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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湖雪打开箱子时,也打开了她的全部心结。
有的写道,“江哥哥,江夜哥哥,你们两个人叫我怎么办才好?”
有的写道,“江夜哥哥,你为什么要那样爱我?明知我爱的是江哥哥呀!”
有的写道,“我已跟江哥哥定过情,是他的人了!”
有的写道,“江夜哥哥,你好傻,怎能将十年前小孩子的戏闹当真呢?那时候我们连拜堂是什么意思都不懂啊!”
其中有一条这样的纸条,“现在我决定,两个江哥哥之中,谁先娶我,我就嫁给谁。因为凤姐姐说过??不要压抑,不要掩饰,一切随缘,顺其自然。江哥哥如果娶我,我就嫁给他,怪只怪江夜哥哥你不来娶我,我俩没有缘份。”
江湖雪将这张纸一连看了两遍,感慨万千。很显然,宗纹今天愿意跟他拜堂成亲,与这张纸条上的决定不地关系。宗纹一定是经过了许多天的犹豫,才写下这个决定的。就是这个决定,才使得宗纹与他拜堂成亲结为夫妻,却没想到江夜会半途杀出,还将孩时旧事重提。
按江夜的说法,宗纹十年前已跟他在小绿屋中拜过堂了。
虽然那是小孩子的戏闹,江夜至今没有忘记,也足见他对宗纹的思念之深。
翻看这一张又一张的字条,江湖雪完全明白了:宗纹曾深爱着自己,江夜却又深深地爱着宗纹。
现在,他倒衷心地希望他们两人能够幸福地走在一起了。
殊不知,宗纹此去十里亭,并没有见到江夜。
她在亭中足足等了五天,江夜音讯全无,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期间正是春三四月,湿气很大,宗纹等到第六天,感染风寒,咳起嗽来,支持不下去了。又料定江夜不会再来,遂转道向东,怀着伤心失望回盘龙山庄去了。
留在埋剑山庄的人,俨然一家。
除了朵朵,陈花云凤轮留陪伴江湖雪,恩恩爱爱,如胶似漆,连情窦初开的小朵朵都惊慕不已。但她也不会孤单。轮到云凤陪江湖雪花前月下,陈花便教她化妆易容术;轮着陈花陪江湖雪两情相悦,云凤也教她创曲弹筝。有时则四人在一起谈天说地,江湖雪教她如何发挥先天真气的种种玄妙作用??如何封穴解穴,如何驱毒治病,如何运功疗伤……等等等等。
四人就这样在埋剑山庄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因为江湖雪的存在,这地方竟似成一块武林禁地,没有任何人敢来打扰他们。二十天后,陈花陪同江湖雪在湖边散步,发现他们脸色变得阴郁,目光也有些怪异,便知又是他杀气快要发作的时候了。
次日,她突然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封信笺在桌上。
“湖雪,我走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陈花今生今世能与你夫妻一场,已是最大的满足。但是,我不能和一个杀气生活一辈子,因此我决定离开中原,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过完下半生。如果你能控制那股杀气,我就一定会回来找你。湖雪,多保重!记住,不要找我!在你没有将那股杀气摆脱之前,纵然找到我,我也不会回来,只求一死,以图来生!”
江湖雪无声地看着那封信,先是伤心,继之呆疑,最后木然地坐在椅子上。
好端端的陈花,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答案当然很清楚,她不愿与一个刀魔生活一辈子。昨晚还卿卿我我,转眼却绝情而去,好似晴天霹雳,将他轰了一顿。
余温尚在,伊人已远引,你叫他如何相信和接受这个事实。
“不,陈花,你不会离开我的!”他拔腿往外追去,到了门口却又站住了。
“纵然能找到我,我也不会回来,只求一死,以图来生!”结尾的那句话,又象一连串的惊雷在耳边响起。
为什么要这样?昨夜还那般温柔体贴,怎会一言不发的走了?
