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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雄风见南府衰败如此,哀叹不已,找了附近绸庄里的伙计,问道:“请问小哥,这府里人都去哪里了?”
伙计左右看看,把祝雄风拉到一处无人的胡同里,道:“公子,你是外乡人吧?”
祝雄风答道:“是啊!”
伙计道:“公子,那你千万别让人知道你打听正义府,否则就惨了。”
祝雄风道:“那南夫人,小哥可知去了何方?”
伙计摇摇头说道:“莫说小人不知,就连那么多到府上闹事之人也都不知道,唉!这可苦了南夫人南公子了,孤儿寡母背井离乡,这可怎么办呢?南夫人平时待我们周围店铺中人不薄,这样一个好人家,说遭祸就遭祸了,唉!”
祝雄风道:“那府上主人可曾有音讯?”
伙计恨道:“他啊!他死有余辜!”
祝雄风奇道:“怎么?他死了?”
伙计道:“公子,你不知道吗?听说,在初九的黄山大会上被一个叫什么,祝……祝雄风的人给杀了。”
祝雄风听得一愣,一把抓住伙计的手,道:“谁说的,你听什么人说的?”
伙计一只手被祝雄风抓在手里,如同铁箍圉住一般,掉脱几下,反倒愈紧,痛得他杀猪似的嗥叫:“痛死人了,公子,你松手。”
祝雄风松开手,伙计喘喘粗气,摸摸红肿的手腕,心有余悸,颤声道:“公子,你别杀小人,小人同姓南的没有关系……”祝雄风道:“我只问你听什么人说南惊云死在祝雄风手里?”
伙计吓得牙齿格格打颤:“都……都这……这么……说。”
祝雄风大声道:“你给我听着,再有人问起此事,你就说南惊云没有死,逃走了。如果再听到你说他被祝雄风杀死了,哼哼,就这下场!”说时,“怦”的一掌,将地上的一个石墩打碎,伙计“妈呀”一声,双腿一软瘫倒地上。
胡同外面的楚楚忽道:“大哥哥,有五个拿剑的人过来了,喂!你们干什么……”。“当”的一声,显然已同来人交上了手。
祝雄风奔出胡同一看,五个灰衣道士正围着楚楚厮杀。这五个道士剑法着实不可小看,楚楚一身移花宫剑法,世上罕见,但在这五人的围攻之下,竟然占不到便宜,祝雄风心中奇怪:哪里来的这五名道士?又看了片刻,见五道人频频换着方位时,登时明白:五道士正排着五行阵法,显是黄山派中人。
只见楚楚长剑闪电般刺向一人,这人出剑架开,他身旁之人身子一矮,端剑刺向楚楚小腹。楚楚呵斥一声,长剑下压,“当”的一声,挑开刺向小腹的一剑,但同时身后又有两剑刺来,一刺向后脑,一刺向后背。楚楚向右侧一闪,斜身转正,“刷刷”两剑攻向背后偷袭二人。
转眼间战了十数招。只见那五道士出剑越来越缜密,五只剑配合默契攻守一致宛若一体,反观楚楚脸上见汗,越来越被动。
忽听一道士道:“丫头,快说,你是什么人,不说,可别怪道爷手下无情。”
楚楚以一记怪招同时格开三人来剑,抽空说道:“你休想!”
那道道人道:“丫头,你可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怪不得道爷了。”说时,长剑上举,与右侧道人的剑碰在一起,“当”的一声,说道:“五行剑阵第五式‘斗转星移’。”随着他的发话,五道士霎那间都变了招式,各不相同,同时五人不断变着方位。
祝雄风看到剑阵里剑气大盛,暗自讶然,心想:五行剑阵果真不同心响,这五人看似独行其事,实则五位一体,楚楚不知能否应付得了,刚想到这里,听得楚楚“呀”得一声,一看之下,神情大变,原来楚楚被三柄剑缠住,抽不出剑来,另两剑趁机攻到。祝雄风飞身扑去“当当”两声挑开两剑,楚楚受到压力一轻,呼喝一声,大施神威,挑开另外三柄剑。
为首的道人想不到剑阵会被破,骇得面如土色,大气不敢出,五道士中有一人当日曾在光明顶上值守,识得祝雄风,当下向另外四人说了,为首道人初时还道碰到了魔教高手,如今知道眼前人是祝雄风时,再无惧色,向另外四人施了眼色,一同拱手道:“黄山派云阳子门下不肖弟子向祝少侠请安。适才多有得罪,冒犯了少侠的朋友,还请原谅。”
祝雄风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气!五位道兄何时到此?”
