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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答她这话,娄正德脸色也尤为阴沉,娄蜜离开娄府了却依旧在祸害娄家上下!这该如何,如此下去,娄府别说有任何出路了。
他沉思了会儿,眉头皱地很深,如何能破除这个深深笼罩在他们头顶的诅咒谣言?他摇了摇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抹怪异的色彩。
诅咒一词由娄锦而起,自然也要娄锦才能下的。他深吸一口气,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既然京中百姓都认娄锦为福星,那不若就用娄锦的好运道改一改娄府的运气。
苏嬷嬷一时间慌了神,又听得一个小厮道:“苏嬷嬷,这里有一封给娄蜜小姐的一封信。”
娄正德没再看苏嬷嬷,而是留下一句话,只说娄蜜若有了自保的能力,娄府不会撇下她不管便离去了。
苏嬷嬷听懂了他的意思,再打开那封信一看,便觉得悲凉不已。羊氏竟然已经把娄蜜撤出了羊家族谱!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四肢无力,一只手颤抖地拿着那封信,竟不知道该看向何方。
那小厮怪异地看了眼苏嬷嬷,便撇开头离去。
她颤巍巍地走向清心楼,心中却冷地犹如隆冬冰雪。还有太后,还有太后会帮着她们的!她笃定地想。
娄蜜见苏嬷嬷回来,脸上挂上了欣喜,“娄正德怎么说?”
没得到苏嬷嬷的回答,却见她脸色灰败,心中便是咚地一个闷响,她迫不及待地抽过苏嬷嬷手中的信,待见到那信中的内容之时,容颜全无。
“怎么会这样?太后没有帮我们吗?”
苏嬷嬷摇头,信应该送出去了的啊。
武世杰对小姐尚有情谊,不会不顾小姐的。
“小姐,羊氏被抄家了,被羊氏扫地出门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在京中传开,小姐要早作打算啊。”
早作打算?做什么打算!武哥哥不是说好要帮着她的吗?人呢?人呢!
她歇斯底里地撕着那信,眼中赤红,眼泪随着她那些愤恨从眼中倾泄而出,她这些日子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吗?她要见太后,她要见武哥哥!
胸口再次溢了血,那血腥的味道真是恶心地令人作呕。眼前一片灰白,模糊中她似乎能看到娄锦笑着站在她的面前,嘲笑着她不自量力,以胜利者的身份站在她的面前,倨傲地抬起下巴,鄙夷地望着她笑,就如那日在崇阁上一般。
“苏嬷嬷,帮帮我,帮帮我。”她实在不想输给那个贱人,她还有筹码。
苏嬷嬷心疼地扶起娄锦。“小姐,你一定要养好身体,太后记得你的好,别人说什么都比不上你一句话,若是你此刻病倒了,谁都没有办法救你。”
“我……”
她正要说话,听得外头高阳的声音,那温柔的,带着丝丝甜意和娇羞的嗓音让她一阵疑惑。却在听得她说的话之时,脸色骤变。
“世杰,我以为你会丢下我。我差点就要永远忘了你。”
“高阳,我保证,我不会。”高阳方才的绝望目光让他记起了所有,那是在他最为惨淡之时注入的一缕阳光,他背弃不起。
对上高阳破涕而笑的容颜,他心头一暖,眼角略过高阳身后的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蜜儿,我是再也无法再帮你了。
高阳笑着回头,那高贵的脸上洋溢着少女最为纯真的笑容,那是卸下公主的高傲和庄严之后与一般少女无异的容颜。
可那容颜却恰恰刺伤了娄蜜的双眼,她有多久没有这样的笑容了。高阳唇角那抹娇羞可人若蜜糖一般,却对娄蜜而言那是引诱千万只蚂蚁啃噬的罪恶源头。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原来,武哥哥是美人在侧,而忘了答应她的事。从什么时候起,她娄蜜是这般可有可无,如此容易就被人遗忘的!
