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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臣子看来是真的老糊涂了,这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有哪个不贪,那个不做些违反律法的勾当,当着百官说出这些话,唉,我也是保不住你的。可惜了这忠心的人啊。”他很明白,说出这些话的人算是完了,他不能为了这人而得罪百官,二十年了,他早已经成为摆设,之所以今天还来上朝,只不过是他害怕自己以后再也过不上这帝王生活才来看看形势而已。深宫之中,永远是那么消息闭塞。
果然,听到老臣子说出如此招人忌讳的话语,文武百官大怒不已。
这老匹夫!这根本不是他们商量好的办法,该死的老头!
当时,十数个大臣猛地站了出来,大声指斥那老臣子妖言惑众,理当斩首云云。各个悲愤异常,似乎受了天大冤屈一样。
他看着好笑,心情却也十分沉重,如果,如果二十年前有如此忠心的臣子,那么……可惜,时光不再,二十年了,什么都已经晚了。
老臣子被拖了下去,至尊的皇帝陛下金口玉言说其妖言惑众,诬陷满朝文武,理当斩首示众!
于是,在百官满意的神情中,老臣子被殿前卫士拖走了,虽然走的时候他还在高呼冤枉,但是又有几人会听他的呢。
小小插曲过后,皇帝陛下再次提出那个问题:“众卿,可有对策啊?”
其实听了那老臣子的话,他已经知道,一切都完了,无法挽回了。但是戏还是要演下去的,现在,他还是帝国最尊贵崇高的人,他依然还是个皇帝,所以虽然能猜到那些大臣们打的什么主意,他也还要配合着,配合着这出闹剧。
果然,又一个老迈的家伙被推了出来,来回答皇帝陛下的提问,这位和那已经失去头颅的臣子不同,你看他昏黄却依然滚来滚去的眼珠,看那保养的细腻无比的皮肤,还有手指上闪着绿芒的翡翠扳指,一切的一切都和那个老臣子不同。这人,贪,而且无能,这人是这个帝国几个重要部门的主管之一。位高权重,可笑的是,这样一位朝中大元,皇帝却是不认识的。
这位大元咳嗽了一下,缓缓说道:“陛下,那北荒蛮子虽然鄙俗,却十分善战,连日来我军虽与其征战多场,却……”
“这些,寡人已经知道,说,你有什么办法解了今日危局?”他不耐烦的打断了对方,戏演演就行,没必要弄那么长。
“这……这,臣以为,为今之计只有,只有……降……”
那人结结巴巴说完,赶紧低下头去,他害怕皇帝陛下发怒。
果然,至尊的皇帝发怒了,只见他突然站起,怒喝道:“大胆!竟然敢劝寡人降于那些蛮子,你,你好!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斩了!”
