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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种贱奴的身份,根本不配吃饭。”
叶青璃望着那晚根本不能吃的饭,忍不住一翻白眼,“我不饿。”
“不饿?”
那粗使嬷嬷一声冷笑,“我管你饿不饿,反正这饭是梅夫人赏的,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啊,她不吃,就只好我们伺候她吃了。”
另一个粗使嬷嬷同样一脸阴笑的走了过来,有力的胳膊,直接就束住了叶青璃的胳膊跟肩膀,随后那碗馊掉的米饭,就往她的嘴里塞。而她又死磕着不咽,不管喂多少,她便吐多少。
那粗使嬷嬷强喂的有些不耐烦,便扬起碗口大的手掌,一巴掌就将叶青璃纤细的身子,打的掀翻在地。
“哗啦。”
周围堆积的粪桶,瞬间被叶青璃压的四散滚落,而她本人更是疼的直不起腰来,龇牙咧嘴,真想就这么昏过去算了。
“给脸不要脸的贱货。”
那粗疏嬷嬷一声怒喝,拔出腰间别着的长鞭,狠狠的就往叶青璃的身上招呼,登时衣衫破裂,身上被这二人打的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昨夜她伤的本就重,这顿鞭子犹如雪上加霜,疼的她眼前发黑,最后呕出一口鲜血,就昏死了过去。
凝露堂。
夏霖一如平常,回来将叶青璃的情况一一禀报给了风南空。
风南空每听一条消息,脸上就沉上几分,阴郁的眸子,有着一股化都化不开的愤恨。他恨叶青璃,恨所有害他的人,他想要报复,想要看到叶青璃痛苦求饶的模样,他要击碎她引以为豪的骄傲,可是……叶青璃太强硬了。
夏霖小心的观察着风南空的神色变化,淡淡的道:“王爷,属下虽不知您与这个女人的恩怨,但依属下看来,这个女人的意志强的可怕,单单肉体上的折磨,您是摧毁不了她的……您若真的想报复她,不妨在想些别的法子。”
别的法子。
深夜。
当叶青璃在次睁开双目的时候,自己已经趴在了一座漆黑冰冷的柴房,她除了眼睛还会转动,浑身几乎已经冻的僵麻。估计自己若在不醒来,就要活活冻死了。
心神沉入丹田,一股灼热的内力,很快开始在她的奇经八脉中流转,不消一会儿,她僵冷的身子就开始暖洋洋的了。
“啊……”
一动,身上的伤口很快又疼的她轻哼一声,咬咬牙,缓缓的坐起了身子,重新开始了新的一轮用功,将身上的痛苦,逐渐减少,大概半个时辰后,身上总算没那么疼了。
这时她伸手入怀,取出了两块几乎已经压的变形的豆沙糕,居然还在。
叶青璃忍不住会心一笑,就将豆沙糕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甜甜的,腻腻的,并不是她喜欢的味道,却吃的格外开心。脑子里不禁浮现出那个叫夏云的姑娘,以后,估计不会在见了。
正吃的开心,柴房外,忽然有人影一晃。
“谁。”
“小姐,是我。”
漆黑的空气中,很快传来老何低低的声音,随后,一道魁梧的身影的就出现在了这座狭小的空间。叶青璃紧绷的面容,立刻一松,化作了一抹暖暖的笑意,“你来啦。”
老何缓缓走进,待一看到她此刻的模样时,登时浑身一僵,叶青璃虽看不清老何现在的表情,但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老何,那股猛然爆发出的滔天愤怒,但他并没有咆哮,也没有质问什么,而是将这一切愤怒,全都静静的忍了下来,良久,他才颤着身,在叶青璃的身旁蹲下,问:“值得吗?”
