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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璃……”
纳兰雪气的浑身抖颤,胸脯连续的牛喘,无比怨毒的盯着叶青璃,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方才解恨。
叶青璃妖娆一笑,:“看我,怎说如此的话,想必纳兰小姐此刻,必定在为自己的家人伤心吧,死了姐姐又死了哥哥,一会儿估计还要死爹爹,真是可怜啊。”
“我才不可怜,什么哥哥姐姐,他们死光了才好,不仅要让他们死,我还要你死,我纳兰雪发誓,一定要让你叶青璃以最羞耻的方式死去,一定……”
纳兰雪几乎要发狂了,唯有如此恶骂,方才平息她此刻心中的怒火。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楚云静就呆呆的站在她的身后。
楚云静本来想在第一时间,过来安慰失去亲人的纳兰雪,可当他听到那恶狠狠的咒骂时,却生生停住了脚步,他完全陌生的望着眼前的纳兰雪……他温柔可人的雪儿。
文章正文 217 夜宴,继续
叶青璃似有所觉,眉眼轻轻一挑,扫了眼身后的楚云静,故作生气的道:“楚云静本是我的未婚夫,可你竟勾引了他,就冲这一点,本小姐也不能让你好过了。”
仿佛找到了情绪的突破点,纳兰雪放肆的大笑,“我就是勾引他了,我就是要让静王喜欢我,疯狂的喜欢我,然后在疯狂的鄙视你,在他的眼里,你就是个荡妇,下贱的荡妇……”
纳兰雪骂的痛快,可身后的楚云静,却是彻底的僵住了。
“是嘛……”
叶青璃笑的意味不明,目光直直的朝后看去,然后理也没理,就扭身走了。
纳兰雪顺着叶青璃的目光,方才感到身后有人,她转身望去,怨毒的嘴脸,立时就僵在了脸上,唇角微张,心口一阵无措的慌乱,“殿,殿下……我,我……”
“你究竟还是不是我的雪儿了。”楚云静满脸复杂,深深的凝望着跟前,这面目全非的女子。
纳兰雪飞快恢复了她凄楚的模样,哭着摇头,“是,是,我一直都是殿下的雪儿,今日……今日实在发生了太多事了……我长姐死了,我大哥也不在了,叶青璃她故意刺激我……我,我才失态的,真的,真的……”
现在纳兰雪的脑子,就像一团乱麻,她忽然紧紧抓住了楚云静的手掌,“殿下,雪儿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但雪儿必须回去照看我爹爹……雪儿先走了。”
纳兰雪犹如最孝顺的女儿,随着相府众人,匆匆退出了重华殿。
徒留神色复杂的楚云静,呆呆的立在原地……当真是,家逢突变,才会将她的雪儿,变的如此陌生恐怖?
待相府众人,被送出重华殿。
太后见楚云翼好似没事人一般,重新做回了龙椅,不甘的冷声道:“陛下,哀家以为,此事就算寻出了凶手,可依旧是疑点重重,玉妃突然身故,应该将所有嫌疑人收押,包括叶青璃……”
“不错,陛下,此事绝不能就这样算了。”邵阳长公主明显跟太后穿了一条裤裆,连声附和。
楚云翼安坐在龙椅之上,纵观台下人心各异,刚毅冷酷的面容,乍然袭上了一股寒流,瞬间射入了这二人的心底,“依太后与长公主之见,非要重华殿血流成河,才算满意?”