那人吓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几句话,皇帝就要斩了自己,看那些殿前卫士向他走来,他真的慌了,忙拿眼睛向两旁的同僚们求助,可惜这个时候还有谁会看他一眼。于是这人也被拖走了。
终于消了一点气,他感觉很好,毕竟他还是皇帝,依然有着生杀大权,其实那人本不必死的,不过是他为了向那些个大臣们示威的手段而已,同时也是为了那忠心的老臣子讨回一点公道。
这下子,更没有人说话,有些精明的早料到皇帝陛下会来这手,那一开始被推出来的老臣子就是为了送死的,可惜他没完成任务,而后来那个,算是脑子比较困难,也就是笨蛋,这样的家伙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有些不太精明的通过那个倒霉鬼也突然发觉了皇帝依然是皇帝,他们依然是臣子的事实,一个个把头埋的低低的,不敢开口了。
他觉得烦了,珍妃还在等他,这戏该谢幕了。
于是,他退朝了。
第八章 谁评前人是非错 自古帝王多昏君下
二十年来第一次上朝,就这么不了了之,其实大家都知道,结果早已经出来了。
就连那些蛮子也知道,这个国家已经结束了,所以他们也没有逼的太紧,而是原地修整着,等待着信使带好消息回来,劝降的信件早已经送出去了。
一连三天,他都上朝了,也许是知道以后再也不能体会这种感觉,所以他也有点珍惜,这几天起的很早。
第二次上朝,他又借故杀了一人,然后骂遍了满朝文武。这时候他很开心。
第三次上朝,他却不开心了,因为头天晚上……
一段白绫,一曲冤魂。
珍妃死了!安安静静地死在自己的芙蓉暖帐中,一段柔软的白绫就要了她的命。
当时,他正在饮酒,独自一人。酒能消愁吗?不知道,反正他觉得自己更愁了。
那死去的忠心臣子,竟然是珍妃的老父……他那开始昏花的双眼竟然没有认出他来。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刚才,见过家里人后珍妃将他赶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形同陌路。
二十年恩爱,唉……
当他终于想好要去和珍妃道歉,求得她的原谅时,那个总是温柔的女子,已经去了……一瞬间,他觉得天塌地陷,二十年,心灵的支柱粉碎了。
第二天上朝,他好像老了十年一样,老的像就要死去一样。
底下的臣子们却不奇怪,大家都知道这昏庸的皇帝以及他那宠爱妃子之间发生的事情,其实自打第一次上朝,珍妃的老父被皇帝斩了之后,这些大臣们就知道会有这么一个结果。真好,这下昏庸的皇帝就该下决心了吧。哈哈。
果然,皇帝见了蛮子的信使,亲手写了降书,这回,那些大臣们可是放心了。他们知道,这个国家实际上是他们败坏的,但是这可不能让老百姓知道,人言可畏,他们还不想成为千夫所指的亡国罪人。所以昏庸的皇帝就成了他们最大的保护伞,反正这皇帝昏庸无能的名声早已经传遍大江南北,人们也乐意相信是他毁了这个国家。这回他又亲手签了降书,这昏庸无能四字,恐怕百年千年也去不掉了。
夜晚,他独自一人坐在院中,对着那曾经的芙蓉帐饮着苦苦的茶。是的,就是茶,昨天他已经知道酒是无法消愁的,所以现在他改喝茶了。
茶很苦,他的心也很苦。
为什么我是昏君?
为什么亡国是我的错?
为什么都来指责我的不是?
为什么……
沉默了许久,夜越来越深沉,四周安静极了。
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茶杯用力向那芙蓉帐摔去。“啪!”的一声,茶杯四分五裂,而他却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呜呜……”可是笑了一阵他又痛哭起来。
一会大笑一会痛哭,他就像疯了一样。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来看看他,平时那些随时守候在身边的奴婢现在却不见人影了。是啊,他已经不是皇帝了,明天,那些蛮子就要入城,他马上就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哈哈哈哈……”他再次大笑起来,可是这次的笑声和往常不同,怎么感觉很像某人呢?
“可笑,可笑……”笑了一阵,他停了下来,仔细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看到那衰老的皮肤后,他又大笑起来。
“哈哈真有趣,昏君,昏君,哪个说我是昏君?”说着,他突然探手在腰间一抽,说也奇怪,本来空无一物的腰间,竟然被他抽出一柄竹剑来!
“呵呵,十分无趣的梦啊!”轻轻笑着,他挥动起手中的竹剑,说也奇怪,这么一挥,整个空间竟然开始动荡,扭曲,似乎就要破碎了。
乱挥了一通,他停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昏君,昏君,哪个说我是昏君?”
