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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乐呵呵的调笑,“公子,不知羞。”
殊不知,如今的君如墨,在不是那羞涩无知的书呆子,那俊美如斯的容颜,在夜风中笑的邪魅,“什么叫知羞?茯苓你想知道吗?若想知道,我明日就为你选一房娇妻,包你满意。”
“少爷休要胡言。”茯苓登时急的羞红了脸。
正笑闹着。
一名粉衣婢女,匆匆而来,俯身下拜,“见过三少爷。”
“何事?”
面对外人,君如墨一贯温润的姿态,徒然变的冷若冰霜,夜风下,他修长的身姿,孤傲如松,幽潭似的眼眸,望的那婢女,忍不住‘咕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莫名变的胆战心惊。
“回,回三少爷的的话,夫人眼见不行了,想见三少爷最后一面。”
“不早说。”
君如墨清冷的容颜,此刻变的越发冰冷,也不理会那婢女惊慌的神色,已经大步流星的朝君家女眷居住的院落走去。
没进门,老远,就听到了一声声沙哑的咳嗽。
君如墨独自推门而入,屋内的光线很暗,唯有床头的一盏孤灯,照亮了他母亲陶氏憔悴的容颜。看到这张枯败的容颜,君如墨本以凉透了的心肠,微微泛了几分沉痛与不忍。
尽管记忆中的母亲,总是满面的刻薄,整日想着法的利用他,在人前献媚邀宠,甚至不顾脸面……但此番想来,她终不过是个苦命之人,过去的几分怨念,已然化为了无形。
如今反倒是自己连累了她。
前日,黔驴技穷的君如玉为扳倒他,竟私下将陶氏拉倒暗室,严刑拷打君如墨的身世,陶氏挨不住酷刑,只好胡乱招认,待君如墨找到暗室的时候,人已经被打的半死。
陶氏半辈子都指望君如墨能出人头地,她也好母凭子贵,然而真到了这一天,她却没命享受,当真应了那句造化弄人。
“娘亲。”
君如墨幽幽一叹,俯下身,唤了一声。
半睡半醒的陶氏,艰难的睁开了双目,看到了跟前,俊若皓月般的男子,浑浊的瞳孔,忍不住有泪花闪动,“我儿来啦……让娘自己看看你。”
君如墨拿了一只枕头,艰难的将陶氏扶起,半躺了起来。
此刻的陶氏,蓬头蓬面,枯败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血气,她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君如墨,滚滚热泪就往下落,“儿啊……你可怪过娘,以前对你的苛责?”
君如墨摇头,“已经过去了,今后,你就是君家的女主人,你不是一直喜欢有假山水塘的院子吗?明年我便着人给你兴建可好?”
“算了,娘知道,我活不过明年了。”
陶氏愚笨,经常被各院的姨娘,拿来消遣娱乐,难得临死,到也聪明了一回,她抖颤的伸出了手掌,想摸摸君如墨的脸,却又缩了回去,由衷的叹道:“我儿长的真俊……可惜,你终究不是我的儿子。”
君如墨淡然的神色,微起波澜。
“娘亲,你说什么?”
陶氏浑浊的目光,开始变的迷离,似想起了那些深埋多年的事,“儿啊,难道你就没觉的奇怪,这君家上上下下的公子小姐,就数你生的英俊好看,旁人,就算穿在名贵的衣衫,都及不上你的半分?”
君如墨的确生的俊美非凡,但也正因为这光彩的外表,给他带来了许多人的嫉恨,但他却从没深想过这幅出色外表的由来。他的父亲,昏庸迂腐,样貌更是普通,至于他的母亲陶氏,虽颇有姿色,但与绝色却是相距甚远。
他为何会生的如此俊美?
