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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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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嬷嬷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娄锦,要说紫晓与小姐在京中颇有盛名。紫晓的来头更不小,窦公的孙女,皇后的外甥女。

    她又与小姐同一批毕业,真不知道当时江子文是如何评判的。

    而大婚当日,三皇子却跑去救小姐,是个女子定受不了如此的漠视。她定是恨透了小姐。

    “恩,这事一定要查个清楚。”娄锦很想知道,紫晓到底要嫁给何人?

    为何皇后只说个了开头,而紫晓要嫁之人却没有说出口来。

    流萤道:“小姐,阿狸和追风在马厩里闹疯了,那马厩就要塌了。”

    娄锦呵地一笑,想到追风那只母马和阿狸这只公犬,她摇头道:“流萤,你得了空就去闹市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母的腊肠小犬给它带来。”

    流萤点了下头,道:“小姐,方才将军府派了人来,说是如何都找不到娄阳。”

    乌嬷嬷端了一杯茶来,也郑重道:“是,而且,守城的人说并未看到娄阳出京,他应该还在京城。只不过究竟藏哪儿去了。”

    接过茶,清新的茶气涌了上来,娄锦觉得浑身上下都通畅了起来。

    轻呷了一口,她道:“去相国寺去看看,还记得那个黑洞吗?乌嬷嬷你派人去查询,看看相国寺那个黑洞封上了没有。”

    乌嬷嬷的双眼当即一亮,她怎么忘了那个一个去处。

    相国寺,当初娄阳不就是在相国寺做下了那畜生都不如之事吗?

    她点了下头,再提起那藏空相士,面上便是一冷。

    “那藏空相士以为皇上炼丹为名,所有人均不能入他的库房。他那也有嫌疑。”

    话刚落地,前方一人便抿着唇,脸色愤然地走了进来。

    她一脸郁结,见着娄锦才道:“锦儿,我和左御风帮忙去寻娄阳之时,被藏空相士拒之门外,他竟说我与藏空命相不合。”

    她原还是相信相士所言,可自从锦儿告知了重生之事她便听之如狗屎,一派胡言!

    那藏空与娄阳那样的交情,如若他真能预知天命,又如何猜不透娄锦乃是索命之人,娄阳如何能落入今天的境地!

    方瑶愤愤不平,脸色极为难看。

    便是脾气再好,也容不得别人如此说。

    说了一通,娄锦却在发愣,方瑶咬牙就要掐她一把,娄锦却闪地极快。

    “果然是心狠手辣啊,左御风可怜,注定要和他父亲一样,一辈子被一个女人奴役。”娄锦哭丧一般地为左御风哀叹,惹得方瑶不怒反笑。

    方瑶也拿她没了办法,见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便道:“锦儿,你与这藏空相士有诸多碰面,你以为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娄锦轻轻一笑,方瑶倒是直接问出了她方才心中所想。

    不错,藏空相士精修于佛家和道家精髓,虽是道家之人,却在各个佛寺被奉为上宾,在大齐的地位举足轻重。可这个人,能参透那么多佛理和道理,却还是在凡世中流连。便是与皇上他们的关系也颇为亲密。

    娄锦微微眯起了眼,这藏空相士究竟是谁?

    藏空,乃是佛门中人,他的来历别人也只提了句少年时候才入了佛为僧。

    他是何出身,又来自哪里,只听得别人说是一个村庄。

    这个村庄早年瘟疫,死了不少人,他是其中唯一的一个幸存者。

    娄锦摇了摇头,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有些古怪。

    “这两日便派人分别守在藏空府邸和相国寺外,看看有什么动静,暂时别打草惊蛇。”逼急了,不知道娄阳会做出什么事来。

    便是那一次娘中了蛊,可也没少娄阳的一份功劳。

    她曾经在想,娄阳,他因何能自私自利到这一步,有许多话,她其实很想问那个人。

    天牢,她是不是该去走走了。

    思及此,娄锦缓缓站了起来,换上一身碧青,她朝外踱去。

    流萤与她一道上了马车之后,便见娄锦安安静静的,一双杏眼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去天牢。”她如此说着,流萤便是一愣。

    她抬头看了眼娄锦,不禁想起了流翠。

    流翠的肚子据说也不小了,如此呆在天牢,不知道……

    “小姐,您去天牢?”

    娄锦笑了笑,抬手撩开窗帘,眼看着外头的纷纷闹闹,道:“去看看而已。”

    闹市之上,人群纷涌,热闹地比肩继踵。

    今日的天空白蒙蒙的,看不到什么碧净的天空,热人群依旧热闹着。

    风冷冷地刮了进来,娄锦的手脚微微有些冷意,她道:“这外头都这样冷了,不知道天牢里头是什么模样。”

    她放下窗帘,闭目养神着。

    天牢近在眼前,两边守备的士兵见到娄锦,这样熟悉的美丽容颜,他们一见到便感觉头皮发麻。

    每次这位小姐一到访,总感觉要出点什么事来。

    两人也没敢再多说什么,只简单地盘问了句,便让其中一人带着娄锦和流萤入了天牢。

    那带着娄锦进去的狱卒想着这回一定要看牢了这位小姐,可莫要出一点点纰漏。

    昏黄的火把将前方的黑撕裂了开来,依旧是灰黑的墙壁,难闻的气味,两边虽有火把照明,可这里头却依然给人一种潮湿阴暗的感觉。

    楼梯很是干燥,却幽深地往下通去。

    耳边回荡着数以百计的哀嚎和哭泣声。

    再有一声又一声的鞭笞和尖叫叹息融汇在一起,这里,仿佛沉浸着悲痛后悔绝望以及冷漠……

    娄锦缓缓朝内走去,已不是头一次入这里,却不知为何,每一次到来的感觉都微微有所不同。

    流萤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她跟在娄锦身侧,脚步缓慢。

    娄锦拉了她一把,道:“别怕,我们只是去见故友。”