她咬牙,嘴角已经溢出了丝丝鲜血,眼角的泪愈发汹涌。
高阳入屋见到娄蜜的一刻,先是一愣,后是嘲讽地笑了起来。“真真是恭喜你了,终于又做回娄府千金,这诅咒缠身,还真不知道有哪一家的男子敢娶你为妻了。”
“你!”
对上高阳那高傲的模样,喉头再次尝到了腥甜的滋味。这就是胜利者的姿态?这就是失败者的颓败?
她摇头,却眯起了眼,高阳,娄锦,你们不会如愿以偿的。长指扣着床头,粉蔻变成了触目惊心的苍白。她娄蜜从来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深吸一口气,口中的鲜血尽数吞入,那喷火的双眼变得很是平静,恍若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不过是云淡风轻罢了。
高阳皱眉,心里却打起了警惕的鼓声,越是能沉得住气的人越发可怕。这是小时母妃告知她的话,她一直铭记于心。
夜里,萧府上下显得很是宁静,晚风徐徐,吹地柳絮翻飞。一处院落中还点着灯火,几个丫鬟端着茶水走过回廊,到主屋的门前停了下来,恭敬道:“流萤姐姐,海棠糕和春茶送来了。”
只见流萤道了声进来,这几个丫鬟便送上了茶不一会儿就退了出来。
流萤不明白为何小姐请了几天假,这几日又看书看到深夜,只知道小姐眉头深锁,时不时地在纸上写着什么。
递上一杯茶,流萤劝道:“小姐,快吃点,这都这么晚了,小姐早些歇息。”
娄锦似乎看到了什么,提起笔就在纸上落下了几笔。她脸色一沉,便道:“真是好大的胆子!”
如何不是,若非她这几日遍访群书,就是连最为偏的医术毒书都看了不少,才了解到这一两分,娘竟真是被人下了蛊。
五十二章 找出下蛊之人
五十二章找出下蛊之人
流萤凝视着娄锦发沉的脸色,心中一沉,她问道:“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娄锦心头纷乱,她希望她发现地尚早,如此才能救下娘和娘肚子里的孩子。“流萤,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去做,记住,这事一定要保密,去找找看,京中有没有苗疆人。”
她顿了下,流萤随着她这肃然的语气也站得笔直。
门外传来了乌嬷嬷的声音,流萤开门,瞥见乌嬷嬷面色发沉,唇角抿紧,便道:“嬷嬷快快进来。”
乌嬷嬷思及早上调查那阿葵之后的事,便是一股浊气从胸口涌了出来。
“小姐,奴婢派人跟踪阿葵,发现她后来去了一趟娄府的庄子,那庄子有两个彪形大汉守着,里头许久没见人出来,好不容易出来一个小丫头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而昨晚之时,里头出了几辆马车,我们的人分批跟踪,三辆车分别去了娄府,武府,以及皇宫。”他们如此小心谨慎,说没有阴谋,鬼都不信。
皇宫?烛光熠熠,打在她黑白分明的眸盼上,她漆黑的眸子掠过一丝冷芒,这事牵扯出了娄府和皇宫?
“你可查出了阿葵有何不同?”
若说不同,乌嬷嬷倒也没想到什么不同,只突然想起几个下人聊起阿葵的时候,说了句话。
“说是阿葵早先与她那亲叔舅舅去了一次湘西,她送给家中丫鬟的一些绣品都带有些湘西的味道。”
好一个去过湘西的好胚子。
那下蛊之人是阿葵还是她舅舅?
看他们劳师动众地躲开追查,怕是阿葵的舅舅无疑了。设计这三条路线,其一是皇宫想来是来震慑自己了。娄阳是在告诫自己,不要不自量力?
她抿唇嗤笑,脸色却冰冷地厉害。
“乌嬷嬷,你派人去告知洪娘子娄府中有任何可疑之人都要汇报,一有机会,立马诱使那人出娄府。”
乌嬷嬷点了下头,想起武府,她道:“小姐,为何你想到的是娄府不是武府?”