叶青璃点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都是值得的。”
“小姐,可是你让老何怎么忍心……若是公子们知道你现在的情况……”
“不准告诉他们。”叶青璃神色一变,眼眸瞬间变的凌厉起来,但当她抬头看到老何面上的晶莹时,又不禁心头一软,伸手为其擦去脸上的热泪,叹道:“老何是青璃心中的英雄,不准流泪,答应我。”
“我算什么英雄……”老何摇头苦叹。
生生的吸了口气,叶青璃言归正传,“你是来取我的血的吧,别耽搁时间了,开始吧。”
老何是来取血的,可如今看到叶青璃都这般模样了,让他怎么还说得出口,可是,将军和鬼公子都还等着救命,他也只好忍痛从怀中取出两只瓷瓶,和一根细细的竹管。
叶青璃拿过竹管,一下就插进了自己小臂上的血管内,赤红的鲜血,立时顺着竹管流入了瓷瓶之中。
老何看着心疼,轻轻把头撇了过去。
叶青璃一边流着血,一边问道:“军中情况如何?”
“将军昏迷的消息封锁的很好,之前的一些流言也被压了下去,前几日,两军曾有一次交战,幸亏有如墨公子在,还算应对得当,没有折了我赤月的威严。”
“如墨……”
想起那个儒雅俊秀,如今已经名满天下的男子,叶青璃不禁有些怔愣,这时那瓷瓶满了,她又迅速换了一条胳膊,继续往另外一只瓷瓶内放血。
“还有,之前我让你查黑水皇室内部的消息,查的如何了?”
文章正文 408 罪名
“之前为了寻找养蛊人,我们埋在黑水的细作,几乎都被挖了个干净,所以消息多少有些鼻塞,不过我这几日却发现了一些情况,朝中百官似乎频频出入太子府,反倒少有人进宫。”老何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但叶青璃闻言,却是立刻眉头舒展,好似连日一直想不通的问题,此刻终于有了答案,“果然不出我所料。”
放完血,老何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又从怀中拿出了一只肉饼,和一壶清水,“就知道你在睿王府的日子不好过,还好我多准备了一些了,快吃吧。”
叶青璃一见那还冒着热气的肉饼,就立刻两眼放光,活像见了美女的色狼,一把夺过,塞进嘴里就大嚼特嚼了起来。
看到叶青璃如此狼吞虎咽的样子,老何心中不免有些酸楚,“小姐,当日的散功丹……”
叶青璃狡黠的一笑,抬起手掌,就见一股热白色的内力开始在她的五指间流转,老何登时露出一抹安心的笑意。
最后几乎是叶青璃在三催促,老何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第二日,天还没大亮,浅睡中的叶青璃,就被强行的从睡梦中拉了起来,因为昨夜有些失血过多,一出门,脑袋就发沉的厉害,她努力眯眼望去,就见灰蒙蒙的天幕下,喜嬷嬷带着几个婢女,正站在那里。
“王爷吩咐,每日拔你一枚指甲,直到全部拔完为止。”喜嬷嬷尖酸的一笑,就拿出了昨日的铁钳子。
叶青璃一看,嘴角一抽,心里在次将风南空的祖宗十八代,各个问候了一边,但最终还是无奈的伸出了一只手,狠狠的要紧牙根,在疼,也要死死忍住。
反正叫也是痛,不叫,也是痛,那干嘛还要叫的那么惨烈。
喜嬷嬷看着钳子上那血淋淋的指甲盖,讽刺的一笑,“够硬气的啊,哼,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几时?”说完,喜嬷嬷就带着人,走远了。
“还不快去刷洗粪桶。”
背上被狠推了一把,叶青璃踉跄着就往前走了进步,无奈拖着一身的伤,执着染血的手指,机械般的拿过那臭烘烘的粪桶,用刷子侵在冰冷刺骨的水里,一遍一遍的刷洗着。
“倒是给我快点。”
动作才慢了一点,就狠狠的挨了一鞭子。
但叶青璃的眼中,却没有一点愤怒,也没有一点屈辱,只是静静的淡然,其实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忍耐力居然可以这么强,看来人的潜力,当真都是被逼出来的。
一直刷洗到太阳升起来,叶青璃雷的已经是腰酸背痛,时不时的还要挨鞭子。
那两个粗使嬷嬷,吃过早饭后,就搬着椅子坐到了院子里,聊着闲话,磕着瓜子,好不悠闲的样子。
“啪……”
这时,小院的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就见昨日送她来的平儿,带着人,就怒气冲冲的闯进了院子。
两个粗使嬷嬷赶紧就殷切的迎了上去,“哎呦,平儿姑娘大将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那平儿一身青衫棉袄,围着雪白的脖套,头上珠玉晃动,跟个富贵小姐似的,但一张俏脸,此刻却是一脸的阴毒,“闪开,还不快将这个胆敢偷盗梅园东西的小贼,给我拿下。”
偷东西?自己何时偷东西了?
