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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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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噪音都已枯哑,额头满是汗水,双膝处新疤又自破裂。未了,说道:“傻徒弟,这样喊你,你不以为忤吧?”
祝雄风赶紧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弟子不敢!”
玄苦道:“你人是挺聪明的,只是有时候做起来太过迂腐呆板,不懂得详加变通。唉!江湖之上,险恶难测,人的心哪就像大海一样,永远没法知道它到底有多深,能有多大的容量。人是世上最忠诚的朋友,也是最居心叵测难以胜防的朋友,你要记住,忠奸全在已,防人三分,利已七分啊。”
祝雄风道:“弟子谨记!”
玄苦道:“那段内功心法是当今世上最强悍的心法,可兼容当今各大门派的内功心法,不致互生抵触,你可以博取众家之长,归纳为一家之学。另外,这套心法所骤之真力若是经由左手中指射出来,便是逍遥指……”
祝雄风心头一惊,脱口道:“逍遥指?”
玄苦道:“不错,十五年前,逍遥魔君为恶江湖,以逍遥指毙人无数。当时,我就感到其中大有文章,逍遥指本是《游魂剑谱》武学。外人何以学得?我感到蹊跷,正准备去找那逍遥魔君。却突然传来消息说:‘圣手先生力阻魔君,至尊楼楼主秋凤鸣诛杀了逍遥魔君’,我就更加愕然了。感到逍遥魔君来得突然,这至尊楼秋凤鸣又更突然,那逍遥魔君若是真的学到了剑谱上的武学又岂会这么容易被一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打死?所以,我就想,那逍遥魔君一事,必是某一用必险恶之人故意捏造出来的,为的就是让至尊楼名扬江湖。既然欧阳杰学过剑谱上的武学,自然对逍遥指有所涉猎,因此所谓的逍遥魔君必定是杜撰出来的一个人物,或者就是欧阳杰本人及其同伙假扮,一来造成人心惶惶,难以收拾;二来由秋凤鸣或者仍然由欧阳杰本人及其同伙站出来,力挽狂澜,这样一来,至尊楼就名正言顺地成为救世主。他们一伙人有了这么大的资本,就可以此为幌子,暗中干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了。”
祝雄风)恍)然(网)大悟,道:“原来如此!”
玄苦道:“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厢猜测,你日后可以慢慢查访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必要的话,可以露出逍遥指功夫,引蛇出洞。”说到这里,好像在思索着什么,许久才道:“天快要黑了!”
祝雄风抬头向洞外看看,天色果然暗淡淡起来,不禁大奇:他双眼已残,怎么知道天快黑了呢?就听玄苦道:“黎明也不远了!”祝雄风这下子不能不惊,知道他所说的话必含有至理禅机,可惜自己与佛法无缘,难以领悟,只好静静地听着。
玄苦道:“傻小子,这里有封信件务必亲自转交给少林大方,这事关系重大,千万儿戏不得。若有他变,宁可销毁。”把信交到祝雄风手中,又道:“傻小子,我口喝了,你拿瓦罐帮我打点水来。”
祝雄风道:“是!”拿起瓦罐,躬身出洞,方才依稀见得亭子一角有一眼清泉,便走了过去。一看,果真有一眼清泉,汩汩流着,他把瓦罐里外洗了干净,盛满瓦罐,自己用手掬了一捧水,感到味道甘甜,这时才兴冲冲往回走,躬身进洞,见玄苦端坐依然,便道:“师父,水打来了,你喝点。”连喊了三遍,未见回应,隐隐感到有异,忙把瓦罐放在一边,扑到玄苦面前抓住他双手,感到触手冰凉,再摸心口窝,全无跳动,登时如晴天霹雳打在头顶一般,人呆住了,但泪水已经流了出来:“师父……”
又过了片刻,他才从悲伤中醒转,擦拭眼泪,将那信函放入最贴身的内衣中,又跪地拜了三拜,走出洞外,一口气往洞内塞入十多块大小石头,塞得满满,牢固非人力能动,又将洞口堵死。洞口恢复原样,在石壁上刻完“少林玄苦大师之墓”几字后,天色已经全黑了。
夜风渐冷,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亭子里静坐了多久,忽听“吱呀”一声,院门打开,闪进来一人,径自奔到亭中,在亭子下面辨识一下,叫了声“风哥哥”便即扑在他怀中,腻声道:“风哥哥,我当你不要我,抛下我一个人,自己走了呢?你知道吗?我已经来找过你三次,你都不在。”说到这里,眼圈儿都红了。
祝雄风拍着她的头,柔声说:“青儿,我让你很担心,是不是?我不好,我……”
玉宛青道:“风哥哥,我们走吧!那个主人很凶,一巴掌打落了阿英三个牙齿!”