为首道人道:“大会上逃了南惊云,我等五人受命连夜赶至苏州正义府,查访南惊云之事,不想晚来一步,正义府已人去楼空。”
祝雄风道:“原来如此,五位辛苦了。”
为首道人道:“方才我们听到这边有异常动静,就赶了过来,不想同这位女侠动了手。”
祝雄风点点头,道:“你们可有什么所获?”
那道人道:“一无所获!正义府上下数十人,一夜之间走得无影无踪。我们正要回山待命。”
祝雄风道:“那祝五位道兄一路顺风!”
五道人拱手施礼后,奔将而去。
祝雄风道:“楚楚,你没伤着吧!”
楚楚脸上一红道:“这五个臭道士太可恨了,蛮不讲理,啧啧,却怕大哥哥,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唉!我何时也有大哥哥这样威风就好了!”
祝雄风道:“这有何难,你同我在一起别人自然就会忌惮你三分!”
楚楚笑道:“这是狐假虎威,哈哈,这是买你大哥哥的金面,我哪有那个本事,哈哈。”
祝雄风忍俊不住,也大笑起来,停住笑声后,说道:“楚楚,苏州白来一遭,我们走吧!”
离开苏州,二人过长江,向西北方向折行。祝雄风心中有打算,虽然自己不愿做那武林盟主,偷偷溜走,但还是牵挂侠义道的安危,希望尽犬马之力。而且也有预感:红灯教在黄山的奸计没有得逞,绝难袖手,必定还会有更毒的诡计实施,是以打算暗中打探红灯教有何阴谋诡计,以助侠义道一臂之力,这一路折向西北,就是向红灯教老巢至尊楼靠近。
这一日,行到一处集镇,二人进得一酒店内,点酒要菜,吃将起来。
这外集镇只有横竖两边街,人烟不稠密,但正当逢集,人也就多了许多,这酒店位于镇子的西首,于路边搭建,背傍土山,刚好挡住了东北风难得一个好去处。酒店对面是一片枯黄的高粱秸,高粱穗早已收过,只剩光秃秃的高粱秸,其时秋风呼啸一阵紧似一阵,高粱丛中簌簌作响。
祝雄风边喝着酒,边看着黄沙滚滚的大道想着心事,突然间,见从东首奔来七匹马,奔到酒店外面停下来,一共七人进得店内,并起两张桌子圈坐一起。祝雄风一愣:神行太保,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这是哪里去?单人单骑,没有镖车同行,显然不是押镖,但看他们神情紧张,又似有急事缠身。
只听神行太保道:“大家快点吃,早点赶路,听说北边挺紧的。”一个人道:“丐帮可有什么消息?”神行太保道:“丐帮总坛刚刚遭到了袭击,伤亡惨重,自身难保了。”
一人道:“镖头,我听龙千里说,这次魔教动真格的了,大有决一死战之心,五大门派好手聚在一起,正商量对策呢?可有此事?”