邵阳长公主被这个眼神一瞪,立时心胆皆寒,神色怯怯的头瞟了一眼梁王,见梁王未有何指使,只好讪讪的退下。
鬼公子悄悄从后排回到了座位上,温热的大掌,缓缓握住了膝上的那只纤手,“刚才,让你受委屈了。”
感觉到身旁男子,真挚的关切,叶青璃会心一笑,反手扣住了鬼公子的手掌,轻笑:“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差点都被你搞糊涂了。”
鬼公子宠溺的刮着叶青璃的鼻子,俊美的容颜,如一轮皓月,非凡的气度,让人躲不开眼,“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陷阱,凶手根本无从查证,与其费尽心力的查证,不如把水搅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过是用来蒙蔽世人的眼睛,只要楚云翼肯包庇你,那假的便真的。”
然而,这看似简单,操作起来,却是极为艰难。
若非那搅混水的宫女来的及时,楚云翼必将骑虎难下,到时候,胜负当真难料……不是自己身首异处,就是提前刀兵相向,前一刻还是浮华盛世,叔侄和睦,下一刻就是血流成河,反目成仇。
局势,已然是一触即发。
“想什么呢?”鬼公子故作轻松,一双手掌,却是有意无意的摸向叶青璃的大腿深处。
好小子,竟是乘机吃她豆腐!叶青璃不甘被调戏,狠狠的在鬼公子腰上拧了一把,瞪了一眼,笑骂,“在敢乱来,小心本小姐剁下你的咸猪手喂狗。”
“你怎舍得……”
劫后余生,二人正眉来眼去。
忽听身侧,叶寒天一声重重的咳嗽,生生将这对忘乎所以的小情人,给拉回了现实。
叶青璃鬼公子二人,立时如做错事的孩子,齐齐正襟危坐。
叶寒天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刚毅的虎目,如审视自己的兵马一般,充满了格式化的冷冽,他缓声道:“东方公子,你既已是我暗旗的副旗主,就该知道,今夜凶险,切莫儿女情长。”
此话怎么听怎么有种,岳丈审女婿的意味。
向来我行我素,拽的二五八万的鬼公子,此刻异常的谦逊,他微垂着头,“将军放心,东方羽必不辱使命。”
这时,一队舞姬,重新步入场中,好似之前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依旧丝竹声声,歌舞升平。
楚云翼恢复了一贯祥和之态,举杯朝台下重臣,摇摇一举,“之前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玉妃突然亡故,朕心甚痛,但毕竟皇叔难得还朝,作为侄儿,朕实在不愿弃皇叔而去……今夜,必要与皇叔,奉陪到底。”
最后一句话,弦外之音,绝对要浓的多。
梁王遥遥举杯,笑道:“本王定不负陛下所愿,奉陪到底。”
梁王刚一放下酒杯,身侧的侍从,神色有些焦急,沙哑难听的嗓音,焦急的提醒:“王爷,楚云翼已经对您有了戒心,今夜,必不会让我们活着走出这重华殿,动手吧,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叶寒天距离楚云翼有五步之遥,距离本王,亦有五步之遥,你说,一旦起事,叶寒天会第一时间保护楚云翼,还是第一时间毙杀本王……若他毙杀本王,你等又有几分把握,能护住本王?”梁王不动声色的冷声一问。
那侍从,心头一凛,不错,叶寒天的功夫,高深莫测,他虽一直无话,却如这重华殿内的一根擎天巨柱,不动则已,一动便是天塌地陷的威势。
“若叶寒天一日不走,我们就一日没有机会吗?”
“不,机会总会有。”
酒过三巡,楚云翼身侧的嫣妃,忽然轻声咳嗽了一声,有些不适的道:“陛下,臣妾昨夜偶感风寒,今日有些不舒服,可否现行下去休息?”
