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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公鸡噪又道;“老大英明。只是老二之仇难道就不报了?兄弟们可是日夜想着这件事,只恨技不如人。今日既然擒住这臭道士,如不杀之解恨,怕令兄弟们心寒。”一言方毕,四下传来异口同声的声音:“杀了他,为老二报仇。”众人情绪激动,大有一拥而上乱刀手刃敌人的可能。
那洪亮声音又道:“杀这贼道为老二招仇,那是在所难免,只是如此杀了他岂不太便宜于他,老二地下有知,恐将怪罪。不如先尽情羞辱他一番再杀不迟。兄弟们尽情宣泄吧。”有人大声笑道:“先让他吃屎,再让他喝尿。”已有人在动手脱裤子。
姚牧歌与春花秋月三人,虽然仅仅只是听到这些粗俗的秽语,但都已脸红低头。
祝雄风心中却想:这群人如此惩罚于人,显然非是正道中人。也不知这泰山道士是何人?
正想间,就听一人怒声道:“杀剐由便,道爷绝不皱半个眉,以这种手段对付道爷,道爷跟你们拼了。”他穴道本已被封住,暗自运功,已解开了右腿的穴道,如今听到要羞辱自己,怒不可遏,右脚突然飞起,蹬在一人档下,这人惨嚎一声,飞起两丈高,坠落登时毙命。再要踢出,却觉腿上一麻,终于无力垂下,知道穴道又被封住,但心中不甘,双眼圆睁,形同困兽,头撞向离已最近之人。那人猝不及防,被撞出数丈远,正落于一块尖石上,“扑哧”一声,被刺了个透心凉,死于非命。
祝雄风听那说话声音熟悉,蓦然心惊:是松原,不由握紧手中剑。
原来松原带着门下弟子杀开一条蛇路,逃了出去,但那古月锋所养之蛇奇毒无比,虽逃离险地,一干人等全无解药,眼看着门下弟子一个接一个相继毙命,心如刀割一般。自己仅凭内力深厚,死死压制住毒素,虽饶幸不死但内心大恸,实在生不如死。他下山时,带了二十名弟子,如今只剩下孤家寡人,形同丧家之犬。他想到图未得到弟子皆数惨死,心境苍凉,只想早些赶回泰山,他日再图报仇。岂知,坐船沿运河北上,不幸遭运河帮黑手被迷药迷倒,被押到了此处。听他们要羞辱自己,心想:反正都是一死,死也要轰轰烈烈。当下心一横,头脚并用,杀死二人,心中宽慰:总算没有白死。
只听运河帮老大恶声道:“狗道士,死到临头,还逞强,爷爷我索性成全了你。”鬼头大刀高举,斜劈而下。
祝雄风姚牧歌二人突然知道松原落入敌手,生命危在旦夕,心中不知该当如何?想到他在扬州城外寺庙中的所作所为,都觉得他死有余辜。但又想到:泰山派创派百余年来,秉承侠义之念,代代相传,即是松原也曾多次诛杀江湖上的贼盗。几年前,他在运河上杀了为非作歹的运河七凶的老二,今日虎落平阳,才遭到运河帮的欺辱。
鬼头刀挟带风声,斜劈而下,祝雄风终觉心中不忍,破门而出,举剑刺向运河帮老大,迅捷绝伦,挑开鬼头刀,横剑左劈右撩,刹那间刺倒缚住松愿的二人,趁众贼惊愕之际,抓起松原急退屋内。他剑招既出只为危中救人,见人已救出,深知对方人数众多,不说一拥而上恐怕只是那一个运河帮老大若非自己突然出剑占尽先机,也绝非其对手,更莫说刀下救人了,是以急退屋内,免得运河帮众人醒悟过来,围住自己到时自己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松原见救自己的是一相貌神俊的青年后生,心中称奇,眼光扫过屋内,见不仅风满楼在,连姚牧歌及那两面个丫头也在,不免心头惴惴。
只听姚牧歌冷冷说道:“松原掌门,别来无恙?”
松原一时既尴尬又愕然,心想;这青年既和姚牧歌等人在一起显然是同伙,想不到救己之人却是适才自己想害之人,如此因果轮回只觉羞愧难当,沉默不语。
姚牧歌挖苦道:“大掌门今日一付仙风道骨,这是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呢?”
