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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
鬼公子黑暗中的表情,忽然泛起了一抹古怪的笑,“也罢,我可以尊重你一次,送你回帝都,但你得记住,你的这条命,是我给你捡回来的。”
所以就要听我的?
这应该是鬼公子的潜台词吧?
叶青璃嗤之以鼻。
不过现在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乖乖的点头,谁知到这个男人会不会随便变更主意。
鬼公子的轻功,绝对要比叶青璃高出一只一个档次,她几乎是被扛着,直接窜出了好几里。
犹如农用三轮,换上了高级跑车。
二人连续奔袭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出现在了帝都,花红柳绿的大街上。
叶青璃几乎没有片刻的停留,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别院,就在她跃入高墙的瞬间,眼前的一幕,果然还是如她想象一般。
凄冷的院落内。
灯火尽灭。
那个单薄的书生男子,依旧如她离开时,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只是此刻的背影,要稍显萎顿一些。
他的身侧,茯苓依旧忠心的跟随。
“哎……”
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心情,叶青璃的若有所思的叹着气,这个君如墨,人虽弱了点,但偏生骨子里就是有那么一股掘劲。
掘的让人心酸。
“啪……”
信步,踩碎了一只枯叶。
轻微的响动,在这孤寂的长夜,显的尤为响亮。
茯苓最先察觉,闻声看了过来,当眸光触到叶青璃的瞬间,迅速染上了诧异,随后,不敢置信的叫了起来,“公子,公子……大小姐回来了……”
茯苓惊喜的拉着君如墨的衣袖。
说话间,叶青璃已经缓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曾风华骄傲的年轻男子,身子消瘦的可怕。自己走了两天一夜,他便也跪了两天一夜吗?这于一个柔弱的书生而言,可是件不小的挑战。
“你又何苦非要如此?”
跪坐在地的君如墨,始终垂着头,看不清温润的容颜,嗓子,却极是沙哑,“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眉梢一动,叶青璃歪过了头,“明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
君如墨终于抬起头来,苍白消瘦的面庞,菱角分明,清润的眸光依旧明亮如初,唇角,挂着笃定般的笑。纵然,他此刻落魄至此,却不在似之前那般的自哀自怜,而是另有一股风华,隐现于胸。
“我从未后悔过。”
“这就是你的解释?”
君如墨虚弱的摇头,苍白的容颜,依旧俊美如玉,泛着愁绪,但更多的是坚持,“是,也不是,正如大小姐所言,如墨已经走到了命运死角,一切,本就不是我能做主。”
叶青璃挑起眉眼,笑的凉薄,“你若想对付君如玉,大可以去求邵阳长公主,此刻,定已是公主府的座上宾,何苦在这喝西北风?”
如墨苦笑,“我自然可以去公主府,但是,我的心不准许。”
耻笑出口,“那你的心就准许自己来我的别院?你当初可是恨毒了此地,死都要离开,这次怎么就巴巴的自个回来了?”
“因为你。”如墨的声调,徒然拔高了几分,一双眸光逐渐变的灼热,他一眨不眨的仰头望着叶青璃。
“因为比起公主府,如墨更愿意留在别院服侍你。”
“服侍我?”
叶青璃饶有兴趣的挑起了眉。
君如墨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一字一顿的回答,“叶青璃,你惑了我的心,今生今世,我君如墨都是你的人。”
“我的人?”
叶青璃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段告白,觉的又是好笑,又是有趣,她凑近,好好的望着君如墨坚持的面目,“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小心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又如何,至少是我自己选的。”
叶青璃唇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二人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对望,就在双方都毫不退让的情况下,她霍然站起了身。
“叶青璃。”
君如墨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角,俊美的面容,瞬间变的急切而灼热,“叶青璃,你既然肯回来跟我说话,便说明,你心软了对吗?你对我并非好无所觉,要不然,你当初在火场为何要救我?”
“救你,跟今日之事,没有任何关系。”
“叶青璃……”
君如墨激动的喘息起来,苍白的面颊,涌出了几许潮红,“叶青璃,我若活下去,要么攀附公主府,要么留在你的身边,二者,于我而言,一条是生路,一条是死路,而此时此刻,我君如墨的生死,就掌握在你叶青璃的手中,你若不愿留我,我跪死在这里,反正,我是决计不会有求公主府的。”
“你在威胁本小姐?”叶青璃沉下了脸,这可是她人生的第二大忌讳。
君如墨笑的凄冷,“不,这从来不是威胁,是赌,从一开始,我就在赌,赌我的命,赌你的心。”
“……君如墨。”
叶青璃懊恼的握住了袖中的拳掌,深深的俯视那张,激动的面孔,心中一时竟是不知该是何滋味。
片刻后,她霍然转身,大步而去。
君如墨僵在原地的手臂,颓然垂了下来,当绝望肆意的瞬间,那个决然离去的脚步,忽然又停了下来。
文章正文 095 原谅
“君如墨。”
终于还是硬不起心肠,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会心疼这个书呆子。叶青璃的心里,颇为懊恼。
“本小姐的身边不缺暖床的男宠,你若想留下来,就得拿出点价值……还有,天亮后的才艺比拼,你若敢迟到……”
最后的话,被夜风吞噬。
君如墨僵直的身子,半天都是呆呆的,最后,还是一旁的茯苓反应快,一把激动的拉住了如墨的胳膊,高兴的语无伦次,“公子,大小姐原谅您了。”
有了大小姐,公子便不会在被人欺负了。
这是茯苓最直观的思想,在茯苓的心中,叶青璃的形象,早已发生了完美的脱变,这世上,只有叶青璃才能配上他们家公子。
“她愿意了……”
君如墨喃喃自语,心中已然陷入了狂喜。
这时,冷风幽幽,一道墨色的身影,缓缓自黑暗的角落走来,男子同样俊美的容颜,扯出一丝嘲讽的笑,“这般低声下气的求爱,你觉的,她会珍惜吗?”
