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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蛊女拿出一把牛角尖刀,慢慢地走近千秋赤裸的身子,这时,千秋的瞳孔骤然收缩,眼中布满了惧意。
凤凰山行刑和别人不同,乃是用一种牛角尖刀在犯人的脚下划卡一道小口子,然后涂上一种特质的毒药,防止伤口自然愈合,这样,这道小口便会不停地滴出鲜血,滴入下面犯人的蛊坛之中,直到全身的鲜血流尽。
当然大多数犯人根本无法等到全身血流尽而死,过不了一天,巨大的心理压迫力便会让她们崩溃,心脏衰竭而死。
蛊女身死,蛊坛中的蛊物自然不会再活下去,过不了几天也会自然死去。
忽然地皮一震,薛姨侧耳聆听,“什么声音?”
蛊女摇头。
又是一震,怎么回事,薛姨心中警惕,道:“派人去查查。”
“轰隆”,第三声闷响,敲在众蛊女的心中。
“轰”,锐利的破空之声响起,一道红光破地而出,在凤凰树一条枝桠上站定,众鸟惊诧,在他的身边鸣之声不绝,仓皇北窜。
“是他!”
“是他!”
“是他!”
蛊女们惊慌失措,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他来了,千秋凄然一笑,他到底还是来救她了。
魏宁浑身皮肤若燃着一团火焰一般,双目冷冷地注视着下面的蛊女,双手坚硬若玄石,长甲冷冷若刀,身后背着小红伞,容貌宛若地狱修罗,忽然一声长啸,全身红光吞吐,声势凌厉。
呼啸声中,魏宁双手疾驰而下,扑向最前面的一个蛊女。
“刷、刷、刷。”横竖三下。这名蛊女已经身首异处,身子在血泊中不停地颤抖,眼中依然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血!”魏宁的喉间咕哝一下,身影急速蹿动,霎时间便钻进蛊女人群中,双手如收割生命的镰刀一般,左突右冲之间又是几名蛊女身首异处。
“魏宁,你在干什么?”千秋的瞳孔开始收缩,眼前的这个魏宁还是自己认得的那个温厚敦良的少年吗?现在这副噬血的模样,简直比地狱中的恶魔还要恐怖几分。
魏宁顿了顿身子,双目中似乎燃烧着两团火焰,空气中的腥味伴随着清晨湿重的雾气,闻之欲吐。
魏宁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棵大树,高声喝道:“你便是天,对吗?”
树干剧烈地摇动,树叶纷纷而下。
“你是天,我便要逆天!”魏宁大喝一声,身形急闪,化作一道红芒,如电飞驰,双手直接插入了凤凰树中。
“不要……”蛊女们大声惊呼,但是却未能阻止魏宁的行为。
魏宁双手若镰刀一般疾刺,沙沙之声不绝于耳,但是此时却没有任何人敢去阻止他,现在的魏宁,在蛊女的眼中,已经成为了恶魔。
“轰隆”一声巨响。
清晨的天空忽然闪过一道闪电,照着魏宁劈来,魏宁飞身闪过,只见闪电过处,地面焦黑一片!