祝雄风心中一动道:“为什么?”
玉宛青道:“主人说:‘阿英那理情谷的销魂丸可有效?’阿英说:‘回主人,婢子还不曾用过,他双腿流血,命都难保……’主人非常生气,打了她一巴掌,骂道:‘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做不好!’”
祝雄风一怔:“销魂丸?”马上脑中随即想起那日误中销魂丸之事,知道其药性猛烈,就是贞洁烈女吃了都会变成下流淫荡的荡妇。他要阿英用销魂丸对付谁?脑中转了转,便即想到,是了,他叫阿英把销魂丸给玄苦吃,诱以色相,然后再套取《销魂剑谱》,好龌龊的伎俩。
只听玉宛青道:“主人又叫我来办,交给我一粒红色的药丸,我看到了阿英的下场,没敢同他争执,就拿了过来,风哥哥,你看!”摊手掌心,果然便有一粒腥红的药丸。
祝雄风一看之下,就知道是销魂丸,心下一怒,“呼”地站了起来,剑眉怒张。
玉宛青道:“风哥哥,你要干什么?”
祝雄风道:“我去杀了他,为你出气,也为阿英出气,也为玄苦报仇!”
玉宛青拦在他身前,抱住他的腰,道:“风哥哥,不要,阿英说主人武功天下最厉害,我怕你打他不过,我不要你为我出气,不要……”
祝雄风心想:若那主人真的便是欧阳杰,以玄苦的武功尚且胜不了他,自己自然更不成。他站在亭子栏上依稀见到廖百花房中有灯光摇,煽情浅笑,只是看不到人影,他在廖百花书房中已经记下了欧阳杰自画相的模样,虽然过了二十年了,五官轮廓应该没有太大的变化,便道:“青儿,你有没有看到那主人长的什么样?”
玉宛青摇头道:“没有。他好像脸上戴着什么东西。”
祝雄风知道他必是戴了人皮面具一类的东西,又道:“难道他同仙子欢,欢愉时,脸上也戴着东西?”他同玉宛青虽有夫妻之实,但说到这些字眼时,仍不免脸上一红。
玉宛青脸就更红了,道:“人家没,没敢看嘛!”
祝雄风道:“你想不想看?”
玉宛青轻捶他一拳,薄怒道:“风哥哥,你干嘛看人家那,那样……”
祝雄风道:“那主人必定是个大大的恶人,我去看清他的长相,记在心里,以后好替你出气啊!”
玉宛青悦声道:“行!”拉着祝雄风的手走向前院。
二人走不多远,就听一间透出昏黄灯光的房中传出一个软绵绵的声音:“不嘛,人家还要同你再喝三杯!”正是百花仙子廖百花的声音。
一个男声道:“花花,今日你为何这般好酒量?”
二人悄悄走到那屋窗前的一片峨嵯的大石旁蹲在地上。廖百花想是知道这庄内除了婢女没什么外人,并无顾忌,所以窗户半掩半启,二人刚好可看清屋内的情况。
寝室布置的富贵华丽,白色的床垫上是粉红色的被子。床前桌上花瓶中插满了一束红红的花,娇艳欲滴。廖百花身着粉红色睡衣坐在一个锦衣男人的怀中,此时她的脸上荡着妩媚之色,一改日间的严谨,不苟言笑,笑意融融,情致绵绵。
只听她媚声道:“你个没良心的,一个月才来一次,平时哪有机会同你开怀痛饮?今日难得有心情,你却冷落人家,分明还在想着别的女人。”
锦衣男人道:“我对天言誓,我天天牵肠挂肚地想着的只有我的花花,只想每一刻都像今日这样地抱着她痛她爱她,可是那母夜叉管得太严……”
廖百花道:“你真的除了我外就只同她在一起?有没有找姓岳的那女人?”说时,挣脱他的怀抱,满含幽怨地看着他。
锦衣头低声细语:“我的花花,你可冤枉我了,我的心思难道你还不懂?我身在金陵,这一颗心又有哪一时哪一刻不在你的身上?”
