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锦儿的担忧和崩溃……
她呜咽地哭了起来,心一阵寒凉,她悲哀的目光只能见到娄阳一人的身影,那个影子曾经在她的脑海中深深刻下烙印,十二年来从未有他人入侵。
可此刻,她恨啊,无尽的恨,面对萧家族人,她有什么颜面留在这里。
锦儿不是萧郎的女儿,她有什么资格盼着自己这对母女被萧家接纳。
她就像那毫无气节,无耻的女子,竟霸占着萧郎的爱,而不知道她这一生都生活在蒙骗之中。
方芸儿就像木偶一样,怔怔地坐在地上,沉痛悲凉的眼神毫无焦距地看向前方。
她或是哭,或是笑,几乎疯癫了一般。
娄锦怔怔地看着,心似乎被一把钢针扎地千疮百孔。“娘。”她跪着爬到方芸儿身侧,一把抱着娘,双眼惊红。
“娘,地上冷,莫要坐这。”她感觉到鼻腔的一阵酸涩,更察觉到娘身上的深深颤栗。
萧县公微微闭上了眼,蹲下来抱起方芸儿,方芸儿身子微微一晃,却哽咽着说不出任何话来。
突然,她猛地推开萧县公,脚步踉跄地朝外快速走去。
萧县公心中一急,忙跟着追了出去。
娄锦低着头,眼看着那灰色的地面上,几滴眼泪在灰层中如花一般绽放开来,却有隐隐开败。
她猛地站了起来,目光幽深地看了眼娄阳。
凌厉的眸子,杀人般的锋芒,绝对的逼人态势。
娄锦笑了起来,“爹爹,一会儿圣旨来了,还请你亲自去向皇上告明一切!”
爹爹!
此刻的这声爹爹何其讽刺,娄锦似乎是看死人一般地盯着他,娄阳,欺君之罪够你下地狱与万宝儿一路成那结发夫妻!
娄阳大惊,猛地喝道:“那水有问题,定是那水有问题!”
饶是他大喊大叫,可场内已经无人再去理会他。
目光一转,娄锦深深看了眼萧匕安,“萧匕安,如若娘出了什么事,这辈子,我们恩断义绝。”
话一落地,她转身便朝外跑去。
萧郡公忙道:“还不快把二夫人找回来!”
萧琴震惊地看着娄锦飞奔出去的身影,心头犹如辘撞。锦儿,锦儿……锦儿竟不是叔叔亲生,那她,看她方才与大哥……难道她早就知道?
方清雅见一众人还在发呆,心中也为娄锦母女心疼地慌,这事要是让哥哥嫂嫂知道了,还不心疼死。
“还不快去把人给我找回来,发什么愣!”
萧匕安看了眼那碗中的血水,便道:“娄阳,我便在这陪你等路公公到来。”
对上娄阳慌乱的神色,萧匕安微微抬眼,脑海中浮现娄锦那决绝的目光,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怒火。
这股怒火一转,便落在了娄阳身上。
铁证如山,娄阳百口莫辩。
他颓然一坐,目光呆滞,潦草的模样哪有方才那样的颐指气使。
他明明是来求得锦儿帮助,可没想到竟将自己送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路公公来了。”
随着下人低声的说话声,小路子走了进来。
小路子刚一入这祠堂,便怪异地发现这大堂之内的气氛很是怪异凝重。
娄锦并不在这,萧郡公和萧家族长已经三位长老在这,便是萧县公也不在这里。
他眉头一皱,娄阳?
他怎么会在这?
“路公公,我们萧家尚有一件大事要禀告于皇上。那圣旨还请路公公与我们一道进宫,问及皇上的意见,再看看。”
萧匕安朝路公公走了过去,这事既然已经闹到这种地步,那也不介意闹地再大点。
怎么回事?