娄锦把最后几笔落定,便道:“若说这主谋是后宫中人,她更放心的人应该是娄阳。毕竟娄府当今内忧外患,被诅咒所困,急于摆脱现状。而武家攀上了高阳这个公主,无须再去冒险。人一定就藏在娄府。”
把灯芯一挑,娄锦细细看着自己记录下来的文字,一定要找到那个下蛊之人。娄阳,你竟然真下得了手了!
得到这个想法,她猛地一怔,从来,她们母女倆在他眼中不过是利用的工具。他竟怕被发现当年的恶性,十几年来过娘的门而不留,任着别人唤自己的女儿为野种而闷不吭声。就连万宝儿,他都能任她曝尸于闹市,换来皇上的一官半职。
他有什么不能做,不敢做的?
娄锦眯起眼,柳眉一蹙,便是深吸了一口气,她愣愣地望向乌嬷嬷和流萤,心中疼地厉害。前世的悲剧绝不能重演,她是娘不得已生下的孩子,可娘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萧郎钟爱于娘,这是娘欠萧郎的,也是上天欠娘的礼物。
她娄锦不过是一个野种,重生之日起,她便可以不要命,与娄阳那贼同归于尽也不能消她心头之恨。尽管,重生之后,太多东西值得被珍惜,她小心守护,甚至某一刻竟是舍不下生死,惧怕再一次投身地狱。
三皇子,至真至诚,至纯至善。她总在想,为何今世为贪恋于他,几番思量之后,才知道,前世所受种种欺骗,让她身心俱创,她需要他,很需要。需要他的真诚无欺,需要他视她如至宝的温暖。那是她活了两世,最意外的惊喜。
她勾唇一笑,花瓣一样的唇漾开一抹殷红。
流萤见她从忧虑到薄薄的喜悦,有些疑惑地看了眼乌嬷嬷,乌嬷嬷摇了摇头,没敢打扰娄锦就退了下去。
她一个老婆子自从跟了娄锦,尽管有不少疑虑,可她相信终有一日会解开。
娄锦像是想到了什么事,脸上陡然一红,那羞怯的模样看得流萤一愣。
“小姐,你怎么了?”
听得流萤的话,娄锦忙拍了拍脸颊,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只道:“流萤,我开了药,你去药铺子把这些药收集齐了,按照我药方上写的煮好给我娘送去。记得,要亲自守着那药,不能经过任何人之手。”
这药只能暂时让娘体中的蛊陷入昏迷,就怕娘肚子里的孩子撑不了多久,到时候娘的性命也保不了,她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娄锦沉沉地吸了口气,语气很是严肃,流萤接过药方,点了下头,临出门之时,她道:“小姐,明日是元宵晚宴,你要早些歇息。”
元宵晚宴,皇上宴请群臣乃至他们的眷属到凌霄宫用膳,一年一度,除了万寿节这元宵节是皇宫最为热闹的节日了。
娄锦起了个大早,流萤一入门便说了昨儿个晚上的事。
原先方芸儿并不想喝药,后来也不知怎么了萧县公劝了一会儿,她便喝了。那药喝过之后,方芸儿便沉睡了过去,到现在还未醒来。
就在娄锦敛目思索之际,萧县公出现在门槛外,他一双深邃的眸子望了过来,带着三分探究和几分担忧,只命了丫鬟们都退下,便问道:“锦儿,你老实跟我说,你娘的身体怎么了?”
昨儿个那么晚,流萤却端着一碗药过来,他就觉得怪异,现在都这个时辰了,一向早起的芸儿却如何都唤不醒。
他心头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只能怔怔地望着娄锦。
娄锦心知隐瞒不过,只道:“爹,娘的身子被人下了蛊,而且情况很是不妙。情急之下,我给娘用了药,能保这蛊虫三日不醒,三日一过,若没拿到解药,娘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会不保。”她顿了顿,她只能冒险,蛊虫一日便能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