神行太保道:“正是。魔教大举进犯,有灭绝侠义道,一统江湖的野心,我等岂可坐以待毙?听说魔教在黄山大会前定了三条毒计,第一条就是要在会期之际,引爆埋在光明顶的炸药,但万幸的是血怪伏法,南惊云阴谋败露,此计没能实现。”
祝雄风心头凛然,幸亏光明顶上没有爆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虽是如此,心中仍存后怕,一颗心怦然跳动连酒怀捏碎了都不知。
只听神行太保道:“魔教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公开下挑战书,扬言同侠义道在至尊楼决一死战。至尊楼是魔教老巢,去到哪里,绝对非是公平的决斗,势必存有阴谋。当日参加黄山大会的群雄于初十早上接到挑战书时,就一致这样认为,但也不能示弱于魔教,是以仓猝准备一番,黄山上数百群雄就开赴至尊楼,岂料,半途中却中了魔教的奸计。”
祝雄风全身一震,一杯酒全泼了出来。
只听神行太保道:“魔教到底是魔教,心狠手毒,挑战书上说得是至尊楼决一胜负,哪知却在嵩阳镇外的三十里铺布下了天罗地网,可怜我等侠义之士不识毒计,三十里铺一片血雨腥风……”
突然酒店对面的高粱丛中跌跌撞撞地奔出一人,奔得近了,祝雄风看清了此人是鹰眼贾布,但见他衣衫不整,右臂血红一片,心中顿有不祥预感:难道有什么坏消息传来?“
只见贾布奔过大道,扑进酒肆,站着向店内扫了一眼,奔向神行太保一行人,呼道:“神行太保,你们果然在这里。”说话间,一个踉跄扑倒地上,神行太保大惊,一边把贾布从地上扶起,一边急呼:“贾兄弟,你怎样了?”
贾布颓然坐于椅上,用衣袖擦干嘴上的血污,吐出磕掉的两颗门牙,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事不好,还请各位速去援手!”
神行太保道:“贾兄弟,北边到底怎样了?”
贾布抓起茶壶,也不管茶烫口与否,“咕嘟咕嘟”一气喝干,喘口气,说道:“我们在三十里铺,遭到了‘三庄六帮九洞十八寨’一干旁门左道的围攻,伤亡惨重。”
神行太保听至此,扔掉手中的馒头,喝道:“兄弟们,走啊,去三十里铺。”随手摸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他无意间的一拍,竟将木桌拍得碎开,“哗啦”一声,碗碟摔得稀烂,可见其手上功夫甚是了得。
一旁的小二吓得目瞪口呆!
神行太保分出一骑给贾布,让另外二人同骑,一行人打马扬鞭,如电奔驰,绝尘而去。
等祝雄风结了饭钱,同楚楚追出店外,已不见了神行太保等人的影踪。祝雄风心头惦记群雄的安危,急道:“我们也跟他们去!”当即二人紧随而去。
行不多久,迎面奔来一匹白马,转眼之间已经冲到二人面前,祝雄风拉马向旁边闪避,那白马“忽津津”一阵嘶鸣前蹄立起,马背之人登时摔了下来,但一只脚仍与马鞍的踏脚连在一起,身子挂在马背上,那马嘶鸣一阵,撒蹄欲奔。
祝雄风心想:此人身受重伤,若任由马拖着奔行,那必死无疑,当下挥剑斩断马鞍上踏脚的丝绳,那人落在地上,祝雄风本欲将马一并制住,忽听楚楚道:“啊!老师太,老师父!”祝雄风转脸一看,坠马之人竟是峨眉掌门妙如师太,心中吃惊,飞身下马,来到妙如跟前,只见她背上血肉模糊,半个身子已经染红一片,探试气息,却已气绝,心中惊骇,:以妙如的武功,何人能硬生生交其击毙?
正想着,大道上沙土飞扬,奔来四骑,共有四人,登时将祝雄风楚楚二人围了起来。
只见一个黑脸大汉道:“奶奶个雄,这老尼姑死了,咦!这丫头挺水灵,哪里来的?”
祝雄风听声音有几分相识,抬头细辨几眼,登时记起来,此人是湘南雷公洞的史洞主,再看其他三人,一个是龙王寨的杨寨主,一个运河帮的老三,另一人看着不识,想必也是左道旁门中的人物,想到适才神行太保说过“三庄六帮九洞十八寨”的左道旁门中人在三十里铺伏击了黄山而来的群雄,看来不假,妙如师太突出重围,却有四个人追来,可见敌我力量悬殊甚大,群雄的命运必定十分险急。
只听杨寨主嘿嘿笑道:“小姑娘,你跟我回去做小老婆,好不好?”
楚楚哪里受过这般羞辱,怒从心起,冷不防一剑刺向杨寨主的嘴,杨寨主见来势汹汹,无从化解,一缩脖子,整个人滑到了马肚子底下,说道:“好厉害的丫头。”说时,伸手抓向楚楚的足踝。楚楚左足一翘,杨寨主顿时抓空,想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