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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雄风道:“百花仙子的东西竟这么神奇!”当下拿来那只开了瓶的瓷瓶,倒入三滴“百花四季酿”,生怕其效不大,又多倒两滴,盖上盖,用力摇匀,轻轻推开舱门,闪出一条缝,瓶口对准外面,又折回来,给玉宛青柳若珍欧阳雁笑三人闻了闻“百花四和酿”。
三人尚未醒来,舱内已经“咕咚咕咚”响了起来,只听叶流星说了句:“怎么搞的,这香味……”便即“咕咚”一声,再无声音。
此时玉宛青等三人各自醒来,都知道中了迷香。三人走出舱外,看到叶流星等四人也自躺在甲板,都自不解。玉宛青惊道:“他们怎么都中了迷香?”
一句话提醒了祝雄风,心想:我怎么全把他们迷倒?我可不会掌舵,当下奔入船头,解了两名舵手的迷香,让他们开船,这二人战战兢兢地把船开到岸边码头。
祝雄风道:“你们帮了大忙,势必背叛了红灯教。他们醒后,必定迁怒于你们。你们还是趁他们未曾醒来赶忙走吧!”
胖舵手脸色大变道:“红灯教眼线密布天下,躲得初一躲不过十五,这可如何是好?”另一舵手神情惨变道:“这下死定了!”
祝雄风心想:红灯教原来对待下属手段残酷,以至于他们二人都不敢背叛而逃。沉吟片刻,便有了打算,道:“你二人还是再昏迷吧,此事只要你们二人严守秘密,守口如瓶,便无人知晓!”
祝雄风又用“百花奇香散”将他二人迷倒,他在叶流星等人身上搜出不少金银,分给欧阳雁笑一半。
欧阳雁笑此时已心存三分感激,寒喧几句,连同柳若珍欧阳翠红三人离去。
祝雄风同玉宛青二人赶忙在码头的小镇上买了两匹马,不敢久留,奔驰而去。
正文 第十八章 嵩山少林
仲春四月,正是繁花似锦,草长莺飞之际。
少室山陡随峭的山道上突然风驰电掣地奔来两人两骑,其中一人,身材高挑,浓须长髯,面色蜡黄,但一身的麻布葛衣却与他的神态气质极不相协;另一人玉立亭亭,骨格清秀,眉俊目雅,一身白绸长衫,衬得他气宇轩昂。这二人非别人,正是乔装改变的祝雄风玉宛青。
整个江湖中,都在传扬祝雄风便是去年杭州公平府血案的元凶,还有人扬言出五万两的白银买他一命。那日二人逃出龙船途经海州府,南西的朐阳镇时,听到有两个路人议论纷纷。
只听一个胖子道:“孙二哥,你听说了没有?现在有人出五万两银子买叫什么,祝,祝……”
瘦子接道:“祝雄风!”胖子笑道:“对祝雄风,祝雄风一命,啧啧,有五万两……”
瘦子道:“银子是够诱人的,可谁有本事能得到?你想,铁面无私玉大侠三十六路梅花傲雪剑那是响当当的名号,尚且命丧他手中,你我这点能奈,嘿嘿!能近到人家近前吗?”
胖子道:“也是个理儿。孙洞主近来可好?”
瘦子叹口气道:“唉!别提了,自打孙洞主被逍遥魔君中下‘生死豆’后,整个人都痿了,全无了主张,人云已云,把个水帘洞搞得一团糟啊!”
祝雄风听这瘦子言语中提及逍遥魔君,“生死豆”,大感其趣,便缓下马速,仔细倾听。
只听胖子道:“咱们彭城烈火罗刹庄的彭庄主还不是一样啊的不思进取。”
瘦子道:“如今,我们‘三庄六帮九洞十八寨’,都成了任人宰割的绵羊了。说不准哪天啊,全被红灯教吞并。”
祝雄风心想:那日百花岛边陶龙向木十八说群盗头领全部中了逍遥魔君的“生死豆”之事,看来绝非危言耸听,确有其事。
正想着,忽听坐骑“忽津津”一阵嘶鸣,跟着玉宛青尖声道:“看!前面围这么多人干什么吗?”
