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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冷小卓执教后,古月教便经历一场改革,诸多教规被更改,诸多惯例被打破,为此,他遭到不少长老们的反对,可冷小卓还是坚持下来。而夜间戌时进行阵法演练,便是改革内容之一。
冷小卓略有些欣慰,十数载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如今的古月教,已然今非昔比,而失去天下第一派,其主因还是冷小卓的教主威望不足,难以让各大门派臣服。
鼓声响过三遍,阵法演练的结束时间已到。
“师父,您要不要说点什么?”一位少年上前恭敬地请示着冷小卓,而那少年,不正是百花林里的少年麽,他便是天启堂入室大弟子,史戒云。
“不了,戒云,让弟子们都退下休息吧!”冷小卓挥了挥手,轻轻地吩咐道,显然,他今夜的心情不佳。
“嗯。”史戒云应声领命,便转身下台执行着命令。
冷小卓转身,离开,来到自己的书房。
还未进门,冷小卓便发现,书房的灯亮着,冷小卓疑惑,出门前,天还是亮着的,根本就不用点灯,而且,他下过令,禁止弟子进入他的书房,而冷若霜是唯一一个可以进入书房的人。
冷小卓心下了然,他轻轻地推开房门,房门微掩着,依稀可以看到房内烛光。
冷若霜端坐在冷小卓的书桌前,她的头埋得很低,似乎在入神地阅读着什么,
“霜儿,为何又无故偷跑进为父的书房,为父不是告诉过你,无事不许进来。”冷小卓一进门,便严肃地斥责道,竟有些恼怒。
冷若霜并未回话,而是慢慢抬起头,她的脸上,渐渐有烛光闪烁,透着晶莹,泪珠,冷若霜哭了。
震怒(02)
冷小卓诧异地看着冷若霜,有点心疼,心里蓦然升起一丝疼爱,方才的恼怒也被那泪珠拂得一干二净。
“霜儿,你…这是为何?”冷小卓有些不知所措,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今日的她娘亲的祭日,自然,她会很伤心。
“爹,你告诉我,娘亲是到底怎么死的?”冷若霜站起来,质问着冷小卓。
冷小卓一听,再次恼怒起来,在他心里,赫连雪永远是他心中的一个劫,一个极其致命的情劫。
“为父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娘亲在生下你之后,便开始身子虚弱,最后调理无效,便撒手人寰了,你还要为父说多少遍。”冷小卓脸色微怒,大声地说道。
“不!你骗我,那你为何每年都不去祭拜娘亲?”冷若霜显然对这个理由开始质疑,不再相信。
“不去祭拜你的娘亲,为父自然有苦衷,你不要追问这个,我去不去祭拜,也轮不到你来管,哼!”冷小卓彻底的失去耐心了,他的手重重地往书桌上一拍,怒气直冲脑门,教主的威严不由自主地从他的言语里表现出来。
“砰!”书桌上的茶杯跌落在地上,茶水溅了一地,碎片如花开般,四处飞溅。
冷若霜猛然一惊,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委屈,从小到大,冷小卓还是第一如此发脾气,拍起桌子。
“哼,爹,我管你了吗?我只是想明白娘亲是如何逝世的,难道一个女儿想知道自己娘亲的真正死因也有错吗?”冷若霜却出奇地没有哭,虽然她心里有委屈,虽然她受不住爹凶她。
“你…越来越不像你娘亲,你那么任性,那么刁蛮,那么冷漠,我都怀疑…”冷小卓没有接着说下去,这个念头,不止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我任性,我刁蛮,我冷漠,你怀疑我不是你的女儿是吗?那好,我走,从此我再也不回这个家了。”冷若霜恨恨地说道,说完,便想要夺门而去。
冷小卓一怔,未料到她会有离家的念头,当下毫不犹豫,一把拉住了冷若霜的手,道歉地说道:“霜儿,是爹的不对,爹不该乱发脾气,爹向你道歉行吗?你别走,爹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
毕竟父女情分还在,说要决裂,谁也不忍心,人心都是肉长的。
冷小卓的一番道歉,让冷若霜犹豫起来,心里多少有些难以割舍,毕竟,冷小卓是极其疼爱她。
冷若霜挣开了冷小卓的手,回身望了眼冷小卓,便头也不回里跑了出去,出门时的哭泣声悠然飘到冷小卓的耳畔,他蓦然清醒,怒气也顿时消失了。
“唉!报应呀!”冷小卓茫然地看着门外,叹息一声,开始后悔起来。
离山
“师妹…师妹…你怎么了?”史戒云从书房外的走廊经过,看到边哭边跑的冷若霜,他便大声地唤着冷若霜。
冷若霜似乎没有听到史戒云的呼喊,依然哭着朝自己的闺房跑去,史戒云一看,心声疑惑,便赶紧追上冷若霜,想去问个究竟。
“师妹,等等…”史戒云急忙道。
“砰”的一声,冷若霜风房门被她重重地关上,并且把门反锁住了,留下一脸错愕的史戒云,站在房门外干着急。
“师妹,开门呀!到底怎么啦?”史戒云着急地敲打着房门,看得出,他还是很关心冷若霜。
许久,房间内没有回音,史戒云除了着急,他什么也做不了。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冷若霜哭得如此伤心,怎能会不担心呢!