江湖雪站在那里,心如刀绞。
“都怪我!我是一个刀魔,一个到处追杀武林高手的魔鬼!不然,陈花就不会离开我!”
他悔极恨极,昂头大呼道,“为什么我是一个刀魔,一个刀魔啊?!”
远处传来一阵仙乐般的筝音,浸入心田,洗净灵台。
江湖雪怀着百般的心酸向筝音方向处走去,不知不觉来到了湖边。
碧水湖内,一叶小船轻轻荡漾,云凤弹筝,朵朵摆渡,一坐一立,忘情于山水之间。而湖对岸几丛桃花,更将湖心两人烘托映衬,美丽得如同天上仙子。江湖雪为筝音和两人身姿所迷,心境暂欢。仙乐一停,陈花的影子却又在心中再现。
小船轻轻摆到湖边,朵朵一头跳下,问道,“哥哥,陈姐姐呢,怎么没来?”
江湖雪心中一悲,“她,她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
“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321、★百般难解是杀气 '本章字数:2098 最新更新时间:2010…06…28 06: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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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凤也跳下小船,“陈姐姐怎会不声不响地就走掉呢?”
江湖雪目含痛苦,将那封信递了过去。
云凤看了一遍,吃惊道,“江郎,你的杀气真的又要发作了?”
江湖雪伤心地点点头。
“为了我们,你就不能克制那股杀气不去杀人么?陈姐姐说得对,难道你就忍心让我们与一个人人唾弃的刀魔生活一辈子?”
朵朵突然哭了,“凤姐姐,不会的!哥哥这一次一定不会再去杀人了!”一边说一边抓着他的手臂摇着,“哥,你快答应凤姐姐呀!你答应她不去杀人了,好不好?”
“不去杀人”??这四个字就象不可逾越的什么障碍一样阻在他的面前,要一口答应下来,谈何容易!
江湖雪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
“江郎,如果你不答应我,我也会学陈姐姐一样带着朵朵离开,今生今世再也不见你!”
云凤曾几何时也变得如此绝情,拉着小朵朵就走。朵朵还回头含泪叫道,“哥哥,你快答应凤姐姐呀!我知道你做得到的!”
江湖雪木木地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又悔又恨,肠子都悔青了。
“不要杀人!不要杀人!我不要杀人……”
他喃喃自语着,一会儿杀机密布,一会儿悔恨交加,又陷入了那种“杀与不杀”的剧烈交争当中。
这一天,他终是没有踏出埋剑山庄半步。云凤与朵朵当然尚未离开。晚上,朵朵欲以自身的先天真气输给江湖雪,帮他掌控那股无法掌控的杀气,结果以失败而告终。原因是先天真气具有其他内功不具备的特殊性,虽可输入对方体贴内助其运功疗伤或驱毒治病,对方若会先天真气用气法,还可发出打人,便一撤手又会自行收回体内,无法转赠。
江湖雪也早知朵朵会以失败而告终,只是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也故意作出十分配合的样子。朵朵收手后,又差点要哭鼻子,还是他再三哄着,才没有哭出声。
这一夜,云凤和朵朵辗转难眠,江湖雪也在另一间房中幽灵般地转来转去。
“凤姐姐,怎么办啊?我看陈姐姐的离开,虽然给了哥哥很大的打击,但他好象还是克制不住那股杀人的冲动啊!”
“朵朵,不用急,我会不办法的。但你要听我的安排。”
“我听你的。只要能将哥哥身上那股多余杀气化去,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好了,你睡吧,待我再想想。”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的刀道精神。朵朵,你知道不知道,江大哥的刀道精神中有一条不伤女人的禁令,哪怕是在杀气发作的时候也是如此。”
“是啊,那又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从这一点上找出克制他杀人冲动的办法来。”
“你找到没有?”
“找到了。我早已和陈姐姐商量好,她离开后半年之内不会回来。而在这段时间内我有办法将他从那股杀气中摆脱出来,只是其中细节还在详细想一想。”
“是这样吗?那到底是什么好办法?”
