗?眼下,还不知道外头乱成什么样呢。”
萧匕安喝了她一声,凝重的眼神几乎要将人压垮。
娄锦摇了摇头,“当初掉入湖中,几乎没了气,是他远奔而来,我不知道是不是因此而结下了这个缘,可我感觉到一种恐慌。我想去,必须去。”
说完,她径直推他,可他半步没有动摇。
只是道:“你若想去,我便陪你去。”
他朝自己屋子里走去,一只赤金的枪锋利而出,他纵身上了一匹马,便道:“你准备好你的东西,咱们即刻出发。”
“你!”娄锦咬了咬牙,她费了多少心思才保得他的周全。
可细细想来,萧匕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不再咄咄逼人。
“愣什么?怕死就老实呆着。”
娄锦瞪了他一眼,收回方才心里良善的想法。
城墙外,众多莫名的脚步声齐齐而来,流萤和乌嬷嬷都看向娄锦,心砰地一跳。
外头已经开始乱了吗?那小姐还能见到三皇子么?
一百三十九章 与他相遇
一百三十九章与他相遇
回廊处,方芸儿和萧县公走了过来,二人的面色都很是担忧。
萧郡公走在二人前面,道:“我看外面很不平静。我让将军府送来的一些士兵伪装成家丁守住外面萧家。可你们要先打听清楚,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再行动。”
方芸儿看了眼外头,神色很是严峻。
“锦儿,你要真去,定要小心谨慎些。”
娄锦朝他们点了下头,杏眼顿时眯了起来。听着外头越来越厚重的声音,娄锦想来,外头必定无法平静。
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
她与萧匕安二人打开后门出去,却见得全城戒备。
满城士兵都守卫在前,五步一人,每个人都犹如一把铁剑,目光寒冷,又透着几分巡视的味道。
每每走过去一人,都会被他们行以注目礼。
萧匕安皱了下眉头,道:“看来,宫中出事了。”
娄锦点了下头,他们沿着几个小巷子走,来到宫门前的时候,二人都很是震惊。
因着宫门前聚集了不少士兵,从娄锦那高处看去,处处都是黑黝黝的人头,看过去足有上万人。
这是拱卫京畿的卫兵,怎么会守在紫禁城下?
而人群中,一道红衣的男子很是惹眼,他骑马站在城下,一双冷酷的眼睛看向那高高的城门上的士兵。
“去告诉父皇,他年老体弱,不适宜再管理朝政。应立新皇。”太子的声音很是洪亮,便是娄锦在此,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好一个冒牌太子,正派太子在这什么话都没说,他竟还上演了逼宫的戏码。
萧匕安冷眼看着他,顿时觉得这红色的袍子极为难看,回去后即刻换掉。
守城的士兵没有说话,只掉头跑了回去。
心里却在暗暗骂道:“太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他的动作竟如此快,刚暴露出他是假太子这便发生兵变了。”
娄锦眯起了一眼,三皇子昏迷,五皇子废了腿,现在太子逼宫,必定是最好的时期。
这假太子只要逼宫成功,杀了萧匕安,还有谁敢多说一句。
历史,从来都是王者的言论。
失败者,没有任何发言的权利。
萧匕安看了眼娄锦,道:“将军府还没有被控制,如果此时从兵营中调兵,希望还来得及。”
逼宫,抢的就是时间。
娄锦不觉得,从兵营里来的士兵能快得过这即将破城而入的万人士兵。
她脸色也极为严峻,这时候该怎么办?
要是让这假太子逼宫成功,她和萧匕安都要没命。
假太子为人极为阴险,一旦登基,更会不遗余力铲除顾义熙。
她缓缓闭上眼去,心中想着应对之策。
萧匕安沉默了会儿,道:“先看着,看看宫里头什么反应再说。”
是的,皇宫里头,此时还有皇上坐镇。
娄锦心急于顾义熙,当真是一刻都忍耐不得。眼见着这假太子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她便更是恼恨交加。
就在娄锦眉头紧皱的时候,一道黑影一下子蹿入娄锦的怀中。
娄锦还顾不得看清,就被那小爪子一爪抹黑了胸。
她怒地就想把怀里的东西抓出来,低头却见得那乌溜溜的眼珠子看着自己,欢快地咧开了狗嘴。
露出白森森,闪闪发亮的狗牙。
“阿狸?你怎么出来了?你主子呢?他可好?”娄锦一连问了数个问题,全然忘了阿狸与她人狗殊途,鸡同鸭讲。
只见阿狸看着自己,汪汪直叫。
娄锦忙捂住它的嘴,压低声音道:“小声点。那好,我问你问题,你点头或者摇头。不要做多余的动作。”
阿狸点了下头,娄锦这才放开手来,小声问道:“你主子可醒了?”
阿狸摇了摇头,不一会儿,又点了下头,可仿佛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娄锦一颗心七上八下,就被阿狸这只不靠谱的狗弄得险些想掐死它那纤弱的娇小的脖子。
娄锦咬了咬牙,又道:“你主子现在在做什么?”
她忘了,她问了一个不是点头和摇头可以回答的问题。
阿狸又喜欢手舞足蹈,于是乎——阿狸躺在娄锦的手心上,一副睡着的模样,可过一会儿,他睁开双眼,一脸痛苦地纠着眉头然后再次闭上了眼。再过了会儿,竟吐了起来……
娄锦看得心惊胆战,他到底怎么了?
最后,是吐血了吗?
娄锦看得心头一阵咯噔,“他还活着吗?”
阿狸仿佛十分郁闷娄锦的理解,直接倒在娄锦的手心上。
娄锦当即一颤,心一阵噼噼啪啪作响。
犹如被火烧着的活人,尖叫嘶吼,蹦跳,崩溃,绝望。最后化成一缕轻烟,留下一堆粉末便没了。
死了?
娄锦的脸瞬间刷白,身子一个剧烈踉跄,险些从高处掉了下来。
一阵悲凉铺天盖地而来,几乎一瞬间将她席卷成了人世间最为干枯的白骨。
她怔怔地望着前方的上万人,那时候,她竟觉得什么国家兴亡,什么匹夫血流,谁的生谁的死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的顾义熙,死了……
带着她今世唯一的眷恋被无情地带走,她还来不及告诉他许多话,她还来不及换上凤冠霞帔,等着做他的新娘。
泪,啪嗒一声,砸在了她的衣襟上。
她无措地抿着唇,颤抖的双手泄露了她的慌乱和害怕。
“锦儿?”萧匕安见她失控,忙拉着她的手,道:“镇定点。”
萧匕安本还义正言辞地说着什么,可触手那极为寒凉的触感,对上那双朦胧的泪眼,她无助地抬头望他。
那眸光——他顿了下。
空洞的,仿佛是在看他,又仿佛不是。
她缓缓跪了下来,抿着唇,撇开头去。
“我想进去看他。我,很想他。”
她明明知道,进去之后,看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她明明知道,那不过是冷冰冰的,不再有任何感情和灵魂的男子。
可她,就是想见他。
很想,很想。
想得她痛彻心扉。
她缓缓站了起来,便朝下方冲了过去。
“锦儿!”萧匕安没拉住她的手,眼看着前方上万杀兵。
桃花眼猛地眯了起来,他直直地看着下方那踉踉跄跄的碧青身影。
心,陡然一窒。
娄锦,这一次,我希望来到你身边的,不是方宏,而是我。
他凛然望着前方的士兵,纵身一跃,便从上方跳了下来,来到娄锦身侧。
他站在她身旁,对着她笑道:“我陪你一起。”
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抹寒凉的味道。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