不过很快,叶青璃懂了,不是她偷东西了,而是那位温柔美丽的梅夫人,终于得闲想起她来了,想招她过去消遣消遣时间。
不由分说,还在刷洗粪桶的叶青璃,就被两个五大三粗的老嬷嬷给驾着,出了这简陋的小院,一路就往梅园的前院走去,不过托这‘偷东西’的福,叶青璃总算有幸看一眼这满园的梅花,果然美的很。
她竟还自得其乐的深深吸了口梅香,忍不住还想到了一句话:红梅树下死,做鬼也不错。
这时,她忽然看到影影错错的梅林间,有几个婢女走过,其中一人叶青璃认识。
夏云此刻正跟几个小姐妹,兴致颇好的在梅林中赏梅,忽然无端感到有一道很特别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她忍不住回身望去,就见梅园的几个丫头婆子,就驾着一个人往梅园的方向而去。
而那道目光,正是那个被驾着的人,她在看她,那倔强微冷的眼眸,她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叶青璃。
是那个重伤的女人,她似乎伤的更重了,那些人为什么要如此伤害一个姑娘?
善良的夏云或许不懂人心究竟有多险恶,但她此刻的眼里,只有叶青璃忽然朝她的展颜一笑,笑的是那样的凄绝无助,仿佛,这匆匆一瞥之后,她们在不会相见。
夏云瞬间被这个眼神给刺到了。
穿过那片绯红的梅林,叶青璃依旧在笑,笑的傻傻的,可神色却又很认真。
“不知死活。”平儿一声冷哧,叶青璃就被那两个老嬷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就见正前方的堂前,安放着一个精致的美人榻,梅夫人披着大红的斗篷,雪白的狐皮脖套,正品着茶,望着她。
眼神,犹如猫戏老鼠。
叶青璃却笑的不以为然,谁是鼠,谁是猫,现在还未可知。
今天难得没有下雪,阳光还有些刺目,但这依旧驱逐不了黑水国特有的寒冷,在不使用的内功的情况下,叶青璃几乎能被冻成冰棍。她就那么幽幽的望着榻上的梅夫人,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尽管她现在的模样很狼狈,脸上已经被打的青紫一片,那里还称得上什么美貌,但梅夫人还是还是被她这浅淡的一笑,刺了眼眸。
“说,为何偷盗?”
“奴婢没有偷盗。”
“放肆,夫人说你偷了,你就是偷了,还敢狡辩。”平儿一脸怒色的叱喝一声,这偷盗的馊主意是她出了,那里容得了叶青璃有半分的辩驳。
讽刺般的一歪头,叶青璃看着盛怒的平儿,明眸流转着道:“既然平儿姑娘把话都说了,那奴婢也无话可说,您说偷就偷了吧,奴婢若胆敢有半分否认,平儿姑娘还不一口吃了我。”
“你……贱人。”
平儿气的正欲扬手去打,就被堂前半坐的梅夫人,抬手制止了。
明明就是乱扣屎盆子,做法低能又无趣,还非要把自己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