仿佛数年来摸不着头脑的事,就在这一刻霍然开朗……君如玉的诬陷,并非空穴来风。
“那还是一年冬天,我怀着六个月的身孕,不慎滑倒在台阶上,孩子就那么没了,可是你知道吗?娘身份微贱,想翻身可全指望这孩子啊,我不甘心一辈子受人奴役,便自欺欺人的说没事,揣着一个枕头,心惊胆战的挨到了临盆……可没就是没了,眼看就要败露,我本想一死了之,可就在那夜,竟有人将你送到了我的门前,那小小的人,冻的连哭声都没了……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陶氏幽幽谈起当年之事,情绪开始变的异常激动,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而君如墨,却如惊雷入脑,彻底陷入了震惊……他当真不是君家的人?
他一把扶住了陶氏激斗抖颤的双肩,急声问道:“究竟是何人将我送到君家的?”
陶氏激动的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唯一的指望……可是,你怎么越长越好看,越长越不像君家的人,他们都说你不是亲生的,你爹虽没名言,但我知道他起疑心了,一旦有了证据……”
君如墨的心,不禁咯噔一下,怪不得,爹爹从来都待他不公,原来爹爹早已不把他当儿子看……若非当年祖父疼惜,恐怕他早已被人斩草除根。
“那我究竟是谁的儿子……”
君如墨莫名陷入了一场漩涡,直觉的这些年的经历,即可悲,又可笑,原来他一直根根于怀的父子情,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那谁才是真的。
陶氏激动了一番,又娓娓道出了另外一件事,“当年,发现你的时候,那襁褓中还有一件信物,娘虽不识字,但知道那东西不简单,就一直埋在院子里的杏树下,你挖出来自己看看吧。”
文章正文 187 梦醒,调戏
终于道出了深藏多年的秘密,陶氏本就枯败的容颜,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君如墨闻言,仿佛终于在漩涡中找到了一个方向,他火烧屁股一般,跌跌撞撞的就跑了出去,跪在院中唯一的杏树下,徒手开始挖了起来。
“公子,你在做什么?”
茯苓与玄烈围了上来,迷惑的看着紧张失态的君如墨。
君如墨失魂落魄的回答,“我,我找东西……你们帮忙,我找东西。”
旁上的茯苓与玄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尊下身子就跟君如墨一起挖,终于,他们在深深的泥土下,挖出了一只放首饰用的木盒,轻轻的打开,一股炽烈的红光,登时自木盒中溢了出来,耀的人眼眸生疼。
“这是什么东西。”玄魄瞪着铜铃大的眼,望了过去。
就见这盒中,放着一颗通体赤红的珠子,而那红光正是自那珠子上发出的,此刻已不在那么耀眼,化作了一层朦胧的红晕,如烧红了的火炭,晶莹圆润。
君如墨将珠子握入掌心,发现没有丝毫热度。
而盒子内,除了这珠子,还放着一枚玉佩,通体翠绿,显然价值不凡,此刻映着那红光,依稀看到玉佩上的两个字迹……夏侯。
“夏侯?”