“贼老天,你居然敢劈我!”魏宁狂性大发,指着天空大骂道。
“轰隆”又是一道雷劈向魏宁,此时魏宁不闪不避,双脚丁步而立,面朝雷响之方,左手握雷局,喝道:“上天赐我威震万灵,地降震雷入吾腹盛,鬼闻脑裂,出语惊神!”言毕,整条闪电犹如被魏宁吞噬了一般,魏宁身上红光大盛,皮肤上光芒流转,照得天地万物齐齐失色,魏宁深吐一口气,狂叫道:“急急如律令。”
“轰隆!”魏宁双手中一道闪耀万物的闪电直接劈中了凤凰树。
第二百七十九章 魂灭
“轰!”滔天巨响,响彻云霄,天地间风云变色,霎时之间,飞沙走石,尘土飞扬。狂大的飓风以魏宁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数草木枯败,凤凰树在魏宁一击之下,顿时裂纹横生,原本吊在树上的尸体纷纷跌落下来。
不远处,众多蛊女面面相觑,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此时的魏宁,已经在这些蛊女心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逆天神魔的印象,饶是在场的蛊女们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但是在此时的魏宁面前,却个个噤若寒蝉,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除了她。
“不要啊!”被吊在凤凰树上的千秋疯狂地叫道,“七七……”
凤凰女呼出七七的名字,魏宁原本已经迷茫的眼中忽然透出了一丝清明,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凤凰树。
可惜已经迟了。
“七七,七七。”魏宁仰望着被自己一击即中的凤凰树,神情茫然,心中默念着她的名字。
“嘎嘎”,凤凰树开始枝叶抖动得更加厉害,慢慢地倾斜,一声巨响之后整棵树干突然倒了下去。
凤凰树,这棵不可思议的参天神树居然被魏宁利用雷电之威劈断了!
忽然整个天地开始旋转,树木在巨大的飓风侵袭之下,连根拔起,千秋此时已经随着断掉的凤凰树跌落在地上,勾在自己后背的铁钩已经连同皮肉一起扯出,疼得快要死去,这条胳膊,这辈子是注定废了,身上布满了烧伤的痕迹,已经处于生死的边缘。千秋身上青烟直冒,整个身体血肉模糊,她抬起头,看着魏宁,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道:“七七走了,再也不会来了,是你灭了她的魂。”
“是你灭了她的魂……”
尽管此时凤凰山上鸟兽奔走,风卷怒号,但是魏宁的世界却忽然万籁俱寂,只有千秋的这句话在不停地回响。
忽然之间,天色暗了下来。
无数怨灵从断掉的凤凰树中慢慢涌出来,飞快地往大山的深处飞去。
七七,是不是她们其中的一个呢?
“是你灭了她的魂。”千秋的话不断地重复着,魏宁看了看自己,渐渐开始冷却的皮肤,是那么的细嫩,那么的娇媚。
曾经有一个女孩子,不顾一切地,将自己所有的一切交给了自己,毫无保留,自己又亲手毁了这个女孩子的一切,一样毫无保留。
凤凰树倒,七七魂灭。
“噗。”魏宁吐出一口鲜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魏宁惨笑一声,向前走上一步,再一步,身子忽然失控般向前倒去。
一只手接过了他,看着他憔悴不堪的面容,叹了口气,道:“要你来杀人的,又不是来砍树的,何苦来着?”
西南,某处山峰下,夜幕之下,崇山峻岭蜿蜒起伏,纵横交错之间,犬牙可见。
王驼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手中的罗盘松了一松,举目四眺,点了点头道:“应该是这里了——丰都。”
一轮圆月高空而挂,清冷的月辉落在这无名的山上,不知不觉之间,这山中居然隐藏着几分肃杀的意味。
王驼子将背后的包裹放在地上,里面拿出香烛冥币等器物,独自在这荒山野岭上烧开了,一道青烟穿山而起,王驼子喃喃自语,神色之间,居然多了几分紧张,和平日里的戏谑胡闹完全不一般。
王驼子从包裹中拿出八根骨针,用罗盘丈量了一下地方,然后将骨针插入八处脉穴之中,若是让同道中人见到了,定然会大惊失色。
这八处脉眼,分别是这山中八处“天阳眼”所在,王驼子用骨气将这八处都堵塞了,阳极必生阴,不消时日,此处便会成为寸草不生的“绝户”地。
若是这山是平常的山也就罢了,大不了葬一两个不开眼的小子,让他们死后不得安宁,但是,若是有精通道法的高手看出此中玄机的话,定然会为王驼子的此举倒吸一口冷气。
这地方,乃是“丰都”入口处。
也就是地狱的入口。
在地狱的入口处动土,只有一个解释——活腻了。
也许王驼子还真的是活腻了。
王驼子小心翼翼地将这八处全部堵塞,然后坐在山巅之上,闭目养神。