小路子虽有诸多疑问,可看萧家今日的态度,想来必定是发生了大事,他微微点头,便朝外走了过去。
娄阳转身欲逃,可有人速度比他更快。
“你想去哪里?没想到你竟是十几面前那人,今儿个,你是哪里都去不得了!”萧郡公扣住他的衣领。
娄阳乃武将出身,自然不惧怕他,这时候不想在此与他周旋,他转身一把利剑闪出银光,一招击向萧郡公。
方清雅惊叫了声,萧匕安出手一击。
铿锵一声,利剑落地,而回头之时,只看到墙角上一抹黑影一闪而过。
“快追。”一行人跑到外头看去,哪里还有娄阳的身影。
路公公这才问向萧郡公。
“他是娄锦的亲爹,方才滴血验亲二人的血融为一体。我弟媳妇不忍受辱,方才跑了出去。我陪路公公一道进宫吧。”萧郡公叹了一口气。
在场之人纷纷唾弃道:“本以为他是大善人,没想到当初收留二夫人竟是那样龌蹉不堪,当初县公大人为二夫人受了鞭刑,他竟无动于衷,眼睁睁地看着妻子和女儿送到别人怀里。这样胆小懦弱的人,不配做男人!”
小路子闻言大惊,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会儿,二人都没再停留,急忙入宫去。
一百二十九章 萌太萧郎(生了)
一百二十九章萌太萧郎(生了)
娄锦朝外追去,一路上冷风如刀,一片一片地从她的耳侧刮过,那是一种刺痛,如同被刮型一般痛楚。
眼见着娘跌跌撞撞的身影停留在那狂狼激涌的江边,娄锦的心猛地一提。
“娘!”瞳孔剧烈收缩,娄锦震惊地望着那皎月一般的女子站在江边,轻裾飞扬,衣袂如风。
方芸儿双眼含泪,她在想,世上再没有比她还要讽刺之人了。她有什么资格让萧郎对自己如此好?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抹身影,羊馨,这个女子,她的痴情和温柔小意,这十几年来均未改变,如若不是自己,她何至于此!
方芸儿摇着头,娄阳,你骗地我好苦。
她每每看到萧郎身上的鞭痕,都微微有些心疼,可现在想来,那鞭子仿佛是一鞭又一鞭抽打在自己身上。
难怪,难怪当初羊馨那般理直气壮,那样堵说自己。
而,更让她嗤笑的是,娄阳,他明明知道她和锦儿的身份,却在这十几年来无动于衷。
她可以怨可以恨,也可以被他如此冷漠对待。
可锦儿呢?
锦儿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可以容忍别人在背后那样议论锦儿,他如能做到!
一阵冷风吹起她的发丝,她只觉得恨,无尽的恨意。
当初萧郎用他的爱包裹住了她的恨,她觉得命运之轮已经开始了运转,掌舵之人送给她最为幸福的帷幕。
可撕开这一切,竟是如此血粼粼的真相!
叫她如何再面对萧郎,又如何去面对萧家上下?
娄阳,他几乎毁了她一辈子,在她以为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却撕裂了她的幸福,告诉她这个世界何其讽刺!
可怜啊,可怜了她的锦儿。
锦儿定是早就知道的,她本就觉得锦儿这两年来的行为变得有些古怪,而那个诅咒,想来也是锦儿散播的。
她可怜的女儿,一开始知道的时候,该是如何心痛,该是多么恨啊。
都是她这个做娘的蠢笨,都是她这个做娘的亏待了锦儿。
“芸儿,别往后退,别走。”萧郎站在江边,他有些惧怕地朝前缓缓走着。
双眼紧紧盯着方芸儿的脚边。
狂狼席卷,有些已经打在了岸边,沾湿了方芸儿的鞋面。
萧郎惧怕极了,他知道这狂风浪卷的天气下,随时都可能出现意外。
娄锦忙跪在方芸儿身前,道:“娘,如若您再后退一步,锦儿立马跳入这江中,死在您的面前。”
闻言,方芸儿惊地周身都冰冷麻木。
娄锦见她身子有些软,便道:“快朝我这儿来。”
方芸儿行动迟缓,娄锦也怕她一个踉跄,人和孩子都得出事。
“锦儿,娘对不起你,娘对不起萧郎,也对不起羊馨。”
狂风卷来,她晃了晃,娄锦的心几乎瞬间提高到嗓子眼。
努力压低自己的呼吸,好让自己冷静下来。娄锦才道:“没有的事,娘,是娄阳,是娄家上下欺骗了娘。那样精密的布局,娘又如何能知道?锦儿只认是娘生的,锦儿只认娘。锦儿还要等着弟弟妹妹出来,看锦儿出嫁呢。”
出嫁?