声音渐高,最后,竟然大喊起来,而这原本就动荡的空间,竟然就那么破碎开来。
一切又变得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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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残雾荡,酒里空添怒,痛骂忠良。寂夜醉寒,忍罢心伤,还有七分悲苍。斩一份真心,意萧索,思绪如狂。誓把那,千里江山,赠与虎狼。
恨看百年身后,几人难相忘,叱骂孤王。何处能识,胸中真意,皆道狠心恶肠。可笑这天下,有多少,清帝明皇。昏还庸,尔等皆凡夫,凭甚丈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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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蜃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梦一点也不好玩,呵呵。”
说罢,用手扶了扶眼角,似乎那里有泪的样子。
四周传来鸟叫虫鸣,香甜的风带来丝丝清爽,潺潺流水给人十二分的清新。
原来,蜃又回到那个山谷中的小岛上了,四周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通向青帝灵寝的洞窟现在变成了一座石碑,上书三个大字:“庄生梦”,右下角写着两行小字:“一梦十年千古奇,醒来还觉笑庄生”。
蜃有些纳闷,这不是什么青帝灵寝么,怎么又变成石碑了。不过有石碑也不算错,灵寝嘛不就是埋死人的地方嘛,有块墓碑很正常的。
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就不想了,蜃这次是真的打算回去了,灵寝也算是探过了,而那个梦,也不知道他做了多久,雨嫣还在外面等着,他要回去负荆请罪的。
可惜,那灵寝中没有什么宝贝,不过凭着这宝剑丹药,想来雨嫣也不会太生他的气吧。
心里有些惴惴的蜃,完全没有注意那石碑后那悄然裂开的洞窟,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青帝灵寝,而蜃遇到的只是守卫灵寝的幻阵而已。
虽然是幻阵,不过一开始蜃遇到的金树银楼白玉山,却是真的。而这些黄白之物,蜃没有缘分,也不知道要便宜哪个幸运儿了。
不紧不慢向回走去,蜃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其实他很着急的,但是肚子饿的根本没力气让行动迅快几分,只好这样挪挪蹭蹭。
也许有人会问,这小白痴干吗不抓些鱼,捉几只鸟呢?
呵呵,其实蜃也想过捉些鱼来吃,可惜他身上穿着传统的,经典的,普遍的新手布衣,那些行走江湖必备的燧石、火刀、火折子,他是一个也没有带,而吃生的,喝生的,蜃还干不出来,于是冒着被饿死的危机,蜃踏上漫漫回归之路。
好在,老天还是可怜这个盲眼的家伙,正当他摇摇晃晃梦游一般画着弧线向回走的时候,突然鼻子里窜入一股香味,引人乎,诱人也!
“我靠,是烤鱼,在,在……”蜃拼命耸动着鼻子,“在那边!”一句话说完,只见他嗖的一声就钻入那飘散出烤鱼香味的林子,也不管那里有什么危险,先填饱肚子再说!
入了林子,顺着香气,蜃寻到一条小溪边,那里正有一位白发童颜,红光满面的老者,一手酒壶,一手烤鱼,不亦乐乎。旁边一支鱼线正垂于小溪之中。那火堆之上还架着三两尾肥鱼,飘香飘香的。
“咕噜”,蜃忍不住吞咽了好大一口那条件反射分泌出来的物件,那肚子更是如雷鸣般肆虐起来。
看到突然出现的蜃,老者一点也不感觉奇怪,只见他乐呵呵的说道:“饿了?”说着,指了指身边那平整的石块道:“坐,坐,别客气,尝尝老头烤的鱼。”
蜃也不客气,向老者拱拱手,算是谢了老者的好意,然后一屁股坐在那里也不麻烦老者,自顾自的在火堆上取下烤鱼,一手一尾,也不怕烫,直接就大嚼起来。
狼吞虎咽,大嚼特嚼……
两尾烤鱼,数息之间就进了蜃的五脏庙。蜃长出一口气,拍了拍肚子。
说也奇怪,蜃的食量挺大的,而且饿了这么久,那鱼虽然也算肥大,可是区区两尾,蜃就已经觉得很饱了,难道这鱼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蜃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现在算是吃饱了,哪还有心思去想其他的。
那红面老者一直也没说话,直到蜃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