史戒云开始放弃敲打房门,他知道,冷若霜是不会开门的,于是,他坐在房门外的台阶上,静静地等待着,等待冷若霜的开门。
夜悄然进入子夜,夜幕上的月色渐渐变得浓重,白色月光照耀在大地上,染成一片灰白色。
冷若霜的房间烛光还亮着,并未熄灭,只是,哭声渐渐停息了,夜静得有些可怕,史戒云痴痴地在门外台阶上坐着,他的头,埋在胸前,似乎已经进入梦乡了。
忽然,房间内的烛光熄灭了,房门被轻轻地打开了,冷若霜悄悄地溜了出来,她的手里,拎着一把剑河一个包袱,显然,她要离家出走。
冷若霜看了看熟睡的史戒云,随后,蹑手蹑脚地从史戒云身边走过去,静静地,不动声响地出来院门,离开了天启堂。
竖日,清晨。
“师父,大事不好了,师妹她下山了。”天还未全部亮起,冷小卓便听到大弟子史戒云在门外使劲地敲着门,大声叫唤着。
冷小卓骇然一惊,慌忙出寝殿内跑了出来,并在殿门外,看到一脸着急的史戒云。
“师父,不好了,师妹她下山了,离开天华山了。”史戒云重复着那个震惊的消息。
“什么…那倔丫头真跑下山去了…她是什么时候离开天启堂峰?快说呀!”冷小卓急了,连话都说不流利。
“弟子不知,弟子昨夜看到师妹哭着跑进她的房间,弟子追过去,可师妹她把门反锁了,弟子就在门外守着,却不想,半夜弟子睡着了,然后…”
“然后她就偷跑下山去了,是吧!?哼!没用的东西。”冷小卓急得瞪眼,责骂了史戒云一声。
“师父…弟子…”史戒云试图狡辩着什么,可是说了半天,愣是什么也未说出口。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带上弟子去追呀!追不会她,你就别回天华山了,快去!”冷小卓踹了史戒云一脚,催促他带人下山寻找。
“是,师父…弟子…”
“还不快去,若找不回,你就别回天华山。”冷小卓扬起脚,准备再踹上一脚,史戒云一惊,赶紧撒腿奔着离开,准备召集数名弟子,前去寻找。
“气死我了,这丫头,怎么这么倔,说走了走。”冷小卓朝着山下的方向抱怨了一声。
启仙殿(01)
遥远之域内,有六座圣山,名曰六脉神山,分别为:桀云山、磐田山,迦南山、恶灵山、天晓山、破穹山。六脉神山里,桀云山海拔最高,名为六脉神山之首。居位中央,其他五座山峰环绕在桀云山四周,形成环绕之势,六脉神山的外围皆是沧海烟云,无边无际,即使穷尽目力,也无法看到烟云的尽头。
烟云飘渺,给人一种苍劲如海,身临仙境的感觉,远远望去,位于中央的桀云山明显要高出其他五座神山,山峦四周,亦被烟云笼罩,就好像这六座神山沐浴在沧海雾境之中。那境地,让人深深体会到特别的压抑,一种眼见美景,却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压抑,当真是只能亲历,无法言传。
六脉神山乃天界创世传说之地,传说,天界众多金仙皆出自六脉神山,而桀云山便的天界天帝飞升成仙之山。也因此,世间数不清的修道者都在寻找六脉神山,他们无不奢望可以沾染六脉神山的仙凡之气,早日成仙成神。
可是,六脉神山极其隐蔽,不属于三域内的任何一地,有修道者穷尽一生,也未曾找到六脉神山,他们听到最多的,只是关于六脉神山的传说。
桀云山,是座高约千丈的巅云之山,山脉四周被沧海云雾所缠绕,山川秀美至极,碧绿色萦绕在整条山脉之隐没于山体的每一个角落。
桀云山之巅,有一座宫殿,名曰启仙殿,而启仙殿并不大,它的占地方圆不过二三里,也只有一层楼,但启仙殿的装饰却极其繁华,四周雕梁画栋,精致典雅,好不富丽。
启仙殿的殿顶却雕琢着一面铜镜,镜面朝上,遥对天空苍穹,每日,阳光直射镜面,却没有把光线反射出去,而是被铜镜吸收掉,毫无折射。
厚重的殿门敞开着,清晰地看到殿内的摆设,大殿中央一个神台,供奉着一座塑着金身的雕像,那是一名手执宝剑的中年汉子,汉子高举着宝剑,宝剑直指大殿的穹顶,正好遥对着殿顶的铜镜,面目威严肃穆,依稀有股肃杀之气。
站在神台下仰望,那透露出的气势,充满逼人的霸气与高贵气质,几如天界霸者,不可亵渎,令弥望者们产生一种下跪膜拜的冲动。
启仙殿(02)
神台前,有两个并排的蒲团,蒲团之上,坐着一位少年与一位老者,少年眉清目秀,俊朗帅气,而老者,鹤发童颜,脸色红润。
少年和老者微闭双眼,默默喃语,似乎在静心打坐。
大殿内一时四周寂静,毫无一丝声响。
不知何时,老者眉间突然皱起,双眸猛然张开,红润的脸颊却渐渐有些苍白。
“唉!”老者突然叹息一声,随后感慨了一句话:”机缘也!缘生缘灭,本该是烟云。”
少年被老者的感叹所惊醒,他望着老者,疑惑道:“师父,您为何要叹息?缘生缘灭,本该是烟云?”
老者淡然,轻声答道:“小云邪,你我师徒缘恐怕将在今日了解。八年来,为师已经尽了最大的责任,去教导与开化你。”
少年姓莫,名云邪,正是当年古月神剑的主人莫小寒之子莫云邪。
莫云邪一听,有些迷惑,不知老者所言具体为何意,可他明显猜到些什么。
莫云邪问道:“师父,您要离开徒儿了吗?”
“嗯,为师在人间的修行已满,方才为师隐约感觉到一种契机,得道升仙的契机,时辰就在今日,错过今日,为师恐怕永远也无法升仙了。”老者淡淡地说道,他的修为,早已看透尘世的五大情感,爱、恨、恶、贪、嗔、欲。道法修行与品格修行已达