祝雄风一看,前面十多人圈成一圈,指手画脚议论纷纷,二人缓马走近一看,见众人围绕中,一女子披麻戴孝伏在男人尸体上哭泣,甚是凄惨。二人大是不解,逐向旁观人相询。
一位农人道:“海州风雷剑昨晚被人杀害了。”
祝雄风知道海州风雷剑是一个有名的侠客,黑白两道都有结识,为人仗义疏财,怎么被人杀害呢?
那农人接道:“都是祝雄风那恶贼干的……”
祝雄风脑子一热,眼前发黑,差点从马上坠下,玉宛青赶紧向前相扶,他心里悲苦万分,这是什么人盗用我的名子行凶作恶呢?还是江湖中另有一人也叫祝雄风?巧合与否,这事绝非那么简单,必定有人暗中行事,惟恐天下不乱。
二人走进朐阳镇上的一家理发铺,正理发期间,忽然走进一人来。祝雄风斜眼一瞧,正是适才路上碰到过的孙二。只听孙二道:“多长只眼,看到有可疑之人,马上通知我。上边传来消息,说祝雄风已到了海州境内。”
理发的伙计唯唯诺诺道:“二爷,你放心就是,一有情况,马上告诉你。”
孙二哼了一声:“你可知他长的怎样?”
理发伙计道:“还能啥样?凶神恶煞呗。”
孙二气呼呼道:“你知道个屁。睁大你的鼠目好好看看,就是这画上之人。”
祝雄风偷眼向孙二打开的画上一看,不由得倒吸凉气,画上之人有八分便是自己,这一下他吃惊不小,在椅上欠身坐立不安起来。
只听孙二道:“看清没有?”
理发伙计奴颜婢膝道:“认得了,二爷,你老慢走。”孙二走后,理发伙计“呸”了一声,道:“狐假虎威!”又转回笑脸道:“客官,你的胡子理不理?”
祝雄风想到:自己若畜须留髯,别人必定难以认出来,于是说道:“不理,留起来!”心中庆幸自己在岛上时没有经常理胡子。如今留下来,把脸色再改变一下,保管没几个人可以认出来。
理完发付过钱后,二人打马向西奔去。这一日,途经开封城南门二人初次相识的荷园,逗留半日,又听到一件事:江湖上有各的独行侠,开封金刀银盾包不为,竟被人杀死家里,杀人者又是一个假冒的祝雄风。
祝雄风隐隐感到事情严重,自己遭受这么多的不白之冤,他日更难江湖行走,说不准,自此以后步步艰险,处处被动。当下打定主意,先去少林,一来转交玄苦的密函,二来请求少林方丈出面,替已澄清真相,开脱罪名。
二人晓行夜宿,不一日来到了少室山。在山道上行有七八里,转过一处曲折山道,便看到一处碧瓦黄墙的宏伟院落。正当早课之际,但闻梵音不绝,钟声不断,二人都感心血澎湃,便沿着院墙而行。一来路不熟,二来陶醉于林中奇景,不觉间走进了一片高耸的塔林中来。
二人在塔林中转来转去,不知路径,正寻找时突然看到山腰林中奔出一队和尚,双臂平举,双手各拎着一只圆身尖底铁环箍紧的木桶,健步如飞,穿行林间如履平地,晃眼间从二人面前奔过,向塔林深处而去。奔行最后的一名和尚,年纪有二十来岁,显然功力浅薄,吃力不消,渐渐落后。
只见他擦拭额头汗水喘喘粗气,瞧瞧四下无人,当即奔到一处佛塔下面,靠在上面歇息。忽然间,不知打何处跳出五名和尚,各持齐眉短棍,领头之人喝道:“慧元,你还敢偷懒,是不是罚的太轻?”
那小和尚慧元,一见这五人,一吓子跳起来登时站起身子,不料失神之下,一桶水则侧斜洒了一地,不由暗自叫苦,面色立变,道:“慧真师兄,我,我……”
慧真道:“练功偷懒本已犯了戒律,还将木桶失手打翻,这可是罪上加罪。待回去面呈戒律院圆通师伯,再行定罪。哼!这下有你好受的。”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慧元垂头丧气地一手拎着空桶一手拎着一桶水跟在慧真后面,但双手提重不符,吃力不均,甚是别扭,走不多远,便要左右双手轮换木桶,紧跑几步才能跟在慧真后面,但一路跑下反而更不舒服,又要驻停换桶,如此停停换换,烦躁异常。
玉宛青看着那和尚的滑稽动作,忍不住笑出声来,声音甫出已自惊觉,吞回不及,赶忙闪在塔后面。
慧真突然转身厉声喝问:“什么人,快出来!”