“公子,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茯苓忍不住惊异的问。
君如墨心神复杂的缓缓起身,将手中的木盒,重新盖好,眉梢已换上了一贯的淡漠,“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完,君如墨又着急忙慌的进了陶氏的房间。
然而当他在看向陶氏的时候,陶氏形同枯槁的容颜,已是了无生机。
……
清晨,别院。
芙蓉罗帐内,经过一夜的肆虐,已是一片狼藉。
纵横褶皱的丝被,掩住了叶青璃娇美的玉体,但裸露在外的玉肌上,点点青紫的痕迹,却在无声诉说着昨夜的疯狂,以及那让人心跳脸红的悸动。
玄魄向来有早起的习惯,几乎天一亮,他就睁开了眼。
此刻半支着身子,神色无比爱怜的凝视着身前,疲惫入睡的人儿,思及昨夜种种,玄魄本就薄如纸的脸,登时红的能滴出血来,但同时又忍不住笑的满足。
她,终于是他的了。
仿佛走过了一趟漫漫征程,终于抵达了终点。
不管中间他是遭受了怎眼的苦痛与煎熬,与这今宵一刻相比,都已经变的不重要,重要的只有现在,下一刻,他无比深情的吻住了那光洁的额头。本想,蜻蜓点水,一下就可以了,可当唇瓣触及那滑腻的肌肤后,就在也忍不住继续吻下去的欲望,只好辗转而下,复上了那娇艳的唇。
“唔……”
睡梦中的叶青璃,发出轻轻的一哼,随后睁开了眼眸。
玄魄一惊,赶忙歉意的支起了身子,如做错事的孩子,赶紧低下了头,“对,对不起……”
叶青璃一睁眼就见玄魄如此可爱的模样,不禁好笑的眨了眨眼,忍着困意,懒懒的伸了个大懒腰,却不想,腰上猛袭上一阵酸痛,‘呀’的一声低呼,又重新爬在了枕头山。
玄魄羞涩的表情,又是一惊,关切的俯下身问:“主子,你怎么了?”
叶青璃故意皱着表情,倾城的容颜,暧昧的一笑:“被你小子撞了一夜,自然是腰疼的厉害,还不快快帮本小姐揉揉。”
闻言,玄魄本就羞的不行的容颜,‘刷’的一下袭上了一层红光,支吾着想说话,却不知要说什么,只好依照吩咐,将手掌轻轻探入丝被,去给叶青璃揉腰。
可想法单纯,入手却是暧昧不清。
那滑腻如丝的肌肤,温柔的触觉,几乎令意志不坚的玄魄,在次为之沉溺。
“主子……属下……”
“叫我青璃。”
“……青璃。”
感受着腰间,那只大手的不安分,叶青璃心里一阵贼笑,一个鲤鱼打挺从丝被间坐了起来,赤裸着上身,环臂扣住了玄魄脖颈,唇瓣,蜻蜓点水似的,在他的鼻尖一点,嘻嘻笑道:“不逗你了。”
那一点的吻,点一股电流,令玄魄精壮的躯体,猝然一颤。
那紧扣在纤腰上的手掌,越发开始肆意,眼底灼热的欲望,已不加掩饰。
叶青璃咯咯而笑,拧身脱离了玄魄的掌控,纤纤玉足,轻轻踢在了玄魄的小腹上,“别闹了,今日我还有要事,快快传婢女送衣衫进来吧。”
此刻,平日伺候的婢女,早已等在了门口,只需叶青璃一唤,就会进来伺候更衣洗漱。
脸皮薄的玄魄,几乎一想到,待会,一群婢女会进来欣赏他们此刻的样子,他便忍不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当即,慌不择路的就要下床,“等,等一下,属下忽然内急,去去便回。”然后逃也似的,就将昨日褶皱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叶青璃怎么可能不知玄魄的心中所想,当即‘扑哧’一笑,“也罢,本小姐还不舍得玄魄你这么好的身材,被那群婢女看了去呢,你先下去吧。”
玄魄穿戴整齐,正要从侧门退出去,门口,忽然想起了刘大管家的通报声,“大小姐,将军府又来人了,点名说要见玄侍卫,现在就见,很急的样子。”
“那我出去一下。”玄魄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玄魄走后,叶青璃只是疑了疑心,就朝门外喊了一嗓子,“为本小姐更衣。”
一声吩咐下去,等了片刻,侯在门外的婢女,却没了音讯。
“奇怪。”叶青璃蹙了蹙眉,正要张嘴在唤,门扉忽然‘咯吱’一声开了,却不是鱼贯而入的婢女,而是一双金丝软靴,男人的脚,迈着阔步,缓缓而入。
“谁?”
叶青璃立即惊觉外人的进入,条件反射的就要用丝被,去掩裸露的娇躯。
“不过一副皮囊,朕什么没见过。”故作倨傲,满是不屑的声音传来,随后,楚云翼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