松原被挖苦的老脸时红时白,暗想:今日脸面已丢尽,随你说去罢,因而毫不理会,索性坐于地上,闭目养神。他收敛心神,默颂本门上乘内功心法,渐渐步入佳境。
蓦然间,听那运河老大喝道:“快,那这房子围起来,休得走掉一人。”耳听得一阵“劈啪”乱响,心神一烦,睁开眼来,见运河帮众人各自手执火把围在四周。
那运河老大面目狰狞,颇为凶煞,松原不由得倒吸口凉气,心知,只要他一声令下,众人火把全数掷来,自己逃得火海也难敌乱刃劈来,转念又想:自己死不足惜却害他们无辜累及,竟是该也不该?虽然自己为了火龟图,曾经用过不太光彩的手段,但心中从未想过要害人,今日眼见五人将因已之故面临死难,心中竟然产生一种既矛盾又自责的心情。
运河帮众人,围住正房燃起火把,只等一声令下掷内屋内,烧死松原及那胆大包天之人。
运河帮老大看了松愿一眼,道:“道长好福气,临死还有这么多陪伴。”话语轻顿,瞥见了姚牧歌三人,不由精神一振道:“咦,这三个妞倒是颇有丰姿,白白烧死太可惜了。老七,你可看得上眼?”
公鸡噪垂涎道:“老大向来眼光不俗,你看得上眼的都是貌似天仙的雌儿,比扬州窑子里的可强百倍,小弟我眼光粗俗,哪敢和老大你比呢?”
姚牧歌见他神态轻浮,色胆包天竟敢调戏于自己,心中老大不乐意,但忌惮他们手中火把,便强忍不发。春花秋月见主人心静如此,也不敢造肆,只是警视四周,静观其变。
祝雄风感到这群人品性低劣,仗着人多,肆意妄为,绝非善善之辈,因而心中对他们极为厌恶。
只听运河老大道:“老七,你这张嘴吧是越来越会说话,好吧,只要你杀得松原,这三条妞随你挑。”
运河老七喜不自胜,手舞足蹈,说声“谢老大美意”,扭身抓向松原。他这一抓之力,正是天狼帮正宗天狼爪的招式。他见松原静坐地上,脸上惨白,只道他重伤未愈,虽然想起方才一幕犹有后怕,但瞥见美色当前,心中不能不为所动,一切危 3ǔ。cōm险全抛之脑后。他十指屈张,轻嗥一声,两手呈环状抓向松原的太阳穴,就似恶狼扑食一般。
祝雄风见到运河老七双抓之力凌厉无比,知道若是抓中,松原太阳穴上非出现十个指洞不可。
运河老大看得出,松原正自运功疗伤,此时此刻,莫说老七的天狼爪,只须有人轻轻一推,松原也当难逃厄运,只道老七一抓之下必有奇效。转而想到还有三个俏丽的女人在此,不由得心花怒放,肆意笑出。
哪知,运河老七突然“啊”一声惨叫,整个人滚后三丈。与此同时,姚牧歌欺身进招,罗衫飘舞中剑光一闪,刺向运河老七的眉宇。身段优美若鸿,剑出轻快迅捷,正是飘逸剑中的一招“落叶飘零”。
适才运河老七正待双手抓下,忽觉眼前白光一闪,接着十指痛疼钻心,整个人向后倒滚出去,低头一看,十指流血,竟在刹那间指头全失,心中骇然万分,见剑光直刺而来,脸色顿时惨变,竟被那剑势所骇身体轻颤。幸亏他天狼爪功夫历练已久,身体极是灵柔,突地屈身侧滑开来。
姚牧歌道:“你这麻杆瘦猴,恶狗功夫着实一般。不过这招‘夹尾而逃’却娴熟至极,显然历练长久,熟能生巧了。”
运河老七听她把天狼爪骂作“恶狗功夫”,把逃身动作骂为“夹尾而逃”,肺都要气炸了,只是深知非她对手,双眼乱转,不知想什么奸计。
运河老大万万没想到这么端正俏丽之人却是武功高手,竟看走眼了,见她长剑一挥,即削断老七十指,心中大惊。又感到她那方才挥袖动作极是熟悉,想了想,蓦然想起来一件事。
三年前,运河老大连同老三带一群帮众在黄山桃花峰下围攻黄山派火道人时,眼见事情将成,一轻衫女子突然出现,一把剑着实了得不仅救下火道人,还重伤了老三。当时其人身法快极,虽未谋其面,但依稀记得她救出火道人那一招剑法,正与方才从削断老七十指救出松原的剑法极为相似,想来这二人既非同一人也必定大有渊源,想到此,不禁怒从心起,怪笑一声,鬼头刀倒卷而起,劈向姚牧歌,口中喊道:“原来是你!”他知道对手身怀绝技不敢掉以轻心,是以甫出手就将绝技——三十六路翻江倒海刀法使了出来。
这套刀法不仅揉和了江湖上各家刀法的精髓,更重要的一点是在汹涌的河水中厉练而成,是以特别的刚猛,虽然仅仅是一刀扫出,但是刀锋让寒光流转,隐约有一层杀气,大有无坚不摧之势!
