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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依旧心中不安,得娄蜜送来的消息,知道他们会来观音庙,他才特地在这候着,好好与锦儿把厉害关系说个明白。
娄蜜愣了会儿,直到武世杰的马儿扬尘而去,她一张脸气得灰白,恨地瞪了眼那多嘴的马夫,上了马车后,大喝道:“去相国寺。”
上了马车的娄蜜心思繁杂,多少年了。武哥哥的心里只有娄锦,那个小贱种!她娄蜜呢?她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她娄锦到底是谁生的尚不知道,那样肮脏的女子……
相国寺和观音庙距离不大远,拐过一条路便到了。
此刻,娄锦一行人下了马车,面前是一座辉煌的寺庙,门前的几位小和尚迎来两步,道:“施主里面请。”
娄锦点了点头,正欲拉着方芸儿走,却见方芸儿盯着不远处一个身影发起了怔,娄锦顺着方芸儿的目光望去,见那人蒙着头匆匆忙忙入了院。她不动声色带了方芸儿一行四人进了寺庙。
走了两步,娄锦冲着身后若有所思的流翠道:“据说过两日,太后娘娘就要来这相国寺祈福了?”
流翠愕然。抬头正见娄锦那双带笑的明媚双眼,她顿了下,道:“回小姐,是的。”
那可真是个好日子,难怪娄阳这些日子这么沉得住气!这相国寺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那头,方芸儿神情一晃,突地,她开口道:“锦儿,我们回去好不?”
回去?娄锦摇了摇头。眼角瞥见方芸儿方寸大乱,心神不宁的样子,她紧张了起来,“娘?”
乌嬷嬷也发现了方芸儿的异状,忙道:“快去找元通大师,喝点安神的药。”
娄锦不敢耽误,举步刚走,方芸儿却死死盯着一处高墙,那儿有什么不同吗?
蓦地,方芸儿跑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那高墙冲去。
“娘!”娄锦吓得面色发白,提步冲了过去。几人看态势,怕是方芸儿寻死。就连小和尚都跟了上前。
方芸儿跑地极快,她瞪大双眼,目光发直地望着那墙。那瞬间,她发狠地踢着一个死角,目光灼灼,嘴里含糊着说着:“是这里,是这里!”
她尖叫了起来,伴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响声,那高墙瞬间移动,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就连小和尚都不明所以了起来,“这里怎么会有个洞?”
娄锦瞅了眼那黑幽幽的洞口,担忧地站在方芸儿身边,感受到她抑制不住的颤抖,娄锦才缓缓握紧拳头,柔声道:“娘,我们回去。”
一直吵嚷着回去的方芸儿这会儿不发话了,而是恨意满满地盯着这洞口,双眼通红地颤抖双唇。
乌嬷嬷心下一紧,没有人知道当初方芸儿在哪里被人奸污,只知道当有人发现她的时候,她是衣衫褴褛地站在娄府门外。
难道,这里是……
眼眶热了起来,乌嬷嬷恨地胸口膨胀,直觉得窒息一般痛。这是佛祖脚下啊,哪个畜生竟然在这里!在这里……
娄锦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胸口那抑制不住的梗塞,冲着身边那小和尚说,“我们要进去。”
方芸儿好似听到了,又好似什么都没听到。然而,她的脚步却在下一秒动了,兀自朝那黑黝黝的地方走了进去。此刻的她好似魔怔了一般,十几年前的记忆破冰而出,猛烈地砸着她血肉模糊,近乎封闭的心。
娄锦深深地望着这个黑洞,一双手悄然握上方芸儿的,触手就是一股冰凉和湿意。小和尚见状,派人通知了主持,自己也一道入了进去。这也太诡异了。戒痴在这都好几年了还不知道寺庙由此乾坤,怎么让一位女施主发现了?
“就是这里,我记得就是这里,那个恶贼……”她紧紧闭上双眼,再睁开眼,脸颊上已经斑斑泪水,那话却已经说不出口了。
“娘。”娄锦咬紧唇齿,直到唇角的血色鲜艳欲滴,她亦没有松开。娄阳,他居然选择了这个地方对娘施暴!