君如墨诧异,他完全没有感觉有人靠近,而这个墨衣男子,就像幽灵一般,突然的出现了。
但很显然,这个男人也认识叶青璃。
许久,他苦涩而笑,“若阁下有一日,同样痴迷的爱上一个女子,却苦苦追寻而不得,必然,也会如我一般低声下气。”
鬼公子轻轻一哼,显然对君如墨的做法不屑一顾。
……
“你如此着急的赶回帝都,就是为了那个没用的男人?”鬼公子以极快的速度,跟上了叶青璃的脚步,口气,怎么听,怎么有股别别扭扭的感觉。
叶青璃回到别院,没有打搅任何人,而是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仰头一躺,还是自己的床舒服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鬼公子尾随而入,表情冰冰的。
叶青璃白眼一翻,虽然她嘴上一直没说,但心里,却始终隐隐约约的惦记着那个,还在她院子里长跪的男人,而以她对他的了解,如果自己不出现,这小子绝对会活活跪死。
好吧,她承认,她心里还是有君如墨的。
真是求上辈子欠他的。
愤愤的想着,不过说到上辈子,叶青璃古怪的望着鬼公子,那张拽的二五八万的表情,几乎与前世的秦越,生起气来的样子,一般无二。
“看着我干嘛?”
鬼公子被盯的有些不自在。
叶青璃嘿嘿一笑,“看你长得俊,有没有兴趣去艳春居挂个头牌?”
“你这个女人……”鬼公子白皙的额头,立时拧出了一个川字,这辈子,还是头一次敢有人跟他这么开玩笑。
“开个玩笑而已……”
“你还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什么问题?”
鬼公子狠狠的眯了眯眼,“你这么着急的回到别院,就是为了那个没用的男人?”
叶青璃如实点头,“差不多,至少有一半原因是。”
“你喜欢他?”
“不知道,应该不讨厌。”
“不讨厌是什么意思?”
鬼公子罕见的抠起了字眼,现在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心情,一想到叶青璃会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卿卿我我,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一定是因为这张脸。
这么想着,鬼公子习惯性的伸手入怀,想要去摸索那尊跟随他多年的美人雕,可是一入手,却发现怀中是空的。
丢了?
鬼公子霍然一惊,赶忙在怀中反复找了几次,都没有,那么一定是来的路上太匆忙,掉在路上了。
那玉雕于他,有着很重要的意义,绝对不能就这样丢失。
转身想要跟叶青璃告辞,却发现对方早已窝在了床上,熟睡了过去。
女子绝美倾城的面容,在睡梦中,美的如那玉雕像一般。这样安安静静的她,似乎也别有一番韵味,鬼公子放弃了叫醒她的念头,而是独自,匆匆离开了别院。
……
帝都,相府。
春雪院。
安静的夜,风习习而过,罗帐翻飞间,银色的月华倾洒了一地。丝被间,本已陷入沉睡的纳兰雪,此刻幽幽的睁开了双目。
她匆忙和衣而起,走下床榻,神态十分恭敬的跪倒在地,“雪儿不知主人驾到,有失远迎。”
“吱吱……”
随着一声尖细怪异的笑声,自屏风后,缓缓走出了一道漆黑诡异的人影,这是一个皮肤其白的男人,白的几乎有些渗人,一双瞳孔,在黑暗处,闪动着残忍的绿光。
他一步步走进,慢慢伸出了一只白如厉鬼般的手掌,挑起了纳兰雪秀美的下巴,发出的声音,似哭似笑,“多日不见,雪儿越发的风姿艳丽了,吱吱吱……”
纳兰雪裸露着的香肩,不自觉的微微抖颤了一下,面上虽满是恭敬,却终是难掩心中的胆怯与厌恶,“主人,谬赞了。”
男人继续诡异的笑着,“我并非是赞你的容貌,而是赞那血颜丹的功效,才这么几年的功夫,就将一个毫不起眼丑丫头,变成了如今帝都屈指可数的名媛佳人。”
纳兰雪恭敬的面容,徒然色变,却又在一瞬间,又换上了一张明艳的笑脸,“雪儿能有如今的一切,都是主人所给,雪儿今生今世都没齿难忘。”
“乖,吱吱……”
那抵在下颚的尖细手指稍稍移开,纳兰雪方才有了喘息的机会,眉眼微动,尽量压下心中的不适,面上却是强作微笑。
“雪儿在帝都的日子,可谓是风头正劲,与那静王更是情深意重啊?”
忽听,那男子又是阴阳怪气的一句问话。
纳兰雪从来都摸不透这个人的脾气,只能惶恐的低下了头,“一切不过都是按照主人的安排,逢场作戏罢了,怎敢说情深意重。”
“哼哼……知道便好,只怕雪儿被赤月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失了分寸,毕竟,那楚云静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