姚牧歌感觉到了对手刀锋上的凌厉杀气,心神微震,轻晃娇躯,擎剑疾点运河老大面目,出剑之快,简直不可思议。
运河老大不避反逼,刀光霍霍中,刹那间连劈八刀,身前刀影纵横,迫使姚牧歌那式快剑半途而废。运河老大奸笑道:“小娘子,你这般貌美,如此身段绝艳天下,还是识相的好,否则敬酒不吃,届时,伤了你那锦缎般的肌肤,可着实让人心痛。我可是惜香怜玉之人。”
姚牧歌斥道:“姑奶奶剑下专杀轻浮卑劣的恶徒……”振腕拧剑,娇躯突地圈起,斗然间,长剑疾射开来,数道剑弧交织而下,嗤嗤剑气中,骤现个个剑花,正是飘逸剑法中的一招“细柳重江”。
运河老大喝道:“好剑法”,喝声中,疾封七刀,劣势乍转,刀势跟进,又劈五刀。
二人转眼间已互拆十数招,运河老大力气恒久,刀背沉重,却是越战越勇,步步紧逼,显得从容不迫。
姚牧歌久战不下,力气已虚,出剑再无先前的精妙绝伦,仅仅倚仗脚下的“风影十三变”轻功步法游走避让,看准时机登时出剑,以柔化刚将运河老大赖以成名,向来自》……负的三十六路翻江倒海刀法一一化解。
运河老大斗至酣时,鬼头刀大起大落,进退之际,颇有套路。但久战不胜,心中渐起浮躁,寻思:今日面对着这么多帮众,若是连个女人都胜不了,日后,难保他们对已阴奉阳违。若是再传扬江湖,自己更无颜面立足江湖?如此一想,出刀就变得缓慢,高手相争,岂容一丝分心?
就在这一闪即逝的瞬间,姚牧歌芳颜大展,一剑递出,绕对手的刀锋疾划半弧,“嗤”一声刺响,刀剑轻击,那剑尖滑过运河老大的刀背,点向其心窝。
运河老大猛见此等精妙而诡秘的剑法,登时愕然,蓦然间,肋上奇痛,已知中剑。他羞怒万分,“嘿”一声大喝,缩身而退,惊惶失措如同撞鬼。
哪知姚牧歌剑似长眼,竟紧跟而下。运河老大胆颤心寒,奋力反击,化掉一剑,第二剑化解不及,左臂上被划出一道血槽,鲜血登时染红了半个身子,不由失声叫道:“好一招‘梅花三弄’,你是桃花宫之人?”
姚牧歌嘻笑道:“你虽皮粗肉糙,但幸巧姑奶奶的剑还算锋利……”
运河老大被她的讥讽之话,羞得无地自容,只恨地下有个洞能钻进去,突然听到身后爆出一阵夹杂着咒骂与兵刃撞击的骚乱,他心中大乱,想到:此时此刻,万万不能示弱于人,哪怕技不如人,横尸对手剑下。否则运河帮中再无自己立足之地。运河帮中全是一群无恶不作的乌合之众,常年累月地聚众尽干一些伤天害理之事,他比谁都明白他们这些人的狡诈凶残。今日若是处理不好眼下之事,恐怕不死在别人的剑下,也将被他们策反废黜,落得凄惨一人,甚至被投入运河喂鱼。他一时想得过多,怒火反而渐消。他听到这群昔日对已唯唯喏喏惟命是从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