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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天涯子二人出现,只是为了稳住程千程万两兄弟,风铃儿突袭那个草包傲天才是他们真正的手段。在这茫茫大海之上,天天防备别人,太过吃力,还是主动出击,将对方的首脑掌握在自己手中,那才是王道。
计中计,环中环,正是下午几人商量的结果。
那傲天被短剑逼在喉间,加之被绑得结实,哪里敢随便动弹,嘴里塞着袜子的他也说不出话来,看见程千程万后不禁着急地唔唔数声,那意思是要他俩快快将自己救出来。
程千程万两兄弟算来算去,竟然算漏了自己要保护的主子,这保镖做的……也没办法,谁叫平时贴身保护的四个大汉集体受伤,不能动弹呢。出于习惯,俩人根本没考虑自己老板的危险,现在出了这种状况,不禁让他们大喊经验主义害死人啊……
深深吸了一口气,程千对着天涯子拱拱手,说道:“好,好,后生可畏,说吧,这件事情怎么才能了?”
天涯子一笑:“你们二位都是前辈高人,自然不会和我等小辈一般见识,些许小计不足挂齿,还望二位海涵啊……”说着还像模像样的鞠了一躬。
程千哼了一声没理他,而程万更是从出现就没说过话,难道他是哑巴?
天涯子也不看对方神情,自顾自地说道:“我们也没什么要求,只是仰慕傲天兄的风采想要与他结交一番,所以要傲天兄与我们呆上几日,也好增进彼此感情,呵呵,二位你看可好啊?”
程千程万彼此对望一眼,然后程千说道:“哼小子,以后被让我再见到你!”
天涯子一笑,没说话,而蜃却在一旁说道:“老千呐,这几天咱是天天见面,你刚才那句话不是很废吗?唉,这人老了就是不行了,爱唠叨还唉忘事,老千呐,你也该退休了!”
一番话说得程千直翻白眼,暴怒非常,差一点就要出手,还是身旁的程万将他拉住,示意他不要冲动。然后程万突然看了一眼蜃,只见他那眼中突然绽放出万道光芒,一瞬间就刺到蜃的眼中,可是之后却没有了反应。
程万愣了一愣,他这一招“夺人眼目”百试不爽,可今天却失灵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却不知,这个看起来和正常人无疑的家伙是个真真正正的瞎子,他那一招专攻人眼睛的狠毒技能又怎么会见效?
见自己出手无效,程万也不敢再试,生怕触动那几个人做出什么伤害自己老板的事情。傲天他们不怕,但是傲雄风他们可是怕得要死,那可是要他们生他们就生要他们死他们不敢不死的主儿啊。人说越老越怕死,在这兄弟俩身上是体现无疑。所以见到傲天被抓,他们可是不敢做出什么事情,刚才程万出手也不过是恼怒蜃说得太过分而已。这会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动手了。
两个凶名昭著的家伙,却被几个小子耍弄,也够可笑的了。
天涯子见程万突然发难,也还捏着一把冷汗,后来见蜃平安无事,不禁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敢过分刺激那两个家伙,真要惹恼他们,那可就不好玩了。于是他拉了拉蜃,示意其不要说话,然后对着程千程万两兄弟一拱手,说了一句下船后将傲天送回后就带着其他人回到自己所在的船舱了,虽然几个人在一个船舱比较拥挤,但是总比落单被人袭击的好。
这船还要两天才能到达望海楼,其间要经过云雾峡以及千流岛,每个地方大约要停个半天,那时可是关键,一个不小心要对方将傲天救回,那就真的不好玩了。所以他将众人安排一番,几人轮番休息看管傲天。
一人住时,船舱还很宽敞,两人住时整整好好,三人有点挤,四人却实在是没地方放了。蜃一行五人抛除夏晴后还有四个,此刻再加上一个傲天,实在是拥挤不堪,闷热难耐。所以不到一会,蜃就受不了,嚷嚷着要出去,这让其他两个同样很热却没说话的女孩子轻视不少,一个大男人还没有自己能够忍耐么?这人实在是差劲啊。