    流萤深吸了一口……这怪异的味道却让她脸色大变,险些吐了出来。

    “好了,就在这了。”狱卒说着,便警惕地盯着娄锦,仿佛不盯着她就能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

    娄锦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这才朝里头看去。

    灰败的地面用苦草铺成,上头坐着几个人,他们纷纷抱着腿,头埋进了双腿之间,那是一种颓败和失望的味道。

    似乎察觉到有人来了,其中两人猛地抬起头来,道:“是不是娄阳来救我们了,快,放我们出去。”

    那声音带着疲惫和苍老,她的那双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亮光,却在一阵模糊中看到了眼前的这抹碧青色身影之时,瞳孔剧烈地收缩了起来。

    “是你!”白太姨娘惊讶地看着她。

    诸多时日未见,娄锦这丫头已经长了个字,她活得很好,玉面霏白,红唇鲜艳。乌黑的头发如瀑,绝美地穿着她喜爱的碧青色,修长的身影恍若仙子,静静地朝他们望来。

    白太姨娘没想到在这里几天,头一个来看他们的人竟是他们如何都意想不到的人。

    那个应当恨娄府入骨,那个应当宁死都不愿意再见他们的娄家子孙。

    白太姨娘的声音不小,惹得不少人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娄锦。

    娄锦朝他们展颜一笑,她的目光柔和,或许,报仇不是她唯一的选择,可复仇过后,她的心归于宁静,便是过往的那些人也无法让她再掀起波澜。

    “小姐?”

    流翠的声音很是微弱,她睁开双眼,眼泪顿时就滑落了下来。

    “小姐,流翠求小姐救流翠一条命,流翠死不足兮,可是我腹中的孩子与您的血缘那是隔不开的啊。”

    娄锦看了过去,流萤的肚子不小,看过去该有四个月左右大小,娄锦示意她过来。

    她连滚带爬地来到娄锦身边,娄锦伸出手来,切上她的脉相。

    这一诊脉,娄锦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一抹惊讶。

    她微微一愣,道:“你知道这么做,即便孩子生下来也活不了吗?”

    流翠竟服用了一方药,这种药吃下后即易受孕,可孩子生下来也活不了多久,她是为了争宠吗?

    还是?

    娄锦不解地望着流翠,她已经经历过了一个孩子的夭折,如何还能看着另一个孩子一出生便夭折?

    流翠一愣,随即,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张苍白的脸顿时纠成了一团,一股浓重的悲伤从她的眉间迸射而出。

    她呜呜地哭了出来,随之以头抢地,哭地浑身颤抖。

    “娘,哥哥,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流翠一遍又一遍重重地砸向地面,她的额头已有鲜血流了出来,娄锦皱起眉头,递上药丸,心中已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全妈妈和流翠的哥哥一直在娄府中饱私囊,流翠没了孩子后,又面临娄阳迎娶羊馨,他们的利益自然一落千丈,这便铤而走险,寻了这邪门的药给流翠服用。

    可……

    流翠的哭声哀哀戚戚,仿佛道尽了这一生的悲哀。

    她相信的,她选择的,均是错的,府中的胎儿一日日长大,她的心那样欢喜,她本以为这是老天对她的馈赠。

    却不曾想,那是对她的另一种制裁!

    她抿着唇,几乎把那灰白的干裂的唇咬破,一丝鲜血从口中涌了出来。

    她混沌的双眼看着娄锦,眼泪毫无节制地流了下来。

    流萤蹲了下来,她眼中含泪,她与流翠从小一起长大,可没想到流翠竟落到了这个田地。

    流翠看向流萤,摇头哭了起来。

    她把脸埋在了两腿之间,随着流萤唤了她一声,她便埋地更低。

    流萤终究不再唤她了。

    她似乎明白,此时的流翠并不愿意再面对她,面对儿时的玩伴。

    娄锦没再看向流翠,心却有一瞬间空空的。

    她清楚,当初这一切,均是各自的选择。便是后悔,生命能否重来?

    娄锦感谢苍天给了她重来的机会,所以这一生她过得小心谨慎,虽不如上一世那样恣意洒脱,可她却没敢在有一丝懈怠。

    她转头看向白太姨娘,白太姨娘似乎很是心惊于娄锦的这个动作,眉头一皱,便警惕地往后退了退。

    娄锦哧地一笑,道:“你无须这么怕我,到了今天这一步,无须我多做什么,律法会替我制裁你。不过,有几件事实我想让你知道。”她微微一顿,看了眼身后的狱卒,道:“我不过是在这柱子外面,你不需要这样盯着我,下去吧。”

    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绝的压力一下子朝那狱卒一扫而去,狱卒微微一窒,不知为何,后退了一步。

    可娄锦的双眸凌厉,犹如一把出鞘的宝刀,谁敢与之争锋。

    他还是看了眼那木柱子,最后无奈地朝外走去。

    娄锦回过头来,道:“娄阳现在还在逃亡,我倒宁愿他被那刀斧去了性命才好。”

    “你个逆女,你明知道他是你父亲,如何能下这样的诅咒!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东西!”白太姨娘骂地呼哧呼哧,胸口都跟着上下起伏。

    那双厉眼一如以前那样的令人生寒。

    她虽只是个妾,可一贯以来在娄府以夫人自居,气度和风华自然不输给任何一个世家夫人。

    娄锦抿起笑来,“我不过是为他好罢了,外公最见不得狼心狗肺的东西,若是活着要受外公一阵鞭笞,若是死了,怕也是要鞭尸的。”

    见白太姨娘脸色顿变,她继续道:“我素来心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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