廖百花叹道:“你要是真的这样想我那就好了!”
锦衣男人柔声道:“花花,良宵一刻值千金,来,我们再饮一杯。”说时,伸手又将她拉了过来,搂在怀中。
廖百花“嗯”的一声,忸忸怩怩半推半就又坐在锦衣男人的腿上,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他怀中,仰起雪白的脖颈,任由锦衣男人将酒倒在脖上流了下来。
祝雄风看得心跳加速,赶紧收回目光,不再看下去,转回身来,见玉宛青正温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心中春意荡漾。
却在这时,忽听“啪”的一声,身侧有人影一晃落地,疾奔几步,坐在一块石上。祝雄风这时看清了这人腿上横放一只琴,再看面相,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人竟然是柳若珍,心想:这下打碎了醋坛了争风吃起醋来,有好戏看了。这锦衣男人果真就是欧阳杰。
柳若珍一直不相信欧阳杰会真的失踪,虽然已过了二十年,但她仍然相信他只不过是在逃避现实,躲避自己,同哪个女人隐居荒山野岛。因此,她从没放弃过,她柳家有的是钱,又有丐帮贺长老这个表哥从无间断地四下打探消息。这一日,她得到丐帮送来的飞鸽快函,说是有一个身高体形举手投足都像欧阳杰之人,驾船去了大海。她兴奋的一夜没有合眼,提前在那个出海口处等了十多天,终于发现了一个可疑人,便跟随来到这个岛山,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入口,躲在一片花丛中,只到天色黑了才敢现身。她听说话声音,果然就欧阳杰,心头又惊又喜又怒。她听得欧阳杰和廖百花如此情话连篇,自打翻醋坛,又听他骂自己为母夜叉,登时怒火如焚,但她强自忍住,欧阳杰又说什么身在金陵等一席话,她才想到,原来他同时周旋在几个女人中间,骗取对方相信,在她们之间隔三差五地来回奔忙,却不愿意同自己哪怕见一次面,她再也忍不住,走出花丛来,坐在石头上,在琴上拔了几下,发出几声铮铮的激跃之声。
玉宛青突然间全身一震,心神错乱,琴声再响下去,终于把持不住。她定力本就极浅,又看了欧阳杰同廖百共调情言欢的诸般姿态,动情于心,琴音一响,渐感心旌摇动,感到琴声动听之极,忍俊不住便伴和而舞。]
祝雄风在那琴音一响之下,脑中忽而出现那日同姚牧歌相拥一幕,顿时心旌惑乱把持不住,但他现在的内力已经非同小可,定性乍乱之际,只觉心跳加剧,琴音越急,心跳越迅,突然间惊觉:这琴音惑人心乱,摧人心志,自己已经有了一堑之智,岂能再受其害?便坐在地上收摄心神,运起太极神功吐呐调息,绮念骤淡,心跳趋缓,但见玉宛青伴琴而舞,越舞越急,心头始惊:琴音再响下去,青儿岂不要被她引得虚脱而终?赶忙撕下一片衣衫,先塞住自己双耳,又撕下一片衣衫,一把扣住玉宛青塞入她耳中,又在她背上注入一股正宗道家真力。
玉宛青登时清醒,两颊潮红,娇喘连连,道:“我是怎的了?”祝雄风把将自己上衣脱下,在她头上缠了几层,生怕漏进一点声音,这时忽听琴音一变,心又随之跳动,赶紧盘膝在地,运起太极神功,渐入佳境,过不多时,琴音已不能引他心跳。
只听得琴声渐急,房内廖百花本就情浓,被那琴音诱惑,再难把持,翩然起舞,口中不断发出一声声呻吟,更做出种种媚态,诱人至深。
欧阳杰神色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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