天涯子略一犹豫,也就同意蜃出去了,毕竟他也算是名动级,那两个家伙就算是要对付他也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足够天涯子他们反应过来去营救了。于是在叮嘱蜃遇事记得叫他们后,他就让蜃出去了,毕竟这里实在是太挤了点,所以他出去也不错呢。
于是蜃就在两女轻视的目光中走出船舱,再次来到甲板之上。
蜃走后,两女不禁凑到一块嘀嘀咕咕,话题自然是蜃了,说得也不是他那些杜撰出来的英雄事迹,而是他的无数糗事。其实之前俩丫头已经交流过这方面的事情了,此时再次说起来却也依然笑得肚子疼。一时间船舱内都是她俩银铃般的笑声。
傲天自然是看直了眼睛,要不是自己被绑得紧紧地,他肯定会冲上前去将两女压在身下,大块朵颐一番。只看他那好似要喷出火焰的双眼,就知道他现在心中的火有多么旺盛。
天涯子看在眼里,心中有气,不禁踢了傲天一脚,又瞪了他一眼,叫他老实一点。然后他无奈地看着正兴高采烈交流经验的俩女孩,突然羡慕起离开的蜃来。
一千只鸭子在耳边吵闹,真不是好玩的事情啊。
第二十四章 千载问弦觅知音 中
惯将金杯碎零落,夜深沉,人寂寞。胡乱拨弦,却是商音错。腮边泪,谁人明?叹一句,任花瓣醉卧。
蜃轻倚在船边,看着半卧在天边的明月,双眸中那深沉的颜色也染上了些许迷离。
半晌,他一叹道:“如此月夜,可惜没有酒啊……”
“蜃,没想到你还是个酒鬼啊。我问你,你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么,刚才那两个小丫头可是十分看轻于你呢。”夏晴轻轻浮于半空,长发飘飘,娇颜掩月,说不出的妩媚。只见她用手拢了拢散乱的发丝,轻声问蜃。
蜃洒然一笑,耸耸肩说道:“看轻就看轻,反正我看不见啊,当然不在乎了!呵呵,再说那两个丫头一个是天涯子的女人,一个是个神经病,我才不在乎她们怎么看我呢!”
听他说青霓是神经病,夏晴不禁一笑,然后飞近到蜃身边,坐在船边上,看着微波荡漾的海面说道:“弟弟啊,有时候,姐姐真是看不清你,说你老成却处事顽皮,说你顽皮却有时老成的过分,呵呵我听风铃儿说你遇到他们时也是一身破衣,手里还拎着一只系统的信鸽?怎么样,鸽子好吃么?几时也让姐姐尝尝?”
蜃挠挠头,脸色微红地说道:“姐姐莫要笑话我,呵呵。一开始我那不是什么也不知道么,所以做出不少荒唐事呢。”
“就算是什么也不知道,但你那些荒唐事也太多了点吧?多得让人觉得是故意为之呢。”说着夏晴转头看着蜃,双眼中透出种种疑问,“青霓说第一次遇到你时你比乞丐还要脏,身上臭不可闻。蜃你真的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还是你在掩藏什么?”
见夏晴盯着自己,如水双眸中满含探求,蜃不禁又挠了挠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突然振臂一喝,抽出腰间竹剑,舞了起来,边舞边念道:
淡云疏雨心激扬,碧草荒,骨早凉。
看尽天下,何处试青霜。
应学当年楚霸王,趁年少,逞张狂。
千杯饮尽意正昂,笑三皇,骂汉唐。
此生了了,醉去又何妨?
幻梦千古留墨香,长江处,识周郎。
词句激昂,剑也舞的潇洒,只见风声阵阵,人影重重,山岳横亘立千古,一动一停,无不让人心惊胆颤,一举手一抬足,无不令人热血沸腾。这一舞看得夏晴目瞪口呆,原来这总是嬉笑,对外界毫不在意显得吊儿郎当的人也有这样昂然的一面,男子汉大丈夫当立于天地之间!这才是男儿本色啊!
一首词念罢,剑舞突然缓慢下来,如流水,如行云,如清风,如悲歌。凄凄惨惨,更与谁人说?