此刻,她与方芸儿都没有犹豫,只想着到达尽头,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前方出现了一丝光线,透过那光线可以看到里头的摆设。一张雕木床,床前的木桌子上摆着茶具。简单的设计,看过去就是厢房。
门咿呀一声开了,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后的男子弓着身子进来,道:“老爷,我们不能再呆在这儿了,刚才险些被大夫人怀疑。”
如遭雷劈,方芸儿惊惧地望着耿亮,目光发直地望着那戴着斗笠的男人。
流翠僵硬着脸色,悄然后退了一步。
她的身子一动,便被娄锦喊住了,“流翠,我已经修了书给外公,如果我和娘有任何事,你就要发配边疆充当军妓。”
一股冷意从脚底心窜了上来,又麻又冷的滋味直直撞到她的心上。流翠抿了抿唇,挤出一抹笑道:“奴才誓死保护大夫人和大小姐。”话落,她微微举起的手收了起来。那手上显然还有一包不明药物。
娄锦冷笑,对着面色苍白的方芸儿道:“娘,我们该去见见我苟且偷生的爹爹了。”
第二十九章 套中套
第二十九章套中套
方芸儿浑身一震,心里一点点糊涂的构想在下一刻好似消失了一般,她想知道,这厢房,十几年前可有人住?那日,她呼喊着救命,若有人住着,不可能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她回头看了眼那小师傅,只见小和尚挠着光头脑袋,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们。
娄锦接着那屋子传来的微弱灯火光芒,开始摩挲这附近的地方。直到手触碰到一个凹点,不动声色一按,门哗啦一声开了。
耿亮瞪大双眼,惊愕地望着后壁那头走来的几个人影。
小和尚此刻更是惊诧了起来,只能站在那儿道:“这里真的别有洞天?”
“老爷?”方芸儿望着那背影,那是她多么熟悉的背影,十几年来,她看得最多的,莫过于这个略显冷淡的背影。
那一瞬,娄阳的身子陷入僵硬。手压了压斗笠的边缘,他咳嗽了两声,转身欲出门。
流翠眼看着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那小和尚更是怀疑地看向娄阳。一旦传出去,全府可是欺君之罪,满门抄斩啊!
到门口之时,一抹俏丽的碧翠身影盈盈立着。娄锦望着他,从未如此认真地凝视着她的父亲。那一刻,她竟发现有那么一刻,她的心里是刺疼的。娄阳,前世我多么期盼你就是我的父亲。然,她却连那声爹爹都梗在喉头!
那双若水的眸子里满是泪水,痛的,恨的,怨的,复杂地交错在她的眼里,娄阳伸手欲推,然而,那一眼却让他的手僵硬在空气里。
“爹爹,跟锦儿回去吧。娘回去跟皇上求情,会赦免你的。”娄锦鼻头一酸,娄阳,你可知道你辜负了一对怎样的母女。你可知道我娘她为你到底付出了多少。但,今日她后退一步,娄阳,你该试一试各种离合世间苍凉的味道了。让泪水一颗一颗落下,直到眼睛好似干净了,她才缓缓抬头。
方芸儿望着娄阳,好一会儿,才怔怔说道:“若是此刻来的是她,你可会这样躲开?”
娄阳并不回答,再次压低了帽延,道:“你们认错人了。”
“脱下帽子,便知道是真是假。”乌嬷嬷说了这话,那头耿亮面色一变,不远处传来繁杂的脚步声,他没有时间再思考,而是把娄阳朝那敞开的后壁上一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反应不及,只见那后壁猛地关上。
娄锦朝那门上看了许久,却再也找不到出入的机关。
耿亮借机推开众人,朝外跑去。
一众和尚觉得耿亮形迹可疑,不由分说,就追了出去。
待四周静了,娄锦发现方芸儿竟是痴了一般,望着那紧闭的后壁。“娘?”