此时,有夜风吹来,山上更冷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王驼子犹如泥塑菩萨一般独自坐在那里,日升月沉,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幸好是荒郊野外,人烟罕至,否则,定然会被人认为是疯子。
王驼子在等待时机。
整个山上树木开始枯败,由于是秋天,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这点反常的现象,蛇虫鼠蚁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悄然迁徙了。这山上越发显得苍凉不堪。
七天后,王驼子忽然长身而起,伸了一个懒腰,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夜风,山中夜晚静得出奇,就在这沉闷的夜晚,在这诡异的宁静下,忽然一个脚步,慢慢地响起。
一步,两步,三步……
声音微不可察,但是却以万钧之力,敲击着王驼子的心脏。
王驼子身子一僵,最后居然哑然失笑,看着来人:“你到底还是不死心啊。”
第二百八十章 三台七星斗
来人缓缓走出,在这山雾笼月的夜晚,月光如水,清冷的月华将她的身影拖得好长。林灵素面无表情地看着王驼子,便如同看着一具不相干的死尸一般,淡定而残忍。
“你跟我跟了很久了吧。”王驼子看着不速之客,冷冷地道。
“不久,三个月零七天。”林灵素淡淡地道。
“从出湖南我就被你撵上了,对不对?”
“你知道?”
王驼子笑了:“我在这布阵七天,这七天,你躲在那处草丛之中一动不动,生怕我发现,一共只喝了二十一次山泉水,未进任何食物,对不对?”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除了会吃屎外,鼻子还很灵。”林灵素淡淡地道。
王驼子不以为意地笑道:“既然你没有打扰我,我干嘛要自找麻烦,我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这七天居然都没有尿意,若是照着你头上撒上一泡的话,你估计也不会动的。”
林灵素怒道:“王驼子,你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其实还想知道。”王驼子的眼中戏谑之意更浓了,“这几天你一直没有拉屎撒尿,你怎么做到的,难不成就留在裤裆里面不成?”
夜光下,林灵素的双颊顿时通红,咬牙切齿地看着王驼子,转移话题狠声道:“王处一,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让你替我爹,我爷爷,还有我祖上所有被你杀死的人偿命。”
王驼子连连摆手道:“打住,你爷爷和你爹不关我的事,你爷爷是自己被自己气死的,你爹是宁素问和许素文两人联合设计杀害的,跟我无关。”
林灵素冷声道:“反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王驼子道:“小女娃,我劝你还是回龙虎山吧,你那小门小派,被我徒弟一个指头就差点给灭门了,你要是还不回去,你的徒子徒孙恐怕就要闹翻天了,你快回去吧……迟了你最后那点家底都要没了。”
林灵素上前半步,双目精光闪闪地看着王驼子,脸颊上一处血痕在月色下历历可见,一字一句地道:“王处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此法一出,天下必有大灾!”
王驼子神色一凛,冷冷地道:“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小女娃,你不是我的对手,此时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林灵素用力摇了摇头,身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无形的压迫力已经开始向王驼子迫近。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王驼子心中焦躁,此阵若是误了时辰,那就大为不妙了,上次在风门鬼村之时,便是这林灵素破了自己苦心经营的过阴之术,现在若是这女娃再次破坏,自己恐怕今生都无法再觅得如此良机了。
等了一百年,王驼子已经不想再等了。
王驼子看着林灵素,冷冷地道:“你到底走不走?”
林灵素不答话,黑发飘起,嘴角微微上扬之间,露出一丝倔强的残忍。
同样,为了这天,他们林家也等了一百年了,他们也不想再等了。
和王驼子的恩怨,今日便一同了断吧。
“锵!”一声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