二人只得走出来。
慧真见是一老一少主仆二人,只道是慕名游玩拜寺还愿的香客,便悦颜道:“阿弥托佛,此处乃本寺禁地,两位施主请了,请原路退回。”
祝雄风道:“我们主仆二人不远千里,来贵寺烧香还愿,还请行个方便。”玉宛青道:“加倍奉上香火钱。”
慧真打量了二人一眼,双掌合十道:“施主请回吧,请从正门入寺。”
祝雄风知道慧真所说非虚,但感到自己身负重任,不能等同游客,便道:“请大师通容一下,我们二人有急事面见方丈大师。”
慧真盯住祝雄风上下左右看了几眼,道:“方丈大师正在早课,岂容你等惊扰,再急的事也要走正门入寺。”
玉宛青道:“此事关系极大,走正门入寺太过显眼,怕引人注目……”
慧真道:“你们一时说是游客,一时又说要面见方丈,行踪可疑。到底是什么人,有何企图?”一施眼色,另外四人各持木棍将二人围困核心。
玉宛青道:“当然是好人!”
慧真冷声道:“好人?我看你们倒像是歹人一途的,上次来寺内偷窃的必是你们的同伙,你们是前来探风的,嗬嗬,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了!”
玉宛青道:“你这和尚,简直胡说八道。堂堂少林派,武林泰斗,怎么这么胆小怕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慧真肝火大炽,正要发作,突听有人喊道:“什么人在此嚷闹,还不快些赶走!”话落人至,一胖大和尚雄赳赳走了出来,慧真慧元及另外四名和尚俱都躬身行礼:“师叔祖!”
祝雄风一见这大和尚,真是冤家路窄,正是大智,心头凛然,满腔怨恨直往上冒,忽听玉宛青惊呼一声,见她面色大变,立时知道原因,想必她忆起钱塘江畔之事认出大智来,脑中登时大悟,怎可泄露行踪?恶人躲在暗处偷窥,不时准备行凶纵恶。这大智一口咬定自己是杀害玉大侠的元凶,全不给自己争辩的机会,他又与红灯教暗中勾结,必定居心叵测,我岂可言明身份?想到这里,压住怒火,道:“请大师转告方丈,在下有秘密事情须当面禀明。
大智上下打量一番二人,虽觉得有三分熟悉但也全未放在心上,倒是听祝雄风说有秘密事情禀明,心中一动,说道:“施主有何秘密要事,可否说来老衲听听!”
祝雄风察言观色,知道他做贼心虚,生怕有不利于他的消息,自己若要得他通容,只有拍拍马屁,但他嫉恶如仇,如何愿意向这六根不净的贼和尚诌谀奉承?不妨旁敲侧击,看他有何反应?于是说道:“在下发现了当年的公平府血案中大有蹊跷,凶手绝非传闻中的祝雄风,而是另有其人。只因此事太过机密,在下不敢私下传音,首先想到了少林寺乃武林泰斗,因此,急急忙忙赶来告诉细情。那真凶恶不知从何处知道这事,有可能在少林寺下设下埋伏,在下不敢冒险走正门入寺,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大智脸上一变,但随即泰然自若,缓声道:“方丈正在清修,寺内出了一点小事,恐难以接待。施主之事,就由老衲代传吧!”
祝雄风见他悠闲从容,毫无生疑之处,但由此更看出其人城府之深已登峰造极,伪善之术独步天下,心头隐隐有丝寒气上冲,心想:这种人留在少林早晚要祸起萧墙。不免更加担忧,神情恍惚,脑中一片茫然,心事重重。
大智察色辨貌,祝雄风的话更信了几分,一方面心惊肉跳,一方面又假惺惺道:“施主明鉴,请借一步说话。”
玉宛青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