回答她的是方芸儿疲累的身子,乌嬷嬷和流翠立刻帮忙把方芸儿扶到床上,各个都面色惨白。乌嬷嬷紧张道:“我去找大师。”
娄锦使劲点了点头,低头看向那峨眉紧蹙的女子,她重重吐出一口气。娘,锦儿不孝。她闭了闭眼,那一瞬好似天地间都灰白了一般,她晃了晃身子,疲累地站了起来。对着那明显心不在焉的流翠道:“流翠,你说,爹爹是不是心里只有二娘?”
流翠一愣,回头正见娄锦那突然苍白的面色,她心思一动。笑道:“都是天意弄人。”她说着,欲拉起娄锦,不想猛地被推开,她一个躲闪不及,额头重重磕碰在墙上。
娄锦盯着她,自刚才那突如其来的晕眩到来,她就知道,她被下药了。那到底是谁下的药?流翠?还是…。
她望了眼那后壁,想起一堆和尚从自己面前经过。难道是自己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她浑身一颤,若真是如此,那乌嬷嬷此去必定凶多吉少。
流翠挨着墙起来,然而,身子一动,眼前就黑了。
瞥了眼晕过去的流翠,娄锦更是谨慎了起来。这次,真是羊入虎口了。看来,这相国寺里也是龙蛇混杂!
此刻,一辆马车停在相国寺外,下来的男女问了洒扫的和尚一句,就朝那黑洞口而去。
娄阳观察良久,正欲出洞,迎面走来的两人,让他忍不住眉头一皱,只好退了进去。
“武哥哥,你到底因何这般?她娄锦不过是随意提一提那退婚罢了,我就不信了,她还真敢退!”若真是退了,那是最好!不过娄蜜并未说出这话,他武世杰早晚是她的。
里头越发暗了,娄蜜拉了拉武世杰的衣角,身子已经偎依了进去。碰触到他温热的身子,她的脸一红,随即想到自己胸前那微微长起的柔软,竟不自觉地更靠近了些。
“锦儿?”这洞里黑幽幽的,无一点声响,怎么会是那和尚说的那样,四五个人一道进来的?他皱了皱眉头,心里头麻乱无章,只想着早些寻了娄锦,以定一定他这颗心。他甩开娄蜜那紧紧缠住自己的手,有些烦躁道:“你能不能不要和八爪鱼一样死缠着我,什么时候和你姐姐学一学礼仪之道!”
说完,他头也不回出了洞。丢下一脸恼羞成怒的娄蜜。她娄蜜不懂得礼仪之道?一时间气恨难当的她,丝毫没发现洞口突然涌入不少人,直到洞门口哐当一声关上。
她才紧张道:“谁?”
“那和尚果然没说错,娄家小姐果真在这里头。今日就要便宜我们兄弟几个了。”
第三十章 众目睽睽
第三十章众目睽睽
从屋子那头透过的光线中,娄蜜模糊地看到几个男子身形朝这边过来。
瞬间,巨大的恐惧如同黑暗中一只勾魂的手,险些掐断她的呼吸。
“救命!”几个男人扑了过来,她尖叫地喊了起来。黑暗中,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这一幕,那是他女儿啊。
“救命啊…。”听着娄蜜凄厉的尖叫,娄阳痛苦难堪地闭上双眼,努力把自己藏在那隐秘的黑暗之中。
十几年前的一幕好似再次浮现,那女子美极了。她穿上鲜亮的嫁衣,那不染纤尘的身姿曾经让他魂牵梦萦。他扯开她的衣服,不顾她的尖叫和眼泪,在她绝望的眼神中,生生要了她最为纯洁的身子。
那时候女子的哭喊依旧一遍一遍地萦绕在他的耳边,混杂着女儿娄蜜的惊叫和恐惧,娄阳只觉得心头纠疼的厉害。是报应吗?因为他当年在这里强暴了芸儿,所以要他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