“朵朵,睡吧。这个法子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你一定要听我的安排。”
一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江湖雪杀人的冲动更加强烈起来。
换了别人,为了朵朵小妹,为了云凤与陈花这两位红颜知己,也许早已将自身的武功废去,但江湖雪不同,他体内的先天真气具有本能的护体反应,再痛苦再悔恨也不会做出什么自残行为,更不用说自杀。这样一来,就会使他内心的交争更为痛苦激烈。
早餐过后,他再也忍不住,回到房间拿起刀就往外走。
他避开了云凤和朵朵,悄悄来到大门口。
一阵悠扬悦耳的筝音恰又细细历历地传了过来。
他把那只刚刚抬起,想要迈出大门的脚又缩了回来。
朵朵陈花云凤三人的影子接连在眼前晃动,而且都响着一个声音,“你不要再去杀人了,你再去杀人,我们就永远永远也不会再见你!”
一方面是杀人的冲动,另一方面是挽留心上人的欲望,这两种感情都是那么的真实,原始而又强烈,使得他欲走还休,在埋剑山庄大门之内,短短几丈远的道上,来来回回地走了一整天。
照以前,今天恰恰是杀气发作最不能控制的日子,但今日不知怎的,竟挨了过来。
爱情的神奇力量,将他从杀人的冲动中拉了回来。
傍晚时分,他又一步挨一步的走回了房内。
房内灯火通明,云凤和朵朵早已做好精致的小菜,张目而待,静候他的到来。就象阔别多年的游子回到了久违的家园,江湖雪一踏进这个房中,就立刻感到只有家中才有的温暖、舒适和浓浓的温馨气氛。
“云凤,朵朵,我回来了!我没有去杀人!”他进屋的第一句话就说。两女子心中一酸,几乎不敢相认。因为在这短短一天的时间内,江湖雪为了克制杀机作出了种种超乎常人的努力,只一天工夫,他便变得苍老了许多,满脸灰色,形同死人。头发蓬乱,双目内陷,尖嘴猴腮,消瘦得几乎不成人样。加以浑身象被什么东西在吞噬着血管和神经一般,不断地痉挛着,叫人一看,心尖都发痛。
“你们怎么不说话,我真的没有去杀人!”
“我知道!”云凤含泪答道。
朵朵受不了,躲到屋角轻轻哭出来。
“朵朵,”江湖雪缓缓走过去,“你怎么哭了?”
“我没哭呀!”朵朵含泪带笑地转过头来。
“哥哥,我为你感到高兴,你以后再也不会杀人了!”
“是的,我以后再不会了!”江湖雪以一种极为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内心却在承受着从来没有过的煎熬。
在两人的劝说下,江湖雪痴痴呆呆地吃了晚饭,又痴痴呆呆地回到住房。
晚上,云凤使出浑身解数,百般温柔,竟再也激不起他的一丝情欲。
他的身体照例轻轻颤粟痉挛着,嘴里喃喃自语地说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梦话,一会儿叫道,“我要杀了你!”一会儿又叫道,“我不能再杀人!”睡梦之中好几次翻身坐起,又被云凤拉着睡下,反反复复,一直折腾到第二天天亮。
322、★失手挥刀伤爱妻 '本章字数:2094 最新更新时间:2010…06…29 0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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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凤被弄得一夜未合眼,早晨起床时看了看,吓得差点儿弹跳起来。
江湖雪已完全变了,变得比昨天还要苍老还要木然。只有死去好几天的人,才会有他那样一幅面孔。一脸上下,胡子拉茬;眼睛深深陷下去,使得眼皮看起来象两个皮盖子将眼睛盖住;浑身害了伤寒似的不停在打着抖,间或猛地抽搐一下,似从恶梦中惊醒,失神地张开眼来望一望。
云凤一看之下,心疼得不得了,连忙用手抱住他的头,“江郎,你怎么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