这时,蜃也换了一首词,那词也是布满愁云:
昨夜细雨添新怨,不解秋风,寒雾蒙蒙,落尽百花枯旧城。
楼上笙歌还如忆,难寻芳容,默默泪横,万般心绪卷帘栊。
看着此时的蜃,夏晴的眼角突然滚落两滴热泪。为那一番心碎而流。
而这时,蜃的剑舞又变,只见如云剑舞忽然沾染万千煞气,带着冲天的怨恨结成千百剑影,看那剑舞,耳中不禁传来阵阵喊杀之声,眼中更是出现金戈铁马,角笛狼烟,边塞染血,寒风漫卷的种种景象。而蜃念的词也随之改变:
残笛催更鼓狼烟,大漠沙起边关。
铁马纵横,金甲万千。鬼哭号,利刃寒,冷肝胆。
听闻将军令,战贺兰。万里血如墨,几人还?
月下轻数,白骨积如山。饮罢浊酒,骂苍天。
欲醉还醒,管不得,顾眼前。悲此生,便要那,生死间。
莫问故人在,只心酸。还能念几回,这娇颜。
试问天下谁人怨气最重?战死沙场的士兵可算其一。此刻蜃正如血战千里的士兵一样,怨天尤人,指天骂地。
良久,蜃竹剑一收,漫天剑影化为虚无。看着已经看呆的夏晴,他微微一笑,轻声道:“我悲我喜,我哀我怒。这一些哪一个不是我?世人都有数张面具,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样貌,除了自己谁又明了?呵呵,有时就是自己也不明白啊。姐姐问我是不是掩藏了自己,可是姐姐又怎么知道我不是显示了真身隐藏了假意呢?”说完,蜃将竹剑插回腰间,定定地看着夏晴。双眸中流动着暗色的笑意。
听蜃如此说,好半天,夏晴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只见她擦了擦眼角后,展开笑容,轻轻鼓掌道:“好剑,好剑,弟弟果然是深藏不露!”她也不再提刚才的问题,喜也好,悲也罢,那都是蜃,都是这个时而老成时而懒散的家伙。不管是不是面具,他也是自己的弟弟。
不过夏晴笑在脸上,悲在心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悲哀什么,只是觉得眼前的家伙是如此复杂。不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具,或喜或悲,可是能将这悲喜演绎的如此淋漓尽致,又有几人能够达到呢?不经历悲喜,又何谈悲喜?以蜃那小小的年纪又怎能经历那许多呢?
听夏晴如此回答,蜃笑道:“本来就是好剑,哈哈,姐姐住的地方么当然是好了。”他到不说自己舞的好,而是赞那竹剑神妙,这马屁拍的十分有水准。
夏晴飞到他身前,伸手敲了他一下,嗔道:“贫嘴,几时你这嘴也变的这么讨厌了?莫不是偷偷吃了蜂蜜吧?”
蜃一耸肩,做出一副你真是神了的模样,伸出大拇指道:“姐姐真是仙女下凡啊,竟然连我偷偷吃了蜂蜜也能知道,实在是让小弟佩服不已……”
夏晴笑道:“行了行了,拍起来还没完了呢,出来也有一会了,你不回去么?”
蜃摇摇头,突然伸手将将夏晴拉倒怀中,深深吸了一口气,赞叹道:“姐姐真香……”
夏晴冷不丁被他拉入怀中,不禁俏脸通红,挣了一挣,眼看挣不脱他的双臂,也就任由他抱在怀中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将头轻倚在蜃的肩头,夏晴轻声道:“唉,你这家伙,姐姐的便宜全让你占去了……”
蜃也不说话,嘿嘿笑着,轻拥夏晴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月亮。
夏晴倒是没看,不久之前已经看过,而且也哭过,所以她可没心思再看看那容易勾起人思绪的月亮了。见蜃看得专注,夏晴不禁想起一个问题,这家伙不是瞎子么,怎么能看到月亮?于是她问蜃道:“弟弟,你老看月亮干什么?你又看不见。”
蜃一愣,然后一笑说道:“姐姐这回笨了呢,月在心中,望的只是意境而已。”
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