楚云翼斜眼微扫了扫嫣妃,点了点头,“去吧。”
文章正文 218 魂珠现
嫣妃沉静的眸中,立刻闪过了一丝喜色,她匆忙起身,就带着一众奴婢,婀婀娜娜的走出了重华殿。
嫣妃刚坐上步辇离开,天罡就带着一脸垂头丧气的风南空,从偏门,缓缓走到了叶青璃的席位上。
叶青璃挑眉看去,见风南空额发微乱,绝美的容颜,此刻犹如霜打的茄子,凤眸抬起,冷冷的瞪了罪魁祸首,叶青璃一眼,就乖乖坐回到了原来的席位上。
对面的西门辅,见此,霍然一惊,眼眸一乱,便知事情已经败露,风南空今夜逃走无望了。
“果然是个废物,给他机会逃,还让人抓回来。”夕舞优雅的浅饮着美酒,一脸的尖酸刻薄之态。
西门辅微蹙了蹙眉,缓声道:“这本是天衣无缝之计,可还是被识破,说明赤月之内卧虎藏龙,实乃非常之地,今夜怕是我们讨不得便宜,能全身而退,便是万幸。
夕舞嗤笑,“西门大人当真是年纪越老,胆子就越小了,那楚云翼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们就坐等渔翁之利吧。”
楚云翼之前没有见到风南空,心中就有了几分隐忧,此刻风南空回来,心中大定,朗声笑道:“方才不见三皇子的踪迹,朕还以为皇子在外迷路,朕正欲遣人去寻呢?”
风南空神色顿了顿,不待他答话,叶青璃已经笑嘻嘻的先一步回答,“有劳陛下关心了,南空殿下刚才内急去茅房了,因为夜黑没灯,一不小心就掉茅坑了,那叫一个味啊,这不,南空殿下怕熏着众人,特意前去沐浴更衣,才耽搁了时辰……不知道大伙还能闻到味吗?”
“原来如此。”楚云翼笑的古怪。
风南空本就愤愤的情绪,腾的一下,就窜起了一股火苗子,“叶青璃……”
叶青璃懒懒的回头,问:“觉的本小姐说错了,南空殿下就自己说说,你去干嘛了。”
“你……”
风南空一张俊脸,被气的通红,额头隐有青筋暴起,一双冰蓝色的瞳孔,恶狠狠的瞪住了叶青璃,平生第一次,他恨透了一个人……就在刚才,他仅仅只差一步,就可以离开这座囚牢了。
可自由的空气,还没有呼吸够,前路就被叶青璃独了个严实,如今还要在人前,如此奚落羞辱他,他恨这个女人,他恨透了这个女人,终有一日,今日的屈辱与折磨,他必将以数以百倍的方式奉还。
众人见风南空说不出个所以然,不由便信了几分叶青璃的话。
之前那些还对风南空,心存幻想的贵女,一时皆投来了一双双怪异的目光,如刀子般,狠狠的刮在了风南空萎顿的背梁上。
楚云翼看在眼里,不以为意,举杯笑道:“这舞姬的舞蹈,朕看的实在腻味,不如来点新节目如何?”
“不知陛下,有何想法?”
“我赤月是尚武的国家,想必诸位爱卿家的公子,皆人手一门绝技,不如下场比试一番,赢者,朕定当重重有赏。”楚云翼目光徐徐扫过,家眷席位上的朝中新贵。
叶青璃饶有兴趣的挑过了话头,笑道:“陛下只说重赏,怎也不说清楚,究竟是金银财帛呢?还是高官厚禄?陛下不先抛出彩头,如何让众家公子下场比试。”
楚云翼大笑,“要彩头是吧?正好朕近日在宫里发现了一个宝贝,今晚谁若胜出,朕就送给谁。”
说罢,楚云翼抖手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只巴掌大的小木盒。
闻言,一些跃跃欲试的新贵,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梁王与西门辅等人,一时不知楚云翼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却也不禁,凝神望向那巴掌大的木盒。
就见,楚云翼似笑非笑的扫过了全场,五指轻扣,只听‘咔’的一声脆响,那木盒应声而开,一缕耀眼的红光,已经迫不及待的溢出了盒外,犹如一轮冉冉升起的红日,刹那夺了这殿中一切灯火。
仿佛这天地间,唯有这一簇红光。
“哇……”
“啪……”
群臣本就心存好奇,一见如此宝物,立时都惊的目瞪口呆,甚至有人将手中的杯盏,失神落在地上,美酒洒了一身,依旧还不自知,双目怔怔的望着那缕红光的源头。
梁王见此,大惊失色。
难道,这就是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