方芸儿微微一愣,锦儿现在的身份,该如何嫁地出去?
娄府没落成这样,锦儿身份尴尬,一不是萧家的女儿,二也被娄府踢出了族谱。方芸儿咬了咬牙,她究竟做了什么孽,要女儿跟着她忍受这样的惩罚?
萧郎深深地望了眼方芸儿,“你既觉得对不起我,难道就这样丢下我吗?我受了那些鞭刑,难道是白挨的吗?我既有胆子冒充那恶贼,自然要护着你一辈子。还记得在羊馨的墓地前我说了什么吗?”
他的声音洪亮,有如寺庙里的众多佛音穿耳而过。
一声一声融入她的记忆力,她顿了顿,想起了他们一道去给羊馨上坟之日,他说的话。
他让她怜惜他,莫要让他孤单地过。
她颓然一笑,抬眼看向萧县公,那目光恍若是钉在了萧县公的眼上。
一阵狂风袭来,娄锦眯起了眼,一步一步朝方芸儿走去。
许久,方芸儿才叹了一口气。
许是在萧郎眼中看到了那抹心痛和担忧,许是想起了他那日所言,许是萧郎被鞭笞那日的情景再次浮现。
她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去,颓然一坐,便坐在了岸边。
激冷的水涌了过来,娄锦忙拖着她朝内挪去。
她被江水打湿的衣袂令她脸色苍白,贴着方芸儿的耳边,她低声道:“娘,我知道,我从十二岁那一年便知道娄阳是我的亲生父亲。可这事情已经过去了,没事了。您好好休息,锦儿陪着您,爹爹也陪着您。锦儿乃是天之骄女,往后的日子绝不会差到哪儿去。便是没有入萧家族谱,我还是您一介郡主的女儿,是世上最为护短的固伦公主的外孙女,是大齐最富盛名的娄锦。”
她笃定地说着,这是她这一辈子说过最为狂妄的话了,可这话,娘爱听。
她微微眯起眼,蹲在了方芸儿身前。
皎洁如月的脸上杏眼神采飞扬,唇角含笑,犹如一朵开在雪上之上的傲骨红梅。
她娄锦,即便是被父亲如此抛弃的女儿,也绝不输给任何女子。
这便是,她的骄傲。
被娄锦那样傲然的目光所激,方芸儿几乎是怔住,她的锦儿长大了,从什么时候,十二岁那年吗?
现在的锦儿,面对一切从未有过一丝惧怕。更是在这样被解开创伤之时,也如此淡定从容。
方芸儿微微叹了口气,心却一阵激荡,她抿着唇,好一会儿才展颜一笑。
“好,好,娘的锦儿是娘这一生的骄傲,既有锦儿这样的女儿,娘也不能给你丢脸。”她缓缓站了起来,沉重的肚子让她动作极为缓慢。
对上萧县公的眼,方芸儿却沉静了下来。
她道:“萧郎,我欠了你十几年,该是要用一辈子来还你。你……”她顿了顿,低了下头,又抿了下唇。
“你,可还要我?”说这句话之时,她的手拽地紧紧的,衣裙被她的潮湿的手几乎揉捏成褶皱。
萧县公呵呵一笑,大步流星朝她走了过来。
他猛地抱起